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若惜莫相离
了一起,可能是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吧,孙爱竹和许连权结婚了。
不知道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怎么过来的,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为什么都不和她联络?
“还是我来吧。”孙爱竹把许连权拉到自己身后按了门铃嵋。
一阵忐忑地等待之后,王若如来开门了,但是她们看到门口的孙爱竹和许连权,马上又要阖上门。
孙爱竹立马拉住门沿,“若如,你这是干什么?”
“你们是谁,我都说你们认错人了,你们怎么还来打扰我?”王若如说什么都不肯承认她就是当年那个和孙爱竹、许连权断了联系的王若如。
“若如,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别再不承认了。”孙爱竹用力推门,“让我们进去,进去说话,来者是客,就算你不是若如,也不该把客人拒之门外啊!”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走!”要不是孙爱竹的手在门缝,王若如就要关门了。
“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孙爱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许连权伸手用力地一拽,门缝的口子大了些,王若如弱小的身子怎么可能抵得过眼前这两个人,只见许连权再一用劲儿,孙爱竹的身子已经进去了,高大的防盗门已经挣脱王若如的手。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王若如见他们进来了,气急败坏地开始往外推。
“若如,我们来找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孙爱竹抱住王若如的胳膊。
许连权揉了揉眉心,“为什么你去了西藏就和我断了联系,有了孩子为什么不找我?”
“还有,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我们去找你的时候,为什么那里的人都说你死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若如没想到许连权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但是更让她惊讶的是,孙爱竹后面的那句话,“你们去找过我?”
她不打自招了,她承认自己就是王若如了,但是她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掩饰自己的身份了,她的注意力全在孙爱竹刚刚的话。
“去了,我们两个去西藏找你,跟着学校留底的地址去的,我们坐火车、又坐汽车、接着坐拖拉机、最后坐牛车,休息了一晚上开始走,走到下午才到那个村……”孙爱竹回忆起那段经历,那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王若如此刻早已经是泪如雨下,她真的不知道曾经有人去过那里找过她,更加没有想到是他们两个人。“我不知道……”她捂着脸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
孙爱竹的眼泪汪在眼眶里,晃一晃就要掉出来了。“若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
“都坐下说!”许连权见不得这种女人和女人抱头大哭的场景。
王若如这才收起了哭声,拉着孙爱竹往沙发上坐,“来,坐,我给你们倒水。”
瞧这状况,王若如是正常了,孙爱竹和许连权也没有客气地拉着她,而是在王若如去倒水的期间仔细地观察着这里的装修和摆设。
“喝水。”王若如眼眶还是泪汪汪地。
“若如,你坐这里,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若如的回忆飘到了三十一年前,她跟着村长到西藏,刚到那个村庄的时候,她就喜欢上那些孩子了,孩子们也因为她的出现而开心,她每天的生活充满了上课、备课、做饭吃饭、睡觉,被安排地满满的,而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充实,很幸福,然而当她开始呕吐不止的时候,她一算才意识到自己怀孕两个月了,她心下盘怀着带着孩子也不好上路,就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没想到当她的肚子慢慢显现的时候,这里已经无法容纳她了。
“这种女人怎么能当老师呢?”他们虽然说的是藏语,可是她身边的学生却翻译给她听,“还没有嫁人就怀了孩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太没有师德了!”
“你看她成天装柔弱,让咱们男人给她干活,我看说不定是哪家的私生子哟!”
“赶紧让她走吧,别带坏了我们的孩子,我可不想我的孩子还没成年就抱个大肚子回家来!到时候遭罪受!”这里的规矩就是女人未婚怀孕就要被乱棍打到流产!幸亏王若如不是本村人!
“王老师,我们商量决定,您还是离开吧,我们会为孩子另觅教师,这里是您四个月的薪水。”
王若如感觉天昏地暗,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地来教书,而他们却因为她怀了孩子就否定了她,现在就要驱她离开,她付出的都变成了灰烬。
就在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好心的学生家长找到她,带着她进了一个僻静的树林,在那里有个小木屋,她在那里呆着,而这个家长会时常来看她,给她带吃的,以前她写了信给许连权总是要走好远的地方去送,而他们一通信就是一个多月才能收到,她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走那么远的路,而她让那个家长帮她送了最后一封信,说她很好,之后再也没有麻烦别人,就这样,她生了孩子,在第二年,她恢复了体力,带着孩子坎坎坷坷地回去了,等她回去她才发现找不到许连权了!等她有了许连权的消息时,是他和孙爱竹要结婚。
她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她?她才是最有资格和许连权结婚的人,可是为什么他的新娘变成了自己的闺蜜?她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她恨过,她怨过,可是她只是让自己更悲哀。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们去找你的时候你还在小木屋静养……”孙爱竹叹了口气,“真是天意弄人啊!”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死了……”王若如美美想起那些人,她就心里掏空般地难受,让她深深地知道什么叫做人情冷暖。“可能……他们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地好!”
“不要说那种话!”许连权猛地冒出这么一句。
……
六月中旬,天气已经热了起来,H1N1病毒和金融风暴横行霸道,弄地人心惶惶,学校封闭,病人隔离,人们在物价飞涨的时段还要高度重视饮食问题。
许泽短袖衬衫,挎着电脑包开门进来,白以晴在客厅有气无力地坐着看电视。
“你可总算回来了!”白以晴看到门口进来的许泽,从沙发上站起来,“吃饭了没有?”
白以晴这么大献殷勤,让许泽一时之间有点难适应,怎么回事儿?
“还……还没吃……”他挠着后颈,纳闷地瞧着白以晴,白以晴是中毒了?
“爸爸……”许子枫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看到许泽,果盘都要扔一边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啊。”白以晴刚站起来就被李大姐给拦住了。
“我来,我来,油烟对孩子不好。”李大姐说完神秘地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许泽的眼睛在白以晴、李大姐、许子枫之间流连着,什么情况?白以晴做饭,油烟怎么对许子枫不好了?莫不成许子枫会跟着进去?没有这么夸张吧,以前也经常见他去厨房捣乱的啊……
“许子枫,是不是你又不乖了?”许泽丢下手里的电脑包,抱起许子枫训话。
“没有不乖,我还照顾妈妈了呢。”许子枫小手指挠着脸蛋,嘟着嘴吧,可爱的样子让许泽训不下去了。
许泽抱着她坐到白以晴的身边,“哦?你怎么照顾妈妈的?”
“我给妈妈拧毛巾,还给妈妈洗苹果,下午来的一个医生叔叔说妈妈……”许子枫忽然忘记医生是怎么说的了。
“医生?”许泽听到后面心都揪起来了,“老婆你怎么了?怎么还有医生啊?”
“我没事。”白以晴摇头,这家伙反应这迟钝,她暗示了一次,李大姐又暗示了一次,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明白?“只是有点想吐。”第三次暗示。
“想吐还没事?”许泽惊愕失色,想起中午白以晴的电话,说着H1N1流感的侵袭,“你确定你没事吗?”
“我没事啊,笨蛋!”白以晴是打算暗示一下,他就明白了,哪知,他半天都没有明白。
“你到底怎么样啊?你是打算要急死我吗?”许泽把许子枫放下,伸手到白以晴的额头探温度,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白以晴握住许泽的手,“别急啊……”
“能不急吗?我出去了一趟你就生病了,你不知道我多急!”连自己的老婆都照顾不好,他这个男人还能干什么。
“你觉得一个已婚妇女,她吐,不是生病,是怎么了?”白以晴觉得她这么说他要是还不明白的话,那真的就不告诉他了,等她肚子大起来,他应该就明白了吧!
许泽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然后眼神呆滞,表情震惊,舌桥不下地盯着白以晴的肚子,她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他咽了口吐沫,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可思议地摸上白以晴的小腹,他抬起头和白以晴的目光相接,“有孩子了?”
许泽眼睛里的白以晴嫣然一笑,抿着唇羞赧地点了点头。
“我的天!”许泽激动地抱住白以晴,紧紧地抱着她,“老婆,我爱死你了!”
他累了这么多天困倦地回来,她给他的惊喜就是她怀孕了,她肚子里怀了他们的宝宝,他闭着眼睛欣喜若狂,这真是他有生以来最开心最开心的时刻,他要好好记住这种感觉,他当爸爸的感觉。
白以晴听见许泽的话愕然了。
“老婆,爱死你了!爱死你了!爱死你了!”他松开白以晴的身体,抱着她的脸蛋一阵狂亲,“我简直要爱死你了!怎么办……”
“不是喜欢吗?”怎么升地这么快?
“怎么样,我就是要爱你,你管得着吗?”他摸着她的肚子,虽然平坦,但是孕育着他的孩子,“我爱我孩子的妈,你管我啊?”
“呵呵……”白以晴捂着嘴巴轻笑,“管不着,管不着。”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孙教授,她一定乐的晚上都睡不着。”
他刚准备打电话,忽然想起过两天就是孙爱竹的生日了,“不行,我等她过生日的时候再说!”
。
不知道昨天的暗示,你们有没有反应过来?如果没有,你们和许泽一样迟钝哦!
343。过生日(结局中6000+)
在大多数人的生命中,那个最早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却不是陪你走到最后的人,或多或少,我们会感到苦涩。滚滚红尘,太多太多的变数,我们根本无法改变。
——经典语录
周六,许泽和白以晴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许子枫在旁边摆弄着手里的玩具。
许泽的手机闪着任佳静的号码,他看了看本想接起电话炫耀一下白以晴怀孕的事情,让她打退堂鼓,没想到任佳静气若语虚地跟他说:“我好难受,我觉得我要死了……好热……不……好冷……憔”
许泽刚准备好的话给咽了下去,她是感冒发烧了,不然为什么忽冷忽热的,“喂,你是不是发烧了?赶紧去医院啊!”
“我在那里?许泽,你救救我……”她烧糊涂了都,能救她的不是许泽,而是医生。
“快拨120啊!”他去了能干什么楞。
可是那边忽然就没有了声音,许泽叫喊着任佳静的名字,她依然没有出声,不过电话还是没有断开,是昏过去了吗?
他挂了电话赶紧拨打了120,把小别墅的地址告诉了他们,又给钟点工打了个电话,让她过去帮忙开门,安排好,他才如释重负地坐下喘气。
看着电视里报道的日渐增长的H1N1的确诊人数,许泽想起了刚刚打来电话的任佳静,她不会是……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他再拨打任佳静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白以晴拿着一颗大苹果,一边咬着一边问他。
“刚刚任佳静打电话来,好像是发烧了。”许泽坦白地和白以晴说。
白以晴心里酸了酸,“去医院了没?”
“后面话都没说完就没音了,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我已经拨过120了,让钟点工过去开门了。”
“这么严重?她没事吧?”白以晴不由地担心起来,
许泽撇了撇嘴巴摇摇头,“不清楚,急救中心去应该比我去强得多吧?”
“话虽这么说……”白以晴顿了顿,“120救人也是要钱的……”
白以晴不说许泽还真忘记这一茬了,任佳静如果昏过去,那肯定是没人掏钱了,如今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那你是又想要我去找她吗?”许泽拉起她的手不愿意地眯着眼睛。
“没有,你找秦一量过去看看吧。”在任佳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许泽出现,那是重新燃起她的希望之火,她又不傻,把自己的老公拱手让人,尤其是这种特殊时候,她已经怀了许泽的孩子,就算她可以热痛割爱,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
许泽他搂住白以晴的腰,朝着她眉飞色舞地笑着,“为什么不让我去啊?”他就是想听听白以晴说写她吃错或者能表示在乎他的话。
他捻了一缕白以晴的头发在她脸上扫着,柔软如缎,却瘙痒难耐啊!
“废话……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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