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尽
“少啰唆!快点快点!”萝莉的脸兴奋得发红,然后,小手一掀,郝壬黑色的裙子瞬间飘起。
小女孩的脸上带著一个俏皮的笑容,一个矮身后,已经闪入了郝壬背后的裙子底下。
黑发“少女”还在傻眼,马上感觉到一个小小的身体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脚上,登时面红耳赤地明白女孩子被侵犯裙子下时是什么感觉。
不会吧……才刚想不计一切代价把萝莉踹出来,一群僧人瞬间从郝壬头上的屋顶跃下,群僧一阵左看右看之后,终于将目光定在郝壬身上。
“这位女施主……”开口的是一个年轻而孔武有力的僧人,此时他看见郝壬身上的“萌”装,有点不知所措地问:“有没有看到两个人从这里经过?其中大概有个约略十岁的小女孩。”
好问题,这种问题郝壬用裙子底下的东西想都知道要回答:“十岁不到的小女孩?没看到耶!”
一群僧人面面相觑,客客气气地对郝壬行了个礼后,便只字不提地以身法离去了。
看到这里,郝壬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掉下了一大片黑线。
特别是当他发现,金发萝莉正在他的裙子底下东摸西摸的时候。
忍无可忍地将金发萝莉从裙子底下抓出来,郝壬面色铁青地看著她脸上俏皮的笑容,后者的小脸蛋红得都快爆炸了。冷不防将手指扣住女孩颈后的穴道,萝莉“啊”了一声,看见郝壬面色不善,终于开始有点不好意思。
“人家只是好奇而已嘛……男生穿丝袜真的很奇怪。”萝莉的大眼看起来很无辜:“再说,你都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放人家下来啦!”
“长辈?你这死丫头算什么长辈?”黑发“少女”臭著一张脸。
“当然是!论辈分,你家脉主解峰都要叫我前辈呢!”看见郝壬摆明不信任的一脸大便,小女孩抗议:“人家可是‘三山静斋’之一,五台静斋的方丈,清晓!”
“清你老师!”听见这句话,郝壬一个爆栗就打在小女孩的头上。
“会痛耶!”来不及开护体气劲就被敲,被郝壬抓著背领提在空中的女孩看起来就快哭出来了。
“不痛敲你怎么行!骗肖欸,你一只萝莉去当人家啥方丈的,唬烂嘛先打打草稿。”一晚积怨被压著打,郝壬此刻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
自称“清晓”的小萝莉大眼含泪,本来一整个强势的脸上满是无辜,却被郝壬抓住穴道不能出力,只能在空中抡著因为手短一拳都挥不到郝壬身上的小拳头。
“大哥哥你……坏人!”萝莉不停地挥著拳头,在郝壬的手下晃来晃去的:“人家说的是真的!是清晓那个老和尚投胎找上人家了嘛!就是‘渡劫不坏金身’练到最高境界时的那个……”
郝壬也不理金发萝莉的抗议,一连在她的头上打了十几个爆栗,终于,萝莉哭了起来。
“终于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了吧,老实点。”
学了两个月的穴道,加上先天的炎紫柔劲是最强内劲,郝壬点穴手法上可不马虎,几个压手之后,女孩全身气穴尽被封死。
将清晓丢在地上,小女孩继续无助地哭著。
擦了把冷汗,郝壬终于握了握女娲石,一眨眼后,小雪雪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面前。
一从女娲石出来,小雪就是一声抗议:“壬,你好过分,怎么可以打她!”
“是,是我好过分。管她是转世方丈也好,欲求不满的强气萝莉也好,今晚我一点也不想陪她疯了。”郝壬一阵无力:“小雪,你叫却缘飞去上面帮我探一下路吧,我只想回去把这身鸟衣服脱下来……”
“那她呢?”小雪指指萝莉:“小雪可以带回家吗?她好可爱。”
“也只好这样了,反正这方丈大概也回不去了。”叹了口气,郝壬点了点头。
昆仑山的夜色在云层后映出一片紫色,黑发“少女”无奈地闭上双眼,转身走入建筑的深处。
然而,他却知道,自己的麻烦是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早上,当郝壬睁开眼睛时,时间已经是七点了。
有点讶于自己的早起,郝壬毫不意外的发现同样也是个贪睡虫,此刻正姿势暧昧趴在他胸口前的小雪还没起床。
但,床上却还有著另一个人。
郝壬转头过去,有点无奈地看见昨晚被小雪带回来的金发萝莉──清晓,此刻正用著超可爱的睡脸拉住他的衣角微微发出鼾声。
小女孩一脸安详,仿佛昨晚那个强势的佛门妖孽只是个幻象。
郝壬摸摸头,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将清晓带回天脉暂居的客院后,发生了什么事呢?郝壬想了一阵子,然后才满脸黑线地放弃继续去想那件事。
萝莉被封住气穴无法出力,半夜大吵大闹,解飞看见他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回来时,一脸的大便,紫茗的“原来壬你不只是萌控,还是萝莉控”的了然于胸微笑,陆兰脸上写著「壬,你有事没事跑去诱拐,怎么会……那么糟糕?”的无奈表情,郝壬很确定他受够了。
不过好消息是,看样子没人是认识清晓的,反正,她说自己是转世方丈,郝壬也是当她在唬烂而已,这种事情说出来鬼才会相信。
不过,当萝莉发现没人肯帮她时,后来的大吵大闹就自不在话下了。
一夜喧哗,一夜吵架,后来,郝壬是怎么和萝莉抓在一起睡著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也不太需要去提它了吧!
小心翼翼地丢下两个女孩的缠绵,郝壬静悄悄地离开床走出房间,一点都不讶异地发现整个客院都是空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就是“龙首汇英战”了吧?解飞他们可能又去搞些中国繁文缛节的礼仪了。
郝壬在偌大的客院中东摸西摸,终于在桌上找到了紫茗留下来的纸条。
打开纸条,紫茗娟秀的字迹这么写著:“壬,女仆装已经给你放在桌上了,这次有胸垫,不用装芭乐了。记得,下午一点前要到比赛会场,那是你的第一场出战,代表天脉。”
抓抓头,郝壬有点闷地看著桌上超萌的女仆装,叹了口气。
反正,除非他太闲,这辈子大概也没几次机会穿女仆装了,这种机会也算难得吧……郝壬摸摸鼻子,几个动作后,他换上了全新的身份。
水柔的黑色长发从肩膀披下,照照镜子叹了口气后,“珊瑚”走出了客院。
反正这么早起也没事,干脆去参赛会场看看解飞他们在忙什么吧,郝壬心想。
回想了一下昨晚走的路线,郝壬依稀记得他和萝莉跑遍整个昆脉主院时曾看过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头有很多类似擂台的巨石块,那应该就是会场。
照惯例稍稍迷路了一下子后,郝壬终于在一个楼阁的转角后看见了一些白衣人,再过去可以看见其他穿著以各种颜色为主的衣物的八脉弟q子,看来就是这附近了。
才刚想加快速度走入远方的紫衣人众,一个突然传来的声音却让郝壬全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珊瑚!”
哇靠,那不是“她”的声音吗?郝壬一脸黑线地转头,看见一个少女满头是汗地跑了过来。
短发上夹了几根小发夹,身著白衣,可爱的外貌,眼前的女孩正是那天为他看病的殷青儿,但此时女孩的身后却还跟了一个修长的中年人。
郝壬傻眼。
快跑而来,殷青儿在到达郝壬面前时喘了几口气,俏脸微嗔地说:“珊瑚,你昨天跑到哪去了?我去找哥哥来,一到客厅你就不见了,怎么可以不告而别!”
“我突然有事……”郝壬勉强地装了一下娘娘腔,指指青儿身后的中年人问道:“你哥哥……是他吗?”
“在下青脉殷唯,初次见面。”
殷青儿还没回答,她身后的中年人淡淡地笑了笑,这个笑容让郝壬当场不知所措。
中年人有著儒雅的外表,身穿白衣,语调轻快,让人感觉还很年轻,但这一切都不是让郝壬不知所措的原因……
他讶异的是,那双眼睛,仿佛可以直视灵魂深处。
被殷唯凝视著,郝壬仿佛感觉自己在那种凝视下,任何秘密都无所遁形,他只觉得一阵不自在。
“呃……你好。”完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家伙会透视……得快点溜才行。
“方便到一旁坐坐吗?在下可以帮姑娘看看病,或许会稍有帮助。”殷唯淡淡道,这句话让郝壬囧了起来。
“呃,我……不……”郝壬结结巴巴地回绝,却发现中年人对他一笑,那笑容,竟带有似乎早已洞察世间一切的器度。
“我想,你手上对抗的双龙,与受损的经脉,会很需要蜃龙螭吻看病的,不是吗?”白衣人一笑,看著完全傻眼的郝壬。
……啊?
“请。”
殷唯做出一个“请这边走”的手势,拍了拍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自己老哥在说什么的殷青儿,转身往一处亭子走去,看到这里,郝壬脚下如同钉子般钉在地面。
被……被发现了?什么时候?是那什么鬼最强瞳术“瞳眬”吗?黑发“少女”吞了口口水,在原地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白衣的殷唯静静地走到了凉亭里,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包袱,他面色温和地打开小布包,抽出了几根金针。
这些动作看在郝壬眼中,只觉得极度不真实。
“珊瑚,快过来啊!”
看样子显然被蒙在鼓里的殷青儿从凉亭里招手,心里震撼之际,郝壬在停格了几分钟后,终于缓缓地走到了凉亭里。
“珊瑚姑娘,请坐。”殷唯微笑,指指石椅:“小青,我需要专心,‘瞳眬’发动时,你可以先离开吗?”
“嗯!”青儿乖巧地点点头,殷唯看病时身边必须没有杂物她早已习惯:“那就麻烦哥哥了。”
女孩轻巧地转头离开,消失在一个假山之后,转眼间,凉亭底下只剩面色平静的殷唯和脑中一片空白的郝壬。
一阵沉默。
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头晕脑胀,郝壬脱口而出:“你是……怎么发现的?”
“‘瞳眬’之术可以看穿衣服甚至皮肤血管,那天你不告而别时我就知道了。躲在建筑物后方也逃不过‘瞳眬’的。”殷唯看著手上的金针:“可以把手臂上的龙形借我看吗?”
“……”郝壬沉默。
“医者父母心,青脉又已与世无争数百年,这次的‘龙首汇英战’我们根本不打算有任何成绩,敝脉只是来虚应故事而已,相信在下,我不会害你的。”殷唯抬头看著郝壬,诚恳地笑道:“现在,可以把手给我了吗?”
看著殷唯的笑容,郝壬别无他法,只得伸出女仆装中的手臂,伸手一褪袖子,两条龙形登时出现在他那只一看就知道是属于男生的强壮手臂上。
殷唯将金针放下,把两根手指搭在郝壬的脉搏上,半晌后,他沉吟了起来。
“就跟青儿说的一样,你身上的两条龙正在互相攻击,脉象很乱。”殷唯沉吟:“龙炎属火,性躁,与人体互相排斥可谓天生。炎紫柔劲、炎橙真元,一摸就知道你体内寄生了两条龙,这种事情自古从来不曾有过。依在下看,我先从你的手太阴肺脉下针看看……”
“等等,我体内有两条你们九脉视为至宝的龙,你都不会讶异吗?”郝壬看见殷唯平静的脸,从来就没这么惊讶过。
照理说,发现郝壬男扮女装出现在昆仑山、九脉聚会的所在地,就应该很吓到了。而此刻的情况就像是,你家突然出现一个居心不良的女仆装男子,身上偷了你家两样最珍贵的东西,然后还不巧被你撞见,结果你说他有感冒,你又刚好是医生,可以顺便帮他看个病一样。
这种逻辑,哇靠!不是太豪迈,就是太呆了吧?
“我是很讶异,但还没那么严重,有时候,命运这种东西很奇妙,在下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没习惯吗?”看见郝壬一脸“你傻啦?”的惊奇表情,殷唯大笑说道:“九脉正在一个转折点,或许,这两条龙会找上你是一个必然也说不定。”
“转折点?”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内斗之下,外敌已壮,九脉的时日不多了。”
殷唯淡淡说了些文言文,听得郝壬一脸不明白。
“很多人以为‘瞳眬’只是一种眼力,其实它还是一种洞察力,足以透视命运。当真正明白些什么时,对荣辱兴衰这种小事也不会太在意了,更何况,对九脉而言只是身外之物的龙呢?现在,让我下针吧!”
在桌上选了根最大根的金针,殷唯看准了郝壬手上的穴道就是一扎,整个动作在转瞬间完成,当郝壬低头一看时,手臂上已经多了根超大金针,就连跳起来哭爹喊娘外加抗议的时间都没有。
“哇靠!”下意识的,郝壬叫了一声,然后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等等……不痛?”
“瞳眬”
就在郝壬好奇针插到手臂怎么会都不痛时,两个白色的草书字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周,抬头,他却看见殷唯的眼神变了。
变白了?……
当目光接触时,郝壬只看见那双眼中,黑色的瞳仁里竟出现了白色的部分,如今,在殷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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