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
“那你的手这样,能开车吗?”澜溪皱眉看着他的左臂,而且右手的指骨节也全都是破的,被擦了药膏,红红肿肿的。
他无谓的说着,“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
“要不……”见状,她咬紧着唇,吱唔了半天,终于是一口气说了出来,“要不我开车送你吧!”
“你不是不会开车?”闻言,贺沉风眉一皱的看向她。
他这样说,澜溪倒是也一怔,低声道,“我会的……”
先前谢母来那次,他说自己喝多了,跑来家楼下,两人在车上腻腻歪歪,当时他提了嘴让她开车送他回去,当下她是害怕送她回去后会动手动脚,所以才谎称自己不会开车。出个想开。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小事,只是随口一提,他竟然都记住了。
贺沉风眼底明灭起伏,嘴角的肌肉线条绷紧了半响,很低沉的扔出来一句,“那麻烦了。”
话音落下,澜溪就看到他扬手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都丢了过来,除了车钥匙,还有医生开的一些擦抹的药膏和吃的消炎药之类的。
瞥了眼已经往车身另一边绕的贺沉风,澜溪呼出口气,伸手打开了车门。
只是,刚刚他那句“那麻烦了”,客套到疏离的字句,真让她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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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下午,冬日阳光暖暖,打在车窗上,照的人眉眼也懒懒的。
澜溪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视线更是紧张的盯着前面看,一旁的贺沉风靠坐在那里,右手臂抬起支撑在车窗上,眉眼漠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蓦地,忽然一个急刹车,他整个人随着冲力稍稍向前。
一旁的澜溪扭过头来,颤颤的看着他,“呃,我技术不太好……”
刚刚不知是不是太集中精力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看哪里,红色信号灯亮起,两旁的车子停下,她才惊觉。
微咬着唇,伸着脖子朝车身前面看了看,她十分小心翼翼的对他道,“那个,抱歉啊……好像压线了!”
她不开车,也不知道压线是要交多少罚款,心里有些愧疚。
“没事。”贺沉风倒是一点都没在意,淡淡扯唇。
很快,信号灯转换,车流又重新开始涌动起来,澜溪也忙继续发动着车子。
墨眸一瞥,见她绷直着身子坐在那里,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是不是的松开下,然后在握紧,神色之间也有着紧张。
薄唇不禁动了动,“别紧张,慢慢开,你不用想着去躲两边的车。”
“嗯!”澜溪点头,讲车速又放缓了一些。
“你不是会开车?怎么还跟新手上路一样。”他皱眉看着她。
听他这么一说,澜溪大囧,“其实我真的就只是新手,当时考驾照也是宿舍同学一窝蜂,就跟着去了,后来也就上过两次道,而且都好多年了……”
闻言,贺沉风嘴角抽搐。
就这样的手法,还敢主动提议送他?
车速很慢,却也终于是开到了他家,一路直接将车子朝着车库行驶而去,不用他说,澜溪就能准确的找到位置。
“你最近还是别自己开车了,让司机或者言秘书来接你吧。”打开车门下来时,她好心说着。
“我自己有数。”他漠漠的说完,就往车库外走。
像是被冷水直接浇下来,澜溪咬唇,也只好跟着他后面走出来。
出来后,两人并排往出走着,依旧是沉默不语。
临近楼门时,贺沉风顿住了脚步,侧身淡淡的看着她,“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澜溪咽下一口唾沫,尽量自然道。
“再见。”随即丢下两个字,他就丝毫不多做停留的转身走了进去。
她张了张嘴,同样的“再见”二字还未发出,他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竟然走的那样快。
原地站了一会儿,澜溪才转身想要往小区外面走,可才走两步,她又顿住,低头将看着手里拎着的东西。
是他之前递给她车钥匙时,将医生开的药也一并递给了她,下车时,她顺手拿着,跟他一路走过来,竟也忘记了这茬。
扭头朝楼门的方向看了看,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送回去?
想到他左臂和右手骨节上的伤,她眉眼越发的担忧起来,这些都是医生开的药,应该就是让擦的!
又踌躇了两秒,澜溪还是朝前迈起了步伐,心里想着,将药还给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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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最终停留在他家大门前,抬手开始敲门,可半响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声响,她不禁蹙眉,难道是在楼上,没有听见吗?
想去打个电话时,一摸出来手机才惊觉,已经没电,刚好掏口袋时,指腹有凉意泛来,她想到了什么。
将那东西拿出来,是一串钥匙,除了她家以及铺镇谢母家里的,还有一把,是贺沉风家里的。
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缓缓转动,然后,动作极其轻的将大门拉开。
她原本是想将东西放进去之后,就再轻声的离开,可她没想到的是,贺沉风竟站在玄关那里,目光平视处,是他宽厚的背脊。
见他身上的外套以及鞋子都未脱下,应该是开门进来后就站在这里没有进去过,此时听到声响,有些缓慢的转过身来,墨眸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惊诧,下一秒,恢复如常。
澜溪咬唇看着他,原本以为他是和程少臣打了一架,消耗了体力,又受了伤,上楼去休息了,可她没想到,他竟然是一直站在这里的,那刚刚她在外面敲门,他为什么没有反应?
被他沉默不语的盯着,她呐呐的解释了自己的来意,“这个药,我忘记给你了……”
闻言,贺沉风面色一滞,目光扫过她手里拎着的药袋,薄唇微抿,心头涌上来几许失落感。
呵呵,原来是送药。
再次转身背对着他,贺沉风将鞋子脱掉,直接踩着拖鞋大步往里面走去,声音冷漠的传来,“随便扔那吧。”
澜溪下意识的皱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踌躇着是不是要按照他所说的,随便扔哪,可又怕他到时根本就不会上心。
抬眼再次朝他看过去,高大的身影已经走上了楼,一节节台阶上去,很快就消掩。
微微咬牙,她换下了鞋子,光脚朝客厅里面走去,将手里的药放在茶几上,至少这样明显的地方,他能看到,就不会不擦药了。
只是她在走进来后,不免惊诧,这房子竟然会乱成这样,茶几上的报纸、啤酒罐,以及一些杂物丢的哪里都是,周围地毯上也都是灰尘,像是好久都没有人打扫了一样,这跟以前洁净的屋子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轻手轻脚的走向厨房,在餐桌和琉璃台上看到的都是吃过的泡面盒,还有空的矿泉水瓶,狼藉一片。
不是都还有阿姨会来打扫吗,他怎么变得这么颓废了……
又到周一,忙碌的工作又再度开始。
开完早会后,澜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电脑里的资料调出来,一页页浏览着,电话响起时,她正要存文档,怕丢失文件,她也没看屏幕,就直接接了起来。
可半响,那边都没有声音,她微微诧异,“喂?”
“谢澜溪!”蓦地,沉沉的男声响起。
她一怔,将手机屏幕暂时从耳边拿到眼前,果然,上面赫然显示的是“贺沉风”三个字。
他,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你……有事吗?”她声音低低的问,手指在鼠标上收紧。
“你什么意思。”他像是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啊?”澜溪一怔。
他会主动打电话过来,足以令她惊讶的了,而且,还是这样怒气冲天的!
“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意思!”他的音量拔高了起来,透过线路,直逼耳膜。
澜溪咽了咽唾沫,茫然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房间是你收拾的?谁让你做这些了,你又为什么做这些!不是主动和我断了的吗,不是要各过各的吗,用你帮我收拾什么房间!”贺沉风沉着嗓子吼。
昨天下午她送自己回去,后来进了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那么沉默的站在玄关处,面对一屋子的黑暗,他有些抵触。
这些天都是,每天晚上一回来,面对他的都是寂寥的黑暗,虽然以往她也并不是夜夜都留宿在她这里,但至少她是跟着他的。
外面敲门时,他是听到的,但他根本就没打算理会,爱谁谁都好,他没什么心情去见。
只是,没想到进来的会是她,当下,他都感觉到自己血液里有什么在跳跃着,然后她一开口,他却觉得又都瞬间僵凝住。
后来上了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疲惫了,还是一直都没休息好的关系,打了架,身体无力,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偶尔听到楼下隐隐传来声响时,他想的也是,应该是她离开了吧。
早上醒来时,才惊觉,自己竟然穿着衣服睡了一夜,浑身骨头有些不舒服,一边活动着受伤的手臂,一边朝楼下走,当看到原本凌乱狼藉的一楼变得干净整洁时,胸腔内,有东西叫嚣着。
“我……”澜溪咬唇,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昨天临离开时,确实是悄声无息的将房间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只是不想让他那样颓废,他那样有魅力有气场的男人,在外那样万众瞩目,就该是意气风发的!
“如果你对我没什么留恋的,就别老做让人会误会的事!也别关心我!”贺沉风的声音越来越响。
气息有些紊乱,她死死抿着唇角,“抱歉,我只是看房间太乱了,所以才……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说完后,那边的贺沉风久久没有动静。想起道面。
蓦地,很突然很低的掷出一句,“谢澜溪,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会折磨人!”
…………………
第142章,你拿着吧
澜溪一愣,眼神有些涣散。
折磨人,说的是谁,是她吗?
张了张嘴,她低声着,“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边贺沉风似乎是顿了顿语气的,再开口时,音调更加的低,“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刻意,H市这么大,我们是很少会有机会碰面的。”
她心里重重一震。
几次碰面,男人淡漠到极点的冷漠眉眼,她都以为是巧合,竟都是他巧然的安排吗。
等她缓过神来,想对着电话开口时,那边的贺沉风早已切断了线路,手机屏幕恢复主界面,静静十多秒,然后黑掉。
她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来回抚摸着屏幕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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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集团大厦的顶层。
贺沉风微微眯眼,高大的身材屹立在办公桌旁,一手握着办公桌边沿处,另一只手里攥握着手机,那力道,像是能捏出水来一样。
内线响起,半响后,他才伸手去按下了接通键,里面传来秘书言谦严谨有素的声音,“贺总,程总在外面。”
面上神色一缓,他微俯身,薄唇扯动着,“让他进来。”
然后,他直起身子,缓缓坐在了高背椅上,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淡淡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很快,敲门声响起,随后门推开,程少臣走了进来,同他一样,面色平静。
“程总,坐。”贺沉风伸出右手示意,指骨节处的伤口经过一晚后已经结痂。
程少臣点头,欣然应允的坐在办公桌的对面,手里拿着的文件袋放在上面,同时,他手上的伤,也显而易见。
“这是从纽约总部传来的部分资料,还有一些,下周基本就会都弄好,贺总你先过目。”
说着,程少臣就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贺沉风接过,慢条斯理的打开,然后慢条斯理的翻阅,两人都若无其事,好像二十多个小时前的那场架的参与者并不是两人。
“嗯,正是我需要的,麻烦程总了。”贺沉风将手里文件合上,塞回袋子里。
“哪里,贺总客气了。”程少臣笑着客套。
贺沉风也是回以一笑,都是那种很浅很薄的笑,或者可以说是虚伪的笑。
将手里文件随手扔在抽屉里,再抬头,发现对面的程少臣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禁挑了挑眉,“程总,还有何赐教?”
程少臣面色一整,有些犀利的开口,“希望贺总能离小溪远一些,既然断了,就没必要纠纠缠缠,想必这也不是贺总的性格。”
“那是我的事。”贺沉风漠漠的说。
“有关小溪的,就是我的事。”程少臣也丝毫不退让。
“一个对的死去未婚妻有不娶承诺的人,凭什么说这样的话?”贺沉风冷笑,攻击性很强。
程少臣却毫不在意,反而笑着看他,缓缓道,“是,我很清楚我自己的立场,但我却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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