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
贺沉风是在走后的第三天回来的。
澜溪是去外面买了东西,形色匆匆的刚返回医院,出了电梯就往贺父所在病房跑去,只是刚要推门进去,不知从来伸出来双大手,将她拽住,随即便抵在了墙面上。
“贺沉风!”看清楚来人,她不由的低呼。
贺沉风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抵在墙面上,墨眸正深深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思念。
“你是刚下飞机吗?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看着他一身风尘仆仆,她懊恼的问。
“还敢说,给你打电话你开机了吗。”贺沉风薄唇一抿,不悦的叱。
她低低的解释,“呃,我晚上睡觉早,就关机了,害怕早上起不来……”
“可正常来说,你不是要明天下午才到么,怎么这么快?”
“还不是惦记你。”他瞪着她。
澜溪闻言,轻咬着唇,心里一阵甜蜜。
“想我了吗。”他朝她吐着热气。U3K1。
“……嗯。”点了点头,小脸有些红。
“有多想。”贺沉风继续问,俊容凑的她越来越近。
“呃……”她吱唔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天都在医院里陪着贺父,虽然后者对她也不是慈眉善目的,可她却觉得相处的很好,好像所有注意力也都投注在了贺父这里,好像真没太多时间来顾暇起他来。
“我爸有没有为难你?”他担忧的又问。
“没有的。”澜溪摇头。
贺沉风却眯眼,明显不太相信。
“真的没有!”她再度摇头,声音定定的保证着。
见她这副傻样,他心里有些痒,尤其是那嘴唇微撅,都在吸引着他,快四天未见,他直想狠狠的吻她。
可还没贴上她的唇,她就忽然低呼着推开他,“哎呀,我们快进去,我是出去给你爸爸买刻刀的,晚了他该生气了!”
贺沉风就这样被她手忙脚乱的拉进了病房。
进去后,果然贺父沉着一张脸,看到她就训斥道,“不就是让你买把刻刀,也能这么慢!”
“对不起伯父,我回来时碰到贺沉风了,所以就耽搁了些时间……”说着,她将身后的贺沉风也一并拉了过来。
会改称呼,是因为昨晚临走时,她像是以往那样称呼他为“贺老先生”,而他却口气有几分冲的道:不用老是这样一个称呼!后来改口试探的叫了伯父,见他没有反驳,她才放下心来。
“从纽约回来了?”贺父这才瞧见了他。
“嗯。”他漠漠的点了点头
“那边分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明天就可以回总部上班了。”
听完他的回答,贺父也是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转向澜溪,不高兴的嘟嚷,“你愣着干什么,快把铅笔削了!”
“呃是!”澜溪立即应,急急的跑了过去。
在纽约处理完分公司的事,贺沉风几乎是没有一天多耽搁的就直接订了航班回国,终于抵达H市后,也来不及回去换衣服,就直接来到医院,可他到了这里,除了刚刚和她温存了两分钟不到,他就被独自撂在沙发这边了。
病床那边,贺父靠坐在那,澜溪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两人手里各拿了一个画板,正对着书上的人物临摹着,不时的有对话传出。
“你那里线条太硬了!”
“啊……”
“那里的阴影不要太重。”
“嗯。”
“鼻翼两边要扁着笔头去画。”
“明白了!”
……
两人画的认真,更多的时候都是静默着,他朝澜溪那边看了半响,可后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专心致志的画着画,很老实的听着贺父的指点。
英俊的眉宇紧蹙起来,闷了良久,他站起身来,来回走时,弄出些很大的声响。
贺父顿时不高兴的抬眼瞪他,“你给我安静点!”
薄唇一抿,他没有吭声的站到澜溪身后。
看了眼拉着脸的贺父,澜溪侧抬过头,小声的告诫道,“画画要静,你别弄出太大声音呃。”
“我无聊。”贺沉风闷声的嘟嚷。
“呃。”闻言,她一怔。
随即有些无奈道,“不然,你也跟着我和伯父画画好了?”
“他会画个什么,小时候让他学,他都坐不住五分钟!”没等贺沉风开口,贺父就已经嘲讽道。
贺沉风皱眉,却是被说中,没反驳出什么来,脸色很臭。
澜溪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还想着怎么安抚他时,贺父又道,“继续画,别理他。”
“……好。”她迟缓的应下。
身后的贺沉风脚步沉沉的走回了沙发,带着怨气,很重的坐了下去,不意外的,又遭来贺父的一记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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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父和澜溪都是爱画画的人,一坐就坐了一下午,晚上吃饭时才放下画板。
吃过饭后,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敛着俊容的儿子,出声道,“很晚了,你们两个回去吧。”
“好。”正在整理画具的澜溪闻言,立即应下。
等都弄好了后,将大衣穿上,贺沉风也从沙发上默不作声的站起来。
“伯父,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知道了。”贺父没有温度的应了一声。
澜溪笑了笑,看了眼贺沉风,两人往病房外走着。
临打开病房门时,身后贺父有些别扭的声音又飘过来,“明天早点来,不许迟到!”
“嗯!”澜溪怕他听不到,忙大声的应着。可着声了。
只是一回头,却看到了贺沉风更黑的脸。
开车一路回了贺沉风所住的地方,进了门,两人逐一进去浴室洗澡。
澜溪从浴室里出来时,贺沉风已经躺在了被窝里,将自己裹成了一团。
她也没觉得什么,绕过另一边,也爬了上去,原本对着她这边的男人,一个翻身,只是背对着她。
皱了皱眉,澜溪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从医院回来时,一路上他都没搭理她一句,从车库出来时,她脚下踉跄,差点滑倒时,被他扶住,但扶住后却也没问她什么,就松开她继续往楼内走。
“贺沉风。”她凑过去,伸手碰他。
可半响,没人理她,她只好继续,“贺沉风……”
“睡着了。”半响,男人硬邦邦的声音传来。
澜溪听后,忍不住“噗哧”的笑出来,“睡着了还能回答呢?”
“你转过来好不好,我这样怎么跟你说话啊,你转过来……”她伸手开始扳着他的肩膀。
被她磨的有些不耐烦,贺沉风声响颇大的转了过来,墨眸狠狠的瞪着她。
“这会儿想起来搭理我了?”像是怨妇的声音传来。
“呃,我什么时候不搭理你了……”她无辜的看着他。
“你说呢。”他眯眼。
想了想,她不确定的问,“你是说在医院里么?”
“不然呢。”喉结滚动,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陪着别人画画聊天那么火。热,当我是死的吗!”
“可那不是别人啊,是你爸爸,我去医院,本身就是陪他啊!”她很不解的解释着。
贺沉风却似乎没有听进去,还只是阴沉着张脸,很是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刚刚他是用了火。热一词来形容吧……
瞧了他半响,她吞咽着唾沫问,“你……不会是吃醋吧?”
男人性。感的薄唇渐渐抿紧,明显的吃味。
“天,你连你爸爸的醋都吃!”她受不了的低呼。
贺沉风被她弄的有些不自然,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上去,几分用力的咬着她,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下去。
放开时,双唇被他吻的有些肿,还有些疼,不过她却笑的很开心,看着近在咫尺的深邃俊容,忍不住道,“贺沉风,我其实挺开心的,你爸虽然对我说话还冲冲的,可我总觉得,他好像不那么讨厌我了,你感觉到了吗?”
贺沉风冷哼一声,就只是漠漠的看着她。
“你到底感没感觉到呃?”她却很执拗的问。
“嗯。”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后,直接翻身而上,开始悉索的动手脱着她的衣服,嘴里还念着,“都快一周不做了。”
闻言,澜溪皱眉,很认真的算了算,羞涩的纠正道,“才五天吧……”
“够久了!”他沉沉道,便开始去抬她的腿。
澜溪反应不及,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炙。热,慌乱的想要开口,却又被他俯下来的唇吻住,手刚抬起抵上他的胸膛时,他已经沉沉的没入了她。
感觉到他越来越快进出,她的眼神渐渐迷离,从动作和气势上,就能看出他今晚的勇猛程度。
快被抽空的大脑里,还停留着最后的意识,贺父说过,明天要早点过去,不许迟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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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晚上贺沉风的不节制,直接导致第二天澜溪起不来,等着赶到医院时,迟到已是必不可免。
敲门进去时,护士正在调节着输液的速度,看到他们进来微微一笑,然后嘱咐了两句才离开了病房。
“呃,伯父,我来晚了……”澜溪凑上前去,还有些气喘着。
贺父瞥了她一眼,又瞥了眼她身后的贺沉风,脸色明显阴沉,很大声的哼了下。
“对不起啊!”她懊恼的道歉。
贺沉风走到前面,懒懒对着贺父道,“起来晚了,路上又堵车,这才八点,又没有晚到哪里去。”
“你自己问问她,平时都几点来的!”贺父一听,扬眉。
“伯父,我下次一定不迟到了,您别生气了。”澜溪拉了拉贺沉风,上前哄着道。
贺父脸色绷了绷,还是不怎么痛快,顿了一会儿,朝她看过去,上下左右环顾了一圈,像是找什么东西一样,最后,眉头紧皱,不悦的开口,“空手来的?”病是父的。
“呃……”澜溪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十分懊恼的说,“鸡汤没来得及。”
“怎么来不及!到店里不就买了,现在去给我买,我等着喝!”贺父喝声吩咐着。
现在几乎每天一碗鸡汤,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并不是多么美味,可清清淡淡的,不喝的话,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澜溪一听,顿时为难起来。
贺沉风适时出声,“今天喝不上了,除非——”
“除非什么?”贺父疑惑的看向他。
“除非你现在让她回去做。”瞥了眼澜溪,他不紧不慢的说。
闻言,贺父皱眉不解,半响后,就瞬间明白了过来,不太确定的问,“那鸡汤是你做的?”
“呃是……”她点了点头。
“一直都是?”贺父眼里惊诧。
“……嗯。”她再度点了点头。
得到这个认知,贺父的表情开始细微起了变化。
“爸,喝上瘾了?”贺沉风眯眼,语气放缓。
贺父被他说的,顿时不自在起来,口不对心道,“不就是个鸡汤,什么上瘾,本来我就腻了,以后不用了!”
“是吗?”贺沉风故意反问。
“是!”贺父瞪眼。
脾气秉性都相同的父子俩,像是小孩子一样,幼稚的犟嘴起来,谁也不甘示弱。
贺父明显在气势上要输贺沉风一些,所以他神情固执道,“哼,别以为天天做个鸡汤,在医院里照顾我,又陪我画画,我就会同意你们俩!知道吗!”
贺沉风的脸色当场沉了下来,原本是要逼贺父承认他对澜溪的改观,却不成想,老头子竟然顽固成这样。
按捺不住想反驳时,一旁的澜溪却抢先道,“嗯,知道了。”
她这样淡淡不在意,反而让贺父有些觉得懊恼,只得板着脸,佯装别过视线。
澜溪像是没事人一样,侧头道,“贺沉风,你今天不是要回去上班吗,就算离公司近也不能不着急啊,你快走吧,下班再过来!”
“伯父,我们今天继续画画吧?”随即,她朝着另一边立着画具的墙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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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住院休养,贺父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每天输液完后,都会让澜溪陪着去走动走动,因为冬天,外面天凉,就只在楼层里走动。
今天陪着贺父走了一圈后,回去后,澜溪并没有陪贺父画画,因为今天来了探病的人。
病房门紧关着,她靠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面前是来来回回的医生护士,脚步声不时的充斥她的耳膜,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才被里面的人拉开,然后一对母女走了出来。
澜溪下意识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迎上了彭母投递过来的目光。
“谢小姐。”彭母有些突兀的开口。
“您好。”毕竟是长辈,澜溪还是很恭敬的颔首。
彭母只是喊了一句,却没有了下文,就只是对着她微微的笑,那笑容不是一般普通的笑,背后好像都藏着绵细的针,露着锋尖。
相较起来,澜溪的道行当然没有那么深,被她笑的后背有些发凉。
跟在一旁的Hedy似乎有些看不下去,轻轻拉了拉彭母,“妈,我们走吧。”
彭母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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