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白莲花!






小曼越看就越觉得这佛头熟悉,于是她赶紧叫了钱一凡过来。而钱一凡将佛头握在手中的时候,从佛像的眉眼中开始细细观察。

等过了一会,其他人都被吸引过来后,他才迅速掏出手机翻出其中一张,深深叹了一口气问:“你们说这个东西是不是和这张照片上的佛头一模一样?”

大壮和小曼都盯着照片看了又看,对比佛的面容和其他地方的雕刻,真的是一模一样。

“缅甸被称为佛教之国家,从古代一直到现代便有全民信佛,这尊佛头便是号称缅甸国宝的释加牟尼像,据传此佛头是公元十一世纪蒲甘佛教全盛时期,当时的佛教徒为佛祖制作的等身头像。”钱一凡盯着手机的照片说道。

“那这种东西有一千年的历史了?”旁边的大壮惊呼道,要知道就算连百年历史的东西他都没有。就算有的话,他也会恭恭敬敬地供奉着,哪会像这位秋小姐一般,这么重要的东西就随手摆在梳妆台上。

而一旁听着的秋梓翰原本心中也吃惊,但是吃惊过来,他不由开始担心,这个佛头他之前从未见过,可见这一定不是秋家的东西。而且来头还这么大,就连秋梓翰都嗅出其中不详地气息。

“没有,这不是,”钱一凡摇了摇头。

大壮又有些诧异地盯着这小佛头看,虽然他对翡翠的品质没有研究,但是这种没有一丝杂质的绿,还隐隐透着光,怎么看都是上品吧。

小曼嗤笑了一声,:“头儿不是都说了,那个佛祖佛头是等身佛头,既然是等身的既然头就不会小了,你见过谁的头这么小的?”

钱一凡不愿听他们斗嘴,便转头看着秋梓翰问道:“秋先生,你知道这颗佛头是谁送给秋小姐的吗?”

秋梓翰看了一眼他手中这颗翡翠佛头,定神之后摇头:“不好意思,这我并不了解。”

“秋先生,我劝你还是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如果我没怀疑错的,这颗佛头极有可能和秋小姐被绑架的事情有关,”钱一凡见秋梓翰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便拿出一诈二骗的功夫。

可是秋梓翰在公司历练这么久,商业谈判也见识过不少,自然不会看不出钱一凡的心思,他还是坚持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我姐姐的朋友我并不是个个都了解,这佛头我也是第一次见,我对它的了解甚至还比不上你。”

秋梓翰客气又坚定的语气,让身后的大壮和小曼都面面相觑。

等他们出了秋家大门的时候,刚上车大壮就抱怨:“这些有钱人怎么这么油盐不进的,自己的亲姐姐被绑架了,居然连一点口风都不透?”

小曼坐在后排边扣安全带边说道:“说不定他巴不得他姐姐不回来呢,你不知道他这个姐姐有多厉害。之前杂志上报道的秋家争产,可都是这个秋梓善搞出来的。”

“这你又知道了,”大壮糗她。

小曼立即反驳:“那还用想,十八岁就敢和自己老爸争产,这种人会是简单人吗?说不定这个弟弟就恨不得他姐姐不回来呢,到时候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了。”

在开车的钱一凡听他们你来我往的,一时间有点烦躁地呵斥道:“都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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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钟,而自己的时间和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加上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就算是想推算现在的时间都无从落手。

其实房间里是有一张床,但是她可不敢睡在那张床上。她宁愿这么坐着干等着。

她不知道柏臣是不是在某个地方在监视,也不知道洛彦究竟有没有猜到是谁绑架了她。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柏臣将手中的电脑转向洛彦,轻轻一笑:“虽然我将秋小姐请回来的方式有点粗鲁,但是看起来秋小姐倒是气定神闲地很呢。不愧是阿彦你喜欢的人呢。”

洛彦没有看他,而是脸色平静地看着电脑里的画面,只见秋梓善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安静而文雅,若是外人看来绝对不会相信她现在正被囚禁。

虽然洛彦心思隐藏地很深,但是他握紧地双手还是微微泄露了他的心思。他的善善,从小到大都被捧在掌心的人,却因为他的关系而被绑架。他一直宣称会保护好她,可是带给她最大伤害的就是自己。

“因为阿彦你,我对她一直很礼遇,但是如果我们之间谈的不愉快的话,我怕到时候我就没什么耐心再对秋小姐这么客气了,”柏臣在洛彦面前倒是一点没有掩饰他性格中的戾气。

柏家人大概天性中都带着戾气吧,从柏七爷十九刀砍死仇家立棍,到长子柏昊虐杀叛徒的残忍手段,就连柏家中看起来最具书卷气的柏臣都没有避免。

“我父亲是你杀的吗?”洛彦看着他的眼睛,生硬地问道。

柏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柏叔叔已经离开了,你总不希望再送走一个人吧。”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一定让你柏家十二口陪葬,”洛彦的眼睛泛着红,说出口的话更是充满杀气。

柏臣一点都不在意,反倒是呵呵地笑了几声:“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们柏家说话了,不过我相信你确实不是开玩笑的,就像你知道我说到的就一定会做到一样。”

“我要你和我一起找出那批货,”柏臣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事到如今,只怕你也猜到了吧。”

“我早知道当初的那套说辞骗不过你,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没骗你,当晚确实有人持枪来抢我们的货。”

“如果只是矫情好柏叔叔自然不会借船给我们。”说道这里,柏臣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轻轻笑了一声。

“不错,柏叔叔是我父亲的合伙人,这条走私通道他也有份。”

当这句话被柏臣亲口说出来时,洛彦脑子只剩下空白,再没有其他。

他从未想过他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人,他真的从未想过。

☆、67晋江V文

砰;犹如破麻袋般被扔了出来,而被眼睛被蒙住的秋梓善听见这声音不由焦急地喊道:“韩勉是你妈?”

旁边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秋梓善试着挣扎开绑住自己手腕的绳子,可是绳子缠得比较紧一时间她也没有办法解开。

就在她想将自己嘴上的胶布弄下去的时候,就感觉有一双手摸着她的手,秋梓善吓得立即拿脚踢他。

“别乱动;是我,”韩勉的声音传来时;秋梓善心中才明显一松。

等她被摘下眼上蒙着的布条时,秋梓善看着韩勉脸上的伤痕;突然红了眼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比起这个来说;她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洛彦没有来?

从她被带出来时,她一路就在担惊受怕,她害怕这些人是要将自己带出去杀人灭口。就算她应该经历过一世,但是她却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

等她被放下车子的时候,就立即明白,只怕是洛彦和那个柏臣达成了协议。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来接自己?

“哭什么,就算是你连累我的,我难不成还和你计较不成,”韩勉勉强说道,要说被绑架时不害怕简直就是撒谎。可是此时面对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小女孩,韩勉还是不自觉地拿出男人的范儿。

他朝着四周看了几眼,然后有点纠结地说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秋梓善看了周边,只见这是一条颇为破旧的街道,不远处亮着灯光,看起来好像是深夜大排档。

她看了一眼韩勉问道:“你身上还有钱吗?”

韩勉顺手便开始摸自己的兜,结果他将兜翻了底朝天之后,都没见一个子。而秋梓善就更可怜了,穿着白色羊绒大衣,连个口袋都没有。

云都的冬天刮着的风是刺痛你骨头的湿冷风,秋梓善素来不喜冬天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此时她腿上只穿着一条薄薄地打底裤,虽然小羊皮靴高及膝盖,但是还是透着冷。

而韩勉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短款大衣,原本挺括地衣服此时也皱地不成样子,一条黑色长裤虽然看起来格外贴身,但是实在起不到任何保暖功能。

“我们过去那边借老板的电话给我妈妈打电话吧?”在两人大眼瞪小眼期间,秋梓善提议道。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坐在前排副驾驶的人看着两人,突然说道:“Vince,你真的不过去吗?”

后面的人隐在黑暗之中,偶尔路过车辆的灯光照亮他的侧脸,精致中泛着冰冷。唐赞见他不说话,摇了摇头:“你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将她救回来,现在倒是便宜了那小子?”

此时前面走着的两人,只见韩勉伸手拉了秋梓善一把,两人并肩走在马路的人行道上,深夜呼啸着冷风的街道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身后的洛彦从窗口看过去,声音有点带着脆弱地冰冷:“跟上去吧。”

就在秋梓善两人坐下后,唐赞有点看不过去的说道:“阿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是因为她柏臣那小子敢这么骑在你的头上吗?”

洛彦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眼睛只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声音平稳中却带着几分灰败:“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经历这些?”

“唐赞,你还记得谢然吗?他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他要当爸爸了,”洛彦这么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然后唐赞就突然沉寂了,车厢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地沉重。

他们谁都没办法忘记谢然,在英国的谢然,爱着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叶清的谢然,因为和叶清提分手而自杀的谢然,以及最后平静地和另外一个女人走进的婚姻的谢然。

在英国的时候,留学生有自己的圈子,而他们这种家庭出来的人又有属于自己的小圈子。谢然也是云都人,他是和自己的初恋女友一起来的英国人。

当初就连洛彦这么冷淡的人再见到叶清的时候,都惊为天人,而谢然对叶清的感情看在他们所有人的眼中。

如果叶清是一泓清泉的话,那么谢然就是能让燃烧她的那团火。谢然说他从初中就认识了叶清,为了堂堂正正地和叶清念一所学校拼了命的学习。他们高一就在一起的,然后两个人一起远渡重洋来到英国读书。

当时谢然还说道,到时候他和叶清结婚的时候,要整一个伴郎团和伴娘团。

就这样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两个人,却在大四的时候突然分手。所有人都以为是叶清提出的分手,因为无论给谁的感觉,都是谢然爱叶清更多一点。

而之后谢然自杀被送医院,似乎也证实了这样的传闻。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唏嘘,原来是谢然的家族企业出现问题,家里安排帮他安排了联姻。是他主动提出的分手,可是他却因为在家人和叶清之间无法取舍而选择自杀。

“你知道吗?我当时特别瞧不起谢然,觉得他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又为了所谓拯救家族而娶另外一个女人,我觉得他是个懦夫。”

唐赞心中滑过一丝不详,当初他们朋友圈的人在得知真相后,对这段感情都带着几分唏嘘。虽然男人生性并没有女人那么感性,但是对于爱情他们也有自己的感触。

“我当时就狂妄地想着,我要是谢然的话,就会选择叶清然后凭着自己的能力解决当时企业的问题,”洛彦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苦涩。

可是唐赞却不无赞同,因为当时有这样想法的绝非洛彦一人,只怕当时知晓此事的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事情太难,太难,”洛彦连说了两个太难,这样的软弱对于他来说太过困难。

而他现在就处于这样的太难当中。

—————————当视线回到今天下午的谈判上————————

洛彦在听到柏臣的话,脑子中一片空白,他真的不能明白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的父亲要选择这样的路。

难道洛家还不够有钱吗?可是他永远都无法了解他父亲的想法了,而他只能收拾他留下的这一切。在这一刻,洛彦不知道自己心中有没有对洛天齐的怨恨,但是他却无法视而不见。

“人死如灯灭,但是你也不希望洛叔叔的名声毁了吧,”柏臣似乎看透了洛彦的心思。作为自己曾经的同学和对手,他一向对洛彦很看重。

洛彦冷笑:“难不成你还敢将我父亲的事情公布出去,你也说了我父亲和柏七爷是合伙人,你要是想毁了你父亲的基业你尽管可以试试。”

柏臣倒也不在意他的话,而是轻笑出声,随后便是安慰他:“阿彦,我自然不敢有损洛叔叔的身后名。但是你也知道这次我们柏家的损失可不小,加上又失去了洛叔叔这个重要合作伙伴,这对我们的走私航道打击太大了。”

洛彦定定地看着他,坐等他接下来的话。

而柏臣果真说出下面的话,只听他说道:“如今洛叔叔又被人暗杀,你是不是应该考虑和我们柏家合作,联手找出杀害洛叔叔的凶手?”

“只是找出凶手吗?”洛彦面无表情地问道。

柏臣坦然一笑:“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