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死神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君仪柔情的说:“好,来我背你。”
“不,谁用你背,身上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
“那好,我可走了,天马上就黑了,要是跳出一个没头没脚的人来你可别喊我啊?”江浩边说边跑。
“喔呦?你这个没良心的坏蛋,你跑吧?看我理你才怪呢?”君仪笑骂着,慢吞吞的往前走,转了个弯,却发现下山的公路上根本没有江浩的影子,乱草从中也没有隐身的迹象,难道他飞了吗?君仪边想边左右寻找着。天这时也昏暗了下来,天边只剩下一缕青色的光晕。海风大了起来,吹的树木发出呜呜的声音。君仪有些害怕了,大声的叫着:“阿浩,阿浩,你在哪?快出来吧,我真的生气了。”只有风声回应着她的喊声,天更黑了,路面也看不清楚了,她有些恐惧起来。“怎么可能不见了呢?”她焦急的左顾右盼,然后带着哭音继续喊道:“你出来吧!我不跟你玩了,阿浩!……”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答应。她终于委屈的哭了出来。
“你骗人,你骗人,你为什么要骗我?”凄惨的哭声在夜风中回荡显得尤为恐怖。突然,君仪听到一阵呻吟和草丛中的响动,黑暗中一个人影忽然站了起来,吓得君仪大声的尖叫起来。
“谁在那?谁?”
“是我……”江浩回答着,声音里略带着痛苦的声调,君仪看着跌跌撞撞走进的人,是江浩时,才放下心来,随即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怎么了,吓死我了,干嘛躲在那不理我?”
“不,你误会了,我本来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的,可不知怎么地,头就一下子晕了,而后就什么也不知到了,刚刚醒来才听到你在哭啊!”
“你的头一定是还没有完全好?”
“也许是吧!”
“你可真把我吓坏了。”仍旧颤抖的君仪象一只怕黑的小鸟般依附在江浩那强壮的身体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恐怕他再一次从眼前消失。走进木屋打开橙黄色的灯,眼前一片暖融融的气氛,君仪扑倒在床上。
“我先躺一会儿,我太累了……”话音未落,人就睡去了。江浩用一床薄被轻轻搭在君仪的身体,然后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厨房设在木屋的左侧,一间不大的石头房子,江浩打开打火机找到厨房灯的开关,接着打开它。明亮的灯光下,江浩发现这石屋虽不大,但食物与烹饪用的器具却不少,各种肉类与蔬菜都整齐的摆放在两块石板上,江浩还发现了一本烹调知识的书籍,想必是君仪那傻丫头在边学边做呢!怪不得这几天的饭菜好吃了许多呢?江浩一边寻思,一边望着他从没用过的高档电炉具、饭锅等,一系列新奇的物件发呆,说到做饭的手艺他可一点都不简单。以前在家时大哥和武爷的饭都是他做,他本来就是个有心的人,经过多年的摸索,练就了一手独特地橱艺,今天本想露两手的,谁知却遇上了如此棘手的问题?
江浩当然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想法,他灵机一动,先把石桌上的肉、菜按需要切好,添好佐料,随后又从树林里折来一大抱松枝在木屋前的一块空地上堆好,又从石屋中取出鸡与肉以及两个钢架,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才把火点燃,刹那间跳动的火光就映红了木屋周围大片的地方。一股浓浓的松香味和着滚滚的烟雾,便在风中迅速的扩散开去。随着钢架在火中不断的旋转,冒着香味的烤肉上也不停的滴下金黄色的油脂,落在熊熊燃烧的火苗上噼劈啪啪的爆响不停。他在烤肉上洒了些红红的辣椒粉,细细的粉末遇到柴火就闪出成串的火星。奇香无比的清烟立时充斥了整个树林,很远都能闻到。木门一开,君仪走了出来,他先努着鼻子嗅了嗅,然后情不自禁的叫嚷:“哇!好香啊!咦!你在干什么?”惊奇的睡意未退的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美丽诱人的红色光芒,雪白的颈项更迷人的袒露着,她走近江浩坐在他的身旁,柔嫩的小草托住她娇嫩的肌肤,她则贪婪的闻着食物的香味,轻轻的吞咽着口水,发出亮光的眸子幸福的望着江浩。
“你是从那学来的手艺?”
“我以前在家每天都给爷爷和大哥做饭。”
“你为什么不用炊具呢?”
江浩脸一红,惭愧的说:“说了怕你笑,我们那煮饭都用柴烧火做饭,没用过那些新玩意。”
君仪听完果真“扑哧”一声笑了。
“你这是用什么做的?怎么味道那么香呢?”君仪不住的打听着。
“这只鸡,是先用肉桂,花椒粉,辣椒粉,盐涂在外表,然后用葱、姜、填入肚子里,最后穿在架子上烤。而那些牛肉和羊肉是用盐水泡一会儿,在洒上孜盐,辣椒粉,最后一烤就好了。”江浩象个身蕴此道的师傅一样,不断的向身边的睡美人般横陈在软草中的君仪讲解着。
“别说了,你快点弄吧!傻瓜!我都快馋死了。”君仪迫不及待的咂着嘴说。
江浩笑着说:“你这个小馋猫!”两人在一片俏皮的笑骂中,烤好了色、香、味、具佳的烤肉,那味道简直无以比拟,君仪虽然吃过许多山珍海味,但对这种用松脂烤出的香鸡、辣肉,还是第一次品尝,油腻腻的小嘴,不住的往外淌着喷香肥滑的油滴,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江浩给她做的第一餐饭,就轻松的让她飞上了九天。江浩看着君仪贪恋的样子,还故意逗她。
“怎么样,好吃吗?”
“嗯!好吃,好吃。但是你以后要经常给我做这个噢?”她完全象个女王在吩咐身边的随从,不但如此还一本正经的问:“你听到没有?傻瓜?”说完还努起小嘴瞪着俏皮的大眼睛假意威胁着江浩。
“哎呀,你看原形毕露了吧!原来你对我那么好,就是为了这个吧?”
“嘻嘻,你又胡说?如果象你说的那样,我不如找个最好的厨师嫁给他算了,总比跟着你好吧?”说完君仪的脸就红了,一瞬间皮肤由白变红,在加上火光的照耀煞是可爱,江浩无奈的拿着一块肥美的鸡腿肉,慢慢递向君仪口边,君仪闭着嘴不吃,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责备的望着他。
“哎呀?你看你象个小孩一样故意捣乱,你到底吃不吃?”君仪仍旧看着他,喃喃的说:“我要你用嘴喂我。”
“用嘴?”
“对,用嘴,怎么啦?不想就算了!”她的嘴撅的更高了。
“好,我找一块大的撑死你!看你下次还出不出这样的坏主意?”说完就换了一块滴着油的牛肉,含在嘴里然后慢慢送向君仪口中,眼睁睁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公主一点点咀嚼他口中的食物,有时她更无理的对他说:“我渴了,我要喝水。”那种神态在娇拥中略带羞涩,在抚媚中略带清纯,在得意中略带安抚。江浩简直醉了,因为君仪的美,一种略带诱惑的美。他们就着温暖的柴火,漫天的繁星,凉爽的秋风,满嘴的油腻,互相拥吻在篝火旁的草地上。之后火堆渐渐的熄了,他们却仍旧缠绵着聊聊我我的讲着情话,树林里的昆虫的鸣叫声越来越大,纷乱且繁杂,君仪这时把嘴贴着江浩耳边问道:“你跟我讲讲你的事吧!我想听。”江浩躺在浓密的青草中眼望星空,出神的说:“哎!其实我小的时候也住在澳门,在我一岁的时候妈妈就死了。在我一岁半的时候爸爸就娶了个老婆,可是就在当天晚上他却被人枪杀了。我永远记得那张脸,虽然我当时还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不知道爸爸已经死了,但我却永远的记住了那个凶手的样子。”
君仪听着也不禁有些发抖,依偎在江浩怀中:“别说了,我害怕,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那个“干娘”送回了乡下,和奶奶相依为命的过日子,可是谁知道……”说到这里江浩泪水便涌出了眼眶,君仪用手轻柔的给他擦去泪珠,然后安慰着说:“都是我不好,竟让你提起些不开心的事,别说了,我们讲点高兴的吧!阿浩。”
江浩长嘘了口气,接着说:“没关系,说出来也许会更好些。小时侯因为人家经常欺负我,有一次我就忍不住打伤了人,又不敢回家,无意间偷了工厂的铁,被抓起来送进了局子,在那里我认识了我的结拜的大哥武刚,可没想到出来后奶奶却病死在医院里。后来我就一直住在大哥家里,跟着他爷爷练功。哪知大哥的命和我一样苦,不但父母双亡,连爷爷也死在一次车祸中。我们守了三年灵才出来寻找仇人报仇,正巧那天一下车就遇上了麻烦事,如今我不但成了通缉犯连大哥也找不到了,江浩边说边用拳头狠劲的砸在地上。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二十章:新的线索
“好了,好了,你看你说的我的心都难受极了。”这时君仪的大眼睛里果然忽闪着泪花,在明亮的月光中,仿佛挂着几颗珍珠般美丽,江浩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便情不自禁的用双唇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滴,然后才让君仪倒在自己的臂弯中,继续说:“好,我不说了,你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有什么故事?不象你的这么悲惨,这么离奇。虽然我只有一个妈咪,可她却非常疼我,只要我想要的,她都会给我,什么车啊,房子啊,首饰啊,反正她不会拒绝我。但是如果我妈咪生气了,那就麻烦了,我每次出去玩都要经过她的批准,有几次我偷跑出去,回来后被关在屋里整整一个星期不给出去,真闷死了。”君仪吐出舌头扮了个鬼脸,然后摇着头接着说:“这一次恐怕妈妈要急疯了,我也不敢在回家了。”
“为什么?”江浩问。
“不为什么,反正我害怕。”君仪苦恼的嘟囔着。
“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我还是听我妈咪讲的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怪怪的?每次我问起黄妈,东叔,他们就回避这些问题,我真是想不明白?”君仪不解的望着远方,江浩并未在追问她的家事,而是慢慢坐起身问君仪:“对了,你有没有帮我问,我大哥的事?”他的表情有些忧郁。“啊,我差点忘记了,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武刚。”
“我现在就给同学打电话。”君仪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屋里,十分钟后又跑出了屋子,焦急的对江浩说:“你大哥没有死,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就被人神秘的接走了,据说是水房帮的人。至今就在也没有消息了?”
“水房帮?”
“对,水房帮!”
“是不是,上次追杀我们的那帮人?”
“我怎么知道,他们脸上又没写着字。”君仪打趣的说。
“对了,你在这边熟帮我打听一下,水房帮是些什么人?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只为找你大哥,可不能和人家打架。行吗?”
“行。”君仪嫣然一笑,又进了木屋。过了一会儿,便走了出来,得意的说道:“这样,明天晚上,我们去锺意咖啡厅见一个人,她会告诉我们水房帮的情况。”
“那我大哥呢?”江浩焦急的说。
“只有问了她才知道啊?”君仪解释着说。
“还有我明天要给你化个装。”
“化装?”
“让你变个模样,免得大哥没找到,反而先被警察抓去了。”君仪关切的说。江浩此时才感到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是多么的钟爱自己,想得多么周到啊!他感激的向她点着头,随后一把抱住她向木屋走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斜斜的洒在木屋内,洒在床塌上裸露的胴体表面娇嫩的肌肤上,它象一只情人的手,大胆地向前推进,迷乱的抚摸着,直到靠近修长的玉腿时才渐渐停了下来。
窗外阳光明媚,鸟儿的鸣叫婉转动听,海水不停的反复冲刷着海岸,一串笔直清晰的脚印直向海岛岬角的方向伸延过去。岬角的海水猛烈的拍击着黑白相间的礁石,发出巨大的响声,许多露出海面的礁石奋力的抗击着海浪一波波的冲锋,勇敢的捍卫着自己的领地。在岬角峭壁的左首,有一处绿色礁石围成的环形山坳,里面竟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小水溏。此时一个赤着双脚的俊美青年,正在此处弯腰捉蟹。只见他腰上挎着一个竹篓,熟练的动作也仿佛是个捕鱼捉蟹的内行。宽阔的额头布满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他已在这里捉了很长时间,看看那沉重的竹篓与里面不断扭动的蟹爪就明白了。这时他直了直腰,满意的看了看竹篓里的货色。然后转身向岸边走去,迎着金灿灿的朝阳,急急忙忙的顺着原路返回。柔软的沙滩上到处是五颜六色的美丽贝壳。走着走着他好象忽然看到了什么?弓下腰在沙滩上捡起一只色彩艳丽的小螺。它美丽的让人震惊,绝不同于普通的贝壳,丝螺,好象是一个深海中不为人知的奇特品种,小螺的最宽处有一圈红色线条,鲜红的仿佛用血洒上去的一样,深黄色宽边上是第二道橙色黄线,接下来是浅蓝色,桃红色,一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