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夜成欢
“妈咪、妈咪!”两个小家伙鼓掌大叫起来,安颜看着怀里手舞足蹈的女儿,一股满足感冲泄而出。
“楚函,她们会叫妈妈了呢!”安颜低低的说道,声音里有着惊喜的哽咽。
“是啊,马上会走路了、会跑了、会说许多话了!时间,过得真快!”楚函抱着司安,揽着安颜的肩一起进了屋。
将两个小家伙脱光丢进池子里后,看着她们欢快的游动着,不禁想起才一个月大小时,泡在药池里的她们,还需要用颈圈给套住,四肢不规则的乱拍着水的样子,就像是在昨天!
“楚函,谢谢你!”安颜低头轻声说道。
“说什么傻话呢!”楚函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她时,眸光里全是温润的宠溺。
两人坐在池边,看着两个宝贝似模似样的游来游去,脸上都是同样的宁静与温柔。
——
“楚先生,楚太太,你们过来了!两个宝贝真可爱!”安颜和楚函带着司安和司贝来到市区‘成色’古玩店的时候,刚过正午。
“不好意思来晚了。”楚函和安颜一人抱一个孩子,和店主打着招呼。
“没关系,来,这两个摇铃送给两个小宝宝!”店老板拿出两个彩色的手摇铃当,递给司安和司贝。
两个小宝贝分别看了一眼楚函和安颜,见他们点头后,便爽利的抓过了铃当,在手里一阵乱摇,没一会儿就相互攻击起来。
“哟,这小家伙,像爸爸呢还是像妈妈呢,这么好斗呢!”老板看着两个小家伙挥舞着藕节似的小胳膊,大笑着说道。
安颜的眸光微微一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抱着司安的楚函,眸子深处隐隐的痛意一闪而过。
“小孩子,皮得很!”楚函温润的笑了笑,对安颜说道:“放车里还是放地上?”
“让他们随意的玩儿吧。”安颜敛起脸上的情绪,弯腰将司贝放在地上,对姐妹俩儿说道:“司安司贝在地上玩儿,但不能乱动东西听见了吗?”
小姐妹俩儿扶着展柜外面的一圈矮护栏,用力的点了点头。
在安颜和楚函随着店主去看布局后,两个小姐妹便边挥着摇铃、边扶着护栏,摇摇摆摆的走起来。
——
“虽然都是古懂,需要古色古香的味道,但光线太暗一来不利于辩品,二来给人感觉太过厚重,有压抑之感,所以在调剂装饰用的画,色调上以怀旧为主,在造型图案上,以轻灵飞扬为主。”安颜拿出工装裤里的笔记本,边用素描将整个布局画了下来,又在意向的几个位置做了记号。
“极好!”店老板连连点头,又问道:“在内容上,两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现代与古典相结合,臂如:一个时尚的现代女子,代上这个黑玉手镯!”楚函在讲述时,目光触及那黑玉手镯,不禁停顿了一下:“黑玉镯倒是很少见!”
“楚先生好眼光,这镯子是汉代真品,也是我开张的第一笔生意。”店主笑着将那镯子拿出来,递到楚函手里,在心里也暗自奇怪着——还没正式开业,便有两人看中了这镯子,想来也算有缘。
“颜颜,你看看!”楚函将玉镯递给安颜。
安颜接过拿在手里,对着光线仔细的看了看,点头说道:“血色游动在碎石缝里,很好看。”说着将自己手上的黑钻戒指放在手镯的旁边,看起来确实很是璀璨明亮。
而在看到她手上的黑钻戒指时,那店老板心里微微一动——以他对这些珍品的内行眼光,这枚黑钻戒指的价值非在200万元以上不可。
而且,这样的珍品,平常人就算有钱,也是难以买到的!这对年轻的夫妻,倒底是什么身份呢?
那一对双胞胎女儿,也与平常家的孩子不同——十个月大小,能说话、能走路、能用眼神与人交流,那臂力与脚下的稳健度,无异于一般人家一岁半的孩子了。
倒不是这店主有多么敏锐,只是他们做古董这一行的,不仅要和官方的文物局打交道,更多的是和一些民间盗墓的人多有联系,这识人的本事,自然比平常人要高出许多!
而且,最近的事情,也证实了这结夫妇绝非普通的人——上周他买画过后,就有人去闹场子,那几个人,在拉萨本地,也算是一小小土霸王,本地人倒也不至于被他们吓到,但外地的人都不太轻易的惹他们!
而在这对夫妇手里,却吃了大亏回来,连说都不敢说!
可见这对夫妇的身手,也是相当的不错的!
——
“这镯子只有一只吗?买家是什么人,愿意让出来吗?”楚函见安颜喜欢,便向店主问道。
“只有一只,买家是外来的游客,待我的外包装盒到了,才来取货!他不来找我,我也便找不着他了!”店主见这镯子与安颜的白玉瓷般的肌肤确实是无比的般配,而司南虽然出价爽快,对这物品却是漫不经心,倒让他真想将这镯子卖给安颜了——识货往往比赚钱更重要啊!
只是如他自己所说,司南不来找他,他是无法找到司南的!
“算了,我也不喜欢戴首饰!别人既然买了,何必夺人所好!”安颜将镯子交还给店主,回头看了看两个女儿——司安在里面扶着围栏边走边蹬腿;司贝正坐在门口将手上的摇铃往地上砸,试着用不同的力度砸出不同的声音来,一个人玩儿得不亦乐乎!
安颜温柔的笑了笑,又拉了楚函继续看那需要补充挂图的墙面。
——
司南与司曲、靳军草草的吃完午餐后,便出来分头而去——司南继续往周边的小镇看查看情况,司曲和靳军回去准备夜探反动武装分子基地的事情。
后面轻一声、重一声的铃当声让司南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大约还不会走路的小婴儿正坐在地上砸着一个彩色铃当。
胖胖的小手、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
应该是那店主家的孩子吧,藏族本地的孩子可没有这么冰雪可爱的!司安和司贝现在十个多月了,看起来是不是也差不多大呢?
司南冷凛生硬的脸上,在看见这孩子时,不由得露出了暖暖的笑意。
“小宝贝,真不怕脏啊,就坐地上玩儿呢!”那店主见里面只有一个孩子,忙跑出来将司贝抱了进去。
司南这才回过身,慢慢的往前走去。
——
“我们先按这个布局画几幅过来!您觉得合适就挂着,不合适我们再重新设计过!”楚函接过老板抱在手里的司贝,诚恳的说道。
“好的,很期待你们的大作!”那老板笑着,弯腰抱起司安,将她递在安颜的手里。
“下次见!”
——
安颜和楚函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安颜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那转角刚刚隐去的衣角让她微微一愣。
“怎么啦?”楚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没什么,走吧!”安颜的目光快速的在整条街上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压下心里的疑惑,抱着女儿上了车。
而在这辆军绿色的吉普横过那条转角巷子时,正往前走的司南,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抹要色的影子,却让他怅然若失……
☆、卷三:若只初见148 爱你,胜过我自己
——第一节,见面——
“颜颜,想什么呢?”回到家里,楚函看出自‘成色’以后,安颜的神色似乎就有些恍惚。
“我感觉,司南似乎来这里了。”安颜看着楚函,低声说道。
“这两天我去了解一下,晚上早些睡吧,明天开始的这七天沐浴节,两个丫头怕是要玩疯了!”楚函的眸光微微暗沉——对于司南,她是如此的敏感,一丝消息也不知,却依然感觉到他来西藏的气息。
“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前来,必有新闻!而以他的习惯,必会在新闻之前到达!”安颜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已经睡着的女儿,沉默¨wén‘ rén‘ shū‘ wū¨良久,对楚函说道:“是与世隔绝太久了,也该了解了解外面的讯息了。明天,你要给我确实的信息才好。”
“那当然。”楚函点了点头——确实已有新闻,说司南会在沐浴节当天过来,若他的行程如安颜所预测的,那么,或者昨天、或者今天就应该到了这里。
而安颜恰恰今天有些感应——这难道就是心灵相通?
楚函看着安颜,认真的说道:“如果他来,你当如何?”
“你想劝我?”安颜抬头看着他。
“不想!只是提醒你,想清楚!”楚函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看着时,眸子里一片清亮的真诚:“早些睡,希望明天带来的是好消息!”
“好消息?”安颜苦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什么样的消息算是好消息了。”
在楚函回房后,安颜缓缓的走到小屋的外面,抬眼看向星光璀璨的夜空,眼底的一丝愁绪,已然出卖了她的犹豫——那样深入骨髓的爱、那样撕心裂肺的痛,经过时间之后,在他不放弃的追寻里、在她辗转仓惶的出逃里、已然分不清,每每在想起他时,是爱大于痛、还是痛大于爱!
在这样的爱恨交织里,她该怎么办?
——
虽然是9月的天气,藏区的夜晚,依然凉意十足。
楚函在深夜2点的时候过来检查了两个宝贝的小背子,又帮安颜将被子掖了掖,却不料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楚函!”
“今天比往日睡得都差呢!”楚函摇头叹道。
“是吗?难道你以前进来我都不知道?这警觉性真是越来越差了!”安颜扯着被子坐起来。
“偶尔进来过,也是下半夜。”楚函笑了笑,按着她的肩,又把她塞进被子里去:“起来干麻,我过来看看两个丫头有没有踢被子,你睡吧!”
“晚安!”安颜朝他微微笑了笑,清澈的眸子里印着他温润的影子。
“晚安!”楚函帮她拉好被子,转身出去,出门时,帮她仔细的带好了房门。
楚函回到房间后,迅速的换了衣服,伸手关了灯,轻轻的打开窗户,灵巧的翻身而出——隔壁的安颜,绝不会想到,他会在刚刚与她说话后,离开房间!
——
两小时后,军区一级招待所。
“什么人 ?'…87book'”司曲和靳军只听得一阵风声自窗外划过,以他们敏锐感觉,已然察觉到有人靠近。
两个翻身而起,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便声速的从窗子里跳了出去,一个黑衣人已持枪击破了司南所住房间的窗子。
两人同时举枪朝那黑衣人射去,看来那人的身手竟也不弱,两个移步已经躲开,待司曲和靳军上前一步,正待配合袭击拿下来人时,司南已经跃窗而出,沉声喝道:“住手!”
“司令!”司曲和靳军迅速持枪站在了司南的身前,手里的枪直直的指着面前的黑衣人。
“把枪放下!”司南伸手拉开像柱子般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大步走到那黑衣人的面前,哑声问道:“颜颜在哪里?”
楚函收回手中的枪,朝着司南的脸就是一拳:“你还找她干什么?想让她祝你们新婚快乐吗?”
而司南不闪不避,任楚函那一拳落在他的脸颊上,直至嘴角开裂,他仍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一片痛苦:楚函这样认为?那颜颜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这个女人,她的逃开,是为了不伤心?还是为了把自己让出去?楚函这时候找来,又是为什么?难道颜颜出事了?
“司令!”
“老大!”
司曲和靳军见司南毫不避闪,也不还手,不由得心里大惊,下意识的就举枪指着楚函:“你是什么人 ?'…87book'”
“把枪放下,都退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司南挥了挥手,沉声喝道!
司曲和靳军对视了一眼,再回头看司南沉静中带着急切的神色,便缓缓的朝门边退了过去,听到动进已经赶过来的人急急的问道:“头儿,什么事?”
“没事,外面守着,任何人不许进去!”司曲与靳军同时低声喝道,顺手关了院子的门——那人定是总司令认识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叫手下的兵,看到总司令被人打的模样!
这总司令,原本是个嗜血的魔头,居然被人打不还手?那人又是何方神圣?
靳军看着对司南事情知道得比自己多得多的司曲——这丫的一脸深沉模样,看不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
“颜颜在哪里?司安司贝在哪里?她们,好不好?”司南紧盯着楚函——一身清攫,一脸怒火,却没有伤痛!当不是颜颜有事才来找他!
司南又略略放下心来。
“刚才这一拳,是为颜颜打的!”楚函沉声说完,挥手又是一拳:“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
“当年,你我一战,你曾向我保证,待她如命!你不要她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朝她开枪,伤她至此!”楚函隐忍了一年的愤怒,终于在此刻、在见到司南脸上的血时,完全爆发了!
“对不起,负了你的交付!”司南低声说道。
“我不怕你负我!你却不该负她!既然负了她,为什么又不还她一片安静的天地?难道,你还想逼她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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