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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凤崇皱眉问。
虽然对凤崇之于祝兰台的薄情有些不满,但一想到人命关天,黄志还是一五一十地将凤浪劫持祝兰台以威胁自己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不敢有丝毫遗漏。
凤崇听完蹙眉:“凤浪回来了?怎么那么不巧,你们就碰上了?”
黄志如实回答:“属下跟祝姑娘来此吃饭,以为主公是主子包下的三楼,就派小二的传信,谁知倒是送到了凤浪的手里。他一见属下就跟属下打了起来,最后还劫持了祝姑娘,估计是看到祝姑娘跟属下一起吃饭,以为祝姑娘跟属下关系匪浅,所以想劫持祝姑娘来要挟属下。”
“你带她来高升楼吃饭?还让小二给我传信?”凤崇好笑道:“自己的八卦不但害到自己,还害到人家祝姑娘跟你一起受罪,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黄志唯唯诺诺地赔罪。
凤崇见状,伸手扶起黄志,语重心长:“我做一些事、说一些话,也常常因责任所在,身不由己,你别放在心上。”
黄志闻言,想起凤崇的为难和凤崇对自己的恩情,不由地红了眼圈,哽咽道:“主公,我……”
凤崇摆摆手,微笑道:“别的话也不多说了,你明白就好。你放心,不管为了什么,我保证祝姑娘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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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兰台伸伸懒腰,一脸的睡眼惺忪,外加蓬头垢面。
当晨曦中的景物渐次清晰,一个个浮现在眼前时,祝兰台才猛地清醒,想起自己昨天的悲催遭遇,先是去当铺被黄志发现,接着就因黄志这堵城门失火,自己这条可怜的池鱼就被抓住了去当铺?!
灵光一闪,祝兰台赶紧去摸自己袖带里的荷包。一摸到那硌手的银子和圆圆的铜板,祝兰台大大地松了口气,感叹,不管怎样,幸好自己还在,自己的全部家当还在!
昨天因为事出突然,祝兰台完全被自己吊在凤浪手里的小命儿吓坏了,哪还顾得着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呢!
一想到凤浪,祝兰台赶紧站起来,四处搜寻凤浪的身影,却发现除了碧树绿草繁花,就是繁花绿草碧树!
难道凤浪良心发现,放了自己?祝兰台忍不住幻想。
还没来得高兴,祝兰台又想到自己独身一人在这个四周被山包围的山坳里,人生地不熟的,明显地山坳里有没有人家,可怎么过活啊!
虽然觉得有些变态,但是祝兰台此刻确实无比地思念绑架自己的凤浪,有凤浪在,至少自己可能走出去,不会再没有走出山坳前就成了山里那些猛兽的盘中餐!
“喂——有没有人啊?喂——凤公子!喂——凤公子你在哪里?……”祝兰台一害怕,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惊呼。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一下一下,分外空旷,分外沉重地敲击在祝兰台的心上。
人在极度惊慌的时候,难免失去判断力;而人一旦失去判断力,就难免做出错误的决定。
祝兰台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祝兰台从小不说锦衣玉食,至少也没有发生过这种在危险处处的野外孤立无援的状态,因此,一慌之下,祝兰台拔足就往前跑去。
还好,祝兰台虽然没大外出过,但也知道最好顺着河流走,因此她没有选择往漫无目的的森林里跑,而是沿着小溪流淌的方向,一路往下游奔去。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四章 最高层次的诱|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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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浪待在高高的树枝上,将祝兰台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凤浪脚尖点着枝头,一个跳跃接一个跳跃地跟在祝兰台身后,同时顺手摘下树上还有些青涩的果子,捡熟的扔到自己嘴里,将青的塞进衣兜。
祝兰台顺着溪流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奔跑时的快感和筋疲力尽会让她暂时忘却眼前孤立无援的处境。
恍惚间,祝兰台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顿时吓得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努力地迈动像是灌了铅似的双腿往前跑,生怕晚了,就被身后的突然出现的脚步追上!
“姑娘,姑娘……”
熟悉的声音慢慢穿透耳膜,祝兰台心里一动,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身,祝兰台就看见凤浪满头大汗地追了过来。
眼圈一红,鼻头一酸,祝兰台差点掉下泪来。这个时候因奔跑而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有些狼狈的凤浪,在祝兰台眼里,成了从天而降,前来解救自己的天神!
凤浪将祝兰台的表情看在眼里,面上却不露声色,依旧是一脸的焦急,脚下奔跑的速度越发地快了。
终于,凤浪追上了祝兰台,双手扶住膝盖猛地喘了半天气,才抬头道:“我早上醒来看你睡得熟,就想着去采点果子给你醒来充饥,谁知一回来你就不见了,急死我了!幸好你是沿着小溪跑的,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找到你,才能安心……”
祝兰台一下子跳过去抱住凤浪,打断了凤浪接下来的话。紧紧地环住凤浪的腰,祝兰台先是小声地啜泣,渐渐地哭泣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成了嚎啕大哭。
凤浪双手揽住祝兰台,在祝兰台的背后,笑得意味深长,笑得得偿所愿。
关于祝兰台昨天说的,什么她跟黄志一点关系都没有,凤浪是一点也不相信,他坚定地认为,那不过是祝兰台想要活命而撒的一个谎而已。
所以,凤浪一直没有放弃引|诱祝兰台来报复黄志的想法!
伸手将怀里青涩的果子掏出来,右手环过祝兰台的肩头将果子递给祝兰台,凤浪歉疚地说:“真不好意思,这时节山里的果子大多没有成熟,你将就着吃吧,先垫垫肚子,回头我给你打野味,保证你吃的满足高兴!对了,以后可不能一个人随便乱跑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凤浪的絮絮叨叨和略带责怪,在祝兰台的耳朵里、心里,却成了真心的关爱。祝兰台想,或许老天真的待自己不薄,先给了自己再一次生命,又将凤浪送到了自己面洽或许,自己应该知足了吧!
对于凤浪的引|诱和祝兰台的渐渐沦陷,黄志和凤崇是一无所知,他们还在清平镇焦急地等待着派出去的人送消息回来!
因为凤浪的刻意拖延,也因为祝兰台的默许,两个人在山中悠闲地闲逛,慢悠悠地顺着小溪向山坳外走去。
因为十六年的生命里,祝兰台出门远游的机会几乎为零,因此不免时时地惊异,甚至对那些不常见的花花草草,她也能蹲下来仔细地研究半天,神情迷茫,还有一些欢喜,激动,羞涩每当凤浪看见祝兰台诸如此类的表情时,总会觉得似曾相识,仿若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在另一个女子的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微微诧异,神情微茫,嘴角似乎噙着笑,又似乎是因害怕而紧抿着凤浪有时会忍不住看呆了,但是很快,他就强迫自己从凝神静望中挣脱出来,收回嘴角那抹真心的微笑,挂上虚假的面具,对祝兰台软语温存。
凤浪经常会变戏法似的弄出一顿丰盛的野味,或是拿出几样可口的饭后水果小餐点,然后温柔地邀请祝兰台来吃,殷勤地给祝兰台递这递那,却从不让人觉得虚伪或是刻意。
对于凤浪的这些小惊喜,祝兰台看在眼里,甜在心头。但是,吕氓曾经的关怀突然变成无情地休弃,祝良武的嘘寒问暖成了极度榨取,这些让祝兰台对于男人这种生物有了跟骨血融为一体的不自觉的警惕。因此,在凤浪刻意编织的幸福假象里,祝兰台快乐着,也警惕着。
就因为此,祝兰台时常会发现凤浪蓦地收住微笑,或是笑得有些僵硬。祝兰台想,或许是黄志效力凤家的事让凤浪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吧。不过既然凤浪从来不提起,祝兰台也不好开口先问,只是在羞涩中不着痕迹地劝慰凤浪。
两个人貌似甜蜜的日子终于在凤崇找到山坳的尽头时结束:小溪到了下游已经成了小河,小河上架着一座踩上去咯吱作响木桥,一头站着凤浪和祝兰台,一头是凤崇那招摇的马车和黄志带领的一群弟兄。
凤浪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凤崇的马车,本来坚决地借由祝兰台伤害黄志的决定刹那间变得游移不定。凤浪对于凤崇有着深深的感激,也有着深深的愧疚,因此,对于凤崇的要求,凤浪料定自己不能拒绝。
打定主意之后,凤浪悄声对身边的祝兰台说:“他都来救你了,你就过去吧。”
祝兰台对于凤浪的决定甚为惊讶,她虽然不了解凤浪跟黄志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什么事,但是对于凤浪对黄志的极度仇恨却是看在眼里的。因此,对于凤浪一见黄志就开口让自己过去,祝兰台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祝兰台讶异,心里滑过微微的失落,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问:“你不是挟持我来要挟黄先生的吗,为什么这么干脆地就放我过去?”
“你说过,你跟玉面狐狸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凤浪微笑着不答反问。
晶莹的泪珠一霎时蓄满祝兰台的杏眸,争着想要往外涌,却被祝兰台强忍着收回。
“你相信我?”祝兰台有些激动地问。
“不然呢?”凤浪伸手像是想要抚摸祝兰台的脸颊,却又像是强忍着触碰祝兰台的冲动将手收回,“这么多天,我以为你明白的……”
凤浪叹息道,像是一个被爱情所伤的纯情少年。
祝兰台没有说话,感觉世界在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背景都变成了虚空,这虚空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凤浪,相对凝眸。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五章 一级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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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浪,你快点把祝姑娘放了,要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眼见着凤浪紧紧地挨在祝兰台身边,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黄志忍不住斥责道。
凤浪微微一笑,笑得苦涩万分,叹道:“你看,你再不过去估计他就要带着人杀过来了,到时……”
“我过去!”祝兰台坚定地说。
凤浪微微诧异,脱口而出:“这么坚决,为什么?”
“因为我过去了,他就不会伤害你了!”祝兰台笑得淡然,“你是好人!”
还有一句,祝兰台也没有说出来,“你也是我开始有些喜欢的人……”
转身,祝兰台坚决离去。
看着祝兰台的背影,凤浪说不清楚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唯一有一点可以确认的事,他对祝兰台没有任何的仇恨,甚至还因为利用她而有些愧疚“我觉得我们以前曾经见过……”
凤浪的话轻飘飘地被风吹散,却足以到达祝兰台的耳朵里。
看到祝兰台的身形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却更加坚定地朝前走去,凤浪微微叹息,到底,对于祝兰台的好感和愧疚,还是不足以抵消对黄志的恨意,所以在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祝兰台又施加了诱|惑可是,最后那句话真的是假的吗?凤浪自己也不能确定。
一个旋身,凤浪跳进茂密的树林里。只见红色的披风在林间一闪,就不见了踪影,除了那晃动的树梢说明有人碰到过之外,没有任何凤浪曾经穿过的气息。
凤崇在马车里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地叹息,凤浪,到底还是没有迈过心底的那道坎儿见黄志已经将祝兰台安置到一匹矮小的母马上,让人小心地牵着马车前行,凤崇也不再往事中耽溺,朗声道:“出发。”
祝兰台听见马车里的声音微微一怔,很快又将心思放到了瞬间消失的凤浪身上,微微有些神伤,她竟然连凤浪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等她回身搜寻那个一身火红却有些孤傲的身影时,只看见了晃动的树梢自然,到了驿馆,黄志少不得询问了祝兰台一番被掳的经历。祝兰台选择一些该说的说了,将那些不该说的隐瞒了下来。
听闻凤浪没有为难祝兰台,黄志有些惊讶,他以为凭着凤浪对自己的恨意,会对祝兰台不过,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祝兰台是凤崇看中的当家主母!
这么一想,黄志放下心来,嘱咐祝兰台好生休息,明早还要赶路,便离开了,让卫英来照看祝兰台。
因为祝兰台被凤浪劫持一事,凤崇亲自下命令全力营救,商队的人也约略明白了祝兰台的身份,便对她多了一份恭敬。卫英伺候祝兰台,自然是更加用心!
被祝兰台这一耽搁,商队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驱赶着马匹出发了。
马车行走起来的时候,祝兰台正好挑帘朝外看,就看着那辆金红帐顶四周垂着五彩流苏华贵马车静静地停在驿馆的门口,不由地有些惊讶,怎么昨日这辆马车还跟商队一起去“营救”自己,怎么今日就孤零零地停在了这里?
一想起马车,想起昨日,祝兰台忍不住就想起了那道火红的身影,想起那有些邪魅却寂寞的脸,便跌入深深的沉思中,将那华贵的马车渐渐地抛之脑后清平镇的那段小插曲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
祝兰台除了开始几天还对那些事念念不忘,到了后来,因为行途的过分平安清净,恍惚间回忆起那段山中岁月时,也常常在想那些事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臆想杜撰出来的。
凤浪这次的引诱很成功,除了忘记留下一件物事,让祝兰台睹物思人之外一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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