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英雄芳名谱
赶情,这是要和我攀亲家呀!宇文述道:“牧州那孩子,应该还没成亲吧!哎呀,苏大人,你看我家中有事,要急着赶回去!吃酒一事,咱们改日如何?得罪得罪,改日我请你!”说罢,他快步出殿。
苏威心想:“成亲就是成亲,没成就是没成,什么叫‘应该还没成亲’呀?难道孙子成没成亲,你这当爷爷的都不知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宇文述穿过殿前广场,又有大臣凑了过来,说道:“宇文大人,不知你可否有空,我请你喝酒如何?我小女儿天资聪慧,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哎,宇文大人,别走的这么快呀!”
宇文述口中连称得罪,表示家有急事,要忙着回去处理,摆脱求亲的大臣,出了宫门,上马飞奔回国公府。
一进府,他便叫来管家宇文长寿,问牧州可否到来!
宇文长寿道:“还没,大夫人那儿……”宇文述气道:“我要见的是大孙子,不是大儿媳妇!还不快快把牧州给我找来,快去快去,我要立刻见到他!”
宇文长寿不敢啰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府门,上马赶去少卿府,心中不停地想:“老太爷为何急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第二十二章 … 该出手时就出手
李勒带着阿眉,一路急赶,不敢停留,两人俱都是凄凄惶惶,赶路中还不时回头向京城方向张望,深怕官府的追兵到来。李勒甩开大步在前领路,阿眉身娇体弱,可小姑娘却一句苦也不叫,竟能跟得上李勒的步伐。
一口气走出好长一段路,李勒见阿眉实在走不动了,便停下休息,歇得片刻,再复赶路。又走出十余里,天色将晚时分,在他们眼前出现一大片树林,莽莽然的不见尽头。
李勒问道:“阿眉,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阿眉见他停下,一屁股坐倒在地,揉着酸痛的脚,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不是京城人吗?怎么连路都不认得!”李勒仓皇出逃,心情极度恶劣,说话的语气便有些生硬。
阿眉气道:“我是京城人,可我从来没出过城呀,怎可能认得路!再说你也是京城人,也不见你认得了!”
李勒为之气结,有心发火,可见少女汗流浃背的样子,心中却是不忍。他道:“逢林莫入,咱们不认得路,天色又暗了,冒然进林怕会有意外,还是找个地方投宿吧,明日再赶路不迟!”
他们不敢进林,只好沿着大树林的边缘走,走出三四里,见到一个镇子。二人大喜之下,忙进镇寻找客店。这镇子不大,只有一家客店,前堂充做小饭馆,后面住人。
李勒进店要房,店家竟说只剩一间客房了,他没办法,只好与阿眉同住一间,反正小姑娘年纪不大,又是逃命的节骨眼儿上,也顾不得什么闲言闲语了!
他叫阿眉先躺床上眯一会,自己出去叫店家准备晚饭,等做好了再叫她起来吃。出了客房,李勒来到前堂,这家店生意似乎挺清淡的,晚饭时辰,竟没有客人用餐。
李勒道:“店家,向你打听个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界呀?”
店家过来答话,笑道:“客官,我们这里叫五五镇,因为离京城五十五里,所以便叫了这个名!”
“那请问林子那头是什么地方?”
店家道:“过了林子向东走,要往远了说就是上洛郡了,客官是要去那吗?”
李勒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儿,听店家这么问,他便点了点头。
店家见他要去上洛,便道:“过了这片林子之后,要过清水河,不过这清水河却是不太好过,你得顺着林子那头的边儿,再往西走七八里,那里才能过河!”
李勒奇道:“这是为何?现在的河面不是应该结冰了吗?”
店家道:“别的河道都结冰不假,可在林那头有个大河洼,名叫王八坑,俱说那里面住着个千年老王八,专吃过河的行人!说起来也怪,这个王八坑到处是漩涡,水流急得很,大冬天的竟然不结冰,没法从上面过去。客官你要去上洛,就得绕过王八坑,从平常的河道踏冰过去!”
“哦,还有这种事情!”李勒道:“店家,麻烦你给弄些吃的来,不要精致,只要便宜又能饱肚的就行!”
店家道:“成,我们这儿有粗粮饼子,也不用就菜,我给你拿些大酱,你沾酱吃又能吃得饱,又不用几个钱!”说完吩咐厨房给李勒烙饼。
粗粮饼还没端上来,店外又进来两人,是对母子,看身上的穿着很是贫穷,都是补丁压补丁的,母亲将近四十的样子,那少年十六七岁,长得黑黑壮壮,仿佛小牛犊子一样,背后还背着一把砍柴的大斧子。
店家一看他们母子进来,忙问道:“二位是住店还是吃饭?要是住店真对不住了,客房都满了!”
那母亲道:“穷人家的哪住得起店。老板,你行个方便,等打烊后让我和儿子在这大堂里待一宿成不?”
店家为难道:“这哪儿行啊,这前堂是吃饭的地方,不是用来睡觉的啊!”
那母亲求道:“老板行行好,我们大老远的从济州过来,盘缠早就用完了,这天寒地冻的……”
店家还是不依。
那少年气道:“娘,别说了,咱们就在外面将就一宿又能怎样,反正明天就能进京见到姨婆,还差这一晚吗?”
店家脸露不快,他是做生意的,见这对母子没什么生发,当然不愿意让他们留在店中。
那母亲忙拍拍少年的手臂,道:“铁牛,别这么说话,好生无礼!”
李勒见那母亲望向儿子的眼中满是慈爱,忍不住想起韩氏,自己杀人出逃,此时韩氏不知得急成什么样呢!他在一旁道:“店家,让他们住在大堂里吧,明天我多给你些店钱,就算替他们也付上一份!”
店家这才点头,笑道:“那成那成。其实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时世艰难,做生意不容易呀!”
这对母子见李勒仗义,一起过来相谢,那母亲忙让儿子给他行礼,不住口地叫恩公!少年上前,似模似样地冲李勒抱拳道:“多谢恩公,你今天帮了我娘和我,来日如有机会,定当相报!”
李勒笑道:“多大点儿小事,也值得叫我恩公!出门在外不容易,有了困难,互相帮助也是应该!”他冲店家道:“再送来一份饼子,给他们娘俩儿吃!”
母子二人又是不住口的称谢,都道今天碰上好人了!
说话间,店里呼啦啦出来一大帮的彪形大汉,人人身穿短衣,腰间鼓鼓,都带着兵器,为首大汉约莫三十来岁,一脸的大胡子,其它大汉也是五大三粗,表情凶悍。让人奇怪的是他们竟然和李勒一样,也都戴着斗笠,仿佛也怕被人认出相貌似的。
大汉中有一个年轻人,看到桌旁的李勒,忽然笑道:“你不是在朱雀大街……”
“闭嘴!”为首那名大汉斥道,随即转脸对李勒笑道:“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李勒干笑了两声,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群人。
大汉们占了两张桌子,纷纷拍桌大叫:“店家,杀鸡切肉,好酒好菜的端上来!”
店家心里高兴,这伙大汉虽长相凶狠,人倒是不错,刚才要房住宿时曾押了一锭大银在柜上,这可是多年不曾遇到的豪客,需当好好伺候!一连声的答应着,亲自跑到厨房,给他们准备饭菜。
大汉们坐在桌旁,大声说笑,眼神却不住地向李勒这儿看,嘴上说认错人了,可表情却都是“我们认得你”!
粗粮饼子端上,李勒分给那对母子,又给阿眉留了两个,这才开始吃饭。咬了几口,心想:“当真难吃!”却见那对母子都吃得津津有味。
忽然间,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有大队骑兵到来!李勒顿时一惊,莫非是官府的追兵到了?旁边说笑的大汉们也突然禁声,各人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兵器上!
一名大汉低声道:“大当家的,听蹄声都是战马,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为首的大汉重重地哼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如是官军,当先下手为强,下手时候狠着点,顺便为咱们寨子扬扬名儿!”
马蹄声在店门口停止,外面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将军,这里有家客栈,咱们要不要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再追?”
另一个同样粗豪的声音道:“歇息什么,还是追人要紧,咱们并不比那些捕快早走多大功夫,他们离得可不远!”
听到外面的对答,李勒和那群大汉同时心里一紧,都想:“果然是追兵!”李勒刚想躲到后面去,却已来不及了,店外走进一群士兵!
为首的士兵身材高大,长相竟有几分胡人的味道,眉毛和眼珠都有些发黄。他身后跟着的兵丁俱都是精悍之人,模样剽悍。
李勒心想:“原来是群小兵,还自吹什么将军,难道这年头将军遍地都是吗?”
领头的士兵进店之后,叫道:“店家,快快做饭,我们有急事……咦!”
第二十三章 … 只会三招
来的这伙士兵并非是寻常府兵,而是宇文成都等人乔装的!他们在大街上看到海捕公文后,便去县衙门口守株待兔,果然让他们等到了消息。
长安县令在自己的管辖地面贴完布告后,又赶忙通知万年县令,他们两个人因为辖地只隔着一条街,所以平常关系较好,有事没事的互相照顾。长安县令遇到难题,万年县令自然要帮忙,他也急着忙着的给手下发命令,让衙役们帮着寻找李勒!
延兴门的守门兵见到李勒出城了,便告知了万年县令,万年县令又立即通知了长安县令!长安县令不敢耽搁,忙命令全县捕快一起出动,出延兴门追赶。
宇文成都见状,立刻也带着亲兵追来,他们马快赶在了头里,出延兴门只有去上洛的一条路,也不怕追丢,只要顺着大路追赶就成!
刚进店时,满屋子的人,宇文成都没发现李勒,说了一句话后,眼光才扫到他,忍不住咦了出来!
他认得李勒,李勒却不认得他,心里还存着几分侥幸,最好是这群当兵的和旁边那群大汉一样,也认错人了才好!
宇文成都“咦”过之后,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在这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成胡儿在宇文成都身后也看到了李勒,他刷的一声抽出腰刀,指向旁边的大汉们!不管李勒有多强,只要宇文成都出手,都会将他拿下!关键李勒是混混头子,手底下虾兵蟹将不少,所以打斗一起,成胡儿要对付的人是那些混混!
李勒的旁边就坐着两大桌子的壮汉,而且还和李勒一样都戴着斗笠,看装扮差不多,成胡儿自然而然地就以为他们是李勒的帮手,这才抽刀之后指向大汉们!
亲兵们也都和成胡儿一般的想法,纷纷抽出兵器,顷刻之间,小小店中一片刀剑出鞍之声!
宇文成都两眼瞪着李勒,正要上前,忽地就听旁边砰的一声大响,一张桌子被人踢得飞了起来,向自己砸到!他眼睛看也不看砸来的桌子,挥起拳头,直接就将木桌打飞,叫道:“杂种,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向李勒大踏步走过来!
那群大汉见进来的士兵们抽刀对准自己,错以为是官府来捉拿他们的!李勒那个江洋大盗是假的,他们才是真正呼啸山林的臣寇,地地道道占山为王的山大王!
大汉们同时挥舞起手中兵器,恶狠狠地冲向成胡儿等人,眨眼功夫便乒乒乓乓地打在一处,只几个照面便已是鲜血乱飞,双方各有几人倒下!
成胡儿大吃一惊,这是街头混混嘛,怎地凶悍到这种地步?那为首的大汉也是心惊,对方是哪个卫府的士兵,怎会如此厉害,与平常去山寨围剿的那些豆腐兵完全不同!
李勒不认识宇文成都,但他却明白这人是冲自己来的,想要对自己不利,他腾地跳起身,顺手抄起板凳对敌,他的尖头木棍放在房中,没有带在身边,情急之下只能有啥用啥了!
宇文成都嘿嘿冷笑,探手一抓,一下子就抢过了李勒手里的板凳,骂道:“杂种,今天非活撕了你不可!”他对准李勒的面门,呼地打出一拳!
谁知,拳到半途,却硬生生地被人抓住了!抓住宇文成都拳头的,正是刚刚那个叫铁牛的少年!
铁牛叫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怎地一上来就打人,我恩公招你惹你了!”
宇文成都自幼力大无穷,成年之后更是从未遇到过敌人,他刚刚挥出这拳只用了三分劲,另看只有三分,如果真要打到了李勒的脑门上,也足能将他打死!这时被铁牛抓住了拳头,宇文成都怒道:“什么人,少管闲事,滚开!”
铁牛却道:“恩公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打他,先得打败我!”
宇文成都拳头上再加二分劲,铁牛嗯了一声,手臂较劲,竟然仍抵住了!宇文成都见竟然有人敢跟他比力气,当即手劲又加二分!铁牛再也支持不住,一声闷哼,向后连退三步,这才站稳!
铁牛叫道:“娘,这人好大的力气!”
他母亲为人很讲道理,只因腰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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