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梦忱






“这位是侯郁芳,我女朋友。”舒庆之搂着侯郁芳一副柔情蜜意。

“侯小姐,你好,我是霍子穆,梦忱的朋友。”霍子穆得体礼貌的近乎完美。

侯郁芳仔细搜寻者和霍子穆有关的资料却是徒劳,大概又是个纨绔子弟,她很快用微笑掩饰了自己鄙夷。

“我和梦忱还有些事,就不和二位一起吃饭了。”霍子穆看得出梦忱不想破坏自己哥嫂的花前月下。

“也好,”舒庆之虽然同意却不挪开步子,只是看着梦忱嘱咐道,“早点回家!”

“恩。”梦忱只是应了一声就随霍子穆离开,没有看到兄长眼中的关切和莫名的失落。

“你的鳟鱼……”梦忱走出酒店时才想起霍子穆没有等到上菜就离开了。

“要不,你请我吃饭?”霍子穆倾过身,一脸痞笑。

,梦忱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没有带多少钱,还是郑叔开车送她来的,钱包已经忘在房间了。她摸到牛仔裤里仅剩的50块,“50。……”那种久违的寒酸,又回来了。

见她一脸难堪懊恼,霍子穆乐了,“你请我吃碗面吧,应该够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哪里有面吃?”霍子穆开着宾利穿梭在小巷子里,一脸不相信。

“W大附近,这么有名的地方,你没听过?”梦忱只知道那个地方,因为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经常来这个面馆。

“停车。”梦忱拉着霍子穆走进并不宽敞的店面,霍子穆的个子显得空间更加拥挤。周围满是W大的学生,生意倒是好的不行。

“一碗牛肉面。”梦忱对老板招呼,很多年以前,薛珣是偶尔奢侈一次才会如此阔气的要一碗牛肉面。

“你来过?”霍子穆看她轻车熟路,觉得而有些不可思议。

“偶尔。”梦忱递给霍子穆一双筷子,“这里的学生都喜欢这里,学生,谈不起那么贵的恋爱。”

霍子穆眼神慢慢沉静下来,梦忱有写不习惯这种安静,周围的吵杂衬得他们这里更加安静。“是和那个男的来过这里?”霍子穆漫不经心的环视着周围的环境,难怪舒氏的千金会接触到这种地方,因为那个被她舍弃,在非洲半死不活的男人。

“恩?”梦忱一愣,那个男的?她脑中慢慢浮起一丝关于舒梦忱男友的信息,在非洲的那个?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是谢衍,是20岁的谢衍,那样的清隽阳光。

“无足轻重的人,提这个干吗?”她轻描淡写,像是拂去蛛丝一般轻松。霍子穆突然闷声说:“那次的事,很对不起!”

梦忱一笑,那是舒梦陈的过往,她把握的是现在。“都过去了。”她和谢衍也都过去了么?

“面来了!”伙计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烫,慢慢吃!"

“吃吧!”梦忱把碗推到霍子穆面前,“相当地道。”

霍子穆挑起面条,试探性的尝了一口,“恩!不错!”他无意中看到前桌的情侣共着一碗面,好不惬意。

梦忱也注意到了,那样寒微的爱情,是否可以走到最后呢?霍子穆看着若有所思的梦忱,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就是校园式的爱情?”霍子穆问道。

“说得像你在学校没谈过恋爱似的,”梦忱白了霍子穆一眼,“不过也是,霍公子定然没有过这么寒酸的恋爱经历。”

霍子穆直接忽视了梦忱的讽刺,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口吃面。抽水机般的响声,引得周围的学生频频侧目。

“你看那个男的,自己吃面,让女朋友在旁边干看着,什么人呐!”旁边的一帮女生正在小声议论着。

“是啊,真是白长那么帅了!”

“那个女孩子好可怜啊!”

霍子穆含在嘴里的面条差点喷薄而出,梦忱觉得自己都快被同情的目光淹没了。

她打量着霍子穆,他今天穿的很休闲,难怪会被误认为是这里的学生,而自己T恤牛仔一副学生气,被误会也是难免。

“要不,咱们也吃一碗面?”霍子穆看着剩下的半碗面,内容其实已经被他吃的差不多了。

“赶紧的吃完!”梦忱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你嫌弃我?”霍子穆一副受伤的表情,仿佛梦忱应该被千夫所指。

“你现在才知道?!!!”梦忱得意的笑着,“赶紧吃吧!”

吃完面,霍子穆就把基金会的大体情况介绍了一下,“说实话,没期待你这么爽快答应!”

W大的校园里很是安静,只有偶尔飞鸟掠过的声音。

“你不是想着摆脱我吗?”他走在前面,突然回过头,梦忱正和他撞个满怀。

“看在,广大受癌症病痛折磨的孩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好了。”梦忱一副慷慨献身的样子,当然,她从来都没忘记,他是个危险地男人!

介于恒嘉目前和他的关系,她倒是不介意和他走得近一点,而且有时候他也并不是那么可恶。

“最近,你去哪了?”梦忱想了很久猜不到,霍子穆的行踪向来没人弄得清。

“你不说我倒忘了,”霍子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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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忱打开来看,是一个镯子,似乎是翡翠的材质,剔透晶莹。

“冰种的?”她以前对翡翠不怎么感兴趣,只知道几个品种。

霍子穆并不接话,看来她并不识货,明明是老坑种中的上品,怎么就成了中档的冰种了?

“喜不喜欢?”当时在缅甸无意中在朋友那里看到的,只觉得和她很是匹配,所以才买了过来。冰清玉莹,的确很配。霍子穆看着她洁白无暇的脸,那双黑宝石般的眸子里总闪着他难以琢磨的光芒。

“不喜欢。”梦忱答得干脆,她并不想收霍子穆的礼物,特别是看上去别有用心的礼物。

霍子穆顺势抓起她的手,把镯子套上去,只衬得她皓腕凝霜,肤色莹白。“那就勉为其难收下吧,就算做我请你入伙的聘金。”

梦忱想要摘下来,无奈霍子穆牵制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得逞。

“一件礼物而已,别想多了。”霍子穆无辜的眼神,让梦忱更是不安。

“我在努力改变我那糟糕的第一印象,”男人一脸的真诚,配着那极具蛊惑力的嗓音,让人暂时放松警惕。“给我个机会。”

梦忱垂下双眸,不明白此刻他的用意,只能暂且带着这镯子。她突然想起,霍子穆就那样轻易地绕开了话题,避重就轻,果然狡猾。

“好吧,就暂且收下,谢谢你。”梦忱看了看镯子,倒真的是挺好看的。

对于做慈善,梦忱还是有很大的兴趣的,除去那些高尚的理由,作为名门贵姬有好的名声也是非常重要,比起斗富比美,广散财源是一个阔绰的高姿态。

舒国延应该很赞同自己这么做,舒家的女子不都是高高在上不食尘烟的就是仙子么?那么她也必然难以免俗,从前的薛珣是人们眼中的妖孽,而现在的舒梦忱要做不染纤尘的天使!

绝望

霍子穆为什么会插手慈善,梦忱知道绝不是同情心泛滥,至于理由尚待人探寻。那张纨绔子弟的面孔下,只怕是深不见底的野心和城府。

霍子穆跟在梦忱身后,仔细打量着她窈窕的背影,简单的浅色T恤只衬出她瘦削的肩膀,低腰牛仔裤却显现出她纤细的腰肢和完美的臀线,再低调的打扮也掩不住她夺目的光彩。不知为什么,霍子穆此刻脑中只蹦出两个字,佳人。

“你就决定在恒嘉一直干下去吗?”他有一种直觉,她绝对不是安于一隅的女人。

“不知道,其实在谢氏干的……”梦忱顿了顿,其实谢氏的那段日子还不错,至少看着那个项目上马,至少解开了许久不曾放下的心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在谢氏继续下去。”霍子穆和谢氏还是有一些接触的,但是梦忱不过是个小小实习生,她离开谢氏的理由,他没法得到详尽的解释。

梦忱不知从何说起,说舒庆之希望自己不要和谢衍有过多的接触,担心自己被谢衍利用对恒嘉不利?说谢衍和她关系暧昧,引起舒庆之警觉,为了自己妹妹的名声不得不要她离开谢氏?

“舒家的人,总是喜欢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我还是在自家的庇护下作万事不愁的小姐比较好。”那种语气,是简单的陈述,没有半分哀怨却透着几分讽刺,似乎这一切都是暂时的,这一刻的蛰伏也是幻像。

“所以多和我参加公益活动,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霍子穆说的像是和他交往就如同参加慈善事业一般,名利双收?名利俱损还差不多。

“那还得感谢你愿意带带小辈了?”

“我哪有那么老!何必这么生分呢!”

“霍叔叔……”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1点郑叔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了很久了,霍子穆还在为自己成为大叔和梦忱纠缠不休。郑叔不失礼貌地冲霍子穆打了个招呼点了点头,却很是失望,死缠烂打的世家公子?小姐的似乎很难遇上良人啊!

“早点休息。”霍子穆潇洒地挥挥手,径直上了车,那个老头对自己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少爷刚刚回来,见您还没回有些着急,让我在这里等您。”郑叔开口解释。

“大哥回来了?”那么他和谢衍的谈话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呢?

梦忱上楼时特地向舒庆之的房间看了看,房间的灯亮着,却没有人。一时有些沮丧,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离某些真相又远了一步。

见梦忱回来了,岚曦就拉着她谈了好久自己斐济之旅的构想,等到她离开梦忱已经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之后梦忱决定去花园走走,总比这样煎熬着强。

舒国延对园艺很在行,整个舒氏别墅的园艺都是他自己设计,自己构思的,独具风格。夜晚的庭院,寂静的水池,水流从大理石喷泉中流出闪耀着灵动的光泽。

不远处的小凉亭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夜色朦胧,梦忱还没来得及辨清是谁,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谢衍,你真的沉不住气了吗?”舒庆之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舒庆之根本不是在和谢衍和平谈判,而是握死了谢衍的把柄,让谢衍坐卧不宁了,她终是小觑了这个舒家未来的当家人。

“那份报告,我是不会告诉你在哪的,就别妄想找到了。但是一旦我把它交出去,等着你的是什么可就难说了。”梦忱发现舒庆之的威胁是如此具有胁迫力,谢衍到底被他抓住了什么呢?

梦忱站在夜色中,那个和谢衍谈得不亦乐乎占尽上风的兄长根本没有发现她。

“5%的股份?谢衍,似乎你的命比这个值钱多了吧!……

我只要你退出关于XM的竞标,我找上霍家……似乎和你无关吧!……

XM梦忱好像听人说过这个项目,舒氏准备多年,只为打开这个在欧洲的巨头项目,霍子穆难道也是舒庆之的入幕之宾?

想必谢氏也付出良多,这个要求是要谢衍在某种程度上退出欧洲市场。

“说实话,谢公子,我对你的人品是持怀疑态度……”梦忱知道舒庆之的旧情人似乎就是因为谢衍身败名裂,此刻他的挖苦听上去像复仇。

可是舒庆之的论据让梦忱彻底石化,仿佛被人生生刮开心骨皮肉,撕心裂肺的疼。

“你连自己的初恋情人都下的了手,更何况是我,你的对手。你当时弄出车祸的时候估计根本没念什么旧情吧!”

“艺涵是我下的套不错,可是您也没载的很彻底,您这么冷血无情的人,我怎么能期待你对一个床伴留情呢!”

“那辆出事的卡宴的一切数据都有保留下来,你真以为凭那几个警务厅的人可以一手遮天?谢衍,为了季氏,你已经丧心病狂了!”

原来,原来一切既是这个样子,原来那个要把她挫骨扬灰的人就是他啊!她曾闪过这种猜想却还是被自己否决,没想到今天却被这样猝不及防的揭开真相,逼她下台,最后还要取她性命,谢衍,她终是看走了眼。她低估了财富和权力的诱惑,高估了自己和曾经自己为师的爱情。

觊觎季氏的财富,忌惮亚辰留下的势力,所以自己就是最大的障碍,所以就要把自己除去,谢衍,原来人心既可以这样狠!

那些曾经的伤感和叹惋都是那么可笑,那些过往并不能一笔勾销,因为,彻骨的恨!

那样的倾心却换来这样的背叛和绝杀,除了恨,那些过往已经什么都留不下了。

梦忱僵硬地挪了挪步子,舒庆之此时已经刚好挂了电话,他看到妹妹呆呆地站在庭下,目光无助而且绝望。

“阿忱,你都听到了?”他有些慌张,“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不知道。”梦忱摇摇头,“我真希望没听到。”

“你……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不要不要被谢衍找上,”舒庆之有些急促,这个沉重的真相会给梦忱带来巨大的麻烦甚至是陷她与危难,谢衍可能会……

“你什么也不知道!”舒庆之搂着她颤抖的双肩,“你是一个局外人,记住了吗?”他害怕谢衍会找上她,会看出端倪。

“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的人呢?”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