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情人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小周,送客”。慕容枫冷冷的打断了老人的说话,转身进了办公室,虽然人进去了,但慕容枫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震撼,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和一年多前相比,彻底的老了,老得就如同一个垂暮的人,让人看了心酸。
老人难过的泪流不止,口里不住的念叨着:“报应啊,报应啊”。
周长彬这下左右为难了,刚才他们的对话,老人应该是董事长的亲戚,可董事长的态度,又明明是不想见他,现在老人不走,又哭起来,自己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在周长彬试图劝老人离开的时候,冯韬走了进来,他是来向慕容枫汇报工作的,一进来便听见哭泣的声音,冯韬有些生气的说:“小周,这是董事长办公室,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哭呢?你这个秘书是怎么当的?”
周长彬像是见到了救星,忙把冯韬拉到一旁,小声的说:“我也正犯愁呢,刚才董事长出来,我听他们说话好像是董事长的家人,可是董事长不见,叫送客,老人又哭起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董事长的家人 ?'…99down'我怎么听说董事长的家人都去世了,他现在就一个人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家人 ?'…99down'”冯韬不相信的说。
“他们认识的,老人家叫董事长枫儿,我听得真真的”。周长彬以为冯韬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忙说出自己的判断。
“枫儿?”冯韬疑惑的说,他不明白了,以慕容枫的脾气,对待老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何况从老人的着装谈吐来看,应该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没听说慕容枫有这样的亲戚啊。
冯韬走过去,好言说道:“老人家,我是宏昌的总经理,我叫冯韬,有什么事您给我说好吗?您看,这是董事长的办公室,您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要是被我们客户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宏昌把您怎么了呢,走吧,跟我到我办公室去谈谈,您有什么要求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我不走,我今天不见到我儿子我不会离开的”。老人倔强的说。
“您儿子?谁是您儿子?”周长彬沉不住气的大声问道。
“就是你们董事长,就是慕容枫,枫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难道你真的要恨我们一辈子吗?”老人悲伤的说。
冯韬和周长彬面面相觑,对这样一个震撼的消息一时还不能消化,连冯韬也没了主意。
过了一会,冯韬对还在悲痛中的老人劝解道:“老人家,来,我们到会客室去,您慢慢给我说说情况,看我能不能帮您”。说着对周长彬使了个眼色,两人搀起老人,朝会客室走去。
老人这次没有拒绝,也许对慕容枫的绝情,老人已经没有办法,现在有人肯出手帮他,他选择了相信。
冯韬扶着老人在会客室坐下,周长彬也懂事的端来了咖啡,出去后把门也关上了。
冯韬轻声的说:“老人家,我和董事长也是好朋友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您呢?”
“唉,这都是报应,都是我自作自受,枫儿到现在都不原谅我,到现在都不肯认我这个父亲”。老人悲伤的说道。
冯韬好言相劝道:“老人家,您别伤心,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给我说说好吗?”
老人痛苦的讲起了当年不堪的往事,也说起了两年前去部队找过慕容枫的事,冯韬这才知道,原来在慕容枫坚强的背后,还藏着如此悲惨的身世,也难怪慕容枫不愿意和亲生父母相认。
老人说完这些,便开口请求道:“冯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和枫儿又是朋友,你又答应过要帮我的,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做枫儿才肯原谅我?”
这下令冯韬为难了,刚才自己不了解情况,就随口说出了可以帮助老人的话,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出面肯定是要碰钉子的,冯韬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人看到冯韬为难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冯先生,你可一定要帮我,我太太因为太想念枫儿,忧郁成疾,现在就在医院里,已经查出了肝癌晚期,活不了几天了,她就想在临死前见儿子一面,她要是这点要求都得不到,她可真就死不瞑目了”。老人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冯韬忙劝慰老人道:“老人家,您别着急,我一定帮您想办法,但这不是个小事情,我也没有把握,你也得容我几天时间,让我想想该怎么去给董事长说”。
“我能等,只怕我太太等不了啊,她还在医院里眼巴巴的等着我的消息呢,你说,我该怎么给她说啊”。老人痛苦得无法控制自己,已经哭得不行了。
冯韬想想说:“老人家,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把联系方式留下,我马上找人商量,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您,好吗?”
“那就全拜托你了冯先生,我在青州最多能呆到明天,我太太一个人在医院里我也不放心,后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赶回香港”。老人家叮嘱道。
“好,您走以前,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会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冯韬肯定的说,也递上了自己的本子。
老人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冯韬拿过来一看,这才知道老人叫罗焕文。
“罗焕您不会是香港恒通集团的董事长罗焕文吧?”冯韬惊奇的问。
“正是鄙人,冯先生知道恒通集团?”罗焕文也好奇的问。
“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就在您的美国分公司工作过,本来回国的时候分公司推荐我到恒通香港总部工作,但我因为太太的关系没有留在香港,否则,我现在恐怕是罗董的手下了”。冯韬笑着解释着。
“这真是他乡遇故人啊,那老朽的事情就拜托冯先生了,还望冯先生能说动枫儿,见他母亲最后一面,我这次来,还想把我的公司交给枫儿,我老了,做不动了,也请冯先生一并给我劝劝枫儿”。罗焕文站起来要鞠躬,冯韬连忙搀起来。
“罗董,我一定尽力,大哥不是个无情的人,他只是心里这个坎过不去,只要把道理给他说明白,他心里……,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可以做到,我马上去找她”。冯韬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兴的叫了起来。
罗焕文见冯韬有了主意,便千恩万谢的告辞了。
冯韬没有犹豫,连自己来向慕容枫汇报工作的事情也忘记了,直接下楼奔停车场,开车走了。
散会后,李冰玉从会议室走出来,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有5个未接来电,一看,都是冯韬的。
李冰玉心里一紧,冯韬是个沉稳的人,一般不会有如此举动,他也没有这样着急的给自己打过电话,难道是阿枫……?
李冰玉不敢再想,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喂,阿韬,你找我?出什么事了吗?”
“姐,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给你说,我就在大门口”。冯韬的语气有些着急,但也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
李冰玉不敢耽搁:“我马上出来”。
李冰玉一路小跑的出了县委大院,她一上冯韬的车,就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阿枫出了什么事?”
“大哥没事,姐,你别着急,但确实是大哥的事,这事我也只有来求你,找个地方我慢慢给你说吧”。冯韬一边解释,一边发动了车。
………………
第四十九回 李冰玉出马
两人来到附近的茶室,要了两杯清茶,李冰玉便着急的说:“究竟什么事,你快说”。
“姐,大哥的亲生父亲来找他了”。冯韬抛出了这个震撼的消息。
“哦”,李冰玉虽然有些吃惊,但却没有冯韬想象的那样的反应,那淡淡的神情反而令冯韬吃了一惊,他断定,李冰玉一定事先知道慕容枫亲生父亲的事。
冯韬不敢乱猜测,可又着急想知道答案,于是有些耍赖的叫了一声:“姐”。
李冰玉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解释,而是说:“你大哥肯定是不见吧?”
“姐,你真是神了,这都能猜到”。冯韬夸张的说。
“这还用猜啊?要是见了你还能来找我?”李冰玉嗔怪的说。
冯韬呵呵的傻笑着,挠挠头说:“姐,罗老先生,哦,就是大哥的父亲,一直在办公室外面哭,我也是不忍心才答应帮他的,可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搞的定嘛,这不,只有来求你了”。
李冰玉微微皱起了柳眉,显然,她对慕容枫的作法不认可,冯韬一看到李冰玉的表情,就知道有门,李冰玉的好心肠是不允许她坐视不管的,自己这趟是来对了。
冯韬继续用伤感的话去撩拨李冰玉的善心:“姐,我也是看着罗老先生可怜,你是没看见,罗老先生当时的样子好可怜哦,对了,他还说大哥的妈妈得了肝癌,已经住进医院,时日不多了,就想见大哥最后一面,不管他们以前有多少恩怨,这人都要没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冯韬的话果然起到了作用,李冰玉哪里能听得这么悲惨的事,马上站起来说:“走,去青州”。
冯韬心里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但他稳住心里的情绪,往桌上放了100块钱,跟着李冰玉出了茶室。
路上,冯韬一边开车一边对李冰玉说:“姐,你知道罗老先生是谁吗?他是我以前在美国的老板,香港恒通集团的董事长”。
“哦?还有这层关系?恒通集团是个什么样公司?还开到美国去了?”李冰玉有些好奇的问。
“姐,恒通集团可厉害了,它的业务涉及到房地产、远洋航运、新能源开发和投资领域,是个综合性的大集团,也是香港的上市公司,要不是莹莹硬要我回来,我现在还是恒通的员工呢”。冯韬不无骄傲着得意的说。
“难怪,阿枫接手宏昌能这么快上手,看来是有他父亲的遗传基因吧”。李冰玉笑着说。
“姐,罗老先生说,他要把恒通交给大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如果大哥能入主恒通,我保证,不出三年,让大哥的公司做大三倍”。冯韬雄心勃勃的表示,说起来就兴奋。
“呵呵,你大哥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他未必肯接受的”。李冰玉淡淡的说。
“姐,所以我才给你说嘛,只有你能劝得动大哥;刚才在门口等你的时候,我和以前恒通美国分公司的朋友通了个电话,他说恒通大不如前了,上层争斗得很厉害,罗老先生也不大管事了,你说,要是大哥不去接手,罗老先生半辈子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冯韬动情的劝说着。
李冰玉没有说话,她在思考着冯韬的话,他说得也不无道理。
冯韬继续说:“在商言商,宏昌虽然经营状况不错,但发展却遇到了瓶颈,我们一直想拓展国际业务,但苦于没有好的方向和渠道,如果宏昌能和恒通合二为一,那发展前景将是无可限量的,大哥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把握呢?要是他放弃了继承权,罗老先生的所有资产就都归了香港政府,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李冰玉的脸色有些凝重,冯韬的话打动了她,如果能劝和他们父子,对慕容枫的前途是有帮助的。
冯韬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鼓动道:“姐,大哥一直就是个做大事的人,只要有合适的条件,他一定是一个成大器的人,而且,你和大哥都热心公益,都想为那些贫困的孩子做善事,要是大哥继承了罗老先生的财产,拿来做善事,也比给了香港政府强吧?”
李冰玉笑了,她打趣的说:“阿韬,你的话很有煽动性嘛,你为什么不去劝你大哥呢?你应该比我分析得透彻啊,说不定比我去说管用”。
“不行不行,我大哥那脾气,还不臭骂我一顿啊,你就不同了,这叫一物降一物,我大哥就服你,别人都没这本事,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来求你了”。冯韬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的说。
“你呀,现在也学得嘴甜了,对了,罗老先生呢?他住在哪里?”。李冰玉笑着说。
“不知道,不过我有他电话,可以联系到他,你是想先去看看他吗?”冯韬问道。
李冰玉想了想说:“还是先去看看你大哥吧,说不定他还在生闷气呢”。
这次李冰玉猜错了,慕容枫是有片刻的心绪不宁,但很快,他便投入了工作中。
慕容枫和屈浩正在分析和讨论着最近收集的情报。
屈浩说:“头儿,从现在掌握的情报看,傅山的塌方是一起人为的事故,可是奇怪的是,这次事故竟然好像没有受益的一方,谁会去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慕容枫翻看着手里的情报,思考着没有说话。
屈浩继续分析道:“我起先还以为有别的公司在和长丰抢资源,可现在看来没有渔翁得利的迹象,可种种迹象都表明那就是一起人为事故,好些工人都承认他们事先得到了撤离的通知”。
“先不要急于下结论,万一是没有通知到也不是不可能,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再说我一直觉得乔曼丽是个不简单的人,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有吭声,还甘愿出钱了事,就这样吃哑巴亏?这可不是她做事的风格。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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