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午夜新娘:贴身爱人






心底有小小的失望,可是她能体谅他,这几天确实太累了,半夜里还在忙碌,很多时候就在书桌上睡一会儿,她几次醒来身旁都是空无一人,在书房看他,还在埋头处理文件,她想劝他不要熬夜,可是有些事是非常急的,如果没能及时处理好,那损失就不是几百万几千万来计算。

头挨着头,手臂圈着他的肩,也闭上了眼睛。

薛靖锡听了医生的诊断,眉头紧皱,流产的原因是重金属中毒?

像倪慧这样养尊处优的阔太太怎么可能接触到重金属。

这个疑团在薛靖锡的心中越滚越大,难道是。。。。。。

摇摇头,不可能是他,也许他和自己一样厌恶倪慧,但是他应该不会这样做。

莫锦伯暴跳如雷,带着人将家里所有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平时倪慧也鲜有出门,也只能是在家中接触到的。

对家里所有的佣人包括莫锦伯自己都做了血液检查,皆没有发现重金属超标的情况,同吃同住的两个人怎么会有一人重金属中毒,而另一个却没有。。。。。。

目光落到了那盒血燕的上面,泽丰送过倪慧养胎的礼物,一直都是倪慧在吃。

“把那盒血燕拿去检测。”阴沉着一张脸,发号施令,莫锦伯只希望是自己多疑了,一定不会是泽丰做的。

可是,当检测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瘫软的坐在沙发上久久的回不过神来,那盒血燕还有大量的汞,这不但是对胎儿也对孕妇的身体有极大的损伤,害人于无形。

他要什么,自己就给什么,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莫锦伯只觉得痛不欲生,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扼杀了一条生命,阴毒得让人震惊。

手颤抖着拿起了电话,他想要质问儿子,为什么要害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可是,电话提起来,又犹豫了,他又能问出什么来呢。

儿子的个性是他了解的,这样做自然有充分的理由。

无外乎两点,要么觉得自己背叛了他的母亲,要替母亲讨回公道,要么就是不想多一个人来分遗产。

无论是哪一点,都让莫锦伯万般心痛。

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倪慧,做了清宫手术,她的身体很虚弱。

躺在那儿,安静得像已经死去。

不过还好,虽然孩子没有了,可是母体所受的损害并不大。

不幸中的万幸,他也能有所安慰,他不能失去了孩子又失去妻子,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是快乐的,好像自己也年轻了起来。

抚摸着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就好心痛。

慧啊!

我对不起你,没能好好照顾你,对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只希望她不要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就当做意外流产吧,那些仇恨都随着这个孩子的离去都统统的消失,他老了,不希望家里还是弥漫硝烟的战场,他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安度晚年。

也许泽丰只是不希望他再有一个孩子,没关系,就随了儿子的心愿,他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可以不再要。

只是苦了倪慧,怀孕的时候那么高兴,却又那么凄凉的流产。

他对不起她。

摸着她黑亮的发丝,一转眼,她嫁给他四年了。

很快,她也四十岁,不再年轻,可是却没能完成她做母亲的心愿,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做母亲,而倪慧自然也不例外。

是自己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更是自己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他应该对她有所补偿,明天,就将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划到她的名下,希望能抚慰她受伤的心。

虽然钱不能买来一切,可是钱却能让人心情愉悦。

只希望她能尽快忘记这件事重新振作起来,他喜欢看她笑,那么有感染力的笑容也将他的生命点燃,原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年纪,却因为她,又重新焕发了青春。

她是他活力的源泉,有她的陪伴,生活才有滋有味。

看在病房门口,薛靖锡和穆妍没有进去,怕打扰了他们。

拉了穆妍的手,悄然离开,一直走到医院的花园坐在长椅上,薛靖锡才开了口:“这次的事对爸爸的打击很大,我们都不要再提。”

“嗯。”穆妍点点头,看着薛靖锡,疑惑的问:“阿姨怎么会重金属中毒呢?”

有些事莫锦伯是瞒了她的,也只能在薛靖锡这儿求解真像,隐隐的,感觉到事情不简单,她并不是想打探什么,只是出于对未来公公婆婆的关心。

“是服用的燕窝重金属含量超标,而燕窝是大哥送的。”薛靖锡沉着脸,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想要害人,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还剩了一大盒重金属含量超标的血燕,矛头统统指向他。

穆妍惊恐的看着愁眉不展的薛靖锡,他有怎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大哥啊,竟然去害一个无辜的胎儿,难以想象,他那么的纯真善良,而他的大哥如此的阴险毒辣,如果哪一天想害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顿觉毛骨悚然,担忧的看着薛靖锡:“他不会害你吧?”

面对穆妍的担忧,薛靖锡无所谓的笑着摇头:“应该不会吧,我不去与他争,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

“嗯。”点了点头,恐慌已经占据了她的内心,并不是他轻描淡写的一两句话就可以化解的,忧心忡忡的说:“我觉得你大哥好可怕。”

“别想太多,也许他只是买到重金属超标的燕窝,并不是有意的。国内食品安全的现状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什么东西都不能放心,黑心商人连小孩子喝的奶粉也造假,害那么多的人,良心泯灭到这种地步了,再出什么更大的事我也不意外。”还记得几年前那次三鹿奶粉事件,他正带学生在附属医院实习,看到那些被毒奶粉害了的孩子,心里也难受了很久,不过,这就是社会现状,不能改变,就只能接受,也许今天这件事也只是一个意外,并不是任何人的错,唯一错的就是昧着良心挣钱的商人的那颗黑心。

“真的有可能,现在吃什么也不能放心,可是燕窝那么贵的东西也不能让人放心吗?”

“没吃过,谁知道呢!”揽着穆妍的肩,拍了拍:“放轻松些,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们以后避着他就行了,我想他应该也不会主动的来找我们麻烦,是不是?”

“但愿吧!”心底的不安在扩大,穆妍的眉头越皱越紧了,经过今天的是,总觉得心里很不舒坦,她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是,有些感觉是一时半会无法挥散的,聚在胸口压着她,很是沉闷。

在莫泽丰与庄茜文结婚的前几天,由穆妍设计的婚戒已经制作完成,作为设计师,她却没能看上一眼成品,就直接锁进了公司的金库,那里有专人把守,要到顾客取货的时候才会被取出来。

难免有些遗憾,不过,这都没什么,应该是和她的设计图一模一样把,她相信工匠的手艺。

在婚礼的前一天上午,庄茜文竟然亲自带着请柬来到了“卡迪罗”,把请柬送到了她的手中。

坐在VIP室里,看着手中的请柬,穆妍的心中百感交集,他终于结婚了,就是明天,从今往后,她就更不能再想他。

牵扯出一抹轻笑,说了声恭喜,目光便落在了那对结婚戒指上,她以为自己不会有亲眼看到戒指的机会,可是她还是得偿所愿,看到了。

真的很漂亮,比设计图上更美,庄茜文开心的试戴,脸上乐开了花。

“我很喜欢,谢谢你。”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祝你们婚姻幸福,白头到老。”看着面前神采奕奕的庄茜文,她应该很幸福吧,才会有这样美好的笑,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这多好啊,莫泽丰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两个人多般配。

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高兴,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她。

没有女人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更没有女人愿意一辈子委屈的当第三者。

她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人这辈子总不能一直感情用事,也许现在是爱着的,人年轻,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可是当爱情在幽怨中消磨殆尽的时候,想要的就不仅仅是短暂的停留,更想要相濡以沫的长相厮守,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难过的时候有人安慰,高兴的时候有人分享,这才是她想要的感情。

从小到大,她最渴望的就是家,莫泽丰不能给她,她也不在他的身上奢望什么,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想起薛靖锡的温柔,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女人就应该嫁给一个更爱自己的人,不要怪她现实,也不要怪她不懂得爱,只是她不能去爱,也不敢去爱,不求轰轰烈烈,也不求感天动地,平平淡淡的温情,才是最本真的状态。

下班走出公司,薛靖锡已经等在了那里,他笑着拉了她的手握紧,会温柔的问:“今天累不累?”

有他的关心,她不觉得累,心里是甜的,连笑容也是甜的。

刚刚挂了父亲的电话,薛靖锡的心情是复杂的,明天就是大哥结婚的日子,他并不想去,可是父亲让他一定要去,这毕竟是个大日子。

他犹豫了,徘徊不定,如果有穆妍陪着,他就去,如果她有事,那他也就不去了。

“明天有空吗?”

“明天?”穆妍犹豫了一下,明天是莫泽丰结婚的日子,想起提包里的请柬,摇了头:“我明天没空,有事?”

“没什么事。”薛靖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没空,他也就不去了,一个人去,太尴尬。

“哦。”想着可能是想约她去看电影或者爬山什么的,也就没再追问,她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参加莫泽丰的婚礼。

就算她不去,也绝对不会出门,她怕碰上莫泽丰迎亲的车队,就在家里待着吧。

晚上躺在床上正想睡觉,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发来的短信:“明天我结婚,来不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立刻回了一条:“不去!”

手机便陷入一夜的沉静,不再有短信或者电话过来。

莫泽丰看着手机上那短短的两个字,心里就抽痛,一口气堵在心里散不去,咬着牙,抓起了西装外套就要出门。

“Alex,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庄茜文正洗了澡从浴室走出来,冲着他即将消失在大门后的背影喊。

他装作没听到,甩上了门。

第三十章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的飞射而去,手机响了起来,机械的女声自动念了来电人的名字,是庄茜文。

“茜文,什么事?”不想解释他的去向,更希望她不要问,如果她懂事的话,就不会问。

电话那头的庄茜文觉得自己很委屈,咬着下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要掉下来,却被她强压住,抬眼望着天花板,努力地睁大眼睛,半晌才慢慢地说:“明天早上一定要在八点钟以前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快碎了,她连过问他去向的勇气也没有,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却不敢履行妻子的权利,有资格问,却不敢,怕他生气,怕他嫌烦。

“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吗?”这才是他的妻子该说的话,果然没有娶错人,茜文很懂事,嘴角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路上的路灯照射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完美的轮廓,正是茜文想着的样子,却离她越来越远,正朝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方向而去,她展开的双臂想要抱紧他,却是够不着的,只能放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她只能默默地守候在他终究会回归的家,这里才是他的家,别的地方,不是!

她会努力地守住这个地方,一辈子做他贤惠的妻子。

再多的委屈都可以咽下,只要她是他的妻子,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笑容却只是一闪而过,太多的心酸,她终究还是笑不出来的。

“没有,没有其他的事。”

“那好,挂了。”说挂就挂,他没有什么话想说,一心想的就只有一个人,马不停蹄的要去见她。

车停在了穆妍住所的楼下,他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支烟,穿过袅袅的烟雾,看着那扇有她的窗户,这个时候她已经睡了,窗户里没有亮灯,也许……她根本不在窗户后。

胸口闷闷的痛,甩甩头,他不愿去想,她是他的人,可是却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一支烟燃尽,踩灭了又点燃一支,只有借助香烟,才能暂时的平复他的心情。

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未被消去的两个字——“不去。”

很好!

多么的绝决,多么的冷漠。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和他划清界限吗,不行,绝对不行!

除了他以外,别的男人休想得到她,她只能是他的,从卖了第一晚开始,她的生命里已经烙下了他的痕迹,要她一生都陪在他的左右,她以为自己暂时放过她就是永远的放过吗?

不是,绝对不是!

一盒烟所剩无几,他踩着急切的步子往楼上跑。

站在了门口,举手要敲门,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她不会给他开门,一定不会,这一点他很清楚。

摸出手机,拨打了上次替他开门的开锁匠的电话,虽然开锁匠已经入睡,可是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