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总裁的弃妇






    靳轻淡淡地笑了起来,单手撑着下巴,“司莫曜是个太完美的男人,我不在的这几年,他身边没有少过女人,但是你却是他最长的一个,我现在才发现,你其实和他母亲很像,特别那一双眼睛。我想是这个吸引他的吧。你知道的,他很爱他的妈妈……”

    紫馨目光闪过一丝诧异,压下心底对她的那份不适感,“你为什么会离开他?”

    靳轻脸上笑容一滞,没料到她会不怒反问。

    “你那么爱他,为什么舍得离开他,他为你……痛苦了很多年……”还是依然那样无法忘记你!紫馨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靳轻捏着杯子的手,颤颤发抖,脸色早也找不回刚才的娴宁安然,目光透着骇色,让紫馨也不由一惊。

    “你怎么了?”她覆上她一直颤栗的手,担心地问她。

    靳斩腾地起身,美眸泛动着哀恨的水波,“请你离开司莫曜,我现在除了他,一无所有了!你不一样,你还有萧冷扬,还有你爸爸,而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小翔,都快要离我而去了!”

    紫馨心一阵疼痛,起身,“你不要这样,我没有想过要留下来。他当初是你的,以后也会是你的……还有,小翔是谁?”

    靳轻垂眸,晶莹的眼底闪过晦光,幽幽地道:“是我儿子……”

    落在靳轻肩上的手一滞,她缓缓地开口,“他是……”

    “馨,离开他好吗?我和翔儿都需要他!”靳轻抓着她的双臂,奋力的摇晃是。

    紫馨闭上双眼,泪流不止,颤抖着双唇,无力地点点头。

    茫然地走出咖啡厅,她神使鬼差地开车到了凯帝。她想躲在远远地,好好再多看司莫曜几眼!

    下午四点钟,她看到他坐上宾利,一路开到花店。

    一束玫瑰,一束百合。在这样浪漫的爱情节日里,她的心底疼得直翻搅。

    她一直跟着他到了雅邑,心痛的同时,泛着淡淡地安慰。就算她走了以后,司莫曜还有相爱的人在他身边陪着他。

    望着高楼,她想起自己被禁锢的日子,想起他缠绵不停地每个夜晚,想起他和她分着一碗泡面的温馨,便忍不住地下车,走进大厦。

    在虚掩的门口,听到他从没有过的爱的坦白,更加震惊!

    当他们再次天昏地暗般地厮缠、翻转,让她心一次次强烈地颤悸!她知道,自己在离开他之后,心再也无法逃脱他的心锁了!

    ……

    一声声知了地啼呜,再次将她的回忆拉回了现实!

    “你神游了?”埃利森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下!

    紫馨伸手推开他的手,如果不是上网查到了关于他的背景,真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德曼家族的主人,居然那么闲,每个月动不动会飞过来骚扰一下她的生活。

    他不出现,紫馨会觉得生活安宁得让她快要忘记当初的一切!

    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她对自己的清冷,埃利森倒也不见意,耸耸肩,“我是来查岗的,怕你偷偷带走我的小宝贝嘛!”

    “德曼先生,你连玩炸死都可以,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她当然清楚他的本事!她不会忘记当看到自己的新闻时那份惊诧!

    埃利森捏着自己坚挺的鼻翼,低低地得意笑出声来!他居然骗倒了法国第一教父,还让该死的萧冷扬萎靡不振了好 久:炫:书:网:!心里一想起,他就会窃笑得乐开花!

    紫馨鄙夷瞪了他一眼,看到他的坏笑,她就全身毛骨悚然!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哎,你什么总对我这样嗤之以鼻啊!”埃利森伸出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对着自己。
 手指下的皮肤滑嫩的犹如蛋白,在阳光下又透着可爱的粉泽,一双清眸更是如湖水般明净透亮,一丝异样的情愫划过埃利森心底。

    紫馨早已习惯他的乖张和大胆,因此一时也没去推拒他,只是瞪着杏眸,那双娇艳欲滴的柔唇微启着,似乎正要对他的行为控诉不满似的——

    埃利森突然觉得下腹一紧,身体竟炙热了起来,他身子一僵,浓眉蹙拧,暗骂了一句“SHIT!”

    他居然对一个孕妇有了欲/望!

    像电击般,他倏然放开手,在紫馨面前烦躁地来回走着。

    紫馨娥眉蹙起,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想搞什么花样!

    突然他头不回地走到自己的车前,娴熟漂亮地倒着车,不一会儿工夫像消失在路口。

    紫馨忍禁不住笑了起来,那报道上说的冷魅不羁,手段多端的德曼主人真是他吗?在她眼底,他真像个疯子!

    只是平时他总是会在这里缠着她几天,今天却才来就走,倒是让她出奇的意外。不过走了最好,省得老是缠着她一会听胎心,一会带着她去高级餐厅进补,一会拉着她买胎教音乐,有好多次,周边的人都将他认定是孩子的爸爸。对此,埃利森却兴奋地不已,最后逢进店,遇街边邻坊,就堂而皇之号称是孩子的爸爸。刚才始,紫馨还有些尴尬,最后也懒得解释,由着他胡闹了。

    超市对面,一辆火花色莲花跑车嘎地停住。

    车上,埃利森凝着前面那道白色娇影,吃力地走进超市,心里微疼。

    他靠在车椅上,鼻尖仿佛闻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气,手指下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如花瓣般的柔唇……他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阵燥热,下腹一紧,居然起了反应——

    “真他妈变态!”他捶了下方向盘,对自己居然对一个孕妇起了意yin,觉得不可思议!他对床伴的标准一直很高,而且只碰处/女。

    今天到底怎么了?!他真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才变得如此饥不择食了。

    他的嘴角淡淡地勾起一抹浅薄自嘲的笑,叹息一声,拿起手机,快速拔了一个号码,“晚上我会到俱乐部。”

    他坐起身,目视前方,发动引擎,湛蓝的眸底倏地幽深起来,散发着冷冽的精芒。

    小镇到H市中心的高速路上,一辆张扬的敞篷豪车,放着动感十足的音乐,一路狂飙,令许多车辆避之唯恐不及。

    

    同一时间,法国里昂城堡。

    晨光透过纱幔洒在卧室的每个角落,也照亮了摆放在床头柜相框中女人如菊般的笑容。

    一只手臂伸过,捞起相架,如潭水般的深眸深情地锁住女人清丽的娇颜。

    “馨儿,早安!”一声低低地带着慵懒的嗓音从性/感的喉咙口逸出,当温热的唇轻贴上冰凉的镜面时,浓眉间,微微抹过一丝怆然之色。

    司莫曜坐起身,放下相架,昨天他又梦见自己拥着紫馨入睡,每当夜晚,思念泛滥得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啮自己身心时,他便紧紧闭上双眼,想像着自己紧紧搂着紫馨,这样才能入眠。

    当接到阿强电话时,他觉得自己腿都发软了。

    全身的颤栗不止,让他跟本无法开车,最后是打着的士到事发现场的。

    当警方将车的残骸吊起来时,里面那具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女碳尸,当场让他脸色惨白,蹲在地上吐个不停,心痛得犹如万、刃、绞、割,喘不上气来!

    他痛然地蹲在地上,看到车一辆一辆地开走,人群渐渐散尽,一切恢复安静,直到阿强战战兢兢地走到他的身后。

    “老板,我……对不起你!”

    像找到了发泄的突口,他豁然起身,拎起阿强的衣襟,目光噬血地犹如凶残的猛兽,“为什么没有看好她!为什么——蠢货,我要让你陪命!”

    他怒喝着,一脚狠力,踢上对方的胸口,当场让阿强口喷出血,抽搐地趴在路边!

    他从怀里揣起冰冷的手枪,对上他的脑门——

    是赶来的郑易阳及时拉住了他!

    那晚,在雅邑,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前一晚他们欢/爱的气味,那样强烈钻心地在他胸肺缠绕,疼痛……

    他倒在地毯上,烂醉如泥,胸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几乎撕裂他的心肺!

    “馨儿!馨儿!馨儿——”痛苦的撕吼从胸口发出,犹如猛兽失去幼崽时,发出的哀嚎,让人听了惊心动魄!

    ……

    从浴室出来,门外传来轻轻地叩响。

    他拉开门,目光平和,“什么事吗?”

    靳轻见他穿着浴袍,全身散发着性/感而魔魅的气息,脸不禁微微泛红。

    “翔儿明天出院,我想问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

    司莫曜淡淡地嗯了一声,这准备重新合上门。

    靳轻一下子,搂住了他精壮的腰身,“阿曜,我知道你忘记不了她,但是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吗?”

    司莫曜微微蹙眉,叹息一声,伸手覆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地拉下。

    “轻儿,对不起。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

    “为什么……她已经死了!”靳轻抓着他的手,美眸含泪凝着他,带着丝丝渴求。

    “别这样,你现在要做的是把小翔的身体照顾好。他需要你,嗯?”司莫曜低眸,眼底一片清冷。
 手中的小手轻轻滑落,司莫曜压制住心中一丝不忍,转过身,当着她的面,合上了门。

    靠着门上,他揉着自己的眉心,对她,他有着深深地歉意,只是他的心底再也无法装下任何女人。

    他走到床边,眸底闪着奇光,拿起电话,“阿阳,事情查得如何?”

    “冉岩风从心泊园搬起后,所有的人都对他的去向一无所获,像是刻意的隐藏。”郑易阳翻着从侦信社发来的资料,凝着眉向司莫曜作着汇报。

    司莫曜深眸微微缩紧,“继续查,我一定要知道孩子在哪里!”

    放下电话,司莫曜指尖划过紫馨的小脸,喃喃道,“馨儿,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孩子!”

    *****

    紫馨刚从超市出来,就连发打了几个喷涕,“大热天打喷涕,不会有人在背后骂自己吧!”她嘴角扯开一丝淡淡地笑。

    她走进小宅院,到厨房将水果洗切了一下,端着一些,走向爸爸的画室,她轻轻推开门——

    她看着倒在地面上爸爸,“哐——”盘子从手中滑落,脸倏地惨白!

    “爸爸,爸爸——”

    ……

    紫馨抹掉眼角的泪水,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

    她现在不能哭!爸爸需要她,凌儿需要她,还有末出世的小宝宝们需要她……

    可是为什么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擦也擦不掉!

    她无助地坐在过道的长椅上,感叹老公为什么对自己总是这样残冷!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不停回响,“你爸爸已经是肺癌晚期了,我们一直劝他早点接受治疗,但是他一直推说等家里事处理好了,就来。现在我们无能为力了。你要做好心准备,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

    “爸爸,爸爸……”紫馨胸脯剧颤,哭得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上天要将自己最亲的人也要夺走!为什么……她双手用力地绞着裙角,十指指尖泛着苍冷的光!

    过道口,传来响亮的脚步声,有力而急促,显示着主人的急切心情。

    长椅上,那抹颤抖的娇小的身影落入埃利森眼底时,他心猛得一紧,胸口漾起了丝丝疼痛与怜惜!

    他缓缓地走进她,每一步都如此沉重!

    他还在酒吧喝酒时,忽然接到手下的电话,身子一怔,下一秒,一把甩开怀里的女人,腾地起身,几乎是冲了出去!

    二十几年来的心,从没像这刻让他分外焦急和难过。只要一想到,那抹纤弱的身影在承受打击,他就心疼不已!

    过道的灯,将她的身影拉得映射得更为纤小,苍白无血的脸,垂着丝丝泪痕,埃利森的心被狠狠一震!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秀发,柔柔地说着:“你不能哭哦,不然我的宝贝以后变成大哭鬼,我可不饶你!”

    他刚说完,紫馨的泪流得得更凶,像暂时找到了可以倚靠的港湾,放声地痛哭起来!

    她的泪淋湿了他的衣襟,让他的心阵阵抽痛!

    他双臂更加搂紧,让她的无助能够得到一丝依靠!

    许久,哭声渐渐停息,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打湿了眼眶,她扬起楚楚动人的小脸,求助似地看着埃利森,“我该怎么办?你本事那么大,求你救救我爸爸好吗?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什么都肯为你做……求你!”

    埃利森心疼地,覆上她柔软的双唇,温柔、细细辗转着,没有一丝情/欲,有的只是心中强烈想要呵护的感情!

    紫馨木然地接受,只是眼前越来越模糊,她觉得力气渐渐在体内流失,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怀里的身体无力的滑落,让埃利森心一紧,忙托起她的身子,仅管她现在并不轻,但是对从小进行特训的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