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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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澜溪似懂非懂的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走吧,他们都等着我们拍照。”搂着她的腰就往台阶下面下。
有个身影却急冲冲的跑过来,一把拉住她道,“澜溪姐,先别拍照了,赶紧先抛花,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快快!”
除了结婚仪式,最让人兴奋的就是新娘抛捧花的环节,才走出教堂,澜溪就被这群单身女人围成一团,都吵着嚷着让她抛花,都想要沾染到那一份幸运和幸福。
身穿长礼服的贺以璇,一边提着裙摆,一边还要瞪着将自己往人堆儿里推着的路潜。
等着抢捧花的都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年轻小姑娘们,她这个年纪,哪里还跟他们去凑什么热闹,可路潜非推着她去,两人挣扎了半响,也形成一道风景。
“准备好了吗,我可是要抛咯!”台阶上,背对着他们站着的澜溪,双手捏着捧花,笑着道。
“好了好了,快抛快抛!”
“别挤别挤,我要快点嫁出去啦!”
“哎呀,等一下啦!我还没准备好!”
……
这样吵闹当中,澜溪蓦地就将手里的捧花高高的向后抛去,出手的同一时间,身后便是鸦雀无声,很快又都吵闹起来。
澜溪眉眼弯弯的转过身来,寻到捧花最终的落脚处时,不由的一怔。
李相思不知道被哪个不知情的小丫头也一并的拉了过来,所有人都争先恐后之际,她被他们挤在中间,那捧花被她们抢来抢去,最终就那么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脑门上,然后直直落在脚尖上。
“相思,你说说你,过分了不是?你一个已婚的女人,跟这帮小姑娘抢什么呀!”澜溪提着裙摆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打趣着。
李相思没说话,只是盯着脚下的捧花没说话,顿了一会儿,才将其捡了起来。
澜溪也刚好在她面前站定,“我看啊,这捧花是要重新抛了!”
“为什么要重新抛呀,刚刚我问过这位姐姐了,她说她是单身的呀!”其中一名女孩子看着她,不解道。
“相思,你瞅你,还行骗起来了,一会儿纪律师听到,不得气冒眼睛啊!”澜溪好笑的看向好友。
李相思却晃了晃手里的捧花,声音淡淡,“我没骗她,我是单身。”
“啊?”澜溪惊诧出声。
“我们离婚了。”李相思见状,抬眼看向她,竟还调皮的朝她眨了下眼。
澜溪立即蹙眉,急声道,“相思,你好端端的开什么玩笑!”
她怎么能一边说着离婚,一边还做出这样调皮的表情?
李相思没回答她,只是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起来,眼神静静的抽着她,同时在告诉着她,自己并没有开玩笑。
“什么时候……”心里一窒,澜溪心疼得去握好友的手。
“年前。”李相思耸肩,好像说的是漠不关已的事。
澜溪怔怔的看着好友,她眼里的神色竟然人看不清究竟。
好似就是这样,结婚也是,离婚也是,她和纪川尧两人,都是不为人知的。
“我看七七那小丫头正闷闷不乐呢,我去把捧花送给她,你先去那边照相吧,他们都等着跟新娘子合照呢,一会儿我拉着七七也过去。”
李相思挣脱开她的手,笑着又道,“以前老想着离婚,老吵着离婚,果真离了,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了!呵呵,澜溪,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别为我担心,好好享受自己的幸福,离婚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澜溪看着她朝一旁小跑过去的身影,咬着唇转身,步伐有些慢的走。
“怎么了?”贺沉风看到她步伐缓慢的走过来,立即迎了上去。
澜溪忙握住他的手,担心着,“贺沉风,你知道吗,刚刚相思,相思她跟我说,她和小纪离婚了,他们……”
贺沉风听后,和她一样也是大为震惊,扭头朝身后看去,那里正站着懒懒插兜的纪川尧。
“小纪?”他蹙眉,询问的目光看向好友。
“嗯。”纪川尧点了下头,发出了一声低应,也不知是在应好友的唤,还是在回答他的疑问。
桃花眼微动,目光亦是,最终停在的是不远处一个倩影上面,背对着他,手里拿着捧花正安抚着一个小姑娘,远远的也不知在说什么,也看不清脸部表情。
贺沉风牵着澜溪的手走过去,慨叹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小纪……”
纪川尧似乎才回过神来,极其淡的笑了笑,眼神移开,却再无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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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车从教堂出发,重新返回酒店,为了傍晚的那场温馨的婚宴。
贺以璇坐在中间的车辆上,正扭头看着车窗外,圣彼教堂在视线里越来越小,即将变为不见,可那婚礼延续出来的幸福,却仍旧能够感受的到。
说不嫉妒吗?那绝对是假的,又过一年,再过几个月,她都即将三十三岁了,已不是剩女就能够形容的了。
人似乎就是这样,越是上了年纪,对一些东西,越会感触的颇深。
“怎么,没抢到捧花不高兴了?”一旁有男子的气息逼近。
她转头瞪向他,愤愤道,“离我远一点!”
从抢亲开始,她都是躲着他的,可他却一直都缠着她,几度都想质问,既然不声不响的走了,还回来做什么,缠着她做什么!
“你也够笨的了,在那群女人里面,个子最高,一个捧花都抢不到!你说这有没有什么寓意,是不是昭示着你根本嫁不出去?”路潜继续懒懒的说着,似是存心惹她生气。
贺以璇也一点都没让他失望,很快两颊就气鼓鼓的,却又在这样的喜日里不想和他吵。
“怎么不说话,你也觉得是?”路潜见她不理自己,干脆伸手去点她。
“你烦不烦!”贺以璇吼道。
路潜耸肩,立即闭嘴,眨着那微蓝的眼睛就瞅着她,直将她瞅的无语的转过头去。
“小璇璇,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也想嫁了?”
听到他前面的唤声,她刚想骂他,可听到后面的话,她心里就不是滋味起来。
还是毫不客气的回嘴过去,“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想娶!”
“对,我想娶。”路潜似乎一直在等着她这句话,当下便道。
贺以璇一怔,朝他看过去,红唇微抖,最后都紧抿在一起,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也不说话,她只是别过头去,重新看向车窗外,眼泪却夺眶而出。
“小璇璇,你怎么哭了?别哭啊,是太激动了吗?”路潜有些手忙脚乱的凑过去,想要帮她擦眼泪。
“滚开!”贺以璇比刚才还要火气大的拂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我最后说一遍,你离我远一点,总是逗我玩很有意思吗!”
“我没有逗你,我是认真的,我想娶。”路潜凝重道。
贺以璇随手胡乱的抹掉眼泪,淡淡着,“你回纽约后,我就已经当我们之间没什么了。”
她也是早上才听说他赶过来的,之前抢亲时,隔着一层门板,听到他声音时,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却努力的告诉自己,别有任何的异样表现出来,随后她也一直保持的很好。
路潜眯眼,幽幽的问出一句,“那孩子怎么办?”
“你……”她大惊失措的瞪着他。
“你包里面的检验单,我早就看到了,你还敢瞒我!”
闻言,贺以璇脸上神情突变,眼里神色也开始恍惚起来,“我不是有心想要瞒你,我只是一时间还不知道要怎么做……”
“那你打算怎么做,难道打算打掉?”路潜皱眉。
“没有!”她立即否认。
“既然想留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和你商量做什么,我们之间又不是……谁知道你想不想要,我可不想拿孩子牵绊你,后来你一声不响的回纽约了,也刚好没什么可说的了。”贺以璇说到最后,指节骨都捏握的有些泛白。
路潜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我回纽约是要将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才能跟你在H市生活下去,之前不是你自己说,讨厌国外,不会到国外生活的吗?”
“我也再说一遍,但不是最后一遍,你,我想娶。”
贺以璇怔怔的瞅着他,不确定的问道,“认真的?”
“是。”路潜点头,神情严肃。
“你是因为孩子的关系,现在才跟我说,要娶我的吧?”贺以璇垂下目光。
路潜听后,略微沉思了下,很老实的回答,“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我确实不会现在娶你。”
“那就没必要了,你……”心里一沉,她却还是语气淡淡。
“听我说完。”路潜打断她的话,定定道,“你总比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吧?所以我现在就要娶你。可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我不会现在娶你的原因是,我要好好的去筹备,把你娶回家,给你一场难忘的婚礼。”
“路潜……”贺以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睛里还有着不确定。
“你是知道我的,我虽然出身香港豪门,不过却没有那么高的身份地位,如今拥有的一切,也都是自己打拼得来,虽称不上富豪,却也能养得起你。”
顿了顿,路潜侧身坐直了身子,在她惊诧的目光下,将怀里早已准备好的钻戒拿出,摊在她的面前,用着无比认真的语气款款问着,“贺以璇,你愿意嫁给我吗?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我,对我忠诚直到永远?”
眼泪就那么夺眶而出,啪嗒啪嗒掉下来,落在他掌心间,凉而烫。
好似在他面前,她一向可以这样不需伪装坚强,脆弱还是感性的一面,都可以毫不顾忌的展现出来。
“现学现卖!”她没好气的叱,却哽了声音。
用力吸了口气,她才问道,“我心里还有忘不了的人,你不在意吗。”
“谁都有过去,重要的是,我们都朝前看,谁都不能指着回忆过一辈子。我毫不隐瞒的说,在你之前,我也有过几个女人,也知道什么是爱情,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是我想娶来携手走过一生的女人。”
贺以璇被他真挚的话,弄的心脏狂颤,眼里更是氤氲。
其实对于曾经的年少恋情,确实是太过深刻,难以忘记。只是她自己最清楚那一点,随着另一个男人的厚脸皮插/入,那段感情再次在夜深人静想起时,有的也只是淡淡的惆怅,而已。
见状,路潜不管不顾的伸手将她抱住,要趁着她这会儿心思还很乱时下手,不然,她又会抗拒挣扎。
“还不快给我戴上。”她也不再矜持,横眉着。
路潜一听,立即将掌心里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边套时,他嘴里还故意呛她,“你得偷着乐,看我多心善,将你这么个大龄的老处女给收入囊中,解决了你那颗恨嫁的心,不然,你还得寂/寞多久嗯?”
“有点大了,不过没关系,你现在怀孕到时一定会胖!”戴上后,他皱眉嘀咕着。
贺以璇一直是暴怒的前兆,这会儿抽回自己的手,怒吼,“你才会胖!”
此时的路潜,却自以为甜蜜,唇在她的脖颈间摩挲着,拉长着尾音,“老婆——”
“谁是你老婆啊,只是刚答应你的求婚而已,我随时都可以反悔,别乱叫了!”贺以璇被他喊得有些脸红,连连挣扎着。
“没有乱叫,你就是我老婆,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可让你赖不了账!”路潜一只手下移,扣在她还很平坦的腹部上,笑的很妖异。
贺以璇被他缠的心神荡漾,再往车窗外看去,好似,这蔓延而至的幸福,也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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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换了身轻便的礼服后,没休息多大一会儿,婚宴就已经张罗着开始,欢声笑语不断。
因为只是想要从简的举行婚礼,所以选在新西兰,而且邀请来的人也不多,婚宴一共也才五桌,包下一个半大的包厢,有专门请来的婚宴主持人,让气氛格外的热闹。
一些余下的程序进行,俩位新人都向双方父母改了口,最高兴的要属贺父,久病卧床,清醒后也都是坐着轮椅,此时激动的抬手直拍扶手,一旁的梅姨小心翼翼的陪着,却也忍不住眼里含泪。
彭和兆更不用说,谢母也是拉着贺沉风的手,当他是自己儿子一般,怎么看都觉得舒坦,多年来为女儿的担心,也终于是在此时放下心来,这也让她每每想起离世的丈夫时,心里甚是安然。
随后便是到了新郎新娘敬酒时刻,虽然只有五桌,但每到一桌,却要每个人都得逐个敬过去,恭贺和哄闹声中,也会磨蹭个半天。
有伴郎和伴娘陪同,但七七不会喝酒,而言谦有心想帮忙挡酒,却被宾客呛声不断,非得新郎新娘亲自喝了才算,所以一桌下来,贺沉风就已喝了不少。
澜溪还好,给她准备的都是一些果酒,加上她生性腼腆,跟随在贺沉风身边,安静的像是只猫一样,宾客们也就没多为难,只是开几句玩笑,哄闹几下便罢。
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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