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后






烛光下,赵恒煦弯起了嘴角,只是一瞬间,让一直畏缩位置上、偷眼观察着注视着他赵奕旃心中一跳,恨不得揉揉眼,以为自己是错觉。

就众人等待着皇帝决定时候,赵恒煦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离开了御书房,元宝一溜烟小跑跟皇帝身后,离开前向专门负责管理打扫御书房大太监银宝使了个眼色,银宝是元宝带出来徒弟,其实年纪要比元包大。年近三十,三角眼、吊梢眉、一字唇、颧骨高,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但人不可貌相,银宝嘴巴相当严实,办事果断狠辣,软硬不吃,金钱美女不要,上辈子元宝卸任后就是银宝当总管太监,可见其能力很受赵恒煦认可和喜*。

银宝一字唇上嘴唇往上一掀,露出牙齿光影作用下显得很森冷,让人无端端想到地狱鬼差,刻薄阴森,“烦劳诸位此小候,陛下马上会来。”至于陛下骑得马走得是慢是,就不是他一个当奴才可以说得准。说完话,一众小太监、小宫女端着茶水、点心进来一一摆放好,看茶水可是上好碧螺春,够提神醒脑,糕点散发着淡淡薄荷味,也是提神醒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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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外一片平静,赵恒煦手放殿门上闭着眼睛,脑海中就出现了杜堇容安静坐长塌上,垂着头认真看着书,安静祥和、美好,他怕,怕自己一打开门现实会告诉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梦,自己只是那个垂垂老矣孤家寡人。

深吸一口气,清冷空气中仿佛带着杜堇容身上清自然味道。赵恒煦手上用力,门缓缓而开,细密柔和光瞬间撕破黑暗,照亮了赵恒煦心。

赵恒煦走得很稳,很慢,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对面人。杜堇容坐炕桌旁,手撑着头睡了,安静美好,让人不忍打扰。微垂着头,露出侧劲白皙优美弧度,往下,稍微扯开领口能够看见性感锁骨,一指宽腰封勾勒出柔韧腰身,赵恒煦皱眉,杜堇容现怎么可以还穿戴得如此紧,太不好了。笔直双腿包裹藏青色裤子中,一双长靴细密贴合小腿上显得长腿加修长。普通侍卫服,穿杜堇容身上,一点儿都不显得老气,禁欲味道勾得人心神荡漾。太美了,太诱惑了,赵恒煦不自觉摸摸鼻子,诡异觉得那儿应该挂着一条红色线条,还好没有。

太诱人了,让人血脉喷张,当了几十年和尚赵恒煦彻底不想吃素了,上辈子自从杜堇容死后,他就没有碰过任何人。□小赵只是因为看到杜堇容就精神奕奕,丢人啊!

动作轻柔解开杜堇容腰封,霎时,杜堇容戒备睁开眼,眼睛中充满了煞气,反而给柔美增加了英气,加吸引人了。当视线触及到面色阴沉赵恒煦时,煞气消失无踪,四散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明亮黝黑双眼中,弥漫着看不懂情绪,隐忍、小心翼翼、背后藏着不敢表露*慕,纷纷扰扰纠缠一起,让人捉摸不透、分析不清。

赵恒煦着迷看着这双眼睛,阴沉着脸绝对不是因为迁怒或者还烦恼着皇后死,他只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杜堇容,心心念念了三十多年人终于活着出现自己面前,他激动、他害怕、他喜悦、他惶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够做到绝对冷静,不因为太久不见而失了分寸伤害到杜堇容。

也许因为自己重生,很多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比如福宁殿是明亮而温暖,三神山互字香炉里点着柔软暖香,闻起来有着淡淡甜橙香味、混合着朦胧香柠甜酸味道,十分好闻,就像是自己现心情,杜堇容身边,他心也有了归宿,甜蜜中还夹着些不为人知酸涩。除此之外,杜堇容也没有就着细微光看《知味记》提神,反而靠炕桌上,八宝琉璃灯明亮但不刺目光线下,浅浅睡着,琉璃灯柔和光给杜堇容镀了层朦胧光,让他显得那样不真实。

赵恒煦恍惚了一下,心也漏跳了一拍,手上动作突然着急了起来,一把撤掉杜堇容腰封,双手向上,顺着杜堇容肩头往下一推,藏青色侍卫服就半挂杜堇容身上,顿时,儒雅端方、温和守礼外表添加了魅惑妩媚,微微侧着头,扯动出脖颈处暧昧弧线,白皙晶莹皮肤下可以看到生命流动暗河,赵恒煦情不自禁低头,凑到杜堇容颈项间,轻嗅,柔和、舒心味道,有多少年没有闻到了。

赵恒煦一下子沉迷其中,脸贴杜堇容脖子上,隔着皮肤感受到对方脉搏跳动,规律、有力,赵恒煦简直想哭,眨了眨眼,低头脉搏处印下一个吻,感受到细腻肌肤柔嫩而让人痴迷,顺着脖子往上,含住他小巧饱满耳垂,舌头挑逗着小巧它,间或用牙齿轻轻咬着,口感真好啊。

感觉到怀中身体轻微颤栗,赵恒煦嘴角浮上一抹坏笑,松开小巧耳垂,往他耳蜗里吹上一口气,温热潮湿气体让杜堇容一哆嗦,头加往一边侧,赵恒煦抬起身就看到杜堇容侧脸,长而卷曲睫毛轻微抖动着,挺翘鼻子下是饱满莹润双唇,双唇没有闭拢,细微开合着留出一道引人窥探缝隙。

赵恒煦看了,也是这么做了,用自己双唇、牙齿、舌头去探索杜堇容口舌中秘密,从一开始被霸道索取到后来主动去迎合,暧昧水渍声,时而低缓、时而急促喘息声,让人浮想联翩。等两人分开,一条长长银丝连接着二人嘴唇,八宝琉璃灯灯光下泛着水润色泽,“啪”细微断裂声惊醒了二人空中纠缠目光,杜堇容垂下眼,脸上有着隐忍害羞。

“呵呵。”低沉、愉悦笑声从赵恒煦胸腔间发出,带动着他身周空气也乐抖动了起来。

赵恒煦伸出手抬起杜堇容下巴,逼迫对方抬起眼看着自己。真美,清亮眸子带上情、欲色泽,让人看得挪不开眼睛。赵恒煦低下头,杜堇容顺势闭上眼睛,他杜堇容右眼皮上印上一个轻柔吻,满足叹息了一声,吻顺着杜堇容脸颊、越过下颚、滑过脖颈,双手也没有闲着,左手探进杜堇容衣领,指尖感受着紧致柔韧、富有弹性肌肤,躬下、身吻落性感锁骨上,锁骨上留恋了一会儿就来到形状完美胸肌上,一颗红豆颤巍巍空气中慢慢挺立,赵恒煦伸出舌头蜻蜓点水一般添了一下,得到了对方加颤栗反应以及从轻启双唇中流泻出来短暂□。

并没有红豆上过多留恋,赵恒煦蹲下、身,吻放过肚脐眼来到凸起小腹上,虔诚、带着浓浓不是□*意,赵恒煦杜堇容小腹上烙下一个吻,那么郑重。

双臂环上杜堇容腰身,耳朵贴杜堇容隆起小腹上,仿佛能够透过肚皮听到血脉相连声音,这一刻世界静了,赵恒煦刚才还激昂情绪得到了平复。小赵就没有那么好了,变得蔫头耷脑,要是有一杆烟枪,和尚小赵一定悲怆吸上一口,脸上有着不得不放弃无奈。

赵恒煦没有看到地方,杜堇容放身侧双手逐渐收进,脸颊上暧昧红色褪,垂着眼、长而翘睫毛投下一片弯月阴影,看不见、看不清任何情绪,他想什么?就连现和他亲密赵恒煦大概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7第六章

赵恒煦本以为自己会彻夜无眠,也许是兴奋、也许是不安,种种情绪纷至沓来,总会影响自己睡眠。但是,当他躺杜堇容身边,鼻尖萦绕着对方清自然味道,手环绕他腰上,指尖能够清晰触碰到他细腻肌肤,*不释手**,让赵恒煦安睡到天明。

睁开眼,瞬间从迷蒙睡意中清醒,帐子内还是昏暗,眼前如同隔着一层纱,朦胧看着杜堇容,敞开领口露出胸膛上细腻柔韧肌肤,诱人红豆白色里衣里若隐若现,喉头不自觉动了一下,赵恒煦强迫自己挪开眼睛。他发过誓,不能够做违背杜堇容意志事情,不强迫他做任何事,杜堇容没有真心接纳他之前,赵恒煦决定还是忍忍,得了一时意、失了一辈子幸福,不值得,何况……赵恒煦眼神温柔挪到杜堇容腹部,那儿孕育着连接二人血脉生命,他还那么弱小,禁不起任何折腾,包括他父母亲密接触。

深呼吸,赵恒煦闭着眼,对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

殿内传来细微声音,候殿外采薇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等赵恒煦小幅度掀开帷幔、轻手轻脚到了外殿时候,采薇已经带着人小心翼翼、量不发出任何动静走了进来。

主子变化,做贴身奴才看得是清楚,他们不敢妄加猜测主子心意,可是可以根据一举一动变化来安排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采薇这点就做得很好,她看出了赵恒煦对杜堇容不同,和以前不一样了,主子动作间带出来*护、宠溺是骗不了人。看,主子醒了,那么小心翼翼,主子身后帷幔根本就看不出掀动痕迹,内殿静静,显然另外一人还睡。

主子如此珍而重之,做侍婢就格外小心,安静得连呼吸仿佛都不存了。

赵恒煦身边有四个大宫女,采薇、采撷、采芹、采桑,采薇和采撷是四人中得力,尤以采薇好。

“采薇、采撷。”

“喏。”一模一样动作、一模一样神情,只是采薇做起来加端庄大方,采撷就显得有些木讷、空乏,别看采撷做什么都是中规中矩,失了灵性,但是中规中矩人做起事来好,心思简单,以目标为目标。

“以后你们就跟着杜公子。”

“喏。”

看不出二人有任何不满和疑惑,倒是四采带着二等宫女中有人露出了异样神情,她们赵恒煦眼中毫无存感,有和无没有什么区别,帝王还没有事事都要顾及到、为了小人物一个神情而重视地步,倒是性子活泼些采桑看到了,偷偷瞪了眼那个二等宫女,二等宫女八人中有四人是太后送,就是没有规矩。

一只脚刚跨出殿门,赵恒煦招手,“采薇,点一些安神舒缓香,让白芷殿外候着。”

“喏。”采薇趋步上前,垂首应诺。

出了福宁殿正殿,赵恒煦带着元宝去了福宁殿偏殿也是赵恒煦内书房,殿外早有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却穿着侍卫服装二十七八岁瘦弱青年等着。

“微臣武善终参见陛下,陛下万岁。”瘦弱青年看到赵恒煦前来,低头弯腰、小步走到赵恒煦身前恭敬行礼。

“平身。”

“谢陛下。”

武善终并不是他本来姓名,只使用时间长了,连他原本名字是什么都忘记了。诸王混战时候,武善终一家就活了他一个,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书生勒紧裤腰带带着一把破菜刀投靠了赵恒煦,改名字善终,连着姓听起来也就成了无善终,他走这条路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活到老死。

书房是元宝和银宝带着人按照赵恒煦喜好收拾出来,西边靠窗地方放置着一张琴,琴旁边是个大肚白瓷鱼缸,鱼缸内几尾红色金鱼优哉游哉游着,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廊檐外高大石榴树,现正值石榴挂果时候,肚儿圆圆石榴朴素但是饱满挂枝头,沉甸甸压弯了枝头。

现还留枝头上,也就是给皇帝看个热闹,挑出来都是饱满红艳。

“火光霞焰榴实繁,婀娜俏姿枝上悬。红腮笑破月满,疑是仙境现人间。”赵恒煦兴之所至纸上写了这么四句,笔画流畅潇洒、横平竖直间又带着杀伐果断,将婀娜石榴红腮弄得和要上战场巾帼女将一般,少了那份柔美,多了一份豪气,赵恒煦自嘲摇摇头,扔掉了笔,他果然做不了无病□强说愁文人。

掀起下摆盘腿坐到琴后,拿出鱼食往鱼缸里扔了一些,金鱼就跟饿疯了一样扑向鱼食,衬着红色身躯清澈水中显得杀气腾腾,果然是什么样主人养什么样宠物。

“善终,坐。”

赵恒煦心情显得很好,升官发财死老婆,三个月来赵恒煦算是经历个遍,死了“老婆”皇帝有资格悲伤,所以未来三天早朝都免了。摆摆手,示意武善终坐,赵恒煦还好心情拨动了一下琴弦,发出一个单调乏味音节,他并不会弹琴,摆出来只是附庸一下风雅罢了。

元宝动作迅速拿来一张小杌子,武善终激动屈膝跪地,双手拱于地,左手按右手上,用着这段时间刚学会礼节恭敬行了一个大礼,能够得到帝王赐座,是多么大荣耀,他拿着把菜刀离开家乡时候就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风光一天,感激涕零虚坐小杌子上,武善终一脸激动遮都遮不住。

“密卫人多手杂,办事不够严密,信息过于混杂,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有心人密折都送到朕案头上了,你这个密卫首领都做了些什么?被京城繁华迷昏了眼?”赵恒煦随意拨动了一下琴弦,平淡音调这个时候显得格外撼人。

武善终一下子额头冒汗,背上一片寒凉,双腿一曲人就跪地上,额头触地,“微臣该死,未料到密卫会被人利用,请陛下责罚。”咬着牙,力把一句话完整说出来,武善终屏住呼吸,后脖子凉飕飕,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脑海中浮现陛下对做事不力者惩罚,武善终就害怕不已。

赵恒煦淡淡看了眼武善终并没有接着刚才话题说下去,“元宝。”

“喏。”元宝垂首敛眉,不看任何自己不该看东西,比如武善终。

“事情布置得如何?”

“回陛下,长乐宫十六殿内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