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英雄人物





  涂香香道:“你有没有听错,只怕地道入口是在后殿吧?”
  丘惠珠道:“没错,寇大娘说在前殿。”
  磨刀老人上访揭起布垫看了看,见布垫下并无任何机关,说道:“也许膜拜不是启开入口之法……”
  王健一道:“不管机关按在那里,佛像之下,果真有个地道入口的话,咱们把佛像推倒不就可下去么?”
  丘惠珠道:“推倒佛像不太罪过?”
  王健一道:“菩萨知道咱们是为了救人,她不会责怪咱们的。”
  说罢,移开供案,双手按上佛像身子,运力向后推去。
  但佛像竟似生了根,他连推数次,竟然推不动分毫。
  双龙鞭傅天中和日月双;轮赵克平亦上前帮忙,岂知三人合力仍然推她不开!
  丘惠珠叹道:“人说‘佛法无边’,果然不错!”
  磨刀老人道:“二位退下,让老朽来试试。”
  王健一三人红着睑退下去。
  磨刀老人走上一步,突然裂帛般厉吼一声,双掌猝推而出!
  “轰!”的一声,佛像应声倒下,敢情佛像是铜铸的,倒下之时,震得地动殿摇!
  但大家定睛一望,却见佛像座下是结结实实的地面,并无什么地道的入口。
  王健一叫道:“看,没有地道入口呀!”
  丘惠珠更为迷惑,歪头寻思这:“怪事,寇大娘明明说前殿佛像座下有个地道入口,难道她会骗我不成?”
  磨刀老人上前踩踩佛像座下的地面,摇摇头道:“这下面没有地道,只怕是你听错了。”
  涂香香道:“对,你一定是把后殿误听为前殿,咱们再去后殿看看。”
  众人转到后殿,丘惠珠仍照前法跪在布垫上行三跪九磕头之礼,当第九个头磕下之后,供案后面那尊巨大的如来金身佛像果然往后移开了!
  涂香香一见大喜,拍手叫道:“开了!开了!”
  众人一齐围上观看,只见地面下有一条石级,地道内部黑森森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王健一救父心急,立刻就要走下去,磨刀老人拉住他道:“且慢,里面必有机关埋伏,莽撞不得!”
  王健一道:“不然,如何下去?”
  磨刀老人道:“先点一盏灯来。”
  双龙鞭傅天申见殿壁上挂着一盏气死风灯,乃上前取下,将它点亮,递给王健一。
  磨刀老人道:“咱们不可一齐下去,这样好了,老朽与王少镖头下去看看,其余在此守候,准备接应。”
  涂香香道:“我也下去好么?”
  磨刀老人摇头道:“不行,女孩儿家不宜涉险,辽是让老朽这个死亦不算是夭寿的人来吧!”
  他转到供案前,把一对烛台和数只桃子装入怀中,便向王健一笑道:“咱们下去吧!”
  涂香香见他把烛台和桃子放入怀里,不由一呆道:“您老拿那些东西干什么?”
  磨刀老人笑道:“用来破机关。”
  涂香香讶然道:“那些东西怎么能破机关?”
  磨刀老人道:“老朽每走上一段地道,就丢出一样东西,若有机关布置,便可将它触发啊。”
  涂香香恍然道:“原来如此,这法儿不错,值得一学。”
  膳刀老人由王健一手里要过灯笼,当即领头步下石级,一步一停,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王健一手仗九环刀,随后跟下。
  磨刀老人走到下最底一级石阶,举灯往地道内照了照,说道:“这里面是一条笔直的地道,好像没有什么东西。”
  他取出一支烛台,运力向地道上投去。
  烛台落地,发出“叮!”的一声,未见触发什么伤害人的机关。
  他这才举步走上地道,拾起烛台,向地道里面走去。
  王健一仍随在后面。
  两人走入数步,觉得地道上充满诡谲气氛,磨刀老人不放心,又取出一支烛台,掷到前而去。
  “叮!”然一向,仍无任何情况。
  守在入口上的涂香香忍不住开声问道:“老前辈,您看见什么了?”
  磨刀老人答道:“毫无发现。”
  他走去拾起烛台,与王健一继续走入。
  复行数十步,地道转向右方,他举灯照视一番,投出一支烛台打上里面地道,再投出两个桃子打上两边墙壁,见无任何变化,才又移步走进去。
  王建一见地道内有一扇铁门,登时精神一振道:“看,那里面有一间地下室!”
  磨刀老人点点头,轻提脚步走到铁门前,仔细打量一遍,然后站到门侧,再伸出一掌猛然推出。
  铁门应手而开!
  灯光射在里面,但见里面是一间牢房,当中隔着一堵铁栅,而整个牢房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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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悔之不及
 
  王健一大为失望,道:“没有人!”
  磨刀老人又把一支烛台扔进去,见无动静,便道:“你守在这门口,待老朽进入一看。”
  他左手举灯,右掌护胸,举步走入牢房。
  这时,牢房里的一切已看得更清楚,除了当中一堵铁栅之外,的确甚么也没有。
  他上下左右察看一番之后,随即退出,道:“只是一间空牢房,没有别的。”
  王健一道:“这地道中为甚么只有这一间牢房?”
  磨刀老人道:“谁知道呢!”
  王健一走入牢房看了看,说道:“家父必曾被囚禁于此,杀人魔知道咱们会来,故转移到别处去了。”
  磨刀老人点头道:“可能是如此。”
  王健一道:“现在怎么办呢?”
  磨刀老人道:“出去再说吧。”
  两人转身走回,钻回殿上,把所见情形告诉众人,涂香香悔恨已极,连连跺足道:“我昨夜要不是跟踪管承义,就不会被她们溜掉,现在好了,七月一日已迫在眼前、咱们要到何处去找她们呢?”
  磨刀老人叹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返回鬼门关去守株待兔了!”
  王健一忧心忡忡地道:“老前辈认为杀人魔会在鬼门关上杀害家父么?”
  磨刀老人道:“他至少会把令尊的石像搬上鬼门关,咱们去那里守候,或许可见到她。”
  王健一道:“那么,咱们赶快回去!”
  说着,拔步便欲出庵。
  磨刀老人道:“别急,咱们再仔细把全庵的房间搜一搜,也许会有所获。”
  大家听了觉得有理,于是分开在庵中各房间搜索起来。
  □□            □□            □□当磨刀老人等在地狱庵搜查的时候,华云翔已被带到另一个地方。
  他自己也不知道被人带出地狱庵,因为他在吃了一份晚饭之后,不久便沉沉睡去,昏迷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已置身于另一间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不大,只有两丈见方,是用石砖砌成的,有一扇大门不知通往何处,不过他一看就知道这是一间地下室,因为两边壁角上埋着两支竹筒,由竹筒中透出一丝阳光,那是通风用的。
  他心中惊骇不置,暗忖道:“我怎么来到这里?这是甚么地方?是地狱庵的另一间牢房么?唔,是了,我一定曾昏迷过去,昨夜她们送给我的那份晚饭中,必然放了迷药,这样看来,此处必非地狱庵,而是另一处地方,但是,她们为甚么要把我送到这地方来呢?”
  他百思不解,当下站了起来。
  这时,他忽然感到全身无力,每一根骨头都像酥了一般,双脚站着竟会发抖,不禁大吃一惊,暗忖道:“咦,这是怎么了?难道体内的迷药尚未消失?”
  他感到支持不住,只得又坐下去。
  就在此时,木门突然开了,有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她是寇氏,也即是杀人魔!
  他走入之后,顺手掩上木门,含笑道:“你醒了?”
  华云翔沉下面孔,冷冷问道:“是甚么地方?”
  寇氏笑道:“我的家。”
  华云翔心中一惊,道:“你的家?”
  寇氏道:“不错,是我在江边的家,我的房间就在你头顶上。”
  华云翔发怔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干甚么?”
  寇氏道:“没有甚么特别用意,只不过因为地狱庵已不能住了。”
  华云翔道:“为何不能住?”
  寇氏道:“丘姑娘带了不少人去地狱庵想救你,所以我不得不派人把你弄到这里来。”
  华云翔道:“她带了甚么人?”
  寇氏道:“磨刀老人、七堡主林笛歌、成家兄妹,以及大刀王松的儿子王健一和两个镖师。”
  华云翔道:“他们虽然找不到我,但还有庵里那些老婆子可问。”
  寇氏道:“她们也已撤离该庵,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华云翔很泄气,默默无言。
  寇氏笑道:“起来,我要让你看些东西。”
  华云翔慢慢挺身起立,问道:“昨夜你命人在送给我的食物中放了迷药,对不对?”
  寇氏道:“对,但你现在感到浑身无力,那不是迷药的结果。”
  华云翔道:“不然是甚么?”
  寇氏道:“我让你服下一碗软骨药,它会使人骨头发酥,四肢无力。”
  华云翔面色一变道:“你毁了我的武功?”
  寇氏摇头道:“没有,一碗软骨药的药力是三天,三天之后即可恢复体力。”
  华云翔恨恨地道:“你若要折磨我,倒不如杀了我的好!”
  寇氏道:“我不是要折磨你,因为这地方不比地狱庵,若不暂时去掉你的武功,万一被你逃了,就会坏了我的大事。”
  她拉开木门,露齿格格一笑道:“来吧,这里有你想看到的东西!”
  华云翔扶壁一步一步走过去。
  跨进木门,果然看到了一些想看的东西。
  里面也是一间地下室,大小也相同,不过地下室中坐着一个人和摆着一耸石雕人像——
  人,是大刀王松!
  石像,也是大刀王松!
  大刀王松神情憔悴,目光无神,背靠墙壁坐着,看见华云翔进来,苦涩一笑道:“华老弟,你也来了?”
  华云翔心头一震,叫道:“总镖头,你没事吧?”
  大刀王松苦笑道:“没事,只不过喝了太多的软骨药。浑身无力罢了。”
  华云翔惊问道:“你一直在这里?”
  大刀王松道:“是的,这位杀人魔说不看我的人,无法把石像雕刻得维妙维肖。”
  华云翔移目转望那尊石雕人像,不由得浑身毛骨悚然,懔然心惊道:“这……这太可恶了!”
  石像已完成十之八九,果然雕刻得维妙维肖,而其“致命伤”则是在小腹下!
  小腹下一片“血肉模糊”,命根子被“挖”掉了!
  这就是说,七月一日那一天,大刀王松将遭受到这样的结果!
  华云翔由震惊而愤怒,转对寇氏厉声道:“你为甚么要这样伤害人?他和你有何仇恨,你要这样对待他?”
  寇氏冷冷道:“要知原因,问他好了!”
  华云翔一听此言,立刻转对大刀王松问道:“总镖头与她有甚么不共戴天之仇?”
  大刀王松摇摇头道:“不说也罢!”
  华云翔诧异道:“为甚么呢?”
  大刀王松低头道:“老弟请勿追问,王某现在所能付出的只有这条老命而已!”
  华云翔道:“今郎正在为你被掳而焦急万分,你难道不能让他明白他父亲因何被杀么?”
  大刀王松苦然一笑道:“令尊遇害之前已有预感,他有没有把原因告诉你?”
  华云翔为之语塞,呆了半晌,才长叹一声道:“难道说,你们都有难言之隐?”
  大刀王松低头不语。
  华云翔又转对寇氏道:“你是杀人凶手,你为甚么不把杀人动机说出来?”
  寇氏微笑道:“王总镖头,我可以说么?”
  大刀王松道:“不,请不要说出来,让一切随王某而去吧!”
  华云翔忍不住问道:“你认为你是罪有应得?”
  大刀王松点点头。
  华云翔又问道:“而她有资格处罚你?”
  大刀王松又点点头。
  华云翔叹了口气道:“但她即使有资格处罚你,只可处死你,而无使用这种残暴手段之理!”
  大刀王松摇摇头道:“不要再说了。”
  华云翔回望寇氏道:“现在我已明白一件事,家父之死可能也是罪有应得,但做为他的儿子,却不能不对父亲之死澈查明白,你愿不愿把家父的死罪说给我听听?”
  寇氏道:“不,令尊已受到应得之罪,如果我再宣布他的罪状,那对他是不公平的。”
  华云翔道:“但你不说出来,我怎能放弃追究呢?”
  寇氏道:“你不放弃追究,只好由你了。”
  华云翔举起手,愤怒的戟指着她,道:“好,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别以为你的做法是对的,不管家父犯了甚么过错,从你杀人的手段上看,就可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