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感觉到她细细的颤栗,贺沉风似乎有些满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那声音在如数的吞没。
她终于被重新翻转了过来,以为就此结束时,他眼里的红让她害怕。
“我可以要惩罚你的,不满足了我,今夜你是别想睡了!”
吻继续,渐渐的,那接连交错的热喘声再度响起……
*****************************************
日升日落。
初秋的早上微凉,但挤在满是人的公车上,却只觉得闷热。
澜溪单手扣在上面横杆上,随着公车一摇一动,昨晚她以为自己会被他弄到断气。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没有跟往常一样躺在身边,在她换好衣服洗漱完离开时,路过客房时她刻意慢了些脚步,门缝间,她看到了他精壮的背。
他生气了。
但她却也无法将所有心思放在这上面,昨晚的那一通电话像是一记炸雷一样,炸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乱了。
想到昨晚的电话,她将手机从包里摸了出来,犹豫间,还是按下了开机键。
系统自动运行了一会儿,一条短信提示进来。
她打开,信息内容很简洁,却足以引她轻颤。
小溪,你还好吗。
澜溪看着那号码,指尖也终于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竟然一直未变!
司机一个大幅度的拐弯,车内人随着晃动,身旁有个小伙子没站住,踉跄了下,踩到了澜溪的脚。
没多疼,她却红了眼睛。
“小姐,真对不起,你没事吧?很疼吗?”小伙子慌慌的道谢着。
澜溪摇头,哽咽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觉得那股心酸顶到了鼻尖及眼眶。
“真的没事吗,你别哭诶!”
“没事……”含糊不清的说完,澜溪看了眼外面,跟着人流下了车。
在早上这样忙碌的上班时间里,所有人都加快着脚步,只有澜溪一人,眼神涣散,有些失魂落魄的走着。
*****************************************
之后的一周里,澜溪的情绪一直被什么勾着,有种行尸走肉的感觉。
程少臣的电话和短信也再没有来过,贺沉风也一样,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样也好,不然他们俩在一块,也都是做那种事情。
快下班时,澜溪将手里整理好的文件摞叠好,打算去经理办公室给他送过去。
快要走近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经理似是在打着电话。
她看着那微掩着的门,抬手要敲门时,却在更近的状况下,听清晰了里面的话。
“好的好的,彭副……”
彭副?
澜溪手僵在了半空,不禁屏息着凑的更近些。
“是是,之前您吩咐的工资我都给涨了,再涨的话还得有个间断时间,不然下面人也会有意见……好,我明白!”
在经理挂断电话后,她的耳边还不停重复的回响着他先前说过的话。
像是被什么砸到了脑袋,只觉得头昏脑胀。
也忘记了敲门,她直接推门而入。
经理正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仰脸不知在算计着什么,眼里精光流过。
被她这么猛然闯入,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怎么这么没规矩了!”
澜溪也没说话,径直走到办公桌面前,将手里的文件一放,却没有离开,只是那样看着经理。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经理被她盯的有些发毛。
“先前为什么给我涨工资?”她直接问。
经理闻言,一惊,心里暗叫糟糕,面上却尽量保持着,“你工作出色当然就给你涨了,澜溪啊,你可别松懈,好好给我干,我是一直看好你的!”
“刚刚的电话我听到了!”她呼吸有些急促,极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再度问道,“经理,我就问一句,是不是他交代的?”
“澜溪,你看你这么较真做什么,涨工资不是好事么。”经理面色犹豫,半响后,才有些模棱两可的说着。
将一口提上来的呼吸和唾沫一块咽下,澜溪点头,“好,我明白了!”
说完,她便脚步很快的离开的经理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的经理也忙坐直了身子,将刚刚拨打的电话又回拨回去。
*****************************************
下班后,澜溪坐在写字楼前面的广场前,脸色阴霾的将手机里的来电翻了个底朝天,想要找到彭和兆的联系方式。
之前她的手机摔坏了,她现在用的是贺沉风买给她的,里面哪里还能找到之前的记录。
她抬起左手握拳,一下下砸在眉心间。
蓦地,想到了什么,她快速拨通了谢母的号码。
“澜溪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在给你爸做饭呢!”那边谢母的声音有些忙碌。
澜溪此时也没有心情和谢母唠家常,直接道,“妈,把彭先生的号码给我吧,我知道你们有。”Pxxf。
那边谢母顿时没了声音,好久后才出声,“那你等会儿啊!”
过了一会儿,谢母将号码给了她,末了,还担忧的问着,“潇潇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听你声音不怎么对啊……”
“妈,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想要找他谈一下,你放心吧。”
“那好,潇潇,有什么事就跟妈说。”那边谢母嘱咐着。
“嗯。”澜溪点头,听着谢母担忧的声线,心里说不出的暖,她继续问,“爸的腿怎么样了?”
“早就没事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你爸前两天还念叨你了,说快中秋节了,而且还连着十一。”
“等放假了,我就带君君回去过节。”
“好嘞!”谢母很开心的应下,随即又唠叨的补充了句,“有什么事就跟妈说噢!”
“嗯,我知道了妈,挂了啊先。”
挂断电话后,澜溪嘴角还是弯了弯,她这会儿有点想家了,想念谢母的唠叨和谢父的憨笑。
虽然小时候亲生母亲丢下她,对她有多些阴影,但这些年来,她生活的很快乐,很幸福,不需要被任何人打扰。
嘴角的弧度敛去,换之抿紧,她按下了刚刚暂存的号码,直接拨打了过去。
听着那电话接通声,她的手指渐渐的攥紧。
蓦地,她的手僵住,那边已经传来接通的迹象,她刚想开口,那边却抢先。
“您好,这是彭副的手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声音严谨有素,应该是那位秘书。
“我想找彭先生。”她直接说明电话来意。
“请问您是……?”
“我叫谢澜溪,有事想要找他。”
闻言,那边的秘书立即变得谦和起来,“谢小姐,彭副还在开会。”
“什么时候结束?”
“应该还得个两个小时,我现在没办法进去帮您转达,不然,等他结束后我让他打电话给您?”
“在哪开会?”澜溪咬了咬唇,有些紧追不舍。
秘书沉吟了下,缓缓开口着,“这样吧,彭副结束会议后会回XX酒店,等两个小时后,我给您打电话,您去那里?”
“好!”她应下,必须尽快跟他见上一面,不然,她今晚都睡不好觉。
*****************************************
夜色阑珊,华火初上,一片不真切的辉煌。
澜溪是在坐了几站公车之后走着过来的,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距离之前她打电话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她没有回家,就在外面随便买小摊上的东西吃了一口,然后便等着时间。
抬眼看了看,是上次来的那家酒店,她沉了口气,过道朝对面酒店走着。
和之前那次一样,那位秘书已经在外候着她了,老远便看到了她,目光锁定。
“谢小姐,彭副在上面等您。”
“嗯。”她点头,跟在秘书身后往里面走。
酒店外泊车位的一边,言谦正给贺沉风拉开着车门,谁知半响后,后者站在那一动不动。
“贺总?”他不解的抬头,却一哆嗦。
贺沉风面沉如水,眼里裹着的都是寒冷蕴怒。
就在言谦想要顺着他凌厉目光看去时,贺沉风却蓦地收回了目光,也没往车里坐,只是掏出了手机,很快拨通了个号码。
“喂……?”已经步入电梯的澜溪迟疑的接了起来。
“在哪。”他眯眼。声音无温。
“我……在家。”澜溪犹豫了下,说着。
随即又很怕他下一句会说“过来”,急忙的又继续说着,声音故意有些恹恹,“我已经要睡了……”
好在此时是在电梯里,没有什么声响,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
然而,在她说完后,那边却没了动静,诧异后,她将耳朵上的手机拿到眼前一看,贺沉风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秘书纹丝不动,对于在她身边也是听着她在接电话,却没有任何的好奇。
等电梯到达时,他才侧身,“谢小姐,到了。”
澜溪点头,又不禁看了看手机。
莫名的,有种不安划过心尖。
另一边的贺沉风手中力道劲收,几乎快将手机捏碎在掌心里,刚刚面沉如水的脸上,此时已经是卷起了暴怒。
呵,谢澜溪!
*****************************************
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候着的彭和兆,似乎和上次上演的一样,秘书在前面通知了声,然后他便站起来看着她。
不过不同的是,澜溪并没有直接向掉头就走,反而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喝点什么?”彭和兆似乎是有些激动的。
“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了。”她目光没有温度的对上他的。
彭和兆似乎感觉不到她散发出来的冷意,径自的说着,“我知道你来H市时很高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你过的更好……”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凝重着,“谢家夫妻怎么没告诉我,你有了孩子。”
“你调查我?”澜溪脸色难看。
“潇潇,我只希望能更加的了解你,这么多年来我欠的太多,现在我想一点点弥补。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只要不打扰我,就是对我最好的了,还有,别叫我潇潇!”
“别叫?”闻言,彭和兆低低重复,隐忍而艰涩的吸了口气,缓缓着,“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潇潇这个名字,是我起的,只是没想到,在我那样辜负了她之后,她竟然还会给你起这个名字……”
澜溪垂放在沙发上的手指终是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别跟我说这些,对我起不了什么影响,在我的生活轨迹里,本就没有你的存在,你又知道我什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知道我什么时候割的盲肠?还是知道我什么时候考的大学?可能你知道,但都是你调查得来的,你凭什么现在一句想弥补,就弥补了?我需要吗!”
彭和兆被她连续的几个质问弄的脸色苍白,吸了一大口气才道,“潇潇,不管你怎样抗拒,我都是你爸爸,你的血液里流淌的和我一样,以前我有很多无奈,现在也有,但你放心,我还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来对你好。”
她却笑了,“我是有爸爸,而且还有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别人有的我一样都不缺,你又凭什么插进来?”
“现在跑来想要认我,是想让别人都知道当初若没被领养我就会成为孤儿吗,还是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你丢下不要的私生女?”
她也控制不了的激动了,“好好做你的城建副市长吧,有那样的娘家和如今的实力,前途无可限量!”
彭和兆脸色微变,眼里更是一片苍老。
“彭副,别来打扰我,这二十八年来没有你,我活的很好,什么阴影都没有!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会辞职,甚至更可能的话会离开H市。”
澜溪说完站了起来,很礼貌的颔首了下,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彭和兆起身想要追她或者说些什么,可脚下有千斤重,嘴巴嗫喏也发不出声音,终是“哐当”一声,跌坐回了沙发上。
他偷摸努力的想要给她弥补,却激起她这样的反感,完全将自己排除在她生活之外,一丁点回圜的余地都不留。
他的女儿,不需要他的给予。
这应该是对一个父亲来说最让人悲痛的事了,尤其是对一个愧疚多年的父亲来说。
澜溪走后,等候在外面的秘书进来,看到彭和兆,立即上前,“彭副,您没事吧?”
“彭副,您喝点水吧,小心身子!”将茶几上的水杯递过去,秘书担忧着。
彭和兆接过水杯,手却抖的不成样子,里面的水也跟着晃荡。
秘书见状安抚着,“彭副,您别太着急,谢小姐也需要适应过程的,会好的!”
“这孩子,哎,这孩子……”彭和兆喃念,眼眸里透出几分苍凉。
*****************************************
从酒店出来后,澜溪也没打车,也没去公交站,反而就这么在夜色里走着回去。
她的脑袋太沉太乱,需要清冷的夜风灌进来,好让它能恢复清醒的状态。
从贺沉风到彭和兆,她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何选择H市,虽然是离父母最近的一座城市,但也不仅是这一座。
眯眼看着前方那闪烁着的霓虹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