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若惜莫相离
“哦……”有人恍然大悟地发出一声,盯着白以晴上下打量,“小学妹啊!”
这位和许泽大学一个宿舍的岑敬彭,也是和同白以晴一所高中毕业的,只不过白以晴高一,他高三,印象之所以深刻,是因为白以晴当年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讲话,而他是当时的学生会主席,看着白以晴的档案,讶异她的家庭背景。
“我知道她!”更有人语气笃定地认出了白以晴,而他是大家公认的八卦男,睡在许泽的上铺,他无所不晓,无所不知,从世界国际时事,到娱乐新闻八卦,从电脑品牌配置到手机型号,都是了如指掌,但是最可恶的是,他尽然不知道许泽这斯结婚了!
“嫂子好啊!”现在说话的这位才最让许泽害怕,他可是班里最有名的“鬼”,就属他鬼点子最多,整人的办法一招一招,每次大家聚会时候玩游戏的惩罚招数都是他想出来的,当然这些招用在一致对外的敌人身上,那才叫一个“爽”字。
白以晴向他们点头微笑,“你们好。”
“许泽……”岑敬彭端着一杯酒站起来,“自罚,理由你懂的!”
许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以晴,再楚楚可怜地看着“鬼”,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哪知“鬼”阴着脸斜着嘴角笑了笑,许泽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吹过,他感觉喝了那杯酒,
白以晴留意到了这里唯一一个不说话的人,他沉默地把玩着手机,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他的头发让白以晴不禁想起了柯迪,只不过这位男子的头发是黑色的,他垂着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眸,可是透过头发,还是能看到他浓密的眉毛,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坐在那里,像极了过去的自己,这时候她才觉得以前的自己有多么讨人厌,因为此刻,他对自己的无视,确实很不礼貌,甚至还散发着冰冷的气场,诉说着无尽的排挤。
“许泽,把我给你准备的那杯也喝了吧!”他阴阳怪气地说着话,却纹丝不动地维持着刚刚的坐姿。
“嗯。”许泽似乎是听到一位老师的教诲一边,毕恭毕敬地点头,端起那杯花花绿绿几层的酒张口就喝。
白以晴闹不明白了,许泽对别人表现出的态度和神情的确像是称兄道弟的哥们儿,而对这位“沉默男”却很尊敬。
许泽害怕叶步云的一个电话,其实最害怕的还是“鬼”和秦一量,因为秦一量是任佳静的干哥哥,许泽能和任佳静认识,也是因为他,当时他和任佳静在一起的时候请大家吃饭,他给秦一量做过保证,一定会对任佳静一心一意,执手一生,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自己多么年少无知,思想也那么幼稚,以为相爱就可以相守一世。
叶步云慌忙过来打哈哈,“许泽,来,下面就是你的陈述时间,给你给将功赎过的机会。”
秦一量霍然抬起头,许泽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他起身走到酒架上挑了一瓶酒,走过来,“许泽,既然你已经结婚了,我也不再追问,兄弟还是兄弟,我们喝一杯,关于你的过去,我也不再过问,不再追究。”他边说边开酒。
这时候大家才露出了笑脸,就是说嘛,做兄弟的,岂能被私人的情爱而影响?秦一量就算是任佳静的亲哥哥也管不了这种情感问题,男男女女能在一起是缘分,不能在一起是命运,做兄弟的只能保持中立态度,无法插手,也不能因为任佳静和许泽掰了他就和许泽断绝来往,视为敌人吧?
“好!”许泽不知道是因为秦一量的话而红的眼眶,还是刚刚的两杯酒下肚才眼球泛血丝,或者是秦一量的话让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双手端着杯子等着秦一量“赐酒”,这杯酒下去,他和秦一量的隔阂就此消失。
一旁的白以晴也大概看出来个所以然,她虽然不是了解地很清楚,但是她隐隐约约明白这个男的和任佳静有着扯不清楚的关系,他之所以会如此冷落她,就是因为她霸占了任佳静的位置,不过,还好,算他明白事理。再说说许泽,明知道带自己过来肯定会引起这男人的不满,弄不好,兄弟之间的情谊会因此而产生裂痕,但是他硬着头皮还是带她来了,是早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了吧,刚刚他喝下的那杯酒不知道是因为他自己还是因为她。
五个人看着秦一量和许泽碰杯,杯子里的液体激荡出闪烁的水花,而后对望两秒,液体就顺着他们的嘴唇流进喉咙,白以晴看到许泽的喉结滑动,那酒精就这样进了他的肚子里。
幸好他们来之前是吃了饭来的,不然三杯酒下肚,许泽估计就要醉了吧。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也不像刚进来的那刻清醒了,目光迷离地盯着自己的脸瞧,那眼睛里说的话,白以晴似乎读懂了,却又不想承认,他只说了两个字,我们。
从今以后,你我并称为我们。
真心话大冒险似乎是酒吧里必玩的游戏,而今天的这个游戏却以许泽开头,坦白他和白以晴之间的事情,也等于是接着刚刚叶步云的提议,只不过,他们为了防止许泽说谎,准备了两张纸和两支笔,提相同的问题让许泽和白以晴同时写下来,无疑让许泽和白以晴刚刚放松的心又揪了起来。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时间地点。
白以晴傻眼了,她真的不记得她和许泽相亲的那天是那天了,大约记得是三月份刚下完雨的第二天,地点是“宫承观”,她就如实写了。
第二个,你们的初吻在什么时候,哪里,多久。
白以晴挠着头,苦思冥想,这个他们真的没有一致对过台词,真的是太疏忽了!啊!她想起来了,拍结婚照的时候又需要那种亲嘴的,嗯……是订婚后,结婚前,大概……“叮”她猛然想起来了,真是笨蛋,客厅里挂着的结婚照是白挂了!那上面明确地印着时间,2006年6月26,照相馆,不记得多久了,可是许泽又会不会回答地上来呢?真让她担心。
第三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具体到年月日。
白以晴写下数字的时候真的觉得许泽这回要穿帮了,他肯定不记得她们的结婚日期了,2006年8月9号。
第四个问题,对方的生日是哪天,年月日,(附带答案)
许泽偷偷地笑,去年白以晴过生日的时候被叫去孙教授那里吃饭,还半夜去给李大姐的女儿送手术费,他当然记得,是9月16号,她比自己小两岁,那就是19……1983年9月16,可是白以晴应该不会知道他是1981年5月1号的吧,再过一个月就是他的生日了。
第五个,对方的内衣哪个颜色的最多,今天穿什么颜色的(附带答案)
够狠!许泽抿了抿嘴唇,这个问题显然就是“鬼”出的,只有他才能想的出这么变态的问题,他哪知道白以晴今天穿什么,白以晴肯定也不知道他穿什么,不管了,总之他就写白以晴常穿的是紫色,自己今天穿蓝色,但愿白以晴能和他想一块去。
第六个,上次缠绵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许泽索性豁出去了,就填昨天,家里!
。
270。安然接受的吻(5100+)
真正的爱,是接受,不是忍受;是支持,不是支配;是慰问,不是质问;真正的爱,要道谢也要道歉。要体贴,也要体谅。要认错,也好改错;真正的爱,不是彼此凝视,而是共同沿着同一方向望去。其实,爱不是寻找一个完美的人。而是,要学会用完美的眼光,欣赏一个并不完美的人。
——经典语录
亮出答题板的那一刻,许泽和白以晴赶紧盯着对方的答案看,白以晴看到许泽的答题板,初次见面的时间,他写的那个日期是胡编乱造的吧,虽然是06年3月,但是他后面跟着的日子是白以晴不知道的,反正她没有写具体的三月几日,这种答案模棱两可,只要许泽承认是下过雨的第二天就可以啦,第二个问题,许泽的答案是居然是5月30号,不过后面跟着一行字:晚上,电影院,趁她睡着偷吻,白以晴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他真的很能瞎掰啊!还是他对这伙人的问题已经见惯不怪了,回答的时候也知道该如何投机取巧了,第三个问题,他们的结婚日期,都写着2006年8月9号,白以晴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泽,他竟然记着。
许泽瞧着白以晴的答案,秀气的数字,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生日,虽然只有几个数字,却明明白白地写着她对自己的关注,不管记着他的生日是为了不要被人拆穿他们的关系,还是真的在乎,总之她记着,他扬起嘴角笑着看下面的答案,蓝色……紫色,他真的忍不住要夸赞他们的这种默契,事实上他今天穿的不是蓝色的,但是他添的答案和白以晴的一样,会不会白以晴穿的内衣也不是紫色,而特意填了紫色呢?他斜着眼睛看她脸上的表情,她的耳朵发红,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神情,可能真正让她害羞成这个样子的答案是最后一个问题吧,他们两个通通填的是昨天,白以晴写着家里,而他也是,可是差一点点他就要填厨房了,可是他一想不对劲,就改写大体范围了,白以晴会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呢?
许泽笑容爬到嘴角,揽上白以晴的腰肢,将她看在自己的怀里,挑着眉毛,缓缓低下头,在白以晴红色减退的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今天穿的白色的,你穿的也不是紫色吧?崆”
白以晴愣了愣,他的语气有特属于他的节奏,这些话在他嘴里说出来没有“挑。逗”和“轻浮”的味道,反而是一种胜利的小得意。
“不是。”她也附在许泽的耳边轻吐。
“呵……”他背过去轻笑,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么想和白以晴因为他们的“心有灵犀”而击掌,或者抱着她在这里转三圈,更或者,狠狠地在她额头亲一口哦。
“哇……”岑敬彭、“八卦男”、“鬼”三个人盯着他们几乎一模一样的答案惊叹道,就算是不一样的答案但是也是可以过关的,至少没有冲突的地方。
而叶步云却是眉头深锁,他和许泽是毕业以后来往最密切的,许泽的事情叶步云是最知晓的,就前段时间他们两个在酒吧喝酒,遇上了神似任佳静的背影女孩,那时候的许泽喝地烂醉,想过去都没有力气站起来,这件事情距离现在不到半年,许泽怎么就结婚两年半了?而且照他们的写的答案来看,两个人似乎心心相印,甚至许泽在认识两个月后偷吻了白以晴,越想越不明白。
秦一量端着酒杯坐地远远地观看,他知道这三四年任佳静事业越来越好,在模特圈也越来越有名气,经常在杂志和娱乐报道上见到她,而她也越来越忙,他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即是是有空打个电话,她也很少有机会能及时接听,而每次接到她的电话几乎也是过了十二点了,他想他明白许泽和任佳静分手的原因,
就看看许泽身边这位叫白以晴的女子,安静淡然,略施粉黛,气若幽兰,一定是好家庭出来的,还有她的眼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没有夜生活的那种上班族,她可以这个点陪许泽来参加同学聚会,可是任佳静肯定做不到,从出了大学校园的门槛一年后就再也没见到许泽和任佳静成双成对地出现过了,偶尔见到任佳静却是浓妆艳抹也无法遮住她的黑眼圈,了解了,对许泽选择白以晴也多了些谅解。
“靠!结婚两年多了,瞒了我们这么长时间啊!”“八卦男”是最火大的那个,就他这种人才居然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结婚了,怎么回事?见鬼了!许泽每次出去喝酒,喝醉了也没有听他提到过一个字!
“就是!”岑敬彭也是想不到这一对居然能碰到一起,“不行不行!怎么都觉得罚他三杯不够怎么办?”
“不能再喝了啊!再喝后面你们就要自己玩了。”许泽赶紧事先申明,他的酒量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喝了一杯不知道秦一量给他兑的什么酒,后劲挺大的。
“那就‘体罚’呗!”鬼抬起一条腿,脚踝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双臂抱怀靠向沙发靠背,目光深远地看着白以晴后面。
白以晴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那些偌大的沙发,像床一样的沙发,她有种不详的预感,莫不成他所说的“体罚”和后面的沙发有关?
许泽一听到“体罚”两个字,脸都绿了,真不愧是“鬼”,知道他不能喝了,就拿出阴招了。
他也不自然地扭头看向那里,这是他们用来整别人的,他每次都是站在一边看好戏的那个,难道今天要他上场?不是他不愿意,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怕白以晴会挂不住面子。
“许泽……”大家纷纷看向他,一脸阴险地挑着眉毛,盯着他,“;老规定,去吧。”
许泽挠了挠后劲,站起身来不情愿地对着白以晴说,“老婆,跟我来。”
“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多加锻炼身体也是好的!你要明白我的用心良苦!”说话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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