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绝宠





下一秒,门哗然大开,“啊——”接着两声惊叫同时响起。尹茉莉披衣,趁机弄乱了发,捂着脸,哭泣着夺门而去。
韩振宇抚额,头疼: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158章

夏伊琳逃了似地跑开,“伊琳——”韩振宇追了上去,蓦然察觉衣不蔽体,回身找了便服套上,再跟过去,门,锁了。
“伊琳,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再说,好不好?”轻叩,央求。
门;纹丝不动。
握拳,重捶。倒不是发怒,想她脸皮薄,定不愿意惊动大家。果然,门开了,她越发气愤,低声,微哑:“你想所有人都知道吗?”
沉脸,转身。
伸臂从后面圈住她,“伊琳,这是个误会。”
夏伊琳愤然挣脱,唇颤,“韩振宇,你以为我是瞎子还是傻瓜,我亲眼所见你还抵赖。哈,对了,还没有那捉什么在床,是不是?”
“一件事有前因和后果,现在,前因你不知道,后果也没发生,只截取中间一段,我,百口莫辩。所以,我只能请求伊琳:信我。至于这对兄妹,会有走出韩园的一天,但不是现在,至于如何出去,一起拭目吧。”他重瞳坦然,唇勾出的,却是凛冽的弧。
夏伊琳收了怒,惊问:“是对手吗?你有没有危险?振宇,你收手吧,好不好?”
暖流,暗涌。怨不得他爱她如斯,委屈至此,关心分毫不减。他揽了她,誓言:“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为了伊琳和孩子,振宇保证不让自己出事。也,决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们一毫。”
答应了不让自己出事,便要做到。她伸出尾指,认真。他一愣,随即依样,两指勾缠,一百年,不,一千年,一万年不许变。
尹茉莉火红的身影一晃而过时,尹俊熙恰好上楼,心中一动,疾步跟了进去。
“哈哈哈……”尹茉莉倒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
头顶上蓦然传来一声:“茉莉,什么事高兴成这样。”她一惊,坐了起来。
轻纱,缕空,极细的两根肩带绕肩,红色撩人,他俊眸染绯,突然发觉,他的青梅熟了。
“啊,你看什么,转过身去。”发觉他眼神怪怪的,尹茉莉娇斥,抖开薄被披在身上。
尹俊熙红了脸,讪讪地低头。复抬头,没好气地:“茉莉,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在外面乱跑,还有,叔叔好和小婶婶好像吵架了,是不是你惹的。”
“哪有,人家只是找叔叔聊天而已,干嘛那么小气。”她嘀咕道。
“什么,你穿成这样去找叔叔聊天?”尹俊熙瞪大眼眸,恨恨地骂道:“尹茉莉,这算什么,送‘货’上门吗?你有没有羞耻。”
心底,抑制不住地酸水直冒。
从八年前的某一天起,她就无数次地带着梦幻般的口吻跟他说:她要快点长大,成为那个人的女人。茉莉,你知道吗?有个人也在等你长大,成为他的女人。
现在,她风情万端,却是向别人绽放,叫他的心,如何不疼?
“你吼什么?俊熙哥哥,你别管我的事,我也不管你的事,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抖出去。”她语意威胁,却是玩皮的表情。
尹俊熙声色不动:“我有什么秘密,小丫头,别乱说话。还有,以后不准穿这件睡衣,难看死了。”
“好啦,好啦,啰嗦。”尹茉莉撅着红唇,跳起来,披着被子,不耐烦地将他推了出门。
几天后,韩振宇收到请帖,说是参加朋友的葬礼,便带着阿耀去了欧洲。其实,此行还有一项活动,便是出席关一郎出任欧洲黑道之王的典礼。
夏日的天,小孩的脸,雨是毫无预兆地,说下就下起来,淅淅沥沥的,莫名地,带了愁绪。夏伊琳关了窗,轻叹口气,转身进了浴室。
对镜,洗漱,想他每晚的越洋爱线,心热,便加了速度,至浴缸准备放水洗澡,有东西地直立,三角脑袋,吐着信,尾部盘旋在盆底。
“啊——”一声尖利,夏伊琳狂奔出门,在走廊上惊恐万状:“救命,来人啊,屋里有蛇。”
韩园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佣人和保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寻,一无所获。他的卧室,她拽着被角,兀自发抖。玲姐在一旁安慰:“别怕,振宇在路上,一会就到家。”
隔了洋,虽是接了电话马上乘专机赶回,抵家已是凌晨。
她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手脚乱抓,一会儿冷汗涔涔。韩振宇心疼地搂了她,蓦然,她惊叫一声:“不要。”坐了起来。
“伊琳,别怕,我在这。”
“振宇,你回来了。”像见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他的臂,犹自惊魂未定:“我梦见有人追我,我拼命跑,总是逃不掉,振宇,抱紧我,求你抱紧我。”
韩振宇拥紧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必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才会做这样的梦吧。
蛇?怎么可能?他眯了眸,光芒极寒。
一连数天,夏伊琳情绪极差,时而安静得了无生气,时而激动得大嚷大叫。韩振宇便带她去了医院,享受的贵宾待遇,由据说是本城最有名的心理医生接诊。
“教授的意思她可能是旧疾复发,患上抑郁症?这病严重吗?”韩振宇决定和教授单独谈谈,所以嘱咐她待在贵宾室。
教授的口吻秉持了医生一贯的严谨:“夏小姐只是轻度抑郁症,出现幻听幻视都是可能发生的。如果发展下去当然很危险,比如自伤自杀都有可能。护士拿药去了,先吃着观察一段时间吧。”
“好的,那谢谢教授。”
虽然说是幻觉,不过那房间她是不敢睡了,韩振宇也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便和他一起住了。而他,上下班包接包送,晚上也推了所有应酬,专心陪她了。



第159章

轻薄的窗帘关不住灿烂朝阳,韩振宇醒来的第一眼,便是她慵慵的恬静的脸庞。发乱,幽香,教人迷恋,伸指,又缩了手。他冲着床头柜上的小熊闹钟做了个怪相。她买来特意“喊”她上班的,和屋里的奢华极不搭调,却总让他产生家家的感觉。
他偷调了闹铃时间。
“啊——”过了一会,身旁她怪叫一声,探身。
他紧张,轻迫她的背:“别怕,我在。”
她趴在他身上,张着惺忪睡眼,看了又看,又伸手拎过闹钟,始确定,一拍脑门:“迟到了。”又自言自语:“我订好时间了,怎么不响呢,坏啦?”
韩振宇闷笑,夺过闹钟:“反正迟到了,今天不上班了。”
“你是老板,上不上班由你,人家只是个打工的,哪能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她咕噜。
韩振宇抓过电话:“那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请假。”
一把夺过,瞪着他:“你想让我成为大家的笑柄吗?人家指不定怎么想呢。”
“有谁不想在情人的怀抱里多躺一会,就算睡过了头也没什么好笑啊。谁要是敢笑,我就咒她一辈子没人疼。”没脸没皮的样子让她越发羞恼。
粉拳在他的胸口扑打,“还说,都怪你,也不知道提醒人家。人家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可从来没这样。”
“足见我的怀抱有多么温暖惬意。”他只手撑头,坏笑。
啐了他一声,她跳了下去,赤脚,小跑着进了洗漱间。身后,他无奈,起。身。
洗理架上,对对成双。虽不爱化妆,也备了不少,她的物什整齐地立在化妆筒里,偶然扫过,微讶,速速结束洗刷刷,抽出一支唇膏。兰蔻?旋开,粉粉的红,让她立刻想到尹茉莉俏皮的娇。唇。五指收拢,小小的管咯疼了掌心。
是出差期间她鸠占鹊巢的蛛丝马迹吗?还是她玩的小把戏?“伊琳,好了没?”他敲门,催促。“信我。”蓦然想起他坦然的眼神,宠溺无限的表情,她松开指,随手一抛,扔向窗外。
终究是落下了阴影。
比如说她让出洗漱间,门边擦肩,她一闪,避开了他亲昵的拍。吃早点,他卷了她最爱吃的小点,她没接,只说吃腻了;然后坐了他的车,长长的一段时间,懒懒地,不想说话。
只道她情绪不稳,他自说自话,唱念做打一人包了,只想哄她一笑。
还比如说,此刻,坐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焦急交稿期临近,本想恶补因病耽搁的时日,却一时没了灵感。手中的笔不自觉地画了无数张粉红的樱。唇。
“嗨,伊琳,发什么呆?”同事倩倚在她的栏杆上,问。
“没什么,可能有点累。”夏伊琳惊觉,将画满唇的纸揉成一团,扔了,笑答。
“你知道吗,我们都很羡慕你噢?”
眉眼不抬:“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羡慕你有一个24孝男友啊,又帅又多金。”倩一脸神往,突然叹了一口气:“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真是同人不同命啦。”
“别枉自嗟叹了,做事吧。”底下传来一声轻扬。
倩吐了吐舌头,返身坐回,犹有些不服气地:“又是一个幸福的女人,怎么好男人都被别人抢走了。”
杨芷乔的身子沉了,由温润、风度翩翩的男子捧宝似地扶着她,经过。
突然很想找人诉说,夏伊琳起立,冲着下面:“室长,可不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我们谈谈。”
“伊林?一楼水吧环境不错,我们在那等你吧。”她爽快。
夏伊琳笑着冲男子:“不好意思,借你太太一用,不会有意见吧。”
“夏小姐借没问题,别人想都不要想。”男子三分玩笑,倒有七分认真。
水吧幽雅而明亮,音乐淡淡,很闲适。她们挑了偏僻的位置,她老公远远地坐了,一边看报一边等。杨芷乔点了热的蔬菜汁,她点了冰啤。
“和他分手的时候,室长一定很痛苦吧。”夏伊琳问。
她一怔,眼光透过水晶杯中混沌的汁液,时光穿回:“第一次分手本是无奈,彼此还相念。那时,我想就算一辈子不可能在一起,那份感情不会变吧。可是后来,他便有了你。”
“所以说,这世界根本没有永恒,是吧?”她惶急,不安。
她再怔,拭探:“和振宇吵架了?”
“没有,可能是旧疾复发,有些感怀而已。一段感情纵然抵挡了距离的考验,又怎能挨过时间的切割,这世上,究竟有没有永恒?”她吞下大口瑚珀色的凛冽液体,微呛。
“一定有。”杨芷乔坚定。
夏伊琳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室长,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发现另一半有背叛的痕迹,通常会怎么做?”
“这个要视情况而定啊。比如现在杂志上不是经常讨论什么身的出轨、心的出轨和身心都出轨的区别吗?还有,每个人的个性不同,反应当然不同。有的人会想法挽回,有的人则不为瓦全,大概一百对情侣会有一百种结果吧,不一而足。”她侃侃而论。
突然冲着她轻眨眼睛:“放心吧,振宇不是个滥情的人。”
夏伊琳窘迫的咳了一声:“人家说了只是打个比方,对了,我的药吃完了,请个假去趟医院,可以吗?”
“没问题。少晨已经下了通牒:不准再上班。所以,工作室的事还要你和艾丽多费心了。”一边答一边站了起来,“要不要我们送你去。”
忙摆手:“已经打扰了半天,我怕你老公跟我急。”
说曹操曹操到,他已过来搂了老婆,互相道别,各自去了。



第160章

拿了药,出来。不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一晃,定晴,差点失声,振宇和茉莉?她捂着肚子,他扶着她,任谁看了都以为一对情侣,一方病了,另一方陪侍左右。
下意识地躲进角落,再探身时,他们已不见了。她上下左右找了一遍,没有结果。眼光在指示牌上查询:内科、外科、心血管科……
妇产科?
她的目光粘在上面,终于下了决心,按照上面的提示找到妇产科门诊。想了想,她挂了专家号,等。终于轮到她,老医生挂着职业微笑和口吻:“哪里不舒服?”
“我没什么,请问有没有一个叫尹茉莉的女孩来看病?”
老医生疑惑地看着她:“对不起,涉及患者的隐私,我不能回答。”
“医生,我这个妹妹很不听话,我很担心她,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她硬着头皮编故事;第一次;心里如小鼓咚咚乱跳。
老医生摇摇头,查了接诊薄:“是有个叫尹茉莉的病患,对了,你是她姐姐,回去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么小就堕。胎,弄不好会影响一生……”
堕。胎?夏伊琳懵了,老医生喋喋不休的嘱咐再也听不进一句。半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接诊室。
晚上,韩园来了客人。深色阿曼尼西装,衬了修长身躯;俊美五官,眼神深邃,略透着忧郁,周身散发出介于成熟与青春之间的迷人气质。
耳边,钻石耳钉不见。
玲姐率先发出惊叹:“这是基文吗?怎么像变了一个人?来来来,让我看看。”拉着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
“如假包换,玲姐。”安基文淡笑着道。
玲姐一掌拍过去:“吓了我一跳,臭小子。”又叹道:“可惜呀,那个爱耍宝、成天乐哈哈,让人忍俊不禁的安基文不见了。”
“好啦,姐,你再感慨,我们肚子就要造反了。”韩振宇适时出声,打断了她的惊诧。
说笑间,大家围桌而坐。
“韩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