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
“好吧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婚礼决定好了在哪儿办了么?”谢母笑了笑,又问。
之前商量时,就确定婚礼不办在H市了,因为若是在H市,闻讯赶来的人会很多,而澜溪只想要个温馨的婚礼,不想大操大办,要什么隆重的婚礼,贺沉风一切都依她。
“嗯,在新西兰,那里气候好,咱们北方这边冷,那里正是暖和呢!”澜溪憧憬的说着。
这也是她和贺沉风选了好几个地方,最终定下来的国家。
“是嘛,那敢情好啊!”谢母很是高兴,眼里泛着泪花的拉着她的手,“潇潇啊,妈看你和小贺终于步入婚姻,妈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妈……”澜溪有些动容,看到自己妈哭,也有些忍不住。
谢母伸手揩掉了泪珠,将兜里揣着的银行卡拿出来,“这里面有点钱,不多,就五万。你也知道自从你爸得肿瘤开始,咱家就不怎么宽裕,好在他们单位给报销一部分,加上小贺的帮忙……不管怎么说你先拿着,到时不够了,妈在跟你舅妈说,毕竟一辈子结这么一次婚,得称心!”
“妈,我不要的,这钱你留着!”澜溪摇头。
“听妈的话,拿着,这是你爸在时就留的,当时动手术,他都不让乱动,只可惜没给你攒下太多。”说到已故的丈夫,她还有些惆怅。
“妈,真的不用的,婚礼的东西都是贺沉风准备的,而且,璇姐和梅姨,每个人都给了我张卡……”
“那更不行了,这个钱你得拿着。”谢母皱眉,语重心长道,“潇潇,你听妈说,小贺家境好,咱们嫁过去,也不能就奔着什么富太太去,再怎么有也是人家的,即便以后是夫妻了,咱们也得和以前一样,知道吗?”
“妈,我知道的!”澜溪重重点头。
“好好,真的很好啊,这样我以后,也有脸下去见你爸啦!”
“妈,你别胡乱说,我还要养你老的!”澜溪不高兴的咬唇。
谢母咧开嘴笑了笑,伸手揽过自己的女儿,天底下每个母亲应该都是这般心境吧,天天盼着女儿嫁个好人,要嫁时,却又是万般舍不得。
谢老头啊,咱们的闺女,终于开始幸福的婚姻了,你在下面,也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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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贺宅里很是热闹,除了谢母,还有被接过来彭和兆一块迎接新年外,还有路潜也被梅姨邀请而来。
持续昏迷不醒的贺父也被贺沉风和主治医生商量,接回了贺宅,派了专门的医护人员照顾,也想要他在家里感受一下新年气氛,而不是冷冷清清的医院里。
从贺父倒下后,家里就很久没有这么的热闹,加上有小孩子的关系,好像去年的热闹劲又再度回来。
晚上准备吃饭前,澜溪和贺以璇一同在餐桌上摆着碗筷,厨房里,梅姨和谢母都高兴的忙碌着,而客厅里,笑谈声也不时传来。
“璇姐,你怎么了?”见贺以璇一直在发呆,澜溪忍不住问。
“啊,怎么了。”贺以璇这才回过神来,茫然道。
“呃,你捏着那筷子站那半天不动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贺以璇垂着眼摇头。
“噢。”澜溪也没看出什么,应了一声后,朝客厅看去,笑着道,“璇姐,其实我觉得路先生人挺好的。”
闻言,贺以璇似乎是怔了下,才朝着客厅方向看去,两边唇角都是紧抿。
到了快开饭时,贺沉风也从公司赶回来,澜溪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玄关迎了去。
外面下了雪,他从院子里往屋内走,身上也还是落了些雪,她踮着脚轻拍着,被他伸手揽住了腰。
起出人可。“婚纱那边给我来电话了,说已经做好了。”
“真的吗?那我是要试穿的吧?”澜溪眼睛亮亮。
之前求婚时的婚纱,是贺以璇拉着她去选的,但当晚回去后就被他扯坏了,而且他说,婚礼当天的婚纱,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和设计,想要她穿着他为她设计的婚纱。
不过这中间,她好几次想要看一眼那个设计图纸,却都被他小气的拒绝。虽然贺父也常说,他不喜欢画画,坐不住,可之前的戒指再到婚纱,都是他亲自弄的,她很是感动。
“嗯,我让他们已经送到家里了,晚上回去,你就可以试。”贺沉风点头,懒懒道。
澜溪一听,很是兴奋,终于可以看到婚纱了,不然,她都很怕他会小气到,婚礼前一天才给他看。
“一定很好看!”她喃喃着。
“因为是你穿,才好看。”他勾唇,低沉着。
“少来。”澜溪娇睨了他一眼,却是心里喜滋滋。
“不过——”他又道,故意停顿。
“不过?”她抬眼,不解重复。
薄唇凑近一些,吐息在她耳蜗里,“你不穿的时候,是最好看的。”
“讨厌,死坏!”澜溪小脸瞬间涨红,推了他一下。
看到贺沉风和澜溪两人走进餐厅,还在路潜腿上的君君立即跳下来,高呼着,“爸爸,爸爸回来啦,我跟你说噢,今天我和路叔叔下围棋,他输我咯!”
“喂,小鬼,是我不会下围棋,可以不?”路潜立即不干。
“输了就输了,找什么借口,我儿子真棒。”贺沉风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挑眉着。
小家伙一听爸爸夸奖自己,更加得意的朝路潜看过去,后者跟他挤眉弄眼,一大一小笑的很是开心。
“你,喜欢小孩子么。”身后的贺以璇见状,犹豫着问。
路潜闻言,凝着她看了几秒后,才微微的笑起来,“小孩子啊……还行。”
还行。
贺以璇手指握紧,心里喃念着他的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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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宅的院子里,夜空中不时有烟火窜上。
澜溪搀扶着彭和兆在慢慢的散步,雪停了,佣人们正在清理着雪堆。
“贺沉风说,先不让您回蒲县了,您看看是想去他那里住,还是去酒店,他帮您安排。”
“婚礼订在十天后吧?”彭和兆看向她。
澜溪点头,“嗯,我妈说正月里结婚不太好,而且今年过年晚,就选在了年前,日子也不错。”
“好好,那我就留下。”彭和兆高兴的应下。
“嗯。”澜溪点头。
“潇潇,看到你嫁人,我真的很高兴!”彭和兆声线几分激动道。
闻言,她忍不住微笑了开来,这样的话,谢母也说过,也正是因为此,她也同样能感受到,彭和兆对于自己,是和谢母一样真挚的情感。
瞥到他脸上的皱纹,忍不住到,“等退休后您还是搬回H市吧,我们都在这边,也能有个照应。”
“不了,我还是想待在蒲县,陪陪你妈。”彭和兆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这么做也弥补不了什么,但至少我心里能好受些。我错的太多了,我当时还为自己找理由,其实哪里是呢,还是自己抵受不住权势的诱惑,竟然还去怪她,还去怀疑她。她当时该有多伤心,却也还是任由我去追求名利仕途,连怀孕了都没告诉我,害怕耽误了我的前程。若她真的有心跟别人,大可以打掉你跟别人走,可她没有……”
知他的激动,她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手,想要给予他些安慰。
“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说到最后,她顿了下,终于道,“爸。”
彭和兆震惊到不行,呆呆的看着她,好半响才应上句,“诶!”
“爸,我们回屋吧。”澜溪心里也是激动,打心眼里笑着道。
彭和兆连连点头,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女儿叫自己一声爸,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啊!
回到屋内时,澜溪才发现少了个人,不由的凑到贺以璇面前,“璇姐,怎么没看到路先生?”
“喔,他那会儿吃过饭就走了。”贺以璇淡淡的回着。
“你怎么没多留他待一会儿呀!”澜溪笑着问。
贺以璇捏了她胳膊一把,耸肩着,“看他挺匆忙的,可能有事吧。”
“噢。”澜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每年这个时候,各大卫视都会花大手笔的操办迎新晚会,不惜重金去请明星,只为在这个时间段能争取到最高的收视率。
沙发上围坐一团,都看着里面的迎新晚会,吃着瓜子笑谈着。
贺以璇将手里的果盘放下,还是忍不住起身到窗边去打电话,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起来。
“干什么呢,刚我妈还训我,怎么没多留你。”她淡淡的开口说着。
“梅姨可真好。”路潜笑着道。
贺以璇听到他那边噪声很杂,还有广播再响,她一怔,“你在机场?”
“嗯。”他应。
“你……”她愣住。
“我一会儿的航班,回纽约。”路潜毫不隐瞒的说着。
闻言,贺以璇脑袋瞬间空茫,“怎么没听你说啊!”
“嗯?那你是要跟我一起回么?”路潜笑的妖异,语调亦是。
贺以璇垂着的手指紧握,心里一股窒闷而上,尤其是他还用这样云淡风轻的语调。
“……不。”她回的慢,却坚定。
若不是她打电话过去,他都不打算告诉自己,他要回纽约了吧?
也对,她又不是他的谁。
“我要进安检口了,先不跟你说了,挂了。”
贺以璇紧紧咬牙,正要放下手机时,又听到他喊,“对了。”
“小璇璇,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好好照顾自己,别喝酒。”路潜格外认真的嘱咐着,声音里带着笑意。
线路切断,贺以璇看着窗外夜空上窜腾的烟火,眼里光亮忽明忽灭。
“璇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澜溪看到后,从沙发上走过来,担心的问。
贺以璇侧头过来,很缓的笑,很慢的说,“没什么,刚跟路潜通电话,他说,他回纽约了。”
“啊?”澜溪惊诧的睁大眼睛。
正还想继续问时,楼梯处忽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小家伙就跑了下来,嘴里还大呼着,“爸爸妈妈,姥姥梅奶奶,爷爷动了,爷爷他动了——”
原本还看电视的几人,顿时一怔,都看向家里最宝贝的心头肉。
澜溪皱眉的拉过儿子,“君君,不许瞎胡闹,别拿妈妈教你的童话故事来玩。”
“君君没有骗人啊,我说的是真的!”小家伙着急的直跳脚,双手一个劲的比划着,“爷爷他真的动了,真的!真的!”
大人们正面面相觑时,楼梯处又传来声响,看护贺父的医护人员趔趄的跑下来,激动的吞咽着口水,“小少爷没有撒谎,贺老先生真的动了啊!”
众人都像是石化了一样,不知是谁先有了动作,一股脑的都朝着楼上冲去。
窗外,烟火肆无忌惮的绽放在夜空。
新年新气象,绚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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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
北方的冬天,正是这里气候温适的初天,没有漫天的冰雪,映入满眼的盈绿,遥遥一望,说不出的美好时光。
依照澜溪的想法,婚礼不想办的太过隆重,其实只是一个过程,能体会到那种温馨和安定的感觉就好,跑来国外也是因为,贺氏毕竟很受瞩目,定会很多媒体蜂拥而至,所以包机邀请一些亲朋好友前来这里。
下午时,俩位准新人就从酒店来到了皇后镇的圣彼教堂,跟随着牧师一块进行彩排,为明天的婚礼紧张筹备着。
等彩排完吃过饭再回到酒店时,天色已经降了下来,繁星闪烁。
进入电梯,看着那不断跳跃的数字,澜溪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往上跳,有种无法比拟的感觉。
腰上一紧,贺沉风的唇凑了过来,“紧张吗?”
“嗯!”澜溪老实的点头。
人生大事,再怎么说不紧张都是假的,可这种紧张里又夹杂着兴奋,一想到明天的婚礼,在所有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俩人完完全全的步入婚姻殿堂……
微咬着唇角,她小脸红红的看着他,“真怕明天会出差错啊!我会不会踩到婚纱,会不会忘记誓词,会不会……”
“不会。”贺沉风忍不住莞尔,将她搂的更紧,“后面会有君君帮你扯婚纱,誓词是记在纸上,直接念就可以,即便还有什么也不怕,有我。”
“嗯。”她弯唇点了点头,想了想,看着他问,“贺沉风,你紧张不?”
“不。”他摇头,顿了下,眼里带着笑意道,“我兴奋。”
“兴奋啥?”澜溪明知故问的嗔。
“兴奋终于娶到你了。”他一点都不回避,直接了当的道。
虽然说婚礼只是结婚的后续,他们已经注册登记,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了,可他还是会有那种终于把她娶到手的兴奋,好似这项完成了,一切也就都圆满了。
深深墨眸,里面涌出来的都是浓浓的情愫,她凝的专注,当然也辨的清晰。
“贺沉风……”双唇一扯,她柔柔的唤着他。
被她喊的有些心痒,喉结微动,低声句,“闭眼睛。”
声音落下的同时,她便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吻也同时落了下来。
在教堂里一个步骤一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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