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有话说301-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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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干这行的人呢,大部分都是这样,像当年美国的拳王,叫乔路易,他的外号叫做黑色轰炸机,这就是乔路易打拳的时候。为什么我收集他的照片呢?因为他来过台湾,那个时候我在台中念中学,当然没有机会,也没有钱到台北来看他的打拳。这个乔路易,他到了台湾表演的时候,没有人能够跟他打,他没有对手,结果那个时候,美国军人在台湾,当时帮着蒋介石来守台湾,美国军人里面有一个少校,很会打拳的,就说要跟乔路易比划比划,结果那个人上台来,乔路易一拳就把他打倒了。我们记得很清楚,并且还记得当时乔路易来到台湾的时候下飞机,记者们问他对台湾的感想,他想 So far so good,当时的记者不会翻译这句话,把so far so good翻成了“它如此遥远又如此美妙”。大家后来觉得很好笑,这个错误错得很美丽,他把台湾描写成“它如此遥远又如此美妙”。So far so good英文的意思是说,到目前为止,我觉得还不错,可是呢,当时记者不晓得这句话的英文,翻成这句话的笑话。
为什么我讲到乔路易呢?他算是个有好下场的人,什么好下场呢?最后干什么?我告诉大家,他人老珠黄以后,打拳打不动来以后,在一个大楼里面给人家看门,做门房。为什么混到这个下场呢?因为他们这行的人,就是赚钱的时候拼命赚,然后就拼命花,周围他的人,他的经纪人,杂七杂八一些人就分他的钱,最后呢,都是欠一屁股债退休,退休的时候,最后没饭吃,就给人家看门,就这样子下来了。当然有的人下场也不一样,我在节目里面谈过一个美国的亿万富翁,他的名字叫休斯,休斯他当年是开驾驶飞机,他那时有飞机,他这个飞机自己创飞行记录的,他也拍电影、玩女人的,可是当他老的时候,他把他自己藏起来了,他怎么死,大家都看不到,他自己藏起来,多少人伺候他,可是大家看不到他,就这样子隐居就死掉了,我认为这也是一个好的下场。
为什么我谈到这些?拉拉杂杂谈到人生的这些归宿啊,因为人生这个下场是蛮好玩的,就在一个人的过程里面,最后他什么下场,我们说这个人不得好死,那是个下场,或者寿终正寝,这是个下场,得到好死是个下场啊,所以到底是哪一种下场,是蛮有趣的。我们观察很多人呢,看他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啊,我李敖什么下场,我不知道,可是至少到目前,我给别人的印象就是,大家都对我感到无奈。我在“立法院”,所谓中华民国的国会里面,我当了“立法委员”,出了一件事情就是,一共两百二十五个“立法委员”,我是两百二十五分之一,可是除了我以外,其他两百二十四个人,他们是分别属于不同的党团,有的属于国民党,有的属于民进党,有的属于亲民党,有的属于台联,有的属于无党籍联盟,那我李敖无党籍,可是跟联盟没有关系。换句话说呢,他们是分两百二十四个人,分别属于五个党团,我李敖是单独一个人,独来独往。属于五个党团的人,他们每一次啊,都是派出来他们党团里面三个人一起开会,所以呢,其他的“立法委员”没有什么实际权利,他们都是授权给三个人。换句话说呢,这个国民党的三个人,民进党的三个人,亲民党的三个人,台联的三个人,无党籍联盟三个人,这十五个人,他们叫做政党协商,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
上一次北京通过了《反分裂法》,“立法院”忽然推出来一个决议,共同的决议,说我全体“立法委员”都反对北京的这个《反分裂法》,我说我没有反对啊,我还赞成的,你凭什么替我发言?为什么你们以为你们两百二十四个人通过了,就代表全体吗?我李敖反对啊!所以 我怎么处理,我把其他的两百二十四个“立法委员”统统告到法院里,每个人要求赔一块钱,赔一块钱,就是全都告进去了。那法院呢,法官呢,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呢?就请书记官写这个传票啊,就要写两百二十四张,就是给通知你啊。好,现在七月一号要开庭了,大家看到没有,报上登出来了,李敖告全体“立委”七月一号开庭,李敖说通过反《反分裂国家法》,你们这个宣言明显扩权,我李敖啊求爽不求财,求高兴痛快,不热恋钱,所以呢两百二十四个人,每个人都要赔哦一块钱,就这样子来罚他们。一块钱 当然很少的钱,可是你不给我,我要查封你财产,麻烦得要死。所以这时候呢,看在被李敖告是迟早的事,“立委”哭笑不得,民进党“立委”、亲民党“立委”可能集体请假,为什么呢?法院给传票,都要出庭啊,都要过堂,看到没有,朝野“立委”自己被李敖告上法院,大多一脸哑然,也有“立委”不觉得例外,认为要与李敖在“立法院”共事三年,被他告是迟早的问题,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当了几天“立委” 就被告了。
看到没有,身为律师的亲民党“立委”高思博接到法院通知,还一脸茫然,怎么会被告?知道原告是李敖,高思博只能苦笑,除了卢秀燕、高思博外,包括李纪珠、黄志雄、苏起等“立委”,对于自己第一次成为被告,一辈子没被人告过,现在变成被告,原告竟是鼎鼎大名的李敖,他们都哭笑不得。与李敖称兄道弟的“立委”李庆华,对自己也成为被告,直说李敖不够意思,亲民党团决定由党团帮忙,党籍“立委”属于亲民党“立委”,集体请假,不出席调解庭,什么叫做调解庭呢?就七月一号呢,法官先把二百二十四个“立委”请到法院,请大家谈谈看,愿不愿意不要判决,就先赔钱给李敖,叫做调解庭。民进党团表示如有必要,党团会帮“立委”集体向法院请假,台联总召集人罗志明表示,台联没有时间陪李敖玩,党团会聘请律师奉陪到底,不排除反控诬告,什么叫做诬告啊?讲这话就不懂法律,民事和刑事是两类的,民事没有诬告不诬告的问题,我打的是民事官司,就是要你陪我一块钱,你们影响我的名誉。我的名誉为什么被影响呢?我是赞成《反分裂法》的,你凭什么说我李敖跟你们众口一声、全体一致反对《反分裂法》,就这么简单。
可是这个故事很有趣的一点,就是“立法委员”发现被告是迟早的事,对不对啊,迟早的事。看到没有,这被李敖告是迟早的问题,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什么原因呢?就知道我李敖告人之名,花名在外,就是喜欢告人,为什么喜欢告人啊?我跟大家讲过,私下里讲过,我告你什么意思啊,我揍你一顿才过瘾,可是我不是黑手党,我也不是流氓头子,我不能揍你一顿,怎么办呢?就告你,告你最简单,我只要花一块钱,打字,寄给法院,好了,整个把你们两百二十四个人全部告上去了,我把这个状纸打字打好以后,影印两百二十四份,把你们全部告进去。为什么我这么刁?这就我的性格,大家看起来很好笑,好比这个卢秀燕,她是我们在“立法院”里面,跟我在一起,在“国防委员会”里面,她是召集人,她那天跑来 塞给我十块钱,她说你不要赔一块吗,好,给十块,其他九块钱不要找了,以后再告,每一次交了,费用先交了,不要再告了,就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的确啊,任何人给我一块钱,我就撤回可以不告你,你不给我麻烦了,我的性格会跟你纠缠不清,把你财产都查封,我都干得出来的。
为什么变得这样一个人?是证明给大家看,我李敖为了真理,六亲不认的。像李庆华,他说我不够朋友啊,李庆华说,称兄道弟的李庆华,对自己也成为被告,说李敖不够意思。我就这样一个人,我跟你嘻嘻哈哈,好朋友,可是要告你的时候,决不手软,就告了你。当然这也是有点恶作剧的情况啊,有一点开玩笑的情况,可是这玩笑就是这样子开下去,不轻不重,拿捏得很紧。我个人维持我的原则,就是为什么我告你?原因就是你疏忽了你的权利,保护你的权利,你把你的权利授权给你的党团里面的三个人,他们代表你,每一次在密室关着门的房间里面政党协商,一切由这十五个人做起决定,可是他们没想到的就是,好死不死,没想到的是,他们觉得“立法院”怎么会有一个单独的人呢,那个人就是李敖,这个人他把我忽略了,就是以为李敖不在话下,不然,当你们对外面发这个消息,说你们“立法委员”全体一致,没有说明李敖除外啊。说反对北京的《反分裂法》的时候,下场就是这个,就告了你们,这就表示说,我李敖在这方面一点都不通融,什么原因呢?这就是我的性格的一种反射,我的性格的一种,一般人不会这样做人,我就会这样做人。
我常常爱引证的印度的伟人甘地的一句话,就是一个人为了真理,要常常牺牲朋友,这句话有很大的流弊,可是我的确如此,我所谓牺牲朋友,就属于这一类的,罚你一块钱,你不要说多严重。我看到一幅的大画家齐白石的话,就这句话,一个老头子啊,手这样一指—人骂我,我也骂人。现在看到这个信,很多人骂我,可是骂不过我,告我也告不过我,而我会用这么激烈的方法,有这么尖刻的技巧,在这么一个主题上面,我大笔一挥,一告就告两百二十四个人。我这一辈子打了不少的官司,可是像一次抓到两百二十四个被告的,对我还是第一次,所以我这一次在“立法院”里,觉得很快乐,原因呢就是一下子大笔一挥,就告了这么多的人。我所以就告诉大家,我性格是非常奇怪的,我自己也知道,我的性格是非常奇怪的。孔子说他自己,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他能够做了很多的这个一般人看起来不是很这个……工人的事情,他可以做,我李敖就这样子。
我顺便收集图片,大家看看,这是尼泊尔的一个裁缝,坐在这里,大家注意啊,他用到了现代的缝衣机,可是这个缝衣机里面,大家看这边是有轮子的,他是用脚踩的,换句话说呢,不是电动的马达,这个缝衣机。现在李敖坐在这里,在你们面前,你们绝对想不到,我会用这个机器缝衣服,我会用并且是用脚踩的啊,当然我这脚不像他这个臭脚丫子这样光着脚啊,我这个穿着鞋的,我会踩这个板子,然后手忙脚乱。注意,这种机器啊,是用脚踩的机器,不是电动的,来做这个缝衣的时候,一不小心针就断掉了。我会用这种机器来缝衣服,我会做木工,我会做泥水工,我会做水电工,我会做缝衣机,我的手巧得不得了,大家绝对看不到,看不出来。这就是孔子说,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我年轻的时候很穷苦,能做很多的苦活,能做很多的工人的工作,我李敖就是。所以当英国那个工党的比万,在苏联的统治者,赫鲁晓夫到了伦敦,跟英国工党的比万吵架的时候,比万就说伸出手来大家看,是你苏联的共产党手粗像工人,还是我们英国的工党手粗像工人?逼着赫鲁晓夫伸出手来看。告诉大家我的手很细,可是我告诉你,我的手非常的巧,你们绝对想不到,在这里指天说地的人,我可以随时做成一个工人,缝衣服,做木工,做水电工,我都随时可以。所以呢,如果我要被劳动改造的话,我是一个很快乐的被改造者。
第三百五十四集 独处的乐趣
我常常跟大家说,一个人要有一点点成就,或者一个人能够完成、发展他自己,完成他自己,发展他自己,要有很多一个人跟他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就是说独处的时间。很多人不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慌了,他一定要跟大家搅在一起,或吃,或喝,或玩,或唱歌,总而言之,一个人不能活,这种团体的性格。我看到一个最令我终生难忘的,就是当我大学毕业做预备军官的时候,我到陆军的第十七师里面做排长,我们那个副连长,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大便了,要找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