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
见威吓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凤海天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说:“你们出去吧,用心做事,总亏待不了你们的。”
如烟和红粉如遇大赦,赶紧拜谢了之后逃一般地飞奔了出去,哪里还有一丝秀色楼当红花旦的体面!
见如烟和红粉逃命似的背影,凤海天眼里滑过一丝狠厉,转瞬便又是恢复如常。
凤海天并不在意祝兰台逃走这件事,原本他只是想利用祝兰台高超的“变戏法”才能去制造一些舆论,用什么凤崇做凤氏家主不是天命所归的话去欺骗别人,来替自己谋取凤氏家主的尊崇,所以当初只是让翠娘好好地看管祝兰台,倒也没有非她不可的意思,毕竟这世上会变戏法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凤海天介意自己竟然养了翠娘这样的蠢奴才!而且翠娘这蠢奴才竟然瞎了眼,收了个落井下石的干儿子!
翠娘三人对于凤海天来说,是自己英明神武的历史上的一个污点!而关键人物祝兰台,反而不在凤海天所关心的范围之内了。
也因为此,祝兰台终于彻底地逃过了这一劫,跟秀色楼的那些日子彻底划清了界限。
可是,真的划清楚界限了吗?当岁月流逝,再次看见如烟时,祝兰台想,那短短的几日,或许只是未来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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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崇成了秀色楼的常客,因为花魁如烟。
说是常客,其实也只是一个月上秀色楼见如烟一次而已,但饶是如此,对于一向跟女子绝缘的凤崇来说,也是天启异象、非同寻常了!
凤家二老对此颇有微词,但想到自己的儿子清心寡欲了二十年,好不容易跟肯女人那啥那啥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了;凤崇唯一待字闺中的妹子凤九仪,虽然年仅十二岁,但也知道男人逛|窑|子对女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赌气不再跟自己唯一的哥哥说话,每日拉着卫英控诉凤崇行为不检点然而,不论旁人怎么纵容默许或是坚决反对,出发点都是为了凤崇,只有黄志,虽然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底对凤崇充满了怨恨,因为那个叫祝兰台的女子。
在黄志看来,祝兰台是自己答应祝良武带她到洛阳的,那自己自然就担着护她周全的重任,如今祝兰台生死未卜,他自然逃脱不了干系;而祝兰台之所以会下落不明,全是因为凤崇想要试探自己将来的夫人适不适合凤家主母这个名号,所以凤崇也对祝兰台的失踪负有责任。
可是,现在凤崇竟然只是派人去寻找祝兰台,而他自己却对寻找的结果不闻不问!这就罢了,一向洁身自好的凤崇竟然开始学着那些纨绔子弟狎|妓!这让黄志分外生气,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曾经让自己折服的少年,如今却变得不负责任、轻薄无良!这还是当初那个救下自己,一身侠肝义胆的好儿郎吗?!
黄志不明白凤崇,也不想去明白,他只想找到那个时而淡然、时而坚定、时而羞涩、时而勇敢,常常闯进自己梦中呼救的淡黄色的身影,然后保护她不再被伤害!
第一卷 重生 第四十三章 端午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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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青青,骄阳渐炽,不过眨眼间,端午节就来了。
常伽蓝在离开大唐六年之后,终于要跟随天竺的遣唐使回归故国了。
对于常伽蓝的即将回乡,祝文怡很高兴,因为长久在外皈依佛祖的儿子终于回来了,长久的思念和担忧终于有了结果;常然固然因为得见儿子而欣喜,然后更让他满怀期待的是,祝兰台也在洛阳,说不定自己这个乖巧的侄女跟自己那木鱼似的儿子……常然内心期盼着,有人可以将自己的独子从佛祖身边抢回来,承继家业和香火。
祝兰台对于常伽蓝的记忆仅仅是十岁父丧时那个体弱多病的表哥的形象,因此对于常伽蓝的回归并没有欣喜,只是替常然和祝文怡高兴。
自从接到常伽蓝的要归乡的书信后,祝文怡每天都要到城门口去守候张望,期待早一点看到久别的儿子。常然因有私塾的课业要忙,倒是很少陪同,大多是祝兰台跟随照顾。
端午节这天,祝兰台像往常一样跟着祝文怡到城门口守候,却因为端午佳节人烟鼎盛,整个街头都是攒动的人头攒动,有些想要去白马寺祝祷,有些想要去城外看赛龙舟,一进一出、一推一搡之间,祝文怡和祝兰台二人竟然挪了大半日还没有挤到城门口。
眼见着烈日当空,额上汗珠慢慢地沁了出来,祝文怡心焦如焚,一心想要挤出城门却不得其法。祝兰台也早就被挤得站不稳脚跟了,更别说人挨着人,头顶上还有大太阳,恰如书里说的繁盛的临淄“联袂成荫,挥汗成雨”。
“姑妈,不然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等这人潮散去了再去城外。表哥只是说要回来,这到达的日子还没定呢!再说了,表哥先前在信里也就提到,说是因他悟性极高,佛法无量,这长安城的各大名寺也想找他去说经祝祷呢!今日可未必就赶得回来呢。”祝兰台见祝文怡面色泛起不正常地红色,怕她中了暑气又要犯病,便劝解道。
祝文怡心里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了。虽然从祝兰台分析的在理,祝文怡也很清楚儿子常伽蓝今日未必就到达洛阳。但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放不放得下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等在城门口,祝文怡总觉得心里不安,这大约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吧。
见祝兰台有些微微摇晃、体力不支的样子,祝文怡心疼地说:“这大热天的要你陪我受累,姑妈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不然这样,你先去旁边的茶寮……”
祝文怡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祝兰台坚决地打断,“姑妈说的是哪里话呢!若不是姑妈,只怕我今日还在那污秽的地方受苦呢!不过是陪姑妈等表哥,姑妈都没说累,我怎么会就受不住了。我只是怕姑妈你新病初愈,万一中了暑气,又要犯病了。”
正在说话间,两个上等绸缎外袍的青年男子从祝文怡和祝兰台身边经过,其中一个笑说道:“听说这回最热闹的不是城外的赛龙舟,而是城里的望江楼呢!”
另一个接过话头,说:“可不是嘛!望江楼是洛阳城最大的酒楼,站在望江楼上几乎可以俯瞰大半个洛阳城!这次选在望江楼举办斗诗会,最是合适不过的了!只是要抢了赛龙舟的风头了,呵呵~”
两人边说笑便越行越远,祝兰台闻言灵机一动,一边扶住祝文怡的胳膊,一边笑说道:“姑妈只道是离得近就看得清,却不曾想这站得高,才看得远呢!”
一炷香的工夫,祝文怡和祝兰台就登上了赫赫有名的望江楼。
因望江楼在举办一年一度的诗会,所以一楼的大厅里难免吵闹一些,而二楼又是才子们聚集等待临考的地方,三楼又要做诗会的现场,祝文怡和祝兰台便被小二直接带到了四楼临窗的雅间。
虽然走上来费了些事,然而这四楼偏僻的雅间却正合了祝文怡和祝兰台姑侄两个人的心意。四楼高,自然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城门口的景象,若是常伽蓝真的赶在端阳回来,也不至于错过;另外四楼清净,较少有喧哗的人,也正对了祝文怡和祝兰台的性子。
点了一盘茶果、一碟八宝粽子,另加一壶雨前龙井,祝文怡和祝兰台姑侄便一边说些家常话,一边满怀期待地朝城门口张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底下哄闹的大厅立刻安静下来,祝文怡微微一笑,说:“怕是底下年轻的文人才子的开始斗诗了。兰妞,你要不要下去看看?”祝文怡别有深意地问。
祝兰台微微一笑,知道祝文怡是想让自己别断了嫁人的念头,可是此刻的自己实在是没有心思管这些儿女情长外加柴米油盐的琐事,目前最重要的,应该是赚银子自己养活自己,养活母亲。连记忆中那抹鲜红的亮色,那些山野的日子,也只能是午夜梦回时的奢侈而已起身给祝文怡添了一回茶,祝兰台装作不解祝文怡话里的意思的样子,笑道:“那些诗啊文啊的,我不过是以前学过一些皮毛,怎么敢去凑那个热闹。倒不如跟姑妈在这里闲话得自在!”
听祝兰台如此说,祝文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暗自替祝兰台惋惜,这样这样一个脾性柔顺、心底善良的人,可惜关于让常伽蓝娶祝兰台的心思,常然从来没有跟祝文怡说过,祝文怡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这茬儿,自然也就不知道,其实祝兰台一个最近的选择就是自己外出求佛的儿子常伽蓝。若是两人真的结成连理,既免去了祝兰台的孤苦无依,又可以让常伽蓝继承常家的香火,倒不失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等到午时将近时,街上的热闹才渐渐消歇,祝文怡和祝兰台两人这才付了帐,脚步有些急促地走下望江楼,想要去城门口看看城外有没有常伽蓝的身影。
走到三楼的时候,祝兰台无意间朝那个正在朗声作诗的摇头晃脑的男子看了一眼,见他似乎十分陶醉于自己作的类似“天上下了雨,地上撑起伞”之类的打油诗,不由地轻笑几声,快步走下楼去。
三楼斗诗会的评委席被一道月白镶着金边而的轻纱遮住,隐隐约约,两道灼灼的目光紧跟着祝兰台的身影离开望江楼。
第一卷 重生 第四十四章 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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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从湖州买来的那批丝绸,成色略微有些差异,不过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它们分等级配上不同的绣女,以绣工的精细补足成色的不足,倒不会因此就蚀了本。”
“那批药材因为上次急雨倒是损毁不少,各大商铺的供应虽然没有出现不足的情况,但是若不及时补充货源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西域和南海的那批香料和珠宝已经妥善安置了,虽然不少商户说是可以接收更多,但是价格上要重新商榷一下,至于利润还需要进一步地核算。”
“九小姐这两天似乎又闹了性子,就连我也……”
卫英还没有汇报完,凤崇就摆摆手,颇有些赶人的意思:“都不是什么大事,各自回去自己解决。需要什么自己从林管家那里取就是了,只要林管家同意,不必来请示我。”
众位掌柜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因为凤崇向来注意对下属该收的地方就收,该放的地方就放,让他们能够独挡一面。因此,众位掌柜告了退,便鱼贯而出。
倒是身为九小姐凤九仪的贴身侍婢兼护卫兼好朋友的卫英有些疑惑地立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凤崇对于卫英的存在似乎毫无知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嘴角就勾起一抹开心的微笑,后来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见自己彻底地被无视了,卫英只得出声以寻找自己的存在感:“主公,九小姐那里……”
凤崇像是突然间被从美梦中扯了出来一般,惊讶地抬头,见卫英还杵在那里,一时间有些迷茫地问:“卫英?你怎么还在这里?!”
若是脸上可以做出任意表情的话,只怕卫英会十分无奈地看着一直都在傻笑的凤崇。然而,卫英只能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我一直都在这里……”
凤崇像是从卫英语气里无数的省略号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赶紧一整神色,面色严肃地问:“你留下来是还有什么事吗?”
卫英看着那刚才还在傻笑和迷茫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平静无波,还有一脸公事公办的肃然,不禁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一个人傻笑的凤崇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幻觉。
“九小姐这两天似乎总在闹性子,只怕是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又不愿意跟我们讲。主公您一向跟九小姐亲厚,不如您去问一下。”卫英解释道。
要是照往常,凤崇肯定不会在卫英汇报了一半关于凤九仪的事情之后就突然宣布散会,更不会散了会还对他那个宝贝的幺妹的情况漠不关心,更不会一个人莫名地傻笑。
卫英有些疑惑,以前的凤崇也会笑,不过笑得很自制,但是后来崇自制的笑便变成了勉强的笑,算时间应该是从祝兰台莫名地消失并且再也没有找到时起。
“主公?”见凤崇又想发呆,并且嘴角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卫英出声询问。
“哦,那个,那个九儿最近不舒服啊。”凤崇整整神色,恢复一如既往的宝相庄严,说道:“既然是不舒服,那就去看大夫,我又不是大夫,怎么能治得了。”
卫英虽然不能做出任何面部表情,两只眼睛却瞪得圆鼓鼓的,十分诧异地冲口而出:“可是以前九小姐不高兴,主公都会亲自去哄她开心的啊……”
卫英还没说完,就被凤崇颇为无奈地摇手打断:“她如今都十二岁,再过三年就及笄该出嫁了,还整日地耍小孩子脾气,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算了,说到底也是我以前太宠她了,才惯得她无法无天,一点小事就闹脾气。这样吧,我就不过去了,你们多劝慰一下,该让她自己学着长大了。若是没有其他事,你就先出去吧。”
卫英讷讷地站了一会儿,才告了辞,转身离去,将门掩上。
屋内的凤崇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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