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香





,打乱了鲁国公的计划。”

    陈八使劲地眨了眨眼睛,还是不太明白这能跟季玉昆有什么相干,难得身处“险境”,还有开玩笑的心情。“我今晚这算不算成全他了?”

    回应她的是腰间被恶狠狠地勒住,有一股逼人的力量直冲她而来,她试图转过头,却被人从身后用头颅给死死地顶住,不让她有半点动作。

    裕清澜盯着唇边的肌肤,张开薄唇,恶意地咬*泛着明亮光泽的锁骨,雪白的牙齿一下子触及到肉里,血腥味迅速地盈满嘴里。

    “疼死了,你在干什么?”尖锐的疼痛令陈八用尽身体里最后的一点力气,双腿用力地挣扎着逃开如铜墙铁壁般的精瘦双腿,上半身更是往里侧扑去,双手颤抖着拉紧身上的单衣,满室的温暖,她竟是抵不住深入骨里的寒冷,侧头看着锁骨间留下的深深齿印,齿印里渗出的鲜血让她紧紧皱起眉头。

    她蜷缩在床里的最里侧,双臂环抱住发冷地几乎要颤抖起来的身体,戒慎地盯着已经半起身的裕清澜,“你干嘛老是咬我,是不是就长了张会咬人的嘴?”一手按住她自个儿已经红肿的唇瓣,疼得她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眼睛立即放出万丈光芒,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咬回好几个窟窿来。

    轻薄的衣襟从他的双肩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晶莹剔透的肌肤散发着滋润的光泽,让她看了喉咙间不由自主传出一记清晰的“咕咚”声,疼痛一下子忘掉九霄云外,哪还顾得了什么谨慎与怒气,两眼几乎发直地盯着眼前的风情,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

    “说了我不爱听的话,皇姐就该尝下疼的滋味。”他凤眼底阴沉下来,缓缓地凑近,锐利的警告目光落在她的唇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挣扎视若无物,炙热的薄唇就压*红肿的唇瓣,*顶开阖起的牙齿,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勾起她羞怯的舌头。

    突然在眼前放大的绝艳面容,让她有一瞬间的迟疑,口腔里已经让人毫不留情地入侵,迎面而来的热度令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化为乌有,双手无助地垂在身侧,侵袭身体的寒意全让他的热度而吹散;他的眼里已经敛去了冷意,多了丝温柔的热烈,伸手轻柔地将她大张的眼睛给阖上,着迷地盯着她脸上细微的动静,看着从极细的毛孔里冒出来的细汗,他满心欢喜地用指腹细细地滑过她脸庞的每一处,张开的薄唇几乎将她的的唇瓣全部含入。

    陈八的脑袋里一片浑沌,随着他的热情,双手缓缓搭上他赤裸的双肩,柔嫩的肌肤令她的双手像是着了火般,突地让她收回手,张大眼睛瞪着面前布满火焰的凤眼,还有始终辗转于唇瓣上的压力,伤处正被他*着个正着,她到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察觉到她的抗拒,裕清澜却是不慌不忙地跟随着她后退的方向往前倾去,一身拦住她的腰,一手继续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起头,薄唇加重了力量,恶狠狠地吻向她,软软的动作渐渐就得粗暴起来,简单就是愤怒的啃噬,激烈的连呼吸都不允许!

    她背部靠着床的最里面,已经退无可退,被迫的头高高仰起,承受着他给予的热烈以及毫不留情的惩戒,还有从凤眼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还有凤眼底毫不保留的情感,让她心里五味杂陈起来,双手慢慢地搂住他的肩膀,如烈火般的滚烫肌肤,竟不如刚才那般烫人,笨拙地伸出羞怯的*,迎上他炽烈的气息,小心翼翼地试图探入他的口里。

    一下子,静亲王却是不知怎的,往后退去,紧粘在一起的双唇分开来两人之间微微拉开一些距离,他眉角一扬,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还有她分外红肿的唇瓣。

    陈八的脸可以媲美关心,冷哼一记,高傲地转过头去,不想理这个突然抽身的家伙,让她好不尴尬,难得主动一次,竟然被“嫌弃”,胸前重重地起伏着,这是气的。

    “皇姐真乖。”静亲王眉眼间的暖色柔和了无表情的绝艳面部,脑袋凑过去,钻进她急速起伏的胸前,享受一番“软玉温香”的感觉。“鲁国公的女儿可是不好娶的呀,皇姐,人家女儿可是想着当皇后的。”

    胸前的敏感肌肤让他呼出的气息给撩得痒痒的,她的双手想要挤入两人密不可分的身体间,还是徒劳无功地收回手来,气嘟嘟地盯着胸前的黑色人头,一把抓掉到他头上的紫金冠,让他如黑瀑布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又胡乱地弄了几下,他的满头长发让她迁怒得弄成鸟窝状。

    “当皇后?”她得意地看着已经不复本来面目的头发,抓住这几个字,“皇兄怎么可能立她为后?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就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是不可能的。”

    鲁小郡主玉露竟然肖想皇后嫂嫂的位子?太异想天开了点吧,她非 常(炫…书…网)的佩服。

    静亲王很无奈,明明看着一副聪明样的人,老是没头没脑地想点傻事,“皇兄属意谁做他的的*人?皇姐,这你是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只是前几天某人带着她谢绝了皇帝陛下的“好意”,皇帝陛下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脑袋让他的说话方式给搅得一头雾水,“季玉昆是行刺小桃与季离风的人,老大刚巧追踪他入了国公府?”

    她的背部有点冷意,一身的单衣挡不住深夜里的寒意,即使房里很温暖,身体往侧边一倒,努力地想将一切从迷雾里拉出来,就一个一个地指出问题的纠结来,见他点点头,又接着说下去,“你想说我在驿馆里听到刺客们嘴里说出的贵人可能是鲁国公?”

    此话一出,她还是不能相信,鲁国公为人谨慎小心,从不轻易得罪人,怎么可能会是季玉昆的内应?难道说这么个曾经与父亲情同手足的人,竟然让季玉昆去行刺了小桃?

    “不是可能。”静亲王跟着她到下,两人又毫不例外地纠缠在一起,一脸肯定,没有半点的迟疑,“而是非 常(炫…书…网)肯定,昨晚鲁国公府里的妖花让方誉一把火给烧完了,鲁玉露却是在宫里陪着皇姐,一心想入睿亲王府为王妃呢。”

    没有平仄的语气能让人清晰地听出深深的嘲讽意味来,她还是让鲁国公是季主昆内应的消息给惊到了,京城里的各个有名望的人,她都一一考虑过,将鲁国公轻易地从内应的猜测名单上给划去,到是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人竟是最有可能的人!

    “你别告诉我,清澄跟鲁国公计划好了,他在皇帝陛下面前推辞的话只是假惺惺的,他其实也想坐那个高位来的?”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静亲王面无表情的脸部舒展开来,揽着她入怀,拉过锦被盖住两人,“皇姐,你可真逗。”

    陈八也是这么觉得,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背部让锦被盖住,一股暖意立即涌上后脑勺,满足地半眯着双眼,“鲁国公想让她的女儿当皇后,想就想呗,怎么能跟季玉昆扯上关系,他会这么糊涂吗?”

    “京城的守卫除了三万禁卫军之外,皇姐一定知道还有骁骑营与骠骑营吧,一共七万人马,全是鲁国公的嫡系兵马呢。”静亲王一字一句地说道,“七万对三万,皇姐觉得怎么样?”

    他抬起凤眼,仰望着她坚毅的下巴。

    “你想太多。”她侧低下头,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眼,心里还是不太相信鲁国公这么谨慎的人会头脑这么不拎清。“你别告诉我,他想靠着这七万人马逼宫,迫使皇帝陛下让清澄登上皇位?”

    有这样为他人作嫁衣的人?逼宫不是为自己,而是拱别人上位,只为了女儿要当皇后?她翻了翻白眼,觉得非 常(炫…书…网)的不可思议,如果真这样,鲁国公真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不过,她突然灵光一闪,想着前几日在王府里,清澄硬是让她发下的誓,双眼发直,她当时是开玩笑似的就应承下来了,还击掌为誓来的,难道是说?

    她一下子张大双眼,如铜铃般瞪着面前静亲王,将一切都联系起来,貌似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像是被雷轰了一般,张目不止还结舌来的。“你是说、你是说。。。。。。”

    重复了两遍,没说出个所以然,她用力地深呼吸一下,才稍微冷静一下,手指戳向他没有半点瑕疵的绝艳脸庞,换了个直接的问题,“你们是不是事先就知道季玉昆要行刺小桃的?给我说实话!”

    清澄知道会有人在背后意图拱他上位,有没有可能知道一切迷雾的真相,又或者鲁国公的身后是他在*盘?她想到这个,又想起某个人拉着自己在皇帝陛下面前谢绝皇帝陛下意志的场面,心里就纠结起来,不敢再猜测下去。

    “没有。”静亲王很慎重地回答,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有任何的虚假成分,真实得让人万分相信。“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他行刺你的侄女。”

    她点点头,立刻选择相信他,要是真证实了清澄是幕后*纵鲁国公的人,她非倒地吐血不可,伸手下意识地拍拍他的肩膀,很庆幸的样子,“鲁国公想得真简单,清澄又不想上位,他难道就凭着这区区七万人马就敢来事?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会突然脑袋发昏,做出这种拿鸡蛋撞墙的事来?”

    “边关守将王将军是他的姻亲,统领着西边三十万大军。”

    

正文 第一O四章

    

    “边关的?”她的嘴巴呈“O”形,好象听她家的侄女说起过边关的事,对边关的防务很是不放心。“三十万大军?厉国会出兵吗?如果一出兵,边关反水,到是真是个问题。”边关大门一开,战乱一起,又会有多少百姓受罪?

    她盯着他,眼睛危险地眯起,“你知道鲁国公是内应,清澄也知道,皇帝陛下恐怕也是知晓了?”见他点点头,她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攀住绝艳的脸庞,一点都不留余地的将他的脸挤捏造成可笑的样子,发泄着心中的忿然。

    静亲王轻轻地眨动一下长而卷翘的黑亮睫毛,面无表情的绝艳脸庞竟是破天荒地出现另一种表情,流露出一丝无奈的宠溺。“皇姐,反正是阴差阳错,你想的好主意,到是让鲁玉露嫁入王府里。”

    说到这个,她还是有点心虚的,双手在锦被外十指尴尬地相互轻轻碰撞,嘴角歪斜着,“皇兄采取对策了吧?”皇帝陛下英明睿智,应该早有准备了吧,她又想起前几日清澄带着她谢绝皇帝陛下“好意”的事来,目光锐利起来,“你别告诉我,皇兄有过顺势退位的想法?”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退位?好象太早了点吧。

    她不得不往这个方面想去,而且觉得非 常(炫…书…网)有可能,她小时候曾不止一次听过皇后嫂嫂说过,皇帝陛下会带着她游遍大瑞皇朝的每一寸土地,她的额头冒起一条条黑线来,对他们怪异的想法实在是不太能理解,朝臣不是朝臣的样子,想逼宫另立新君;皇帝陛下不是皇帝陛下的样子,只想着奋斗了足足十四年的皇位上下来,带着皇后嫂嫂去游遍大瑞。

    “嗯。”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手臂一伸,绕过她的右臂,落在左肩膀,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陈桃源今早已经赶去边关了,带去了皇兄的虎符,最后做一回将军,来回估计得有半个月。”

    将陈桃源调去边关,就是怕边关出事,她在边关军中很多年,威望很高,是个最好的人选,伤已没大碍的她已经带着皇帝陛下钦赐的虎符,安稳边关去了。

    她撇撇嘴角,忽然觉得一切好象有点不太真实似的,云里雾里的,摸不清前路在哪,原以为可以顺利逃出生天,却不料竟让一种鼻子闻不到的香味儿紧紧牵住,最后干脆硬着头皮喝下了九香软筋散,只得出一个结论来。“我好象挺可笑的。”

    她有些自嘲地翘起红肿的唇,挥开他的手臂,压下心底因逃婚而涌起的心虚及愧疚,“自以为拉了皇嫂为同谋,结果才不过一天,就这样回来了,你觉得挺可笑的吧。”小桃去边关,她并不担心,这几天来伤必定是好了,若伤没好,裕澈肯定不会让她边关的。

    鲁小郡主玉露的心不是普通的高呀,她不由得低叹着,鲁国公的心也太大了,自古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到是想反过天来?皇帝陛下与清澄之间的兄弟感情深厚,鲁国公可曾有想过,清澄是不是会如他的意上位?甚至让鲁小郡主做他的皇后?

    她对鲁国公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裕清澄像看上容易让人轻易摆布的?十几岁便对江南官场进行从上到下清洗的人,根本不可能会随着鲁国公的意!明明是知道急流勇退的谨慎人,却临老来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没的说的。她到是看出来了,皇帝陛下他们只是静等着事情的发展,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