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绝宠





嗔怒地点了他一下:“哈,你还记仇啊。”
“没有,我觉得他老人家说得很有道理。”
云淡风轻的态度,刺痛她的心。
后座,夏伊琳一边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边欣赏夜景。
渐渐离了繁华的闹市区,灯阑人尽,窗外月色明朗起来,甚是撩人。
兰基博尼停在白色的小洋楼前。



第50章

韩振宇抱了似沉醉不支的女人,进了小楼。
将她轻置床上,随手拉了丝被小心盖上。
淡淡月光洒在娇媚若花的脸上,深深浅浅的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
轻轻转身。
“振宇,不要走。”
一声低喃。
有双手从身后抱住他,头贴在他的背上,小猫一样轻噌。
背微僵。
握住她的手。
身后的叫声便透了欣喜:“振宇——”
却,轻拨开她的手,并不转身,“芷乔,我想你不会只是想做我的床伴吧,而我,亦不愿。”
看着蓦然一空的双手,杨芷乔绽开的笑容凝固。
怔忡中,他已走出视线。
彼时,就着月光,夏伊琳摊开手掌,凝视。
三线交错,长长的爱情线横亘全掌。
一遍遍回顾那一笔一划。
掌心空无一字,他的爱若有似无,没有凭证。
眼皮微沉,渐渐盍上。
半梦半醒中,恍若有人为自己披了衣,将温柔的吻印在眼睫上。
翌日晨,董事长室。
韩振宇掂量着手中的信,端凝对方:“决定了?”
“是。朋友一直邀我合开公司,犹豫至今。”
她的话,他如何不懂。
此前,因他而犹豫;现在,便因他而决断。
起身,风神无二的脸上,看不出别样的表情,伸了右手,含笑:
“那么,公司开张的那天,务必通知一声,我要去道声贺。”
执手相看,体味他薄茧手上的微温,轻声道:“再见。”
转身,从此相淡于江湖。
骄傲、微微落寞的背影,便在他的重瞳深处烙下欣赏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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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寰宇大酒店,迷情俱乐部。
玻璃通透的格子间里,两男两女围桌而饮。
别说坐中女子各具风韵,单是两位男子,一个风神俊朗,一个清秀脱尘。
难怪,从他们进来,到坐下,吸引了各路眼球流连忘返。
夏伊琳把包装精美的小礼物推过去,“影,生日快乐!”
只是淡扫一眼,清冷地道了声“谢”。
口中嘀咕:“还以为只是三个人呢。”
旁边玲姐笑着拍了他一下:“真是不懂事。”
将一个木质长方形盒塞到他手里:“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影略略欢喜地打开盖,三枚银光闪闪的三棱小羽,静卧其中,在矇眬的光影中,泛着逼人的寒气。
“谢谢玲姐,我喜欢。”
嘟起嘴,冲着对面的韩振宇,正要索取礼物。
“嘿,影宝贝。”
尖细、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气,一听就是故意憋出。
安基文竟是扭扭捏捏,摆臀掐腰地进来了,抱着影的脸一阵猛啃,口中宝贝宝贝地兀自乱叫。



第51章

一掌推开他,影嫌恶地擦着脸上的口水,怒骂:“滚开。”
并不以为意。
“嘿,玲姐。”扑过去,和玲姐来了个热烈的法式吻面礼。
起身,冲着夏伊琳张开双臂:“二嫂——。”
不意,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口。
韩振宇冷岑岑地开了腔:“要么坐下,要么滚蛋。”
夏伊琳想笑又不敢笑。
悻悻坐下。
“影,生日快乐。”
倒是正经八百地将礼物盒推到他面前。
影懒洋洋地拆开,美仑美奂的银镀小手枪呈现在众人面前。
眸光一闪,影拿起来,爱不释手。
安基文洋洋洋得意地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最新推出的K-幻影迷你手枪,射程远、威力大,美得像艺术品。我一看,简直和我家影宝贝是绝配嘛。”
见大家赞叹不已,越发得了意。
“就两把,头儿得了一把,再就是我这首席安全专家得了一把。”
“什么安全专家,我看你是安全套专家。”韩振宇撇撇嘴,满脸不屑。
旁边人再也撑不住,大笑起来。
安基文不笑,也不恼,只是一脸放大的惊叹。
“不得了,不得了。韩振宇,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幽默了。”
然后,带着招牌式的痞笑,一双眼睛,贼兮兮地在两人身上乱睃。
“嘘。”玲姐竖起食指,神秘一笑:“好戏要开场了。”
话音未落,本就昏暗迷离的灯光也蓦然熄灭。
不过数秒,一束聚光耀眼如炽,打在舞台中央。
各路眼光齐齐投射到灯影中,屏了声气。
四四方方的箱子,足有半人高。
彩带包扎,顶端打成巨大的粉色蝴蝶结。
DJ跳上舞台,极富煽情。
“今夜,我们中间有位客人十八岁,为了庆祝他成人,他的大哥送了一份神秘礼物。”
礼物?这也太大了吧。
“想不想知道是什么?”DJ指着场下,问。
挑。逗得人们心氧难禁,竟一起呼喊:“打开它,打开它。”
“好,有请寿星上台为我们开启神秘礼物。”故意顿了顿,“那么,他是谁呢?”
打了一个响指,夸张地:“灯光。”
聚光缓缓扫视,所到之处,莫不尖叫。
蓦然停住,影本能地挡住刺眼的光芒,脸色顿然菲红。
“有请今夜的主角影上场。”
他却羞怯地低唤:“主人?”
光影之外,韩振宇连哄带鼓励:“不要怕,去吧。”
无奈,却不愿拂逆他的意思。
腼腆,而手足无措地,向着主人送给他的礼物走去。
从来,他都是静静地或坐,或立于某个角落,冷眼看人来人往。
他已习惯,亦很喜欢。
单薄,秀美,静若处。子。
这样的他,总是被误解为毫无危险。也因此,当他动若矫兔般地出手时,对手往往来不及反应,就已命赴黄泉。
聚光随着他回到舞台。
“开,开……”整齐划一的掌声,人们的情绪引爆到极HIGH。
拆开蝴蝶结,箱子霍然散开。
“噢——”竟是齐齐的惊叹,和抽气声。



第52章

他的秀美,有一丝妖气,已让人窒息。
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女孩,肤白胜雪,不染一尘,应是宛丽如莲。
偏偏,眼神宛转中带着丝丝魅惑,慵懒的伸了手,向那秀美少年。
连韩振宇也不免暗抽了一口气。
身旁,夏伊琳低呼:“好美。”
黑暗中,有人,凑近她的耳边,用低得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
“世间百媚千红,为何,我只独爱你这一朵?”
刹那间,她的世界寂静无声。
却在此时,灯光骤亮。再看他,侧脸,是令人心动的轮廓,神情淡淡,正和玲姐聊天。
或许,那一刻,只是幻听?
“偏心,韩振宇,你太偏心了。”
安基文一脸愤然加嫉妒。
淡扫他一眼,冷哼:“世间百媚千红,你要得尽?”
却原来,方才所听非虚?
夏伊琳的心中,顿时,如有百面战鼓,咚锵咚锵擂响,久久未肯平复。
舞台上,不知何时,空无一人。
格子间里,四人继续谈笑、品茗。
“安基文,你给我出来。”
高分贝的吼声中,一位女孩旋风一般冲了进来。
不觉皱了眉,哪个不长眼的,如此放肆。
韩振宇望过去。
极短的头发,像刺猬根根竖起。脸,兼具西方人的立体和东方人的柔和,肌肤白而细腻,光洁如月光。大眼睛、直翘鼻,唇形饱满而精致,极是性感。
她的眼瞳居然是,很浅的褐色,眼角眉梢渲染着判逆和野性。
这女孩,简直漂亮得张扬而过分。
“不是吧,你从拉斯维加斯一直追到这里来?我的魄力也太大了吧。”
安基文一脸欠扁的孔雀男样。
眼一瞪,眉一挑,神情活像某种野生动物:“把东西还给我。”
把玩着手中的尾戒,安基文想起数小时前,在“恺撒皇宫”和她对赌,说好,输家要将身上的一件东西交出。
她输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毫不犹豫地要这枚尾戒。
不期,她一按机括,尾戒中居然射出细芒数枚。
不由自主地一笑,太小,只能将尾戒套在指尖上。
小指乱晃:“你来拿啊。”
女孩猛扑过来,不意他的腿一勾,竟迭落他的怀中。
“出去闹去。”
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女孩气恼地起身,不满地回视声音的来源处,不禁咦了一声:“韩少?”
打量两眼,并不认识,想是在哪听过自己的名号。
面容一凛:“既知道,还不走?“
岂料,女孩并无惧色,竟然也是面容一寒。
“昨天我去看爸爸,他还问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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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岂料,女孩并无惧色,竟然也是面容一寒。
“昨天我去看爸爸,他还问起你呢。”
“哦?”
“关天凌这个名字,你不会忘记吧。”
旁边玲姐脸色一变。
韩振宇依然是声色不动:“再去,替我问声好。”
“好说。”
女孩回眸,恢复了凶神恶煞,大拇指一挑:“出去,单挑。”
转身便走。
安基文跟了上去,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冲着格子间里,大肆吹嘘:“没办法,谁叫我这么有吸引力呢。”
身后,韩振宇淡淡地扔了一句:“别伤着自己。”
“玲姐,安检要加强了。”
他敢断定,这个女孩不是会员,却能混进来,安检不力已是不争的事实。
玲姐肃然,答:“是,我会彻查。”
不想,又是一道惊恐万状的声音传来。
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喝个酒也不得安生。
玲姐已一声怒斥:“找死啊,这里也敢咋呼。”
“不是,韩,韩少,玲……姐,出人命了。”阿来,顶楼服务员,一脸惊惧,结结巴巴。
“影?”
两人对视一眼,霍然起身。
在1号房门口顿住,韩振宇回头:“伊琳,你进去休息。”
旋身,和玲姐一起进入2号房间。
卧室重门半掩,“影——”一边唤,一边推门而入。
一室灯光辉煌,精致的欧式床尾凳旁,女孩仰面躺在地上,额角一缕鲜血,还未凝固。白色床尾凳,一角犹有血痕。
玲姐蹲下去探了探鼻息,满脸惋惜,向他摇了摇头。
玉容惨白,一抹艳红蜿蜒在脸上,有种凄艳之感。
纵是冷硬如他,也暗道了一句:可惜。
“弄出去吧,顺便通知程老大,过来……领人。”
却是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情绪。
床边,影簌簌发抖。
韩振宇踱过去,搂住羼弱双肩,轻声抚慰:“好了,没事了。”
一下扑进他的胸膛,影的心忽然沉静下来。
他的胸膛温暖,坚实,一如那年。
故事很老套——
孤儿院里,瘦小如他,长着一张女孩般清秀的脸,受欺,便成了生活的主题。那次,被打得半死间,一声大喝,有人冲过来,抱起他向简陋的医务室跑去。
那具胸膛温暖而坚实。
这是他有记忆来,第一次依偎在别人的怀里,便在心头,烙下不可磨灭的感觉。
“影,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兄弟。”
“不,我不作你的兄弟。”
“喔?——”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仆人,主人。”
“仆人?好,我就做你的主人,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那年,他十五岁,他八岁。
影扬起头,一脸歉然。
“主人,我不是故意毁了你的礼物。”天知道,主人送给他的每一个礼物,他都像珍宝一样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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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她靠过来,还……我一推,她就撞在凳子上了。”
“我知道。”
韩振宇叹了一口气,温言劝慰着。
“是我不好,我不该强迫你。好了,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
顺从的躺下,突然抓住他的手。乞求道:“不要走,好不好?”
见他颌首,影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玲姐进来,坐在床边。
“他病得不轻。”揉着额角,眉宇纠结。这事,的确令他伤神。
“我知道,从他不做兄弟做仆人起,我便知道。”玲姐平静如斯。
讶然道:“早知道,为什么不管。”
等他察觉时,为时已晚。
玲姐一脸无奈地:“孤儿院里,每天为一口饱饭争斗,心病,如何管。”
也是,那里,是世界上最阴冷的地方,每天上演着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的故事。
当生存成为问题,其余,便微不足道。
医院,特护病房。
夏伊琳削了苹果,又就着盘子,切成小块,用牙签挑了,送到妈妈嘴里。
夏夫人有些费力地张开嘴,一边咀嚼,一边慈爱地望着女儿,真是难为她了。
“瑛,瑛……丽。”
只有夏伊琳明白这是在叫她。算是康复了,却留下了后遗症,能听,但口齿不清;能动,却四肢不便。
“地……不……几。”
夏伊琳嗔怪地:“妈,我是您女儿,干嘛说对不起。”
一边帮她擦去唇角的白沫。
侍候妈妈吃了中饭,睡下了。
出来,让阿东开车送她。
她想找一家条件优越、服务好的疗养院,把妈妈安顿下来,自己再找一份工作。至于他说送自己去留学,恐怕要缓一缓,等妈妈再好转一点吧。
跑了四五家,反复咨询、比较,总算找到一家不错的,达成意向。夏伊琳哼着歌,脚步轻快地走在甬道上,绿茸茸的草苹中,三三两两的老人在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