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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恢啊!?br /> 祝兰台小嘴儿张张合合半天,最后放弃反驳,乖巧地伏在凤崇的心窝上,咕哝道:“你们凤家的人还真是奇怪,都喜欢考验人……”
低笑几声,凤崇也不急着起来,只是温柔地抱着祝兰台,享受这片刻的宁谧。等到开春过后,只怕这样的温香软玉、体贴入微,就要好一段时间都不能拥有了。
日月如梭
祝兰台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即使她每日努力地挤出更多的时间跟凤崇待在一块儿,两人甚至把办公的地方都挪到了一起,凤崇还将离开的日子一拖再拖,但还是没有办法阻止分别的来临。
正月底,春风渐起的暧昧风流的日子,却也是凤崇和祝兰台自成亲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分别的时刻。
送了一程又一程,祝兰台自己也觉得奇怪,虽然她跟凤崇夫妻五载,但是真正相亲相爱的日子不过半年,为什么此时的分别却让她觉得万分悲切。
这么一路送下去,竟然就送了洛阳边陲,当初发生血战的那个小树林,也是祝兰台离奇失踪,跟凤家商队走散的地方。
一到此处,凤崇便觉得万分愧疚,都是因为他的大意,所以才害得祝兰台失踪,还倒霉地碰上了凤海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见越接近当初的血煞之地,凤崇的眉头就皱得越来越紧,祝兰台想,要想去除凤崇的愧疚和心结,大约只能把藏书宝殿的事告诉他吧。
不过犹豫了一瞬间,祝兰台就一脸神秘兮兮地推着凤崇到了树林的深处,大约找到了当初凤多向她举刀的地方,然后站定。
凤崇听影卫们说起祝兰台失踪的地方,也亲自查探过,因此一到此地,别觉得万分不自在。
“怎,怎么了?”也顾不得会被人发现他双腿已然康复,凤崇下意识地刷地站起来,一把将祝兰台紧紧地搂进怀里,仿佛当初的事情随时都还会再发生一样。
见凤崇这么贸然地就从轮椅里了起来,说话也不自觉地结巴起来,祝兰台心里又甜蜜,又心疼。
伸手抱住凤崇,祝兰台踮起脚尖儿,努力地附在凤崇耳边说:“别内疚了,当初的事,不是你的错。”
谁知凤崇竟然跟个孩子一样努力地摇着头,哽咽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当初若是我没有想什么狗屁试炼的话,若是在你们到达之前将黑衣人解决地话,你或许根本就不会受伤,更不会失踪,也就不会碰上凤海天那样变态的人,留下那么可怕的记忆了”
凤崇一直记得,两人刚成亲时,前去给长辈请安的祝兰台,见到凤海天时的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虽然凤崇一直不清楚凤海天曾经对祝兰台做过什么,但是他很心疼,也很懊悔,恨自己没有保护好祝兰台,才害得她曾经陷入那样的险境。
“好吧,也许第一开始没能出面救我和卫英,算是你的错。”祝兰台仰面,认真地看着凤崇,说:“但是,我后来的‘失踪’,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凤崇狠狠地摇头,只觉得嗓子被什么赌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祝兰台叹息一声,双手捧住凤崇胡乱摇晃的脑袋,说:“你别担心,我这就这告诉你我当初为什么会离奇失踪。我只离开一下下,你别担心哦,我只离开一下下就马上回来。”
见凤崇蹙眉,一脸的不解,祝兰台心知这种事要人亲眼见到才会相信,便在心底默念着要去藏书宝殿,接着只觉得身子一轻,一阵恍惚,再一睁眼,看见的便是祥云缭绕的藏书宝殿。
祝兰台曾经发现,有时候她进入藏书宝殿并不十分顺利,接着便百分之百会有人来找她。
所以,祝兰台想,或许藏书宝殿有一定的自我对外防御功能,除非是为了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保护她,否则便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它的存在。就如有次春屏来找她,她便没办法进入藏书宝殿;但是在秀色楼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她竟然可以在凤海天面前凭空消失。
反常即为妖
祝兰台有时候想,或许那座藏书丰富的藏书宝殿,拥有自身的灵力也说不定,所以才会深谙这个道理,避免被更多的人知道。
但是,只有两个人例外。
一个是曾经一心向佛的常伽蓝,另一个便是凤崇。
也因为此,祝兰台才下定决心将藏书宝殿的事告诉凤崇。
凤崇只觉得自己怀抱了一空虚,接着便不见了祝兰台的身影。一下子,震惊、恐慌、无措等情绪便填满了凤崇的脑海,最后便只剩下了对祝兰台安危的担忧。
幸好祝兰台在离开之前,特意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凤崇别着急,不然凤崇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着急得将整片树林都统统砍光。
怕凤崇等久了着急,祝兰台甚至没有离开广场中间的那块钟乳石,便直接念念有词道:“我要回去”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便将祝兰台拽了下去。
树林里,原本焦躁不安却又一动也不敢动的凤崇,突然觉得面前一暗,接着就见祝兰台笑嘻嘻地站在他的面前。
“你吓死我了”凤崇一把搂住祝兰台,除了狠狠地抱住她,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感受到耳边砰砰砰的心跳,祝兰台只觉得满心的幸福。
看到她凭空消失的时候,凤海天想到的是利用她这么精湛的“障眼法”去对付他的敌人;常伽蓝想到的是研究藏书宝殿的须弥空间,进一步接近他的佛;只有凤崇,对那藏书宝殿什么的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只是担心她的安危而已。
嫁夫如此,夫复何求
“所以,我失踪不是你的过错,也不是那些影卫的过错,是我自己选择了到另一个空间里躲起来,等到安全后才回来的。但是,也就因此跟商队错开了,才害得你误以为我离奇失踪了,还内疚这么久。”祝兰台轻轻地拍着凤崇微微颤抖的脊背,轻声安慰。
“好,不管你躲哪里都好,只要你安全就行”对于那什么奇怪的空间,凤崇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只要能护祝兰台周全就好。
凤崇过于平静的表现,让祝兰台觉得很是挫败,她可是想了很久才特意告诉凤崇,以帮助他消除心里的愧疚感的,结果人家竟然一点也不稀罕的样子。虽然凤崇担心她的样子是大大地满足祝兰台的幸福感啦,不过凤崇这么平静的表现,祝兰台怎么想,就怎么觉得不爽。

第一卷 重生 第十一章 风|流上巳节


“我会尽快赶回来,然后听你解释什么特殊空间的问题。”这是凤崇在离开的一刹那,低头附在祝兰台耳边说的话。
虽然过了好多天,每每想起来,祝兰台还是觉得话犹在耳,原来凤崇不是不奇怪那个什么特殊空间,只是比起探秘空间来,凤崇更担心的是她的安危。
这样的认知,让祝兰台心情跟冬日晒在大太阳底下一样,暖融融的,也成了她在凤崇离开的日子里,一抹永不消逝的温暖。
凤浪是在一个春风和煦的春日跟祝兰台辞别的,彼时鲜花朵朵,碧草如茵。
祝兰台推说很忙,又借口舜儿想要送送凤浪,便央求清舞抱着舜儿送凤浪一程。
没有祝兰台当初送凤崇的依依不舍,清舞不过是将凤浪送出了凤府的大门,便微笑着跟凤浪辞别,然后就抱着舜儿头也不回地毅然转身离去,任由自己偷偷地泪流满面,却只留给凤浪一个坚强、疏离的背影。
看着清舞抱着舜儿离开的背影,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失落滑过凤浪的心底。
凤浪想,那是对舜儿的留恋和不舍吧。凤浪心底明白,虽然舜儿只是他的义子而已,但是初为人父的他,早就把舜儿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了吧。
背起行囊,第一次,凤浪带着一抹对凤崇愧疚以外的牵挂,踏上旅途。
难得的是,因为凤崇和凤浪的离开,祝兰台和清舞倒是比平日里多了一些相处的时间。心里的疙瘩解开之后,祝兰台和清舞相处得很自在,又比较谈得来,因此常常窝在一起,害得凤九仪都忍不住吃味,抱怨祝兰台有了清舞就忘了她。
三月三的时候,祝兰台安排了家务事之后,便要带着春屏到街上的铺子去视察一番。这是凤崇临走前交代的,他不放心将洛阳的生意全部交给凤海天暂时掌管,凤云天又是天生的闲云野鹤的性子,祝兰台便不得不担起这份责任。
虽然听起来任务颇重,但是因为凤崇平日里将各个铺子的管事的调教的很好,基本上不用祝兰台劳心费力,她只需要将铺子的盈亏大概弄个清楚就行,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另外,祝兰台还跟一个药材商约好了,说是要谈一下下一年的合作问题。
两人走过栖凤院的时候,听见里面欢歌笑语的,祝兰台便示意春屏先到栖凤院看看凤九仪,免得凤九仪说她最近越来越不把她这个小姑子放在心上。
栖凤院原本是给凤崇的各位姐姐妹妹们住的,不过现下只住着凤九仪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姐。栖凤院名副其实,里面种着许多供凤凰栖息梧桐,这会儿都长出硕大的叶子来,阳光照射下来,在地面上投出斑驳的影儿来。
祝兰台和春屏步履轻盈地朝栖凤院里凤九仪的屋子走去,刚一过月洞门,就听见凤九仪娇羞地笑骂春芽:“春芽,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连我你都敢取笑”
而春芽也不怕凤九仪的样子,笑嘻嘻地回嘴道:“小姐,这有什么怕羞的这上巳节本来就是男女郊游交友的日子啊,去那里有什么好羞涩的”
“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只听凤九仪娇斥一声,接着里面便传出两人追着打闹的声音。
祝兰台一怔,这才想起,今儿正是三月初三,上巳节,妖童媛女荡舟心许的日子。若有所思地看了春屏一眼,想到祝文怡一直没有给春屏找到合适的对象,祝兰台便心思一转,改了主意。
推门进去,祝兰台微笑着对因为她的突然进来而停止打闹的凤九仪说:“今儿个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嫂子陪着你”
没有想到祝兰台会突然出现,还说是要陪着她一起去,凤九仪的脸不由地红了起来,羞涩之下,便故意开起了祝兰台的玩笑:“可是嫂子都已经嫁给哥哥了,哥哥现在远在西域,嫂子你去那儿做什么?”
知道凤九仪是不好意思,故意将话题围着自己打转儿,祝兰台也不挑破,只是顺着凤九仪的话往下说道:“上巳节又不单是男女游玩交友的日子,我是想去曲水投放红鸡蛋。”
凤九仪一听,奸笑道:“嫂子你终于想起要替咱们凤家生一个奶娃娃了”
怕凤九仪脸皮薄,万一点破是想让已然十七岁的她去寻找有情郎后,凤九仪会羞涩得不敢去,祝兰台便含笑点点头。
要说凤九仪比之一般的千金小姐更爽朗一些,做起事来倒是有几分男子的干脆利落。但是不论多么刚强的女人,在爱情面前,总是忍不住露出小女儿的娇羞来。
春屏自小跟在兰采儿身边,后来又辅助祝兰台,察言观色的本事没少练,因此很快便明白,祝兰台是想要凤九仪去寻觅良缘。悄悄附在祝兰台耳边,春屏低声说:“主母请放心,我会去药铺告知那些客商,您晚一点再过去。”
“不用。”祝兰台拉住抬脚就想离开的春屏,说:“有人自然会通知陈大夫负责接待工作的,今天你也一起去。”祝兰台想,影卫的脚程应该是春屏怎么追也追不上的吧。
春屏倒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祝兰台要她跟去伺候,便改口道:“那好吧。那我先去后面的厨房拿些红鸡蛋,一会儿咱们在大门口汇合,怎么样?”
祝兰台点点头,让春屏先下去准备。
仔细地打量了凤九仪一番,祝兰台发现今日的凤九仪妆化的特别的细腻,还特意贴上了她平日里十分嫌弃的花钿,穿了一身飘逸如仙子的粉罗轻纱,一副正要赶会情人的精细打扮。
祝兰台这才猛地想起,凤九仪已经十七岁了,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要说起来,凤家虽然不显贵,但是很富有,凤九仪长得不算是国色天香,但至少算得上一个标准的美人儿,怎么会一直没有人来凤家提亲呢?
蓦地想起凤博来,祝兰台拧眉,该不会凤崇将一切压了下来,在不断地给凤博追求凤九仪的机会吧?
“嫂子,嫂子”叫了祝兰台好几声,见祝兰台不应,凤九仪便趴在她耳边用尽力气喊了一声,惊吓得祝兰台下意识地一蹦几丈远。
“我准备好了,嫂子你还要准备什么吗?”凤九仪问。
“我哪里需要准备什么,这会儿估计春屏已经拿着红鸡蛋在门口等我们了。”祝兰台笑笑,看着凤九仪通身的气质,啧啧有声地赞道:“咱们的九儿还真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儿,只怕一会儿到了郊外啊,会迷倒一大群的青年才俊。倒是你哥哥可要烦恼了,因为所有的求亲者都很优秀,会害得他都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好”
凤九仪难得娇羞地半遮着脸,娇嗔道:“嫂子~”
祝兰台笑笑,见凤九仪脸皮儿薄,倒也不再故意逗着她玩,只是牵着她的手,喊上春芽,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出了门。
到了大门口,祝兰台才发现,不但春屏提着一篮子红鸡蛋在那里等着,还有一辆漂亮的马车和车夫候在那里。另外,春屏手里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