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
就像是她现在的柜子里,有他好几件的衬衫,板板整整的挂在那里。
走回床边坐下,没多久,贺沉风就从浴室里面出来,他也不嫌冷,身上的水珠都未全擦干,就只围了条浴巾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
“你洗好了?”闻声,她偏头看过去。
“嗯。”贺沉风应了一声,俊容漠漠的。
“嗯……”抿了抿唇,她又移回目光。
将手里毛巾在脑袋上胡乱的擦了两下,他皱眉,“家里没有多余的钥匙吗。”
澜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兀自出神。
“谢澜溪!”贺沉风有些火大,将手里的毛巾丢到她面前。
引起她的注意后,扬声,“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把钥匙?”
“呃?”澜溪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每次来我都得敲门,你就不能说主动给我把钥匙吗!”他一口火气憋着,语调硬邦邦。
他都等好几天了,她也从来没主动提过这件事,就像是今天,他还得自己在外面敲门等那么久!
在他那里时,他还不是第一时间就把钥匙给她了?
贺沉风忽然觉得有些不平衡,像是执拗的小孩子一样。
“不用吧……”澜溪皱眉,呐呐不解的说。
见状,贺沉风薄唇紧抿,返身直接上了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澜溪起身,将手里湿着的毛巾拿到浴室里,用水冲洗了一遍然后挂好,才又轻手轻脚的走回了床边,见贺沉风侧身面对着她,不声不响的,她以为他睡着了。
走过去将灯关掉,她也静悄悄的爬上了床,头一沾上枕头,脑袋里却都浮现出白天时,他小姨那副高高的贵妇姿态。
长长叹了口气,心里的压抑感却没有减少,反而更重。
她忽然无法确定,在蒲县时,她那样飞蛾扑火的回头,到底对不对。
*****************************************
贺沉风伸手朝她摸索过来时,她还没太注意,等到他整个人翻身而上时,她才皱眉的转过了脸。
他也没说话,就径自的上下起手着,却惊诧的发现,今天她并没有像是往常那样,被他很轻易的引领着走,反而很难进入状态。
眉宇一拧,他伸手将床头灯打开,灯光乍起,两人轮廓清晰可见。
“怎么了?”她咬唇。
“你有心事?”他锐利的说出。
“没啊……”她摇头,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见状,贺沉风眼眸眯的更紧,洞彻人心,敏锐道,“和我有关?”
澜溪大惊,瞳孔微缩的看着他。
下一秒,又才惊觉自己这样反而默认了他的问题,可这会儿想要再有心隐瞒,哪里还来得及。
抿唇看着男人的墨眸,那样紧那样锐利的盯着自己,叹了口气,她只好老实交代,“我今天……碰到你小姨了。”
“碰到?”贺沉风沉声重复,冷冷问道,“是她主动找你的吧?”
“……嗯。”澜溪点头,心里叹息。
这男人,什么都瞒不过他!
贺沉风眉眼凝了起来,沉沉的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非常简单的几句话。”她低低的回着。
确实是非常简单的几句话,前前后后,加起来,两人说的话不超过十五句,却像是大山一样,压在她心头。
“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别去听,别去管,知道吗?”喉结一动,他低沉道。
澜溪没说话,低垂着眼睛,黑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
贺沉风有些紧张的急躁,去捏她的下巴,“谢澜溪,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澜溪被迫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嗯。”他这才放下心来。
手指在被子里攥握着,刚刚那一瞬间,她又再度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害怕失去的气息。
嘴角微动,她像是想要开口说什么,他的吻却落了下来。
贺沉风很耐心,细致的一点点去撩。拨她的情。欲,等到最后,她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无限制的沉浸,能想的也只有他。
夜深清凉,小小的卧室内却春意无限。
澜溪在他每次冲入时,都不自觉的迎上自己,两人更紧更深的融合在一块。
*****************************************
翌日,贺沉风在开车送她到了公司后,直接回到贺氏。
进入大厦,一路从总裁电梯直接到达顶层,秘书办公室里,言谦拿着PDA早早的迎上来,严谨有素的报告着今天一整天的行程。
心细的言谦发现,今天总裁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等将所有行程都一一报告完,将咖啡恭敬的放好,他也不多做停留,颔首便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贺沉风将西服外套丢在高背椅上,身体靠在桌边,掏出手机在上面电话薄里找着号码,然后确定,拨通出去。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脸上的神色更加的深凝。
“小姨,我的事我自有打算,以后别去找她。”
“这么快就告状了?还真是没表面上看着那么单纯!上次你还跟我说俩人断了,现在这就是断了吗?沉风,你是做大事的人,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贺沉风蹙眉,手指紧扣在桌沿处,声音沉静且凌厉,“小姨,我还是那句话,我自有打算!”
“好好好,你自有打算。那我告诉你,上周我去了彭家,荨音下个月就回国了,你知道吗?”
……………………………
第146章,嫁给我怎么样(补更)
周末,大晴天。
澜溪幽幽的转醒,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刚八点多,这对于周末的赖床时间也才刚刚好。
她翻了个身,手随意的搭在左边空余位置上,腰间没有禁锢,周旁也没有任何人,她才记起来,昨晚贺沉风并没有来。
下班时就接到他的电话,那边好像是刚刚开完会,有他沉稳的脚步声。
在他说不用等吃饭时,她问,“是要加班很晚吗?”
“不是。”他那边顿了下,然后才道,“我晚上要回贺宅那边,晚上早点睡。”
她应下,心里多少知道,贺宅应该就是指他爸爸那里。
其实很多次,她都想张口问他,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算什么?
情人,应该不是吧?
可恋人的话,他又从来没这样说过……
她没问,因为他说,未来交给他去想,所以,她想默默的跟着他,都选择了扑火,应该就没有再掉头的可能。
忽然想到张爱玲的那句话,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又躺了一会儿,澜溪才从床上起来,换了身衣服,洗漱完毕用过早餐后,又将他换下来的衬衫手洗了下,挂在阳台上,洗衣液的香味飘散,她忽然觉得无比心安。
给相思打了个电话,她简单收拾下房间,就穿上大衣往她那边去了,往公交车站走时,没想到会碰到秦晋阳。
还在等车时,一辆跑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冬天下雪,H市的道不怎么好,跑车其实一直是刮底盘的,可仍是有很多人开。
白色的雪映衬着红色的跑车,显得很是扎眼。
“澜溪,去哪,我送你!”秦晋阳将车窗放下,镜片后的眉眼温和。
*****************************************
因为是要挤公交,而且已步入12月,天气越发的寒凉,澜溪穿的很是臃肿,坐进车内,暖流侵袭,一旁秦晋阳只穿着外套长裤,她就显得有些热。
报上地址后,秦晋阳重新发动车子,澜溪先将安全带系好,就开始动手将脖子上系着的围巾先摘下来。
“你有没有事啊,别耽误你!”将围巾和大衣拉链都拉开,她扭头看着秦晋阳。
俩人又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上次见面的印象里,还停留在那次和程少臣一块温泉,当时她还因为他异样激动的将报纸扔掉时的情形。
不过这样一想,不禁又想到了唐一心,好似,关于她的新闻渐渐消散了,可能是她一直不出面回应的关系吧,媒体也见制造不出来什么东西,也渐渐变得不去挖掘了。
“不耽误,虽然年底各公司都忙,但也不至于连这会儿工夫都没有,更何况又是周末。”秦晋阳笑着道。
余光一瞥,瞥到她由冷缓暖的脸蛋和鼻头,想到了她之前站在寒风里等待时的安静模样。他眯了下眼,有些突兀的开口,“贺沉风就这么对你?让你出门都是挤公车的?”
“啊!”澜溪一怔,惊诧的看着他。
后者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澜溪懊恼的皱眉,咬了咬唇,低声着,“不是的,是我自己爱做公交,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贺沉风已经不止一次提过,让她去哪就给司机打电话,只不过是她自己不要,他也老是不悦的让她打车,也都是她自己不要。
此时被秦晋阳这样问出来,她觉得有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你最近见臣哥了吗?上次我提说叫你一块吃饭,他都没给反应。”秦晋阳话题一转。
“……”澜溪咬唇,沉默了下来。
她一直都没敢给程少臣打电话,或者说是逃避吧,一是因为他那样的神色对着她说失望,二是她怕从他那里再听到,她不该和贺沉风继续的劝说。是下意识的逃避吧。
秦晋阳瞥了她一眼,在前面十字路口打着转向灯,车子拐弯直行后,他才飘出来一句,“他快回美国了。”
“什么时候?”她惊讶的抬头。
“等和贺氏的案子结束,应该就会回去了,应该元旦前后吧。”
澜溪默默的算着,元旦前后的话,应该留在国内也就这一个月了。
车子在拐进小区后,速度变得慢了些,澜溪拿着腿上的围巾,正准备往脖子上系的时候,一旁的秦晋阳忽然偏头朝她看过来。
“澜溪,你有想过嫁人吗?”
“呃?”她一愣。
“没有吗?”秦晋阳依旧看着她。
“……嗯。”澜溪迟缓的点了点头。
结婚,嫁人,虽然谢母总会在她耳边念叨,但她一次都没有走心过,这些对于她来说,仿佛都是遥远的。
他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摇头,不想对这个问题回答的太细致。
“是因为臣哥吗?”秦晋阳微微眯眼。
“……和他无关。”闻言,澜溪皱眉,抿唇说着。
也是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能这样无阻碍的说出来,看来,是真的和他无关了。
“那就是因为贺沉风?”秦晋阳又问,声音明显沉了些。
“都不是……”她眉头皱的越发紧,忽然有些厌烦秦晋阳的咄咄逼问。
“都不是?”秦晋阳凌厉的看着她,镜片后,眼睛紧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臣哥不会娶你,贺沉风他也不会,那你跟着他这么久,断了和,分了好,到底图什么?”
“……”藏在围巾下面的手指蜷缩了起来。
图什么?
非要图什么,才能跟一个人在一块吗?
一股子难言的烦躁顶了上来,直插肺腑。
正想回嘴两句,秦晋阳忽然又爆出惊天话语。
“不然,你嫁给我怎么样?”
澜溪大惊,有些措手不及,惶惶的看着他,不太敢确定,刚刚是否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可过了十多秒,这样的双目对凝下,那镜片后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凝着她看,很认真严肃,没有一点的玩笑之意,甚至有些灼烫。
“别,别开玩笑了!”她吸了一大口气,别开了眼,心慌慌。
又过了五六秒,秦晋阳忽然笑了,“呵呵,就知道你会这样。”
“去吧,你到了。”他瞥了眼外面,道。
闻言,澜溪也才惊觉,车子不知何时就早早停稳了,是她受他的惊吓,一时脑袋空白。阳开风要。
这会儿,忙将安全带解开,抓起腿上的围巾,就打开车门,一溜烟的窜下了车,身影很快掩在了楼门洞里,甚至连“再见”都忘记说了。
*****************************************
澜溪一口气往楼上跑,等到了李相思所住楼层时,她才稍稍收下脚步。
喘气如牛,她晃着脑袋,想要将刚刚秦晋阳爆出的惊天话语都全部忘掉,他一定是开玩笑的!
呼出口气,她抬头,想要往门前走去敲门,却发现,门口那里站着个人,稍稍侧面背对着她,穿着呢子大衣,领子立起,身材显得更加挺拔。
是纪川尧,他手里还拎着什么,站在那里似乎是有些踌躇,抬起的手,在敲门和不敲门之间犹豫着。
“纪律师?”澜溪走过去。
自从知道纪川尧和李相思结婚快八年后,她当时差点都晕过去。
快八年,相思和她同龄,那么那时候相思还在上大学,难道是刚满二十周岁不久,就结婚了吗?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多年好友,竟然是隐婚一族,连她都不曾发现过任何端倪!
后来,她送走了纪川尧,也回头去问了李相思,后者将两人的结婚证拿给她看,照片上,两人都只是淡笑,好似在完成一件任务一样,一点没有新人登记的那种喜悦。
李相思有很多话说,似乎这个故事很长,可?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