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
这样抱了有一会儿,澜溪略微挣扎着抬起头来,咬唇看着他,呆呆傻傻的。
“那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贺沉风瞪她,磨牙霍霍了半天,最终无奈道,“立即、马上把婚给我离了,不管你和那个Mike如何,都给我处理干净了,一切我就勉强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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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妖异,却让人难以入眠。
澜溪躺在空空大大的卧室里,寂寞的来回翻着身子,强迫着入眠,却没有丝毫睡意。
平时和他一起睡在大床上,到从未觉得什么,因为他每次都贴她很紧,她几乎都是在他的范围里动弹,现在就她自己躺在上面,向左翻身还是向右翻身,都是碰不到人,那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凄凉啊。
之前在他说出让她立即马上将婚离了,一切他便可以既往不咎,她却没吭声,脸上写满了纠结。
“怎么。”见状,他阴沉着目光睨着她。
“呃,暂时……好像还不能离婚……”她犹疑犹疑的说。
因为当时答应Mike时,说好的是一年期限,现在才过去一半而已,之前她也试图联系Mike,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想要看看他是否能有解决办法,但他那边似乎也因为家里发现他和同性恋人还没断来往,也正是焦头烂额之时。
她跟贺沉风解释,可他却果不其然的不高兴了。
晚上回来后,他也根本就没搭理她,拿着睡衣就去客卧了,直接房门紧闭,不打算理她。
抬眼瞪着周围黑漆漆的一切,想到那闪闪发光的戒指,她委屈的咬唇,如果她还知道和贺沉风再有可能,她在答应Mike的事情上也一定会再好好斟酌,可当时她以为他订婚了,俩人的人生轨迹也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也没有想那么多。
再度翻了个身,她终于是忍受不了了,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没找到拖鞋,就干脆光着脚摸索试探的走出了卧室。
拧动客卧的门锁,里面并没有暗锁住,她暗自窃喜了一下,轻手轻脚的就朝里面走进去。
借着走廊壁灯的幽暗光亮,能看到贺沉风是侧着身朝外睡着,她屏着呼吸,贴着门板关上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被子被他卷成一团,盖着一半,腿。间夹着一半,她哼哧哼哧的爬了上去后,只能在他背后躺下,蜷缩着自己,还好二十四小时的热网给的很充足,即便是快后半夜了,也一点凉意都没有。
“贺沉风……”她很低声的唤。
男人似乎睡的很熟,凝神仔细的话,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稳且匀长,应该已睡熟。
手臂抬起,从他背后缠绕了过去,她将脸颊也贴在他的背脊上,温度和气息一并传来,她心里才稍稍有了些着落。
贺总还在生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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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睁开眼睛时,晨光已经透过窗帘透进来,不是很刺眼,却感觉特别的明媚。
手臂支撑着坐起来后才发现,身上的被子盖的很严实,她一愣,忙朝一旁看去,却没有了贺沉风的身影。
真小气,醒来也都不叫她!
默了有几秒钟,她掀开被子起床,脚踩地时,看到了床边摆放着的拖鞋,又忍不住甜甜笑开。
她在这座宽敞的楼中楼里四处找寻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贺沉风的身影,应该是为了不搭理她,老早就起来上班了。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澜溪也在最短时间内洗漱完毕后,换好衣服出了门去上班,因为小家伙刚刚期中考试完,放了两天假,不用去上课,在贺宅里她也不用去接。
去公司的一路,到坐到自己办公桌前,她一直都给他打着电话,对方却一直都没接,发过去的短信也都被忽视,她对着电脑屏幕长长的叹息。
终于熬到了下班,她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的,在周围同事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百米冲刺一样的离开。
计程车在贺氏大厦停下来后,她付钱下车,往那栋高耸的建筑物走去,此时正是下班时间,里面陆续有员工走出。
只是澜溪等了好半天,没有等到贺沉风,倒是等到了一身职业装的贺以璇,她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一些,有些窝在了颈子处。
“澜溪,你怎么过来了?”语气微微惊讶。
“呃,我等贺沉风。”澜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他出差了啊,你不知道吗?”贺以璇更加诧异了。
“啊?”她大大的愣住了。
“上午开了早会之后,他就和言秘书一起去机场了,去了S市签约一个项目。”
“出差了啊……”澜溪欲哭无泪。
贺以璇见她脸色神情,犀利的眉眼,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不然他怎么会没告诉你,而你又一副心虚的模样在这儿等他!”
“呃,没什么的。”她心虚的摇了摇头。
“我看分明就是吵架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贺以璇却执拗的问。
“真的没什么……”她抿唇,这姐弟俩还真一样,若想知道什么事,必然会追问到底。
贺以璇拉过她的手,像是和小红帽说话的温柔大灰狼一样,“你看,你又跟我见外了不是,以后你嫁给沉风了,我也是你姐,有什么事跟姐说说,帮你出出主意不是挺好么!”
“其实……”澜溪犹犹豫豫的张口,最终将俩人的事全部都告诉了她,包括整个过程和原因。
“哈哈,哈哈哈!”
可贺以璇听完后,却是单手掐着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璇姐,别笑了啊。”澜溪咬唇,被她笑的特别窘迫。
“哎哟我的天,我的形象啊,哈哈哈!”贺以璇扫着周围陆续走出的职员,虽是极力想端出气势来,可这会儿却笑的快岔气,“没想到在PUB时我的玩笑话竟然实现了,贺沉风竟然真成了你的小情人了,可要把我给乐死了!他一定很憋闷对不对,脸也一定气绿了,真想看看啊,绝对好玩!”
“璇姐,你不是说帮我出出主意么……”澜溪幽幽的看着她,幽幽道。
“咳!”贺以璇这才清了清嗓子,强憋着笑意,安抚道,“不用担心啦,不就是闹闹脾气么,等着你哄哄就完了,反正他一向拿你没招。”
“……”她闷着头,心里腹诽,这哪里是什么好主意嘛!对说后过。
贺以璇拍了拍她的肩膀,豪迈的说,“放心,听我的没错,我弟弟我了解,就那脾气,况且这事摊在谁身上,不生气也是不可能的!我到时回头问问,给你透露透露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去机场接他,给他个惊喜什么的,撒撒娇就好了。”
“嗯……”澜溪这才点了点头。
“走吧,小可怜,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贺以璇揽过她的肩膀,朝着路边走去,那里的商务车早已经停好等待。
只是除了那辆商务车外,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也停在那里,尤其是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面部轮廓立体,尤其是那双微蓝的眼睛,配着身穿白色的狐裘大衣,修长的两条腿,斜靠在那,要多极品有多极品。
看到贺以璇和澜溪走过来,他竟然还朝她们这边吹了声口哨,立即引得周围尖叫连连。
“嗨,老处女!”路潜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对着澜溪点头。
“呃,路先生。”澜溪也同样的颔首示意。
贺以璇听到称呼后立马变脸,冷冷道,“沉风他出差了。”
“噢。”路潜点了点头,却又继续道,“可我又不是来找他的,我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贺以璇嫌恶的看着他。
“你说呢。”路潜说话时故意眯着眼,加上他香港人特有的发音方式,三个字都让他说得婉转千回,听起来格外的暧昧。
贺以璇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夜幕微降的关系看不太真切,不然定能看到她脸上微浮起的红晕。
“空闲功夫搭理你,澜溪,我们走。”拉起一旁澜溪的手,她就要走。
可有人却偏偏不如她愿,大肆肆的拉起她另一只手,就那么握在手里,“我都等半天了,赏脸吃个饭吧。”
“放手!”她大力挣扎。
“你答应了,我就放。”路潜却懒懒道。
似乎一瞬间,他们俩人像是形成了一个区域,旁人都被屏蔽在外,澜溪出声道,“呃,璇姐,路先生,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啊!你们慢聊!”
说完,她便快步朝着对面路边跑去。
“诶?澜溪!”贺以璇急急道,转而更加愤怒的瞪着路潜。
她可是贺氏集团的副总,平时在公司里都很少有个笑脸,私下职员们都议论,这姐弟俩一样的雷厉风行,如出一辙的冰块。此时跟一个男人在大厦外面拉拉扯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贺以璇张嘴,要开口时,路潜却已经抢了先,“你看沉风他也出差了,我长这么大,就小时候来过H市一次,哪里都不熟,我的助理更是,找个好地方吃饭也难,怎么说我们也这么熟了,你就不能好心陪我吃顿饭?”
“谁跟你熟。”她怒道。
“之前是不熟,可我们都睡两次了,哪里也都熟了。”路潜说话时,故意将她的手握的更紧,故意将话说的很促狭。
“你!”贺以璇哪受得住他招惹,顿时瞪眼,“我可不和满嘴跑火车的人吃饭,边待着去,以后别老拿那事出来说,烦不烦!”
她也好懊恼自己,竟然跟他睡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喝醉惹得祸!Upvy。
“好了,刚我是开玩笑,我是真的对这里不熟悉,我明天就回纽约了,你就真忍心看我再回酒店吃泡面啊?”在她气的像是只青蛙时,路潜却忽然柔了声调,竟有些可怜。
贺以璇听后,皱了皱眉,尤其是他正用纯洁无暇的微蓝眼睛看向自己时,那无辜可怜的神情,让她不由的有些心软。
“就只是吃顿饭而已?”她不确定的问。
路潜重重的点头。
贺以璇嘴唇蠕动了半响,最终勉为其难的吐出一句,“……好吧。”
路潜立即笑了起来,连眼角都飞扬起来,拉着她就往车里面塞,直到将她安全带系好后才松手。
临关上车门时,贴紧她耳边一句道,“如果你还想做别的,我都很乐意奉陪。”
毫无意外的,回敬他的是贺以璇狠狠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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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以璇带他来的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酒店之类的,而是一家私房菜的饭馆,经营有些年头了,一楼二楼两层大厅,都是满满当当的客源,因为她是熟客,所以才能让经理留出来雅间的位置。
到了后,经理立即迎上来,引领着他们往四楼走。
一旁的路潜跟着,上台阶时很自然随意的去拉她的手,却被她像是烫手山芋一样的躲开。
“你如果再毛手毛脚,我就回去了!”贺以璇瞪着他,凌厉的警告。
“啧,真凶。”路潜撇嘴。
贺以璇咽下这口气,踩着台阶和他并排往上面走着。
路潜将脸微凑进去,让声音散开的更清晰,“我是发现了,你见到我都没有过好脸色,一点也不温柔,就在那事上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把我挠的现在还疼。”
他也没说假,她确是一点都不温柔,本来就生涩,却又一点都不听他摆布。
第一次时,他是觉得她初次,倒也没什么,第二次在PUB喝醉后,他向贺沉风保证不乱来时确实不是敷衍,可怀里抱着个温香软玉,他又不是柳下惠,更何况俩人又都做过,加上她还总用手不经意的撩拨着他,他还哪能不乱来。
要是弄疼她了,或者撞的太大力了,她不满意就死命的挣扎,像是只脱缰的野马,就是受不了时,也都不知道求饶,就只知道挠他,一场欢/爱下来,他累的要命,却也餍足的将她折腾的半死。
奇了怪了,他可不是什么纯情男人,这事对他来说太驾轻就熟了,而且她又什么都不懂,特别的生涩,还一点都不配合,但他却好像很热衷于跟她做,将张牙舞爪的她最后弄得哭都哭不出来,他就特别的有征服感。
这样想想,他心里就开始有猫爪在挠一样。
贺以璇在怎么镇定,却也比不上他用促狭话来挑。逗。
“你、你不许说了!”她抿着唇,很气急败坏。
“好的。”路潜一笑,欣然应允,也是怕开玩笑多了,她一扭头不跟他吃饭了。
坐下后,菜上的很快,方方正正的玻璃桌面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你尝尝看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是常来这家店,就带你过来了。”贺以璇看了他一眼,语气平直的说着。
“嗯。”路潜点头,拿着筷子挨个尝了个遍。
见他点头,贺以璇有丝得意的挑眉问,“味道好吧?”
“确实不错。”他点头,很实诚的说,“我嘴比较刁,这里的菜色味道不错。”
“那就快吃吧。”不太习惯他说话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贺以璇道。
路潜也属于那种比较会凝聚注意力的男人,一举手一投足,总会招惹些目光过来,他们坐下后,邻桌是两个俄罗斯姑娘,不时的朝着他看过去,叽里咕噜的也不知在讲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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