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恋人
!?br /> 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让霍羽诺本能地回头看过去,血狼狭长野的眼眸就那样牢牢地锁住她,让她产生了自己即将被野兽撕裂吞吃的恐怖感觉,她下意识地抓住塞恩的手,回转过身子对着牧师,“我们继续,我霍羽诺全心全意……”
话才开了个头,站立在血狼身后的班倏地上前准备击晕塞恩,可是在千钧一发的瞬间霍羽诺鬼魅般地出手阻止,随即两人对打起来。
虽然力量上比不过身为男人的班,可是她的身型更加地灵活多变,加之拳脚狠而且准,完全是一种不顾命的搏击,竟把有所顾忌的班得节节后退。
身后的男人们都有片刻的失神,想不到一个长相如此甜美的少女却收藏不露,有着这么好的身手,要知道论搏击班已经是最挺尖的了,能打败他的寥寥无几,通常也只有血狼能制住班了。更难得的是无论动静无论何时这位少女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温柔的笑,让人猜不透她晶亮的琉璃眸里到底藏着什么,他们……被震撼住了。
尤其是夏逸盛,他不时偷觑着血狼变得越来越森的脸,嘴角玩味地抿了抿。他带着好玩的心态来蒙城找他,谁知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呛了半天,一向所向无敌从未受伤的血狼竟然受伤了,他这个外科医生终于派上用场了,想当年他出国学医可是受尽了血狼的嘲讽啊。
眼前的少女就是原派人去杀的哪个?怪不得杀不了她,只是……她把受伤的血狼抛弃在深山老林,而且还是一副彪悍的猛女样,这下有好戏看了。跟原氏沾上边的所有人都知道,血狼喜欢听话又娇柔的女人,那种楚楚可人可以激发男人保护欲的女人。夏逸盛趣味十足地手捂下巴看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一记凤眼拳直击班的心脏,班高大的躯体踉跄着后退几步。
血狼不动声色地看着,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琥珀色的眼眸含着一丝毁灭的暗沉。蓦然神速地上前钳制住塞恩的双臂,一脚踢向他的膝盖让塞恩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抬眸,挑衅地看着猝不及防的霍羽诺。真想不到才三年没见,就真的在鬼索手下学的一身本事了,哼!
吃痛的塞恩委屈地望向霍羽诺,一张纯洁如天使的脸孔皱成可怜兮兮的样子,蓝眸懵懂无措地看着他的精灵姐姐。
“你想怎么样?”霍羽诺怒不可竭地叱问,嘴角的笑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弧线,眼底却在估量着眼下的情况,血狼身后连班一共站了九个人,其中八个看起来都是练家子,只有一位长相清俊儒雅,但是眉眼间却又带着玩世不恭和戏谑,猜想也不是什么好人。塞恩大病初愈,现在又落到了血狼手上,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刚刚对付他的一个保镖她都已经吃力不已,更别说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救回塞恩然后安然无恙离开了。
可是……不甘心……
霍羽诺倔强地迎着血狼冰寒刺骨的眼光,不卑不亢地看回去,她嘴角含笑轻描淡写的神情突然让血狼有种挫败感。
邪恶的光芒一闪,血狼把塞恩推倒在地一脚踩上他的脸,动作优雅又劲道十足地转动厚实的鞋底,狠狠地践踏着塞恩漂亮的脸蛋。
第35节
邪恶的光芒一闪,血狼把塞恩推倒在地一脚踩上他的脸,动作优雅又劲道十足地转动厚实的鞋底,狠狠地践踏着塞恩漂亮的脸蛋。
霍羽诺心疼地惊喘出声,嘴角的笑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血狼肆意地欣赏着,但是她脸上心疼的表却是这么地刺眼,没来由地一股更加旺盛的怒火蹭蹭直上。
先前被血染红的衣衫早已换下,现在身上穿着的黑色衬衫让血狼看起来像是一头出外觅食的危险豹子,而他脚下的塞恩就是他猎物的饵,他邪佞地为脚下毫无反抗能力的男人带来伤及自尊的痛楚。
“呜呜……”塞恩本能地扭动身体反抗,只引来血狼更加无的凌虐。
霍羽诺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他怎么可以如此折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怎么可以欺负一个低智商的人,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即使是姜天啸都没有他这么歹毒,简直是恶魔,恶魔……
“你到底想怎样?”霍羽诺冷静幽深的眸子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的,他原本泛着好看绿光的眼眸此刻里面全是骇人的血红,让人全身发憟。
“怎、么、样、?”血狼以一种残忍的眼光看着她,“难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我说过,别、想、再、逃!”手掌倏地伸出想要拉过霍羽诺的身子,反应极快的霍羽诺不甘示弱地倾斜躲避,手毫不留地攻向血狼受伤的后腰,
“嘶……”清晰的骨头断裂声,是自己的,而她成功地踹到他后腰的伤,他竟然眉都没皱一下,他到底还是不是有血有的人?
霍羽诺攻向血狼后腰的手被他无地折断,骨头碎裂的疼的她微微冒汗,可是唇边笑的弧度却扯的更大了,而此刻的笑却是用来缓解疼痛用的。
扬起脸倔强地对着血狼,琉璃眸内是毅然的坚决,“我的信仰是两只可以相依相偎的爱鸟,而他就是我认定的人选,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跟他在一起,包括你……”早已明了血狼眼内的掠夺意味,那是一种纯粹的侵略纯粹的占有,让她惊骇不已,而她只能抬起另一只手臂指着塞恩宣布自己的决心。
想要躲避遭到更多的伤害,可是避无可避地,另一只好的手臂也断了,血狼琥珀色的眼眸嗜血的红光亮晶晶,巨掌瞬地扼住她的咽喉,宣布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另一只爱鸟。”
一句话,彻底毁灭她对爱的信仰。
教堂外的风吹进来,撩起血狼绢白色的及肩头发,他的脸是上帝极尽完美的雕刻,刚毅、俊美、野性、邪恶……。带着满身的野兽侵略意味。
她和塞恩简单的婚礼就这样被血狼亲手毁了,而她也成了他的阶下囚,塞恩理所当然地被他当作了一枚要挟她的棋子。可是高傲如血狼却不屑于利用这枚棋子,他要的是霍羽诺全身心的心甘情愿和彻底的臣服他。
退到一边的牧师,一直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群搞暴力的年轻人,突然对着远去的夕阳叹了口气,“唉,婚礼不成,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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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廊城,原氏家族的主住宅区。
血狼住的主住宅区,除了随时侍奉的佣人外,有三个主人,少主原野、小姐原诱、表少爷夏逸盛。血狼的父母早已不在,有个闲云野鹤的爷爷长年累月地旅游在外,从不归家。而夏逸盛的父母早已移居海外,难得会回来一次。通常,原氏在外的事业都由原野负责,而这跟姜家很相似,既有黑势力的帮派坐堂,又有正当的商业范畴,基本是相辅相成,两者得利。而原诱,就做她的黑道千金和豪门大小姐,自然娇贵无比。
如今,却多了一个身份尴尬的人——霍羽诺。
第36节
如今,却多了一个身份尴尬的人——霍羽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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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一双极似血狼的眉眼怒瞪着两臂打着石膏的霍羽诺,恨不得把她立刻杀了才开心。
幸好,血狼还没有狠到让霍羽诺真的变成残废,在回廊城的路上就要求夏逸盛就近带她进医院打上石膏了。
只是回程的路上,又遭到姜天啸的截堵,为了让血狼能安全地回到北方,两名弟兄在血拼中受了重伤,一名瘸了腿一名来不及抢救失血过多而死。对此,血狼恼怒不已,想着姜天啸竟然为了霍羽诺而跟他大动干戈,不知不觉中把他属下的死亡怪罪到了霍羽诺身上。
“哥哥,你为什么带她回来?”原嘟着漂亮的小嘴对着血狼撒娇,心里早就在咬牙切齿了。前一阵子她好不容易通过瑟让赵天去杀了这个丫头,可是派去的人竟然全部死了,还连累了赵天的哥哥赵沿受到血狼的惩处,当场被处死了。
哥哥就是容不得人不听他的话,原不满地想着。
照常,只要原对着血狼露出万般楚楚可怜的姿势就会令血狼心软,所以血狼宠溺地揉了揉原的乌黑长发,“哥是为了你好,你就别调皮了。”
血狼显得格外温柔和煦,俊美的脸都跟着熠熠生辉,很迷人的表,只是……霍羽诺的嘴角始终含着一抹笑淡淡地看着,视线跟着被挟持的塞恩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善待塞恩,霍羽诺失神地想着,她的失神招来血狼的不悦,腰上立刻传来了剧痛,血狼的手掌捏的她冷汗直冒,墨黑的双眸含着漫天的火焰瞪着他,而血狼毫无温度的眸子也冰寒地瞪着她,良久的对峙,“班,派人把她关到暗室,用狗链子锁住。”
“什么?”霍羽诺一呆,他竟然要把她关在暗室,还要用狗链子锁住她,他凭什么凭什么啊?她是人不是狗?
不甘坐以待毙的霍羽诺反抗了,她双臂无法使力,只好用腿,灵活地踢开想要抓住她的人,她看见班脸上的惊讶,大家都是没有想到都进了原氏家族的地盘了竟然还敢反抗,而且她彪悍的气势……实在令他们这些做男人的不得不默默赞赏。
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少主血狼喜欢的是听话乖顺的女人,而不是……
霍羽诺的一闹,顿时把血狼的家沸腾了起来,佣人护卫保镖们纷纷来偷看热闹,血狼的眼只红光一闪,众人都被吓得作鸟兽散。他冷冷地接近霍羽诺,鬼魅般地出手,一脚狠狠地踹上她的右腿膝盖,霍羽诺身子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右臂上的石膏应声而裂,右腿和右臂传来被折断的剧痛,痛的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就那样嘴角含笑地趴着,受伤的惨状让她带着一丝狼狈,但眼内没有丝毫的泪意,令人惊异的是她全身散发的强悍气质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更添了一份不屈不挠的坚韧,意志坚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看着她凄美地趴在地上起不来,血狼心里隐隐觉得刺痛,但是她的气势却让他更不悦了。他要,他一定要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他。
修长的手指握成拳,暗暗地下着毁灭一个人的决心。
“夏逸盛,给她重新打石膏,然后关进暗室。”
一直远远旁观的夏逸盛耸肩,看样子他这个医生以后会经常派的上用场了,真是生意临门啊!
第37节
一直远远旁观的夏逸盛耸肩,看样子他这个医生以后会经常派的上用场了,真是生意临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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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十分宽敞暗的房间,四周墙壁和地上的瓷砖传来丝丝的凉意,要不是现在是初夏,一定足以冷冻人心。
暗中,霍羽诺看见这间房里有些惊憟的器具,电椅、皮鞭、吊索、铁笼、钳子、钩、电击棒以及各种各样的药柜、手术台、心脏电击设备等医疗器材。
这明显是一间私人刑囚室加急救室,此刻,她正躺在这样一间令人惊怖的房间里,瓷砖上的凉意侵袭进她的身体,脚腕处传来冰凉的金属感,一根名副其实的狗链锁住了她的左脚。
呵~她也只剩一只完好的左腿了。
全身痛的要命,即使在千阑山接受最残酷的训练也没这么痛苦过,鬼索带着幽暗气息的眼神也比不上血狼的残忍,现在想起鬼索的那句话还真是精准无比,他曾说过,“你再强,估计这辈子也别想逃出他们的五指山!”
难道她就这样认命?出了千阑山她就开始疲于奔命,几乎没有好好地休息过,好累!可是无论如何努力,身后似乎都摆脱不了两个恶魔对她的纠缠,姜天啸和血狼,我恨你们!
等我有了纳普斯家族的支持,绝不再受你们的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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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的卧室内,明亮的光线照亮如白昼。
“好像发炎了,你有没有发烧?”夏逸盛检查了一下血狼后腰的伤口,探手想要去试试他的额头烫不烫,但是被血狼躲过了。
唉,跟他闹什么别扭呢,本来他的伤就算不轻,还有点失血过多,还要硬装成没事的样子去找那丫头,两人动起手来,谁知那丫头竟然狠心地直攻要害,让他的伤口更加恶化,但是就这样,一路上他还是死撑。夏逸盛给血狼打了一针消炎针,无奈地退立一旁。
想起那样美丽的少女竟然如此狠毒,毫不留情地攻击他的弱点,真是……血狼恨不得撕碎她唇边温柔的笑。
门突然被象征性地敲了几下,原诱穿着性感透明的丝绸睡衣自然地走进了哥哥血狼的卧室,眉眼娇媚的似要滴出水来,袅袅婷婷地走来。
夏逸盛抿了抿唇,把血狼刚刚脱下的衬衫扔上血狼赤露的上半身,无声地离开血狼的房间,留他们兄妹单独相处。
原诱着迷地盯着血狼精悍的上半身,柔若无骨的手滑上他强健的肌肤,有一道强烈的电流瞬间通过指尖传到原诱的身上,酥麻畅快。
血狼身体一僵,感觉到原诱像蛇一样的手已经在他身上极尽妖娆地抚摸,不悦地皱紧眉头,把她推到一边。
“哥~人家只是想看你哪里受伤了嘛。”原诱情难自抑地低唤一声,声音柔媚的足以让任何男人心颤。
血狼无奈叹息,他知道原诱一直对他抱有错误的幻想,从她十三岁开始便对他的身体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