不爱我就滚






苏诺意自顾自的将解下的围裙丢在一旁,转身走到餐桌面前,在看到少了至少一半的菜肴上是,愣了好一会儿后看向常皓,“就算我做的难吃,你也不能倒了吧。”

为了保全自己不为美食所屈服的声誉,常皓摆出一副很酷的样子开口,“味道太烂,吃多了会胃痛,况且。”常皓瞥了一眼桌上的爆椒牛肉,目光嫌恶(装的),“我最讨厌吃牛肉了,是吧,小花?”

被点名的孙花青只得屈服在常皓的淫威下,点头附和道,“对啊对啊,老大最讨厌吃牛肉了。”

天晓得他们老大是个肉食控,明明大爱牛肉的说!

“哦,是这样啊。”苏诺意摸摸下颌,眯着眼笑了起来,“那我以后再也不做牛肉了。话说,现在的牛肉价格超贵的说,正好节约点钱多买土豆。”

常皓的心在滴血,孙花青和萧允同时怨恨的瞪着常皓——以后都木有牛肉吃了!以后要天天吃土豆!

“耶,敖诚怎么还没端出来?排骨早就炖好了啊,不会是胡萝卜还没熟吧?”苏诺意随口说道。

“排骨?!”萧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胡萝卜?!”孙花青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扭曲。

“敖诚你个兔崽子,敢端空锅出来老子下午揍死你!!!”瞬间明白,常皓悲愤的暴喝一声冲进了厨房。

一分钟噪音后,吃得满脸油光的敖诚被面色铁青的常皓揪了出来,手上还捧着那只只剩下锅底料的砂锅排骨。

苏诺意皱皱眉头,望向常皓,眼中分明在说,怎么又倒了呢?

常皓生怕苏诺意又以为他讨厌排骨,今后再也不做肉食,所以,为了今后不过苦哈哈的斋戒生活,常皓乖乖的什么都没有做,揪着敖诚,面目狰狞的做到餐桌上。

“唉,看来这一顿做的真是失败。”苏诺意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开动了。

餐桌上依旧是很斯文的吃饭,虽然菜都少了很多,但餐桌上除了苏诺意动了筷以外,其他人都只是草草的喝了几口排骨汤底料。

苏诺意早早的离席,出门忙自己的去了。

门刚一合上,餐桌上的众人在确定了苏诺意不会再折回来之后,一哄而上……舔盘子。

作者有话要说:

6大叔被揍

苏诺意一边在心里算计着晚上做什么,一边提这个篮子在超市里瞎逛。

不能买鱼肉,因为萧允不喜欢吃。不能买鸡鸭,因为花青很讨厌。不能买羊肉,因为敖诚吃了会吐。也不能卖牛肉猪肉,因为常皓会倒掉……这一番排下来,这一屋子凑起来整个一素食狂人。

苏诺意挑了一捆小白菜,两颗洋葱,四根大白萝卜,几棵竹笋还有一大袋子土豆。

真是的……全素斋啊。不知道那四个无肉不欢的家伙会不会哭……

正在食材区挑竹笋的时候,被突然冲上来的人撞了一下,苏诺意一个踉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撞人的男子早已跑远,而苏诺意的菜筐里,却多了一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女性钱包。

苏诺意将钱包拿出来,思忖着该怎么做的时候,突然被一阵猛力砸的头整个眩晕,栽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懵了过去。

“死小偷,叫你跑!”一把拽住苏诺意的衣领,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对着苏诺意的另半边脸狠狠的握拳砸了过去,咒骂道,“居然敢偷夫人的东西?活着嫌命长了是吧!”

苏诺意整个人都是懵的,任凭男子揪着摇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叫你跑!找死!”攥起一拳,又狠狠地砸向苏诺意的鼻梁。

殷红的鼻血瞬间奔流而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苏诺意,就这么被生生砸晕了过去。

男子见苏诺意鼻血横流,昏厥了过去,害怕出了什么事,赶紧站了起来。

“张九,小偷抓到了?”一身西装笔挺的男子从一边走来,瞥了一眼男子手上夺来的红皮钱包,“夫人还在四楼等你,拿到了就赶紧送上去。”

“是是!”男子讪笑,“王管家,那你看这个小偷……”意思是要不要找几个人狠狠教训一顿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年轻男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一眼,又看了看他一身棕色的休闲装和筐子里散落出的各种打码过的蔬菜,挑眉道,“小偷不是他。”

男子楞,“夫人的钱包明明在他手上,怎么可能不是他?”

“算了,钱包既然已经拿回来了,那就回去吧,等下去监控室查查,总会逮到那个狡猾的小偷。”年轻男子转身就走,张九紧随其后。

被打懵过去的苏诺意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周围是越聚越多的人群。

下午五点。

“大叔呢?”刚一进门的敖诚没有嗅到近日里这个时候都会飘出的饭香,颇有些疑惑的问到。

我在沙发上的常皓瞥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卧室,“被揍了,里面躺着呢。”

“怎么回事?”敖诚皱眉,蹬掉鞋子就赤着脚走了进来。

常皓说,“据说是大叔偷了人家的钱包,被抓住了好一顿死揍。”

“你开玩笑的吧?大叔要是有那个心思,我们早被洗劫了。“敖诚不信。

“我也觉得这事挺扯。”常皓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和萧允查了查当时的监控录像,真相是大叔遭人陷害,白挨了一顿狠揍。”

“操!那晚饭怎么办?!”敖诚毛了。

“晚饭?”常皓哼了一声,“大叔这一顿揍挨得狠,别说晚饭了,这个星期能不能吃饭都还是个问题。”

“妈的!哪个贱…货动的手,劳资卸了他一双蹄子!”敖诚怒,一脚发泄似的狠踹了隔得近的一个木板凳,瞬时四分五裂。

“我说,家里就六个椅子,你们一人踹粉一个,以后坐地上啊?!”常皓拧眉道。

“妈的,老大,查到是谁动的手没有?”敖诚龇了龇森白的牙,“敢动劳资的御用大厨,真TM该活剐!!”

常皓向旁边挪了挪,指着身旁空下的位子,示意敖诚坐下,“等会儿吧,花青和萧允出去查了。”

“劳资要碎他尸!”敖诚一想到这几天又要沦落回吃泡面的悲惨生活,怒火蹭蹭往上窜。

常皓冷冷睨了他一眼,“这个是花青预约了的。”

“劳资要把他削成人棍!”敖诚怒火升级。

常皓眉一挑,“这个是萧允预约了的。”

“劳资要爆他菊!”敖诚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

常皓收回目光,“不要试图剥夺我的爱好。”

敖诚:“……”

两人还在考虑这个星期吃什么口味的泡面时,门咔的一声开了,孙花青拽着萧允进了房。

“查到了么?”常皓直接开口问。

孙花青说,“查是查到了。”

“什么意思,是谁干的?”常皓追问。

孙花青带上门,“动手的是林家的一个叫张九的保镖。”

“林家?”敖诚默默下巴,“是哪条道上的林家?”

孙花青说,“林氏财阀。”

“白道上的啊。”常皓扯出一个阴气森森的笑,“那就好办了,在冷哥的地盘上,他还没那个本事对我们嚣张。”

“老大,搞起?”敖诚兴奋。

常皓笑,眼中别有一番深意,“别急,今晚咋们玩一场大的。”

“怎么个大法?”萧允反问。

常皓眼中凛然刺骨,“杀人,算不算大?”

“哈!我去拿砍刀!”敖诚一脸兴奋的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花青,你去找天哥借几部重机车。”常皓转头对孙花青说,“一定是要那种查不出来的赃车。”

“没问题。”孙花青保证。

“萧允,你马上去超市。”常皓说。

萧允又撇嘴,“干嘛,让我蹲点儿去啊?”

“屁!少自恋了,就你这块儿,搬几箱方便面回来比较现实。”常皓一脸嫌弃。

“不会吧,大叔就挨了一顿臭揍后晕血了而已,不至于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质量吧?”一想到此后将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和泡面为伍,萧允忍不住哀嚎。

孙花青挑眉,“鼻梁骨轻微碎裂,右眼神经被淤血阻塞,头部三次受创,伴随轻微脑震荡,惊吓过度诱发心肌梗塞,造成短暂休克……是挺不严重的,差一点就给阎王做饭去了。”

萧允的脸黑了,“那我们要吃多久泡面啊?”

“不会多久,少则三个星期,多则,两个月。”常皓开口。

“操操操!!!劳资今天晚上要拆了那个张什么什么来着的!!”萧允一脚踹在椅子上,又是一个碎粉粉的牺牲品。

常皓的眉一跳,“以后我们就练习坐地上吃饭吧。”

“呃。”萧允看了看墙角处,一堆椅子的残骸,脸部表情瞬间漂移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7由吃引发的血案

晚上八点。四人悲愤的坐在地上吸溜泡面。

“老大,我吃的都想吐了。”孙花青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好不容易吃了一个月人食,现在TMD又吃会了猪糠!崩溃!!”

“老大,让大叔起来做顿饭再睡成不?”端着一桶泡面的萧允可怜兮兮的挤出几滴泪。

常皓不动声色的吸溜这面条,“你要想以后到太平间等大叔做饭,你现在可以去了。”

萧允默默的低下头,挂着两行辛酸泪。

“老大,我想叫外卖……”敖诚望着面前的泡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是怀念地沟油呢还是蛆肉饺?”常皓表情很平静。

三人一下子变了脸色,集体低下头来,哀怨万分的吸溜面条。

“快点吃,吃完了办正事!”常皓说。回答他的,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溜面条声。

“嗡嗡——”

常皓将泡面搁在地上,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从褪下来的上衣口袋中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常皓,家里出事了!”焦急的男音。

常皓拧眉,“出什么事了?”

“爸今天受了刺激,医院里已经下了病危通知……”男人急道。

“等他死了再来通知我。”常皓冷冷的打断男人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三人被常皓周身冒出来的冷气吓得低下头来,继续吸溜面条。

常皓从茶几上摸出一包抽剩下来的烟,点了一根夹在两指间,狠狠的吸了一口。

“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相信老子。”常皓突然说。

三人愣。孙花青反应过来,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常皓将两指间夹得烟头从窗户丢了出去,说,“以后老子无论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还是兄弟。”

“老大……”敖诚默默的插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嗯,那个,想出家啊?”

常皓的脸,在一瞬间黑如锅底,狠声道,“对你们这群兔崽子就不该感性!”

“嗡嗡——”

萧允从口袋里拽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顺便也开了扬声。

“萧哥,林家那一行人的位置查到了,现在是在东城的泊如居。”

“好,我知道了,麻烦兄弟们了,改天请兄弟们吃顿饭啊。”萧允笑道。

“哈哈,多打点事啊,哪儿还用萧哥破费。”好一阵杂音,声音才继续道,“萧哥,我这出了点事。”

“没事,你忙吧。”说吧,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

“老大,泊如居可是博哥的地盘啊,我们在那里惹事,会不会……”孙花青有些迟疑。

“晚上这架,一定要打!”常皓眼中寒气毕露,“一个白道上的林家居然欺负到了咱们黑道的地盘上来了,打完我们的人之后还不想留胳膊留腿,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况且,这种憋老气的事传出去,别说我们,博哥的脸都没地方搁!”

“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要动手就赶紧的。”敖诚不耐烦。

孙花青先是一愣,随即回神来道,“走吧,动手利索点,别给林家的人留把柄。”

“又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萧允丢给孙花青一个鄙视的眼神。

常皓伸手脱掉衣服,从地上捡起一件镶满重金属切片的T恤换上,又用一块皮革绑在脸上,遮住了眼睛以下的位置。三人如是效仿。

易装完毕,常皓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门外,正停着四辆流淌着如水金属色泽的重机车。挡风口以下的位置,紧贴着隐藏的很好的钢管和砍刀。

敖诚轻笑一声,随手将手上的砍刀塞了进去。

“走。”常皓冷声喝道。

三人点头跟上。

重型机车的轰鸣一瞬间划破长夜的寂静,四双在夜色中窥伺的眼眸被嗜血的兴奋点亮。

泊如居。

“林越!你不要欺人太甚!”年长的老者一掌拍在竹桌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整个人也霍地站起身来,一手指着面前年轻的男子,怒声道,“我和你父亲也是两代的世交,看着你平日在商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今天你居然连我的公司都想要吞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世伯,你怎么这么不理解侄儿的苦心呢。”俊朗儒雅的青年笑意温文尔雅,无框的眼镜镜片下,那双墨色的眸看不真切,“世伯年事已高,堂哥又不涉商界,偌大的公司照管起来劳心又费神,侄儿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