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若惜莫相离
“任小姐,走吧,这里要打烊了。”白以晴探出手去拉任佳静的胳膊。
“你是谁?”她忽然摘下墨镜想要仔细地看清来人。
白以晴再看到她眼角的块黑紫色的印子的时候摒住了呼吸,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有人打她呢?这一看就是男人下的手!在和许泽分开的这些日子她是不是过的不好?还有人欺负她了呢?
“许泽,你过来。”白以晴朝着吧台前的许泽招了招手。
而任佳静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眉撩起,目光熠熠,嘴微张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扭过头看。
许泽挪着步子走过来,“怎么了?”
任佳静忽然咧着嘴巴傻傻地笑了起来。
许泽一瞧这个仰面看他的任佳静,面色憔悴,下巴削尖,眼角处和嘴角处都带着伤,眼睛里多了种许泽看不懂的东西,是沧桑还是幽怨?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他心里有一小块地方塌陷了,曾经那个被自己呵护备至的女人现在如此狼狈不堪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算和她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毕竟一起七年,两个人携手走来,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一起七年,现在看到她过的如此悲剧,他也难免会心酸。
“许泽?”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想要确认眼前的男人是她最想念的人。
“你怎么搞的?”他眉头皱了皱,拉过她手里的墨镜又给她带回去,“赶紧走吧!”
她现在可是红人了,还敢以这种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以后还像不像在娱乐圈混了?
“白以晴,你拉着她,我们走。”许泽大方地看看店主,发现他并没有注意他们,于是道别,“麻烦你了啊,我们就走了。”
“没事,有空常来啊!”估计这句话对每个要离开这里的人都会说。
许泽并没有回答,而是给白以晴使了个眼色,白以晴一只手提上任佳静的包包,另一只手去拽她,可是以任佳静的个子,瘦成这样都比白以晴要重,她根本拽不起来她。
“许泽,还是你来吧,我不行……”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撇撇嘴角。
“赶紧走啊!”许泽拽着任佳静背后的马甲把她拎起来了,与其说他拎起来的,还不如说任佳静是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的。
可是下一秒钟,任佳静就脚下一崴跌进了许泽的怀里,许泽条件发射地推开她,没想到她又倒进了白以晴的身上,白以晴被这么重的力量压得踉跄两步,“她现在站都站不稳你还推她?”白以晴使着所以的劲儿扛住任佳静,“赶紧搭把手……我撑不住了……”
“哦!”许泽没好气地上前把任佳静拽起来,可是她仍然东倒西歪的,更别说走路了。
“不行不行,你背着她走吧!”白以晴搂住任佳静的身子吃力地对许泽说,“快点,累死我了!”
现在局势完全逆转,好像任佳静并不是许泽认识的人,而是白以晴的一个朋友,现在喝醉了,白以晴让他来背,而他也勉为其难地弯下了腰。
白以晴现在一股脑的就是怎么把这个醉酒的女人给弄走,不要让她神志不清地呆在这种地方,不管怎么说,在白以晴的生活中,任佳静这个名字存在了近三年,她也见过她不下两次,知道她不为人知的故事,应该算得上相识了,那么相识一场她就不能再放任不管,现在已经弄的满脸都是伤了,下一刻又不知道会添什么伤。
许泽背着任佳静出了酒吧,扔到车子的后排坐。
“现在去哪里?”白以晴气喘吁吁,仿佛跑完几千米赛。
“去小别墅吧,我想她最近应该一直都在那住着。”许泽不知道任佳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她这身打扮,应该是回过小别墅了。
“那是你们以前的家吗?”白以晴好像从来没有听许泽提起过他们住的那个地方是个小别墅,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大概距离白以晴的公寓是半个小时的车程。
许泽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他之所以舍不得卖还有一个原因,那是他刚开始赚钱的时候,拿着赚的钱去炒股再加上任佳静的签约金合买的,那时候的房子并不贵,而后的装修都是渐渐起来的,房子见证了他事业的发展,见证了他的人生,也算是个纪念。
“那……”她好想说她就不去了,可是不去她去哪?总不能让许泽把她送回去再去送任佳静吧?
“那什么那?”他捏了捏白以晴的脸颊,“我们快点把她送到地儿,就回家睡个回笼觉。”
白以晴沉默地颔首,脑海里某种思绪飞快地乱转,她别过头看了看后面的任佳静一眼,她斜着靠在靠背上,摇摇欲坠的样子,那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个下巴出来。
“她是哪里人 ?'…87book'”白以晴直觉任佳静应该不是本地人。
“她家是云南的。”许泽目光紧盯着前面的路,提起任佳静是云南的,他就心颤一次,在这个异乡,他算是她的依靠……想到这里他嘴角下拉,不过这个依靠是他一厢情愿的吧,也不知道是自己想逗自己乐一下,还是他想缓和一下这浓郁的气氛,“就是《非诚勿扰》里秦奋相亲的那个云南女娃,先做飞机,再说汽车,后坐拖拉机,再坐牛车才能到了的地方。”
白以晴扯了扯嘴角,一点也不好笑,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一个女人,这么年轻就闯出现在的成绩,她吃了多少苦,尽力了多少冷暖呢?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心酸?她只记得许泽和她提过,之所以和任佳静分手是因为她的梦想光芒遮住了所有,也就是说她太注重事业,而忽略了许泽吗?或者说他们的感情真的濒临断裂,然后由“Mid-love”前那一幕激化了……
“你们是大学同学吗?”除了大学能把距离这么遥远的两个人拉到一起,还有就是网络了,她可不相信许泽和任佳静是网恋。
“嗯,校友。”不知道许泽是单纯地解释他和任佳静并不是同班同学,还是略有暗指白以晴和柯迪呢?应该是后者,任佳静是模特,许泽是经济,两个专业人不言而明。
随即就是两个人的沉默,白以晴看向窗外打了个哈切,眼睛瞟了一眼操作平台上的电子时间,都已经三点了,她努力地撑着眼皮,让自己清醒点。
不一会儿车子转弯驶进一条笔直的马路,两排都是江南风格的小别墅,在路灯下发灰,像走进了昏暗的照片里,没过多久许泽的车子就停在一个朱漆大门的庭院前,想必这个就是他们曾经的家了吧!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白以晴并没有要解安全带的意思。
“一起走吧,把包提上先去开门。”他总是在伸出邀请只手的时候怕白以晴拒绝而使出第二招,白以晴只好提起包包跟着他下了车。
“给你钥匙!”许泽把钥匙递到白以晴手上。
沉甸甸的钥匙扣上拴着好多各式各样的钥匙,有白以晴家门上的两把,还有这个别墅上的三把,她挑了最大的一把钥匙打开大门,一进门就看到两边的树黑乎乎的一排排,中间围着的看不清楚什么,感觉像是两片空地,她来到小别墅的入口,旁边有一个开光,她按了一下,院子里瞬间被点亮了,她这才看到树中间围着的是花草,只不过长时间没有人打理,枯萎的、融入泥土的都有可能吧。
在剩下的两把钥匙里她随意挑了一把试了试,结果不对,她又换了一把钥匙,这才顺利打开,刚开门许泽就背着任佳静过来了,他进门熟悉地走到客厅放下任佳静,喘了喘气,后来抱白以晴抱习惯了,发现任佳静好重的,不远的路就累了,看来他也需要加强锻炼了,不然白以晴怀了孩子他岂不是就歇菜了?
白以晴仔细地观察着这栋小别墅,装修风格完全和她的家里截然不同,这里青春朝气、热情奔放、暖暖的,而白以晴那里是属于单调简单……她的视线留在了电视柜上的两个水杯,水杯上扫描着照片,许泽和任佳静甜蜜的笑容,亲昵的动作,让白以晴忽然低下了头。
。
314。触目惊心的伤(4000+)
女人,男人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
——经典语录
许泽也注意到了那两个水杯,他已经把这里面所有和任佳静的照片都收起来了,没想到百密一疏,忘记了这两个水杯。
“你来帮我,把她送到楼上卧室,我们就走。”他知道这些事情就算看不到也发生过了,白以晴也是知道的,除了接受、释然,也没有其他办法。
把任佳静送到卧室里,白以晴大概瞅了几眼,卧室、厨房、餐厅、客房、卫浴、衣帽间……大抵如此了,虽然没有她的房子大,可是很温馨,也很时尚,处处充满了任佳静的味道怃。
忽然白以晴手中包包传出一阵动感音乐,现在是三点半,谁会给她打电话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看,万一打电话的人知道她出去喝酒了,现在不接电话反而让对方着急,报个平安也是好的。
她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两个字时愣住了,“老公……”
这个“老公”是现在青年人用来称呼男朋友的,还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公呢?不管怎么样,任佳静现在是有男朋友或者是老公了玑。
那这个电话就非接不可了,对方肯定现在担心着任佳静的安危。
她刚接起电话那边一个中年男人火爆而急促的声音吼了过来,“你这个臭婊。子,老子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都不接是不是找死啊?”
“那个……”听到这句粗俗不堪,充满污言秽语的话,白以晴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人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可是忽然反应过来备注是有名字的,
“你给老子闭嘴,休想再提离婚的时候,不然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对方打断白以晴的话。
白以晴瞬间石化了,这个男人是和任佳静结了婚的老公,就是他对任佳静施行了家暴!
“先生请问你是谁?”白以晴用冷冰冰的声音一字一字不客气地问道。
对方猛地刹住了话闸,紧接着便不屑一顾地问,“你是谁?”
“拜托先生,你搞清楚一点,是你给我在打电话,ok?”白以晴腹部一阵火苗乱窜,接起电话就破口大骂,这种没品没修养的男人,动手大女人,还在这里鬼吼鬼叫,真的是有够讨厌的!
他好像可以地看看了手机上的号码没有错才接着说,“我拨的是任佳静的电话号码,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床上毫无形象可言的任佳静,她腰间露出一大片皮肤,却有短条的青印,“先生,我想你是拨错号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说罢白以晴不顾对方的问话就挂断了电话,她走到床上,拉起任佳静的衣摆,后背乍现一条一条紫色的伤痕,紫色周围是还未褪去的红肿,除了这些明显的痕迹,底下还覆盖了一层,可能是旧伤添新伤,白以晴忽然心里一阵酸楚,那个混蛋居然能下得了手,任佳静是模特,漏背装穿上一定最吸人眼球的就是光滑细腻的后背了,这些该死的伤竟然不留情地横行在她的身上,这应该是用皮鞭抽的!
许泽也被他看到的这一幕惊呆了,那里曾经是他夜夜流连的地方,是任佳静的骄傲,现在却丑陋无比,条条鞭痕触目惊心。
“谁干的?”许泽双手叉腰气的在原地踱步,这谁他妈地这么歹毒!
“她老公……”白以晴把手机递到许泽面前,“刚刚他打电话过来,我怕他担心就接起来了,没想到他破口大骂,说如果敢再提离婚就打断她的腿!”
许泽看到三点半的以接来电,“老公”两个字出现在他面前,她还是和那个男人结了婚啊!她怎么这么……
一阵自责油然而生,不是自责当初狠心和她分手,断然拒绝来往,而是没有阻止她往错路上迈步子!
“现在怎么办?”白以晴锁着眉头,眼睛盯着任佳静的鞭痕,这个无耻的男人!任佳静是犯了什么错,他至于拿鞭子抽吗?就算打地她皮开肉绽地、血肉模糊他就能开心吗?如果任佳静要离婚,他不愿意,万事好商量啊,这种家暴会让她的决定更加坚定!
“怎么办?怎么办?”许泽脑袋里一团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对夫妇就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面对任佳静,他们彼此心里都对她有着亏欠,如果当初没有白以晴,或许许泽也不会断然和她分手,即是分手了,现在没有她,许泽也可以和任佳静重新开始。
“要不要先买点药给她擦擦?”白以晴拉下她的衣服,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看地她眼眶都红了,同为女人,最弱势的女人,她为任佳静感到难过,更为她能安全逃出来而庆幸。
“现在这个时候买药要去医院买……”去了怎么说?被皮鞭抽了用什么药?大半夜地买这种药,还以为是S。M了!
白以晴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好在只是些淤青,如果出血了,或者真的破皮了,只怕是要去医院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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