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英雄芳名谱
见他急了,李勒反倒笑了,挥手示意他坐下,笑道:“我开不出食盐出关的路引,但我开得出茶叶的呀!你去市集上买些劣茶,最好是茶叶沫子,然后把盐混进去,这不就得了嘛!吃的时候,把这种茶盐混在羊乳里即可!”
阿史那贺勤哦了一声,慢慢坐下,道:“这么个吃盐法。倒是头一回听说。刚才小王失态,还请侯爷见谅。”
李勒嘿嘿干笑了两声,道:“这方面的事宜,还有仰慕什么的你去找我地郎将窦建德商量,他会告诉你如何具体安排。记住,这些必须在明天下午办好。最迟不能超过掌灯的时辰!”
阿史那贺勤站起身道:“中原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推得鬼呀笑哈哈,大人给我省下的五千两黄金办这些足够足够,西市又是天下第一大市,凑齐这些东西半点问题也没有,侯爷尽请放心。只是粮食地数量能不能再升一升李勒心想:”吃不饱饿不死就成了,还这么多屁事!“他摇头道:”你要是一次收购太多。会引起粮价飞涨,这个责任我可担当不起,三万石不能再多了!“
阿史那贺勤叹了口气。告辞出了正堂,去找窦建德了。
李勒处理完运输的事,便回了练兵场,把事情和独孤彦云等人说了,独孤彦云大吃一惊,程咬金马思源席志远他们倒是欣喜若狂,去烧皇帝家的房子,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等的赏心悦目之事,美极了妙极了!
叫马思源席志远他们去联系城中的混混。无需说明计划,只要告诉明晚有事发生,到时候给官府找点麻烦就成!
独孤彦云问道:“大人,已确定要做这件事了?”
李勒点头道:“对,要做。我不想错失良机,日后后悔。”
独孤彦云道:“那办事之时,我和铁牛跟在你的身边,如果有人发现了我们地漏洞。我们好及时把他做掉。”
“也好!”李勒明白,事情一旦开始做,不死人是不可能地,有些事自己不能出手,由手下去办,那是最好!
窦建德徐世绩等人都是能独挡一方的杰出人物,他们出手事情自然办得利落,第二日天快擦黑之时,已经各就各位,准备工作已然做完。就等动手了。铜皮犀牛也招集了不少可靠的大小混混,专等着浑水摸鱼。
李勒接到了各队人马的报告,知道到该自己出动的时刻了。他带上独孤彦云和程咬金等几十个能打的手下,沿着朱雀大街,慢慢向皇城走去。
其实他们今天晚上要下手的几个地方,相距都不远,都在承天门这条大街上。李勒先来到勋卫,这里是武备库,是第一个要下手地地方。此时勋卫的将领都东征去了,剩下的尽是些小鱼小虾,官位照李勒差了十万八千里。
李勒进了勋卫,用刘呈光地名义,很体贴地传达了陈王的意思,给守库的士兵放假,让他们不用当值了,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去。
之后,又去了银库。银库是俗称,正式名称是藏银台外库院,里面不光有金银,还有锦缎丝帛等物。比如皇帝一说,赏某某大臣几百匹锦缎,那么这些赏赐就是由这里调出的。
巧的是银库就位于太仆寺的后面,而太仆寺正是李勒便宜老爸宇文化及平常办公的地方,宇文化及就是太仆少卿,只不过他东征去了!
来到银库,李勒大发脾气,把守库官员臭骂一顿,又以刘呈光的名义,传达了陈王殿下的愤怒,皇上东征就要归来,你们这帮混蛋竟然不把太常寺打扫干净,一个个地是不是欠揍啊!
银库守兵大感莫名其妙,太常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难道那里的人手不足,要我们过去帮忙?既然是刘呈光大人有令,冠军侯又亲自来传令,那咱们就去吧,谁让人家的官职比咱们大上十几级呢!
从银库里出来,李勒又去了将作监,找到陈化。陈化此时正和一群将领在吹牛打屁,反正也要下值了,这时没什么事可做。
一见李勒到来,陈化紧忙迎上前来,巴结地道:“侯爷,你怎么有空来这儿啊?”
李勒招手,将他叫到一旁,位置处于其他将领的视线之内,却又听不到他们讲话的所在,他道:“城外有斥候来报,是报给太子马刘呈光刘大人的,前些日子被打跑的瓦岗贼寇又回来了,想杀咱们一个回以枪!”
陈化大叫一惊,道:“我我,我怎么没听过有这事?”
李勒叹气道:“我也是刚知道,听刘大人说贼寇想要在今晚猛攻西城的延平门,人数怕不得有五六万……”
“五六万,这么多!”陈化当时就傻了,城中守兵总共才三千,如有五六万地敌兵集中一门攻打,怕是守不住的。
李勒道:“所以刘大人下令,集结城中所有的守兵,都去延平门,以防万一!”
陈化抓了抓后脑勺儿,道:“那其它门呢?”
李勒道:“其它门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个命令是刘大人下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直接去问刘大人!”
“不不,我哪能信不过侯爷啊,我这就去传令!”陈化赶紧跑到将领们的跟前,叫道:“太子马刘呈光刘大人有令,城中所有守兵一起去延平门支援,立刻,快!”
李勒也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只要能把延平门守住,你就立了一大功!”
陈化可没有这个把握,问道:“那侯爷你……”
“我一会儿也要过去,你先把队伍集合好,到城门处等我!”
见李勒神色自若,半点没把来偷袭的贼寇放在眼里,陈化心头放松,只要有冠军侯在,再次打跑流寇不成问题,自己跟着他立功受赏是跑不掉的,连跑带颠地亲自集结军队去了。
李勒带着手下接着走,他并没有直接进宫,而是顺着掖庭宫的外墙根儿转,一直绕到了玄武门,进了北衙,找到陈春宁。
同样把陈春宁单独叫了过来,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在刘呈光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传达了他刘大人地命令!
陈春宁大吃一惊:“调宫廷侍卫去守延平门,那玄武门怎么办?还要调所有的侍卫一起去,那皇宫要靠太监保护不成?”
李勒道:“据刘大人说,敌军人数太多,如不多调兵马,是守不住城门的。当然了,这都是刘大人说的,我只是传达命令而已,如果你信不过我,就亲自去问刘大人吧!”
“不不,我哪能信不过侯爷啊,我这就去传令!”陈春宁都蒙了,要放平常,他肯定要去核实一下,可现在天色已黑,刘呈光应该已不在宫中,他总不能派人去找吧,然后让李勒在这里等着,那不得把李勒得罪到底呀!
到时冠军侯只要说声,你支援不及时,有通匪嫌疑!得,自己下半辈子就交待在这句话上了!
陈春宁立即传令:“太子马刘呈光刘大人有令,宫中所有侍卫一起去延平门支援,不得拖延,快!
侍卫们飞快地集结,除了必须要留守的少数侍卫外,其余人一齐赶去延平门。
李勒出了北衙,看了一眼雄伟的皇宫,摇了摇头,也向延平门赶去。
第九十章 城外真的有人来
勒跟在宫廷侍卫的队后,不着急不着慌地穿过大街,坊,待贤坊外就是延平门了。
这时候,陈化的军队已经在此集结了大半,陆续不断地还有军队在往这里赶,大兴城实在太大,命令传出后,很难在短时间内把军队完全集结好。
李勒并不上城,只是站在坊外的街道上,看着一队队的士兵往城头上开。陈化跑过来,到了他的跟前,叫道:“侯爷,已经集合了两千多人了,其他兄弟正在往这边赶,我怕人手不够,还派人给长安县令和万年县令送信儿,让他们派衙役过来,帮着咱们守城!”
李勒冲他一挑大拇指,夸奖道:“陈将军办事得体,实是我府军中的人材,做个鹰扬郎将太委屈你了,等我去洛阳见了皇上,定要在他面前为你请功,这守住京城的第一功嘛,当然就是陈将军你的了!”
陈化大喜,乐得连嘴都闭不上了,在马上点头哈腰地道:“多谢侯爷!不过卑职哪能是功劳第一呢,第一还得是侯爷你,卑职跟着你立些功劳,也就心满意足了!”他们两人哈哈大笑。
陈春宁在旁听着有些郁闷,问道:“侯爷,不知刘大人有没有说流寇几时来偷袭啊?我怕出来的时间太长,宫中有失。现在宫中除了六座大门有人把守之外,其余各处都没有了守卫,我担心会出意外。”
李勒却不回答他的话,反而笑眯眯地问道:“咦,两位将军都姓陈,莫非是同族中人,大家是亲戚吧?”
陈春宁摇头道:“我和陈将军并非亲戚。侯爷,现在宫中兵力满打满算上才一百八十人,连二百都不到,又都分散在各门,如果这时有刺客进宫。我怕陈王会出事。照我看这里有陈将军的军队就够了,不如我先带人回去吧?”
李勒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道:“不成啊,这是刘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说是奉了陈王谕旨。不能违背的。”说着,他故做思考地又道:“说来也奇了,刘大人把我的军队也调走了,我觉得这命令有些不对头,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头,照理说这种命令是应该有手谕的,而不是只有口谕,对吧?”
陈春宁额上的汗登时就冒出来了。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怎能没有手谕,应该有手谕的啊!要不然我派人去问刘大人要?”
李勒尚未答话。陈化却在一旁道:“算了吧,可能是因为军情紧急地关系,所以一时没来得及给出手谕,等事后定会补上一份的,这种事以前也常有发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用不着如此焦急!”
李勒不肯再在城下说话,他招手道:“走,咱们大家一起上城头看看。讨论讨论该如防守。”
陈化忙不迭地把马屁拍上,在后面大声道:“何需讨论,全凭侯爷一人做主就成,卑职鞍前马后地为你老人家效力!”
程咬金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我表舅不老!”
“敬称,敬称!”陈化又忙笑道。
陈春宁心神不宁,他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武将,可终比陈化这种全靠祖上功荫当官的人强些。他故意落在众人身后。叫过一名心腹小校,低声道:“你去刘大人府上看看,问他要一份调兵手令,必须要拿到手,明白吗?”
小校点头答应,脱离队伍,飞马向刘呈光的府第奔去。
一众将领上了城头,此时时辰已近二更,城头上点起无数火把,将城墙照得通亮。李勒一上来。就道:“敌军是要来偷袭我们地,咱们点这么多火把,岂不是告诉敌人咱们早有防备?等他们到来之时,见我军势大,如不肯攻城,反倒被吓跑了,咱们岂不是会少杀许多敌人,没了立功的机会!”
陈春宁心想:“能被吓跑还不好,少杀了敌人,可咱们自己也要少死人的啊!”
陈化却又大拍马屁地道:“对对,侯爷说得太对了!要不是侯爷提醒,我几乎误了大事!”转过身,神色立即一变,吆五喝六地道:“还不快将火把都熄了,点这么亮做甚,是想给敌人报信儿吗?”
士兵们只好将火把都熄了,城头登时漆黑一片,只能靠着朦胧的月光来照亮了。
李勒再不说话,叫人搬过一把椅子,他坐在城楼里闭目养神,独孤彦云等人手按刀柄,默默地侍立在他身后,各人的眼睛盯着城上的其他将领。
陈化见李勒极有大将之风,心中羡慕,也叫人搬过椅子,坐在李勒的身旁,学着他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心想:“本将军就算不能‘极有大将之风’,‘颇有’总还是可以地吧?”
陈春宁则地上不停地来回转***,焦急地等着回报。城头上静悄悄地,除了夜风吹动军旗的声音,就只剩下他的脚步声了!
突然,一名士兵叫道:“流寇来了!”
城上兵将一齐抓起了武器,拥向城垛,做好战斗准备!
李勒听到这声叫喊,吓了一跳,把眼睛睁开,站起来向城垛走去,心中纳闷儿,这边我也没安排人手来故弄疑阵啊,我本人就在此处,哪还用得着再派人来?
顺着垛口向远处望去,今晚月光并非十分明亮,夜空中还偶尔有乌云飘过,月光照照城头,大家面对面地看看还成,可要想看清几里之外,那就不行了!只能凭感觉,觉出远处有大批地马匹在往这边赶。
李勒眯起眼睛,心想:“不会吧,难道真的会有流寇来袭,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陈化见他眯起眼睛,急忙也眯起眼睛,不停地点头,道:“果然不出刘大人所料,当真有流寇来偷袭!”
李勒忽道:“你怎知来者定是流寇?”
陈化一愣,忙道:“这不是刘大人说的吗?”
陈春宁却在一旁听得快要吐血,刘大人说刘大人说,全是说,那手令呢?我派去的人怎么还不回来呀!
城中。
徐世绩在脸上抹了一把黑灰,道:“这玩意比蒙面强啊,不用怕布块掉下来。就是脏兮兮地太难受。”
苏定方却道:“候,顾不得脏不脏了。现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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