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退人间界
赶明个得去找承天派的仙人测算一下天机。
“泰岳!正商量事情,你走神走到哪里去了?”翎奂剑仙借机公报私仇,怒喝一声,众剑仙立刻投来不满的目光。
“你拿主意不就行了,还商量什么!”泰岳剑仙撇嘴,态度很不屑,“你这些天的做派,不就是自诩是门主的徒弟,所以顺理成章接管一切,暗示我们都得听你的?”
翎奂大怒:“我还是你的师祖呢,这是对师祖说话的语气?”
“算了吧,你当初在凡间不就解散了断天门?”泰岳无所谓的说,“反正没了门主,断天门迟早完蛋,让你穷折腾整完蛋,这黑锅正好盖你脑袋上,与我等不相干啊!”
“……”
翎奂当场暴走,抽出轻鸿剑。
秦峰不在,洛池视若不见的打瞌睡,其他四位剑仙只好一拥而上,硬是拖胳膊拽腿的拦下翎奂剑仙,总算没让医院大楼彻底成为废墟。
正闹哄哄的时候,秦峰剑仙回来了,拎着一只豹子似的东西,顺手往地上一丢(N天之后,罚单会增加新款项,杀死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这是不对的!影响很坏…)。
秦峰压根没搭理他们鸡飞狗跳的闹腾,以前在十四重天的时候,只要门主一闭关打坐,或者一出门闲逛,剑仙们就能互相掐起来,习惯就好。
他只是嚷嚷:“快来帮把手,先把皮毛完整的弄下来…再随便炼制一下。我在很远的山林里转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只。”
剑仙们面对血腥是眼都不眨的,可问题来了。
“怎么炼?”
“是啊,我只会炼剑。”泰岳拈着胡子发愁。
——你们这个门派都只会铸剑的好吗?而且还是唯一性的,只会炼制自己的剑!师徒之间剑的特性都相差十万八千里,可以说全无关联,想帮忙也帮不了。
“我来吧!”一位飞升仙界后才加入断天门的剑仙无力的站出来。
修真界的剑修很少,一个门派全是剑修的就更少。渡劫的难度是九重天劫,往往接连好几代都被劈成渣,一到渡劫期,剑修们就紧张兮兮拼命稳定心境。自己都没时间,还教什么徒弟?这样的门派又怎么传承得下去?
所以除了断天门之外,修真界的其他剑修都是野路子,每个临近渡劫的剑修都会把心得书简或东西封存在某处留待有缘人,这种情形下,剑修的出身难免五花八门。有被门派放逐的机缘巧合得了传承,也有原来是凡世读书人,偶得一本旧书,甚至有做铁匠的…
这位粗通炼法宝手艺的剑仙匆匆忙完,翎奂就皱眉问:
“这么一整块,要怎么穿?系腰上还是披肩膀上?”
“…这嘛,你还是期望门主别嫌弃材质普通,不肯穿。”秦峰剑仙愁眉苦脸的说,“说来也怪,这偌大的山,竟然连一只大虫都找不到。”
老虎啊!在这个年代,还是去动物园找比较快。
“是你太不中用!“翎奂剑仙不屑的说,“待我去找一圈,定有收获!”
——你确定能找到回来的路?
众剑仙一致鄙夷看他。
“要是杜衡在就好了。”泰岳剑仙开始啰嗦个没完,“至少知道哪里有妖兽(山海易购…),越稀罕越好,门主的眼光一向都是高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此刻,直播完绝地大逃亡节目的余昆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
这脊背发寒,有不好预感!等会就去找神机子算一算。
“余经理,山海易购什么时候恢复营业?”后面有人追着提问。
余昆当即擦了一把冷汗,这种现场直播,说话绝对要谨慎,修真界的观众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一个不乐意,破罐子鞋子什么东西都会砸过来。余昆现在体积超标,目标很大,很容易遭殃!
鲲鹏的老资格跟强大实力?那也不能粗心大意!
开山斧有句话说的好,身在盘丝洞,隔着弥天大网跟他说话的凡人,永远猜不到它是一把斧头。同理可证,看电视发飙的观众,你也不知道他们是实力差劲的阿飘还是各门派长老宗主。更正,现在还得加上那些要命的神仙!盘古大神保佑,幸亏剑仙们不懂要怎么看电视!
“这个山海易购啊…咳咳,我离开的这几年呢,一些琐碎的事情还没接手搞明白。正式营业时间不定,如果大家有什么紧急需购的商品,可以拨打我们的订货热线,熊猫快递12时辰不间歇服务——咦?你说什么?斩断建木的时候笼罩神州好几年的结界也自动解开了,哈哈,那挺好啊。诸位道友就是想购买舶来品,也可以…”
余昆兴致勃勃的说,“对了,顺便问一句,西方血族电视台那部电视剧结尾了吗?我飞升的时候刚播到妖精叛乱…还有,岛国电视台的那个长不大的小孩破案子有结尾吗?最终幕后BOSS是谁…什么,全部都出来了!太好了!飞升到天界那一刻我都绝望了,我还以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结局了,真不甘心!”
“……”
修真界观众有的茫然没听懂,也有人一头黑线盯着屏幕里的余昆唱作俱佳的扯开话题,他们不由嘀咕,这余昆到底在怕什么?这么好的赚钱机会都不要,嗯,有问题!
——开玩笑,山海易购也经不起那些神仙的折腾!
宁可关门停业,也绝不能造成损失,余昆听说售前部门已经有员工不顾山海易购的铁规定,豁出去放话说宁可死,也要辞职!
余昆匆忙结束直播,自己也嘀咕,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一拍手,有了!售前部门属于前台,前台主管是谁?哼,一个好的超市总经理,就要懂得把问题分派下去…不不,他是说放权,适当的放权!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天打雷劈啊!把十方俱灭往售前部门一摆,再一报名,杜衡的剑,断天门剑仙的剑,亲,你的脑袋能比建木更硬?哈哈哈,余昆仰天大笑,决定立刻打电话召唤员工上班!
只要那家医院没有成为废墟,埋掉所有剑仙,就算不在服务区也一样能接通,余昆信心十足的在屏幕上画符箓拨号: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在双修…”
余昆一头撞断了三棵树,手机砸中脚背,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他往后一仰,原来趋势是坐倒在地,结果上半身重量偏大,直接摔了个倒栽葱。把地面砸出好大一个坑,还好修真界电视直播场地是阵法圈围出来的深山老林,不至于让余昆多缴一笔罚单。
余昆哆嗦着手指,扒拉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疑心自己在破界通道里被雷劈出了毛病,或者,打错了电话。
从泥坑里把手机摸出来,擦擦屏幕,查看通讯显示——没错,真的是杜衡!
余昆傻眼了,杜衡能跟谁双修?
杜衡不是说他的道侣是…!!
“砰!”坑被砸得又深了一层。
余昆一个劲的眨巴眼睛,双修,是修真界通常意义里的双修?其实那也没什么,十方俱灭有人形,再说了,剑修本来修的就是剑,天经地义。
嗯,是他大惊小怪了!都是墨家改造的手机系统不好!什么“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在炼丹起炉揭盖期,请稍后再拨”,“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在渡天劫,无论成不成功,你都不用再拨了”等等三四条拒接状态,大概其中就有双修。余昆从来没注意过这玩意,也没听到谁用过这条理由的拒接模式,一时没法回神。
余昆慢吞吞的把手机揣进兜里,稍微一晃,身上的泥土就无影无踪。他摩挲着挤成三层的下巴:难道是杜衡伤势太重,情急想要恢复,才会双修?
——你这句话只有情急两个字是对的…
“那就明天再打电话。”余昆遗憾的想着山海易购没法赚钱真是太亏了!
希望那群下界的神仙,不要被后辈门人鼓动,自己跑到山海易购门口来,超市的阵法,挡不住飞升几千年的家伙啊!
到时候山海易购所在的省城就遭殃了,不行,得打个电话通知展远!这笔罚单不能算在他余昆头上!
“咦,周队长您这是…没睡好?”怎么点个烟手会抖成这样?
周队长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心里也有点诧异,好端端的,为何忽然一阵恶寒?
虽然奇怪,但现在是每周一次的例会,周队长只能将那个突兀冒出来的怪异感觉抛掷脑后,点着手边的文件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省城已经连续两百天,没有出现任何大案要案,要继续保持,要加大对扒窃的打击力度!马上就是五月旅游高峰期,良好的城市形象,我们也要为此起到一部分作用,好了,今天下班后,队里的同事去聚个餐,我请…嗯?怎么回事?”
“队长。我估计你没法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周队长瞪了他一眼,走出去接电话。
“局长!对,是我…什么?那块拆迁区又出事了?”
会议室里的众人暗暗交换了一个颇为复杂的目光。
只有新来的一个小刑警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表情千变万化,忍不住低声问:“那块拆迁区?是哪里?有什么不对?”
“呐,小张,有没有听说过省城鬼楼?”
“有啊,省城十大怪谈之一,帖子在地方灌水论坛里置顶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哪所大学都有那么几处怪谈地,完全不稀奇。
外面的周队长压低声音,火冒三丈:
“有人看到数道青光冲散雾霾,以那所有问题的楼房为中心像是发生一场地震?还有人受伤…那块废墟全都是建筑垃圾,鬼楼的传闻在这几年间早就化为笑谈,没人感兴趣了,闹鬼的只是一群野猫而已,还有谁跑到那里去…拾荒者?不小心被东西砸到的?”
周队长额上青筋都出来了,强忍着应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
——岂有此理,这明明是警察局分管民事的人去处理的事,什么你对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知道的最清楚,就麻烦你了!事关国家机密,还是不要外泄比较好。
周队长觉得晦气透了,什么国家机密,半个月前日食的说法,到现在网络上都一片质疑,不要以为民间没有天文爱好者,没有日食发生条件,扯什么日食!好比几年前有陨石掉到俄罗斯,陨石在落地前就碎了,非要说是空间站某某宇航员的手机掉下来砸中的!手机要是能砸这么准,还要洲际导弹做啥?!
半个小时后,周队长跟着警局的人到了老城那片拆迁区。
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伤者早已被送走,废墟瓦砾前拉着警戒线。周队长远远一看,就觉得不妙,那栋无论怎么敲怎么折腾也拆不掉的楼房顶层,墙壁好像倒塌了一小半,顶也缺了一块,这让原本就算危楼的房子看上去摇摇欲坠。
“怎么样?”周队长追问。
“什么都没发现,不,应该说,我怎么也没法靠近那栋楼。”先行勘探的人表情难看跟周队长嘀咕,“队长,你说是不是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
周队长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某个姓沈名冬的失踪人口。
混账,他就知道刚才的恶寒不是好兆头!
121、问题很大
很多事情,只看别人做,是永远不会的。
好比…
一晌贪欢这个词是怎么被发明创造出来的?沈冬百思不得其解,以他被紫霄神雷都劈过的强悍耐力,冒出来的冷汗都像洗了一遍澡,正常人是怎么忍得住的?
沈冬从最先想踹,改成努力后缩的挣扎,口齿不清的反复强调,一定是杜衡做的方式不对!不然为什么会这样痛——混账,明明就该是他在上面。
都这样了,沈冬还不肯安分,像溺水似的挣个不停,先是想把自己撑起来,结果却一头栽在杜衡身上。暧昧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因情欲染上淡淡绯红的胸膛微微起伏,之前被沈冬没轻没重“占便宜”揉捏出来的道道瘀痕,鲜红着肿起。
再醉酒看不清,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沈冬想无视都难。
脑子里就像有一根弦嗡的一声崩了,随之而生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异情绪。
沈冬根本没来得及心猿意马,腿上就没力气了,膝盖发软脚踝一歪,某处撕扯般的痛陡然增加,使原先酒意上涌通红一片的脸都瞬间没了血色,差点闭过气去。
骤然天旋地转,沈冬觉得自己好像被迫从床上滚下来。
他急惶间手一抓,似乎捞到一块像毯子似的东西,手指骤然缩紧,整个背也跟着深深陷在了厚软的毯子里。
杜衡的气息随之覆压过来。
跟神识交融的时候很像,都是骤然不觉间就陷入一个严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那股气息乍觉柔和,却又强横浩瀚,无法抗拒也挣脱不出。只能等着气息慢慢重叠,似夜雨润无声,毫无间隙。
僵硬的躯体逐渐放松,只是疼痛好像转成了燃烧的火,沿着那尴尬的地方一路蔓延的烧上来,耳根眼角,都被生生逼出暗沉的赤红色。
急促的喘息声发自喉间,很快又转为破碎的声调。
杜衡大约感觉到了他的不满,缓缓松开压住他双肩的手,改揽为虚扶,稍微托起一些,身下的那人明显随之放松,另外一只手停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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