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少主横行
从李东生那里要过一大瓶毒液,将腰间五寸长,做工精致小巧的鸳鸯刀浸入瓶中,盖好瓶盖,交还给李东生,娴熟的叮嘱他明天早上再从空间里取出来,如此,毒性才会完全被刀身吸收。
看着刀身上反射出的不正常的妖艳蓝光,谭明远颤抖了,努力回想自己除了用言语挤兑这两人之外还有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好在他为人谨小慎微,凡事都爱留一线,没把两人得罪狠了,这才庆幸的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妈·的!以后再也不以貌取人了!他内里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在龚少一行的轻松惬意和谭明远一行的战战兢兢中,车子顺利抵达了长蛇岛监狱。夜幕下的长蛇岛黑漆漆一片,没有点亮半盏灯火。即便龚家带来了十几台发电机,但除了用来接通防护电网和作业机器,人们丝毫不敢用来照明,害怕光亮会引来丧尸的攻击。
然而,人类和飞蛾一样,是最向往光明的生物。没有光明的夜晚何其难捱?很自然的,他们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并三三两两的聚拢在一堆堆篝火旁,彼此驱散心中的孤寂和恐惧。有人大声谈话,有人抱膝沉思,还有人搂着女囚低声调笑,空气中洋溢着无忧无虑的味道,令人愁肠顿消。不得不说,被关押久了,这些囚犯很知道什么叫做苦中作乐。
龚黎昕站在操场边,漆黑的星眸被这热闹的场景点亮,嘴角略略上扬。宋浩然和林文博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感受着这份活力,头一次觉得长蛇岛上这些囚犯似乎也不错,品行什么的暂且不提,但是很会过日子。
谭明远是个有眼色的,见龚少很喜欢眼前的场景,不想离开,便乖觉的上前,低声说道,“龚少,你下去跟他们一块儿玩吧,我去找鲍隆汇报情况。”
“死了九个人,你交代得过去吗?”宋浩然不放心的问道。
“我们只要有风系晶核上贡,死了几个人鲍隆从来不管,顶多问两句。”谭明远摆手,语气中已经对鲍隆带上了不屑。他早就对鲍隆的独断专裁很不满了,但碍于鲍隆的等级,一直不敢反抗。龚少的实力和气度令他心服口服,是以,他铁了心要跟龚少混。
“呵~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当上基地的掌权者,真是不可思议。”林文博挑眉嗤笑。
谭明远讪讪点头,边向几人告辞边心中腹诽: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这里可是C国最大的重刑监狱,关押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暴徒,谁拳头大谁就能做主,不流行智商那玩意儿。
谭明远走后,龚黎昕眨着晶亮的双眼看向宋浩然,期待的开口,“宋大哥,我们也点一堆篝火吧。大家围着篝火斗地主。”
“好。”宋浩然宠溺的揉揉他发顶,示意王韬等人去捡拾柴火。王韬和顾南答应一声,边走边抹汗忖道:龚少,咱换个游戏玩玩行不行?别开口闭口就是斗地主!
篝火很快点燃,十六个人三三两两的分坐,或是打扑克,或是聊天,气氛很欢乐。但没过多久,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和喧哗声,冲散了他们难得的轻松时光。
龚黎昕站起身,朝人群聚集的那处走去。只见众人自动围出一片空地,空地中央,一名火系异能者和一名风系异能者正不停释放技能,虐打一名体格高壮的男人。一道道风刃和一枚枚火球无情的轰击在男人身上,不多时,他便衣衫褴褛,浑身浴血,形容极其狼狈。
但男人却丝毫不肯认输,挥舞着拳头一次次向两名异能者攻过去,眼里散发着野兽般冰冷慑人的凶光。可以看出,他的身手相当厉害,如果这两人单独和他对上,未必会占到便宜。但很可惜,两人好像没有胜之不武的自觉,肆无忌惮的用技能虐打着一名普通人,口里还不时吐出不堪入耳的谩骂和侮辱。
凭着过人的目力,龚黎昕认出男人正是那天自己救下的人。他拧眉,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怒火。他身后站立的大刘和铃音早已面色铁青,愤愤开口,“普通人怎么了?难道普通人就活该被异能者奴役,虐打,生活在最底层?太过分了!”但说归说,龚少不发话,他们也不会贸然出头。
这时,龚香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拉扯着林文博的衣袖说道,“文博,这人名叫窦恒,原来是北区监狱的霸主,身手非常厉害,你上去救他,拉拢他,日后他肯定会对你有用。”
自分手后,龚香怡就每天沉浸在悔恨当中,恨不能掏心挖肺的对林文博好,将两人破碎的感情弥补回来。她这会儿是全心全意为林文博考虑,救下窦恒不啻于一把锋利无比的杀器在手,日后林文博的路会走得顺遂很多。
林文博抿唇不语,对龚香怡的话仿若没有听见。他知道龚香怡能够看见某些人的命运轨迹,但他偏偏不信命,自己的路应该自己走,而不是被所谓的命运之神左右。宋浩然也侧目,睇了龚香怡一眼,并没有动。
龚香怡急了,面露哀求的拉扯着林文博的衣袖,低低说道,“你信我,你信我这次!窦恒以后对你有大用!”因为龚黎昕在旁,她特意压低了嗓音,也不敢解释的太多,生怕被人听了去,再次弄巧成拙。
但她太不了解龚黎昕的实力了,除非她会传音入密,否则,她嗓音压得再低也逃不开龚黎昕的耳朵。皱眉拂开龚香怡拉扯林文博衣袖的手,他一字一句缓缓开口,“龚香怡,你看低了场中那个男人,他是强者,无需别人来拯救。”
少年的嗓音清清淡淡却带着不容人质疑的笃定,传入龚香怡的耳膜令她大惊失色。她眸光微颤,故作镇定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强者?他只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她分明试探过很多次,龚黎昕绝不会是重生的,不可能知道窦恒的未来。
龚黎昕指指自己的眼睛说道,“他有一双属于强者的眼睛。”话落,他淡淡睨视龚香怡一眼,不再开口。
宋浩然点头表示赞同,林文博看着自己的衣袖,想起少年方才拂开龚香怡那个极具占有性的动作,唇角不可遏制的上扬。
☆、95九五
场中的虐打还在继续;窦恒早已遍体鳞伤却一直坚持着不肯倒下。那名火系异能者仿佛玩尽兴了,招出一团巨大的火球朝他狠狠掷去;准备一击必杀。
窦恒用尽力气朝旁边躲避,重重趴伏在地上喘着粗气。将近一小时的单方面虐打;这是他第一次倒下;由此可见他的性格何其坚韧。
他躲开了,火球不可避免的朝后面围观的人群袭去。然而,火球正正对准的一群人却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依然直愣愣的杵在原地。周围的人发出惊呼声;暗道这些人莫不是看傻了,连躲都不会躲。
然而,事实很快证明;不是这群人傻,而是他们身怀高人一等的实力,根本不惧这团火球。只见那群人中,一名身材高壮,浑身肌肉虬结的少年上前几步,直直迎上散发着剧烈高温的火球,猛然挥出一拳。火球在他的轰击下爆裂开来,碎裂的星火粘在少年赤·裸·的胳膊上却丝毫不能灼伤他的皮肉,仿佛他是铜皮铁骨铸就的一般。
围观众人啧啧惊叹,第一次看见有人用纯粹的肉·体与异能特技碰撞还能不落下风,心中大呼过瘾。两名异能者也被少年的突然插手弄懵了,神情戒备。
“兄弟,你怎么样?”轰碎火球,王韬走到窦恒身边,俯身想要拍打他的肩膀。
窦恒抬眼朝他看去,深不见底的漆黑瞳仁里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只有让人冷到骨髓里的凶狠。这是负伤后的猛兽才会拥有的眼神,敌视一切,怀疑一切,防备一切。谁若靠近,他必定会不惜代价将那人击杀!
王韬惊了惊,讪讪的收回手,呐呐难言。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
“窦恒,起来,再上去打。”龚黎昕适时出现,拯救了快要石化的王韬。
少年精致白皙的脸庞映入眼帘,窦恒眼里的凶光闪了闪,溢出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窦恒?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很不合时宜的,他心头跳出了这样的想法,并为此悸动了一瞬。
“老大,给他弄把武器,普通人对付异能者,赤手空拳很吃亏的。”铃音脆生生的开口,转而看向李东生,说道,“把我的鸳鸯刀拿出来借他用用,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普通人也不是吃素的。”
刚向鲍隆汇报完情况回来的谭明远听见这位姑奶奶的话,不禁为场中的两名异能者默默哀悼。娘唉~沾了变异蜘蛛毒液的刀,划破点皮也是会死人的!更何况用刀的人还是身手顶尖的窦恒?你们两个也忒倒霉了,自求多福吧!
李东生点头,手一翻召出那个巨大的玻璃瓶,将早已浸得幽蓝幽蓝的鸳鸯刀小心翼翼的取出,递给铃音。铃音又转交给自家老大。她可不敢靠近那个男人,气势太可怕了。
“给,上去杀了他们!”龚黎昕将刀子递到窦恒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叮嘱道,并同时渡了一丝内力进他身体。
谭明远听见龚少轻飘飘的叮嘱,偷偷抹了一把冷汗,暗忖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龚少特善良特单纯呢?眼睛脱窗了!
少年的手轻轻拍打在肩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窦恒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一颗冰冷的心也逐渐有了滚烫的温度,这种感觉非常陌生,令他有些不安,有些迷茫。但在少年期许的眼神注视下,他无法多想,接过鸳鸯刀,缓缓站起,转身面向两个异能者。
甫一站定,他就知道刚才不是错觉,少年竟然真的给了他力量!心中再次悸动了一瞬,窦恒凝目,极其利落得将手里的刀挽了个花式,刀身上幽幽的蓝光照得人心慌意乱。他是天生的杀手,虽然身体素质拼不过异能者,但只要有一把武器在手,他就能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看着朝自己掠来,快得只能看见一道残影的窦恒,两名异能者终于知道窦恒的外号为什么叫‘影子杀手’。只是,明明虐打了他一个多小时,眼看都已经将他打趴下,他现在是跟哪里来的力量?在两人错愕的这一瞬间,窦恒已经攻到了近前,手里的刀一横,朝当先那名火系异能者的脖颈削去。
那人及时反应过来,快速后退闪躲,刀尖擦着他的咽喉而过,带来一丝冰冷的刀风,令那人心脏紧缩。手里凝聚出一团火焰,那人在退后的同时狠狠朝窦恒脸上掷去。
窦恒眼也不眨,来势丝毫没有减慢,刀锋一扬就将火球劈成了两半。入狱前,他是家族培养的顶尖杀手,精通所有武器,这把鸳鸯刀就仿佛长在他手里,其威力被他运用的淋漓尽致,如臂使指。
大刘和铃音面色凛然,死死盯住他的一招一式,半点也不肯错过。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在鸳鸯刀的造诣上胜过被龚少精心教导的他们,心中不由一阵汗颜。不过两人都有些想岔了,他们是半路习武,自然与从小就接受严苛训练的窦恒没法比。
一个火球投出去,再凝聚一个还要耗费半分钟时间,然而在这半分钟里,窦恒已连连挥出了数十刀,刀刀都险险擦着那人的要害而过,只划破了他周身的衣服。就像两人明明可以杀死他却要故意折磨他一样,他也要让这两人尝尝被玩·弄的滋味。
另一名风系异能者早已乱了方寸,一个接一个的风刃看也不看就朝窦恒甩去。然而,基地里的风系异能者本就实力低微,他的攻击连窦恒的影子都没打中,总是慢了一拍。很快他就头痛欲裂,面色惨白,出现了异能消耗过度的后遗症。
窦恒连个眼角余光也没给他,一味朝起初非常狂妄,眼下非常狼狈的火系异能者攻去。待觉得玩够了,他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举起手里的刀狠狠朝他咽喉·插·去。那人绝望的闭眼,等待死神的降临。然而,除了脖颈的一丝刺痛,血溅三尺的惨况并没有发生。
那人睁眼,看向头顶星罗密布的夜空,这才发觉他还没死,刀锋只是浅浅划破了他脖颈上的一层皮,并没有砍断他的头颅。男人颤巍巍的摸上颈间的一条细小伤口,心中怨毒的忖道:任你窦恒再狂,终究是不敢和异能者作对。你等着!老子以后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狂喜中的他忽略了窦恒眼里残忍无情的凶光。一刀杀死这人太便宜了,看见蓝色刀身的时候窦恒就知道这把刀淬了剧毒,划破一点皮肤,让这人受尽折磨而死才能平息他心中不停叫嚣的仇恨。
抽·出嵌入地面几寸的刀锋,窦恒面无表情的俯视那人。那人还想起身再战,但一股撕心裂肺,排山倒海的痛感从颈间传来,与此同时,伤口附近的皮肉竟莫名其妙的灼烧消融,冒出一股股白色的,带着刺鼻腥臭味的浓烟。
皮肉还在持续消融,不多时,这人的半边身子就化成了一滩浓稠黏滑的血水,而他也一点点死于剧痛和窒息,连呻·吟都无力出口,形状惨不忍睹。又过了片刻,他的另外半边身体也彻底化作了脓水,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在空中蔓延开来。围观众人纷纷掩鼻,用惊恐的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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