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幸福生活
车子很快就到了小区外,司机将车停稳,路璐将钱递给他,然后提醒幸福,“小心着。”
司机身子一震,听着广播里路局长的声音,又看了一眼车边的年轻男人,摇摇头,应该不是正在讲话的那位吧。他也从电视里看过那个人,眼前这个好像太年轻了。
看着司机调转车头离去,幸福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若不是碍于他的面子,她一定会弯腰抱着肚子狂笑。不过为了路局长面子着想,她还是忍了。
路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再也没牵着她手,而是熟门熟路的径自走进小区,上楼,开门,一气呵成,仿佛这里就是他家似的。反倒是幸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真正的主人倒成了客人。
路璐进屋将钥匙往玄关的柜子上一扔,换了拖鞋径自走进自己房间。进去以后,一愣。
这里原来全是自己的痕迹,他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的灰色床单,灰色贡缎的被子,还有他放在床头上那本没来得及看完的书,不知所踪。他皱了皱眉,转身进了卫生间,跟追进来的幸福差点儿撞个正着。
幸福揉揉鼻子,看他旋风似的背影。
卫生间里也没了他的痕迹,情侣漱口杯只剩下了一只,他的牙刷不见踪迹。他的手巾没了,剃须水和剃须刀也没了,就连他仍旧框里要洗的衣服也没了。
路璐终于怒了。
“陈幸福,我的东西呢?”
幸福很听话地指指客厅角落里一个大大的袋子,“喏,都放了那里了,我想着那天方便让快递给你送过去!”
路璐的眉毛气得都翘起来了,他低低吼了一声:“你太过分了!”
这个女人怎么长了一个不开窍的脑袋,不知反思自己的不对,还要将他清除出去。真是没有天理了!以前,是他太纵容她了,给她太多的时间和机会,她却不知珍惜,从今以后,不会! 他不能再惯着她了!
幸福只觉眼前一晃,就大头朝下,被路璐夹在腰间。
“路璐,干嘛?大白天的,你干嘛?”她血液倒流,全都涌到脸上,脸颊红彤彤的。她捶打他小腹,嚷着。
“干啥?马上你就知道!”路璐大步流星进了幸福的房间,一甩手就将她扔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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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席梦思将幸福弹起来老高。她骨碌一下子爬起来,路璐哪容得她逃跑,扯开衬衣就扑了上去。
幸福怎会不知道他干啥?她拳打脚踢,使劲儿推搡着他。她这样一伸胳膊蹬腿儿的,更加方便路璐扯开她的衣服。
很快,二人裸裎相对。幸福像只发怒的小鹿,眼睛亮亮的瞪着他,尽管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还是输人不输阵,摆出不服输的架势。
路璐心里一软,蒙上她的眼,堵住她的唇,轻轻的啄,慢慢地品,一下一下扯着她的唇瓣细细的啧。很快,她倔强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在他的爱抚之下,还发出低低的压抑的嘤咛声。
路璐在她身体燃起火焰的同时,自己也濒临爆发的边缘,全身毛孔悉数张开,屋内弥漫起动情男女身上散发出的甜腻气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豆大的汗珠落在她凝脂般的胸前,弹性紧致的高耸顶端,那点红梅颤颤巍巍在动,似邀请,似拒绝,似欢喜,似害怕,她的身子也微微颤抖,嘴里嘤嘤咛咛的,泣不成声。
他粗重的吼了一声,一挺腰杆,全根没入。他的撞击令幸福上身一挺,半个身子突然悬空,叫出声来。
压抑了半个多月的激情悉数绽放,如洪水冲破堤坝,浩浩荡荡,一泻千里。屋内春暖花开,春光旖旎,那些怨,那些气,那些压在心里的闷,竟然在身体交融里,嘤咛的喘息中烟消云散。
等风停雨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冰箱里还有蔬菜。路璐哄着幸福多睡了一会儿,他蹑手蹑脚下地,进了厨房将饭菜弄好,等着她醒来。
这次床上运动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被他推到峰顶又抛进谷底,起起伏伏,低低沉沉的,没被弄晕过去,是她已经适应。等到她承受不了开口求饶,好话说尽,他仍旧凶猛进进出出,丝毫不予理会。
没办法,她只好配合着他,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又是亲吻,又是抚摸,最后找到他的敏感点,轻轻一掐,他便低低粗喘一声,喷薄而出才算作罢。后来,她就迷迷糊糊起来,只觉得他悬在她什么休息一会儿才翻身下去,又是给她擦身子又是擦脸的。事后她身体虽然疲惫,可头脑依旧清晰,他出去做饭,她都知道,闻到厨房里的菜香,她乖乖就爬起来。
以前吃饭,二人都各坐一边,面对面。这次,路璐跟她坐在同一侧,还将椅子拉近,二人的肩贴着肩,肘部抵着肘部,像是连体婴。
幸福不知他何意,他给夹菜她就吃,他给盛饭她也没客气,连着吃了两碗。看着她胃口大开,路璐高兴地笑了。“看来,以后还得多做床上运动。”
幸福嘴巴里嚼着饭,扭头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路璐放下筷子,很郑重地想了一下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她想做情妇就做,反正他也没打算找别人,他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女朋友,老婆,情妇,有什么分别?再让她适应一段时间。他们翻云覆雨不是一次了,二人交融在一起的感觉十分契合,不知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的,在床事上是那么同步,他就不信,她对自己没有感情。
不是说通往女人心的路是YD嘛,他坚信,自己总会有一天能进驻她心里,就像她已经在自己心里安营扎寨一样。
于是,他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放进碗里,温和地商量道:“你那天提的建议,我想了想,可以接受,不过,你能不能将裴全那一百万元钱还给他呀?”
幸福夹着排骨刚送到唇边,听他如此说,啪的一下,就把排骨扔进碗里。顿时脸色就变了,瞪着眼,梗着脖子,扬高声音喊道:“凭什么还给他?就是当三陪小姐还有报酬呢!我跟他结婚半年多,给他洗衣做饭兼暖床,他给我什么了?就连结婚的房子都是我家的,他不止欠我的钱,还欠我一条人命呢!要不是他,我的孩子也不会溜掉,我没让他以命换命,就给他面子了。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也弥补不了我失去孩子的痛。他要是把孩子还给我,我给他二百万!”
越说情绪越激动,眼泪也不由自主流淌下来。扔下饭碗和筷子,一个劲儿地抹起眼泪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侧过泪眼恶声恶气问他,“他找你了?你答应他了?”
“不……不是!”见她泪水涟涟,他突然没了底气。其实,他是想让她把钱还给裴全,彻底断了给裴家断了跟裴家的联系。可是,一提这事,她就激动,连哭带喊的,他开始后悔跟她提了。
“好了,好了,不给就不给,快吃饭,一会儿凉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他伸出手,帮着她擦眼泪,越擦,她泪水越多,看得他心疼。于是,一伸手,将她捞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幸福只觉眼前一暗,他的头就压了下来。他先贴在自己额上,然后,柔软的唇下移,来到眉毛上,一下一下亲着她正流泪不止的眼。
幸福反手保住他的脖子,大声呜咽出声。
他细心体贴的动作勾起她以前所受的委屈,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她主动抬起脸,寻找到他的唇,叼住了不撒开。还大胆的将小手从他衬衫下摆伸进,一下子勾住他的腰带,用力撕扯。这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好,给她温暖,至于他不让自己受委屈,只有他对自己温柔。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爬着跪起来,跪在他腿间,急切地将他衬衫全部扯开。
本来,路璐就见不得她掉一滴眼泪,如今她却泪水连连,他的心早就软了。她梨花带雨的委屈样子让他恨不得抱进怀里狠狠怜爱。突然,见她难得主动,他压着的欲火噌的一下子冒了上来,抱起她飞快地除去二人身上的遮蔽物,就在餐厅的椅子上又狂风暴雨一场。
那一刻,他没深究幸福为什么那么主动,为什么那么卖力,为什么对他要不够,为什么咬着他的肩膀,让他再用力些。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柔弱无骨,浑身馨香的女子是他的,在他的怀里,他在她的身体里,他们是一体的。
日子看似恢复平静,二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同居状态。不过,这以后是真的同居。
家宝实习单位就是路璐所在的局。幸福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跟路璐同居的事,所以,路璐就在另一处小区买了一幢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间当书房,另一个就是卧室。
路璐特意定做了一张大床,能睡下四个人,放在卧室里。因为幸福辞职了,安心读书为考研究生做准备,所以,一般的时候,白天她都到市里的图书馆看书做习题,那里的环境氛围适合看书。
晚上的时候,只要家宝不来她这里,她就回路璐新买的那座房子里,亲自下厨给他洗手作羹汤。幸福的厨艺跟酒店大厨比不了,但受母亲影响,一般家常菜也做得有模有样。
吃过饭,看新闻,再看书直到晚上十点。路璐则跟她一起在书房看财经杂志,或是批阅文件。等到十点一到,她就成了他一人的,二人共同沐浴,然后,亲热一番,抱着彼此睡觉。
很快就到九月份了。家宝来他局里报道。经过深思熟虑,路璐将李秘书唤进来,进行了简单的谈话。
“李秘书,办公室主任年末就要退休了,您是局里的老人,依你看,谁接替最合适?”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二人也都各怀心腹事。李秘书不知局长这是何意。当初,路局长刚来时,他确实不看好,因为他太年轻,还成天挂着温和的笑容,没有领导的威严和气势。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再加上最近的大动作,他刮目相看。原来,路局长就是披着温和的表象迷惑对方,像一只蛰伏的豹子,让猎物放松警惕。然后,瞅准时机,再敏捷迅疾地出击,给对手致命一击。
原来,路局长根本就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官二代,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李秘书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不知该如何作答。在领导面前,少说多做没坏处,尤其是吃不准领导意图的时候。
见局长好看的眼中噙着笑意,他要是不回答说不过去,所以,短暂思考一下回道:“这个还得领导决定。办公室的另外两个副主任条件都符合。”
老油条!路璐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些人,在机关待时间长了,各个比泥鳅还滑溜,比猴子还精,都学会了明哲保身。岂不知,这样圆滑没性格的人,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受用。其实,他来这里几个月,早就动了念头,想把李秘书换掉。
这是官场的潜规则。后任领导不会用前任领导的人,包括司机,包括秘书。这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司机齐星他是从省城里带过来的,政治素质过硬,跟自己绝对一条心,两家又是世交。眼前这个泥鳅似的李秘书是前任局长留下来的。他之所以忍了这么长时间没动,就是不想打草惊蛇。
自己初来乍到,虽然上有省局为自己保驾护航,身后还有路氏这个庞大家族,不过,他想凭自己努力,将这份新工作干好。基于想证明自己能力的考量,也为了迷惑其他人,他不动声色,原班人马一个没动,暗地里却将局班子几个人的底细摸得透透的。
如今,该动了。家宝来了,家宝跟局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连带关系,在自己身边,帮着他成长,假以时日,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李秘书,我想让你接办公室主任的担子……”来了依旧为何无害地微笑,绝对是春风拂面,和煦暖阳,让人看着就通体舒服。
“路局长!”李秘书惊呼一声,不可置信。
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他向往了十几年,可自己背后没有人脉,也没人替自己说句好话。本来跟着前任局长死心塌地,以为他临走之前能将自己扶正,可是,局长因为经济问题自身难保,他没被牵扯进去就暗自庆幸了,只好照旧做个秘书,以为这个一干就是一辈子,谁知,天下掉馅饼,竟然让自己摊上了。
“路局长,我……我行吗?”李秘书战战兢兢站起身来,嘴上谦虚不自信,心里却已经敲锣打鼓地开心了。
路璐冲着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依旧淡笑着,“你是局里的老人,虽然是秘书,但却是办公室副主任的待遇。再加上你工作仔细认真,我个人感觉,你能胜任。”
其实,早有人盯上了主任那个位子,还曾经给他送过礼。他婉言拒绝了。他来这里最多也就两三年,人员大换血没必要,他只要几个关键部门和岗位是自己的人就好。
这个李秘书虽然是前任留下的,但是,他在局里是元老,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