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重生
。”
“你胡说……”齐宇成虚弱无比。
齐姝琴感到无力,“这些都是秘密。永久的秘密。”手诀一打,文件在她手心燃尽。
齐宇成呆呆地看着她,“姐……”
“别再喊我了。我不敢有你这个弟弟。你有你自己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只是为了在这个豪华的宅子里继续吃香喝辣地生存下去。”齐宇成用懦弱的口吻说,“姐姐啊姐姐,我都这个样子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但是那天在刑房,只有这样,父亲才愿意庇护我,否则他会毫不留情的抛弃我这个逆子,转而一心一意地帮助姐姐和姐夫。我知道姐姐和姐夫寄情于山水之间而无心朝堂庸俗之争……”
“所以你忍痛说谎,自责地接下夺取权力吃香喝辣继续荣华富贵的重任?不要说了。”齐姝琴疲累地坐下,“你的算盘,我懒得知道了。在这座宅子里,我们的头上和脚下都是脆弱的冰,一步踏错,后果自负。”
齐宇成说:“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可能齐念佛也知道的,但我不确定。当然有一位肯定会知道。”齐姝琴目光微凉,抚摸着那株蓝色勿忘我,“她什么都知道,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临近春节,齐念佛新选定的掌门候选人齐念开被爆出在外接私活的丑闻。族人绕开家族,在事先不请示、事后不补报的情况下私自接活赚钱,对于一个世家而言是坚决不允许的。今日威风八面的湛掌门年轻时曾经历过废黜风波,罪名之一就是私自开店接活。而齐念开又没湛掌门那样的地位,证据确凿下,等待他的不仅是退出选举,而且还要接受更严苛的家法。齐念佛也因所选之人连番出事而遭到更强烈的质疑,胆大的族人们纷纷抗议,认为齐念佛本就该遭到废黜,后来为了顾全面子弄了个引咎退位,而今没名没份却还握着齐家的权力不肯挪窝,岂有此理啊?
齐音希一脉最近却是春风得意。首先齐念随的威望步步高升;接着,就是齐念佛被打了个灰头土脸,遭到更强烈的逼宫;而齐念里和齐姝琴那边都寂寂无声,齐念里吓得连门都不敢出;最重要的无疑就是齐宇成的大义灭亲,齐念开接私活的事,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提供的。在族内召开的紧急会议上,齐宇成泣不成声,但还是坚定地表示“我必须以整个齐家的利益为主,当牺牲小我,顾全大局。”遂揭发了齐念开——齐姝琴当时也在场,她一直偏着脸,不忍看齐念佛的样子,不愿看齐宇成的样子。什么都不想看。
她知道一切都要结束。虽然和自己事先所坚持的有所出入,但是她自认未输。
春节至。
玄黄界各家都召开了盛大的祭祖仪式,最隆重的莫过于齐家。因为祭祖仪式完毕后,将立刻召开选举新任掌门的全族大会。齐家上下皆认为,新任掌门就是齐念随了。
但是在齐家祠堂内,祭祖典礼迟迟无法召开,时辰都误了。可齐念随、齐宇博和齐宇成却不见人影。刚开始,齐音希还带着招牌式的慈爱微笑等待,后来也绷不住了,笑容渐失,身边的傀儡都被派出去寻找,手边的人马都在用各种方法联系这三人——尤其是齐念随。作为掌门推选人,如果在会议上不在场,不陈述,不表态,那么就视作自动退出选举。而且就算没有这个规定,作为候选人竟连祭祀、选举都不出席,绝大多数族人都会临阵变卦,诸家长辈更是不会同意这种没规矩的人上位。
一只傀儡飞奔而来,递给齐音希一张纸条,他看过后,唇上血色尽失,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他的儿孙们和心腹们都围过来,一堆人窃窃私语了很久,又一起离场,其余人皆哗然。议论纷纷之际,齐音希再度出现在祠堂内,用沉重的语气宣布道:“齐念随要处理一件突如其来的大事,这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祭祀照常进行,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就请暂时推迟选举吧。”
作者有话要说:撤退,俺回学校去了。
149
149、第一百四十八章 看穿 。。。
虽然齐音希、齐念佛等人都竭力想平息风波,但玄黄界上下还是很快就知道,齐家的掌门候选人齐念随及其子齐宇博还有齐宇成都被卷入了一场与妖鬼串通、陷害竞选对手的巨大丑闻中。这桩丑闻内牵扯了太多齐家的秘密,黑白混淆到一起,谁也看不真切,于是各种猜测与谣言充斥在玄黄界中,舆论的压力压得齐家外围族人一波波向主宅方面转嫁他们的愤慨与质疑,而主宅族人也开始坐不住了,他们最接近齐家的核心权力圈,不敢做得太过明目张胆,但凡是与参选的势力关系不大的主宅族人都开始轮番“建议”,要求齐音希、齐念佛乃至齐姝琴等人公布真相,洗清齐家遭到的这份巨大耻辱。他们的力量最初是微弱的,但经过一番短暂的观察与试探后,这些力量很快汇聚到一起,共同压向齐音希和齐念佛——毕竟引起这场风暴的,是他们的儿孙,是他们推选的候选人。
齐音希和齐念佛本想撑一段时间,等待这股浪潮白白耗尽力量,再慢慢退回去。孰料齐家不少族人对家族现状的不满已经持续多年,而今齐念佛正在低谷,齐音希也因最器重的儿子在关键时刻出了大问题而手忙脚乱,这两座大厦都摇摇欲坠,而另一座大厦还好端端的挺立着——以齐念里为代表、以齐姝琴为后盾。他们都是主枝的族人,都是一代英主齐惠风的后裔,齐姝琴又是前掌门之女、天女选定的临时代管人,这样的组合十分合乎齐家族人的心理,他们完全可以选择这一座大厦,而不必担心会出现一片废墟的凄凉。
就这样,力挺齐念里的呼声越来越高,不少原先站在齐音希、齐念佛那一边的族人都开始暗地里接触齐姝琴以及齐念里。很快,齐念劳也站出来直接支持自己的亲弟弟,而原先与齐念佛凑一道的齐念关也“改旗易帜”,站在齐念里这一边。待得龙抬头的时候,齐家已经形成了一面倒支持齐念里的局面,将齐音希一脉以及齐念佛本人彻底包围起来。
就在这时,有个齐家人跳出来宣布他知道了齐念随等人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齐宇成早就投靠了齐念随、齐宇博等人,他们三人合谋找了一个艳丽无双并且愿意合作、以换取齐家灵丹妙药的牡丹花妖,先后设套诱惑了齐念关等人,将他们卷入到性@丑闻当中,使他们坏了名声,失去了竞选资格。之后,这花妖要求他们兑现一半承诺,他们却从未想过留有活口,打算出尔反尔、杀妖灭口。遂谎称立刻兑现,要求花妖带着当初双方签署的协议书到指定地点赴约,取走灵丹妙药。
但是,就在约定现场,他们拿了协议书后立刻杀了花妖,毁其道行,灭其精魄,又毁掉了协议。
没曾想,牡丹花妖竟然事先邀请了几个玄黄界小家族的家长隐藏在周围,目睹并录下了齐念随等人的一切恶行,这自然算是抓了现行了。小家族虽小,但如此多双眼睛见证的事实,自然是无法再赖。几个家长扣押了齐念随等人后,商议一会儿,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去了应家,一路找上了湛家,事情就这样被捅了出来。天女虽不在,但玄黄界还有湛、应两家可以出面。面对确凿的证据,众多人证,湛、应两家无论如何也难以把事情压下去。但涉及的又是玄黄界三足鼎立中的齐家,十分棘手,拖来拖去,能令各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还没商量出来。
这位族人把事情一公开,立刻点燃了齐家众多族人的怒火,他们纷纷指责齐音希、齐念佛等人只知争权夺利,毫不作为,弃齐家名誉和利益于不顾,还敢在祠堂内列祖列宗的牌位下撒谎遮掩,简直就是恬不知耻。随后一致要求立刻推选新任掌门,迅速平息事态,重振齐家。若不答应,齐音希、齐念佛等人必须交出权力,彻底隐退或者干脆要面临审判。
面对这样的局面,齐音希和齐念佛等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再度召开全族大会,几乎毫无争议的推举齐念里为齐家新任掌门,并在一周后举行正规的就任仪式。
自此,齐家持续近乎一年的权力动荡终于在一片乱哄哄中点了句号。齐音希和齐念佛同意了齐念里的上台,换取的是对齐念随、齐宇博、齐宇成等人的不追究以及他们自身的既得利益。而经过一阵变动后,齐念里也不再和一年前那样处于弱势。首先,他有手握三分权力的齐姝琴为后盾,在当选后他曾闭门与齐姝琴商谈今后的合作事宜,具体内容齐家人并不得知,但在就任仪式上,齐念里在致辞中着重强调了齐姝琴在齐家的地位。齐家大多数人都知道齐姝琴和齐念佛之间的恩仇,所以对于齐姝琴的上位,他们倒是没有多少意见,甚至有的人替齐姝琴感到“报复”的快感。
同时,齐念里还获得了一批不满齐家上层的族人的鼎力支持。这里不乏青壮年,都是有所作为的大好年龄。他上台后,很快以“养老享清福”等名义清了一批在齐家核心权力圈子内的老人,拉了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人上去,又将一些青年人送上稍微次要一点的、但却是登上重要位置的不可或缺的垫脚石般的位置上。
而齐音希和齐念佛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先在谈判中说好的智囊团早已成立,两个首脑,一个是齐音希的大孙子,另一个是齐念佛本人。他们各自心腹进入智囊团中,和新掌门齐念里抗衡。齐念里知道这个智囊团是之前秘密协约的产物,有湛家涉及,并且得到过天女认可,一时半刻绝对不能硬顶,而且齐家不少族人还对这个可以分掌门权力的幕僚机构兴趣浓厚,认为这样更能保证齐家的大小事务在众人智慧中得到最好的处理,避免了掌门一人或资质不行、或情绪变动、或精力有限而对事务的错误处理。齐念里只好认下这个机构,同时更加紧紧拉住齐姝琴,因为齐姝琴手里也握着三分之一的智囊团人员推举权。但齐念里也不是个傀儡掌门,因为按照谈判的协议所规定,下发的齐家一切重要事务的文件和万元以上公账开支,须有智囊团的两位首脑以及侄女的符篆签名、掌门公章一并盖上,才能生效。若齐念里这个掌门不同意某件事,他也具有一票否决权。若智囊团真想干点什么,也必须征求齐念里的同意。并且在新任掌门独当一面后,智囊团只能负责普通事务和公账日常支出的签署。
就这样,齐家的权力变革在持续一年之久后,终以掌门…智囊团二分天下;齐音希、齐念佛、齐姝琴三分智囊团;四方四分齐家而暂时落幕。齐家在四股力量的平衡下逐渐走上正轨。毕竟齐音希和齐念佛因为各自儿子的事丢丑不小,就算要和齐念里为难,也得考虑到众多族人的不满;而齐念里毕竟还未站稳脚跟,自然不会操之过急地和齐音希、齐念佛恶斗。有意思的是,在掌门选举战中双双落败的齐音希与齐念佛此时似乎达成了默契,拧成一股绳共同对付齐念里,新掌门自然是要拉上齐姝琴对抗。而齐念佛那边也以亲父女的名义希望“策反”齐姝琴。这个在齐家长期遭受虐待、从不受人重视的“大小姐”成为炙手可热的焦点人物,可以说她的选择,将关系着齐家未来的格局变动。
总之,一块里程碑落下了。它望着的是过去的路,它的后面是新的路,还在延续——对于齐家是如此,对于齐姝琴而言,也是一样。
在三月的中旬,她等来了她一直等待的人。
齐家诞生了新的掌门人,各家少不得要来探探底子,湛家也不例外,而齐家最重视的自然也是湛、应、薄这几家的来访态度。无论是随时随地准备反击的齐音希、齐念佛等人,还是急切需要外界认可的齐念里。不过毕竟只是家族互访,湛掌门也未曾兴师动众,这次来访,照旧是打着她母亲的旗号过来“走亲戚”,只是声势比以往大了点,带着母亲齐音然和父亲湛明儒——这是对付齐音希的;丈夫凤晓白和长子宗湛清,这是要和齐念佛谈的;她本人是掌门,对应的自然是同为掌门的齐念里。另外,她当然不会忽略了齐姝琴。顾维庭竟就是跟着湛家这个“访问团”一并来了。
齐姝琴闻讯,急忙出来迎接,他们没有像一般的恋人那样立刻抱到一起再亲个死去活来,而是用一种只有双方才能明白的目光静静望着,之后便谁也不理睬,自顾自地一起去了齐姝琴的房间。待关了房门,落了锁,上了结界后,顾维庭凝望着齐姝琴,嘴唇微微一抖,齐姝琴却是先问了,“清浅呢?”她目光中带着悲伤和了然,似乎早已知道了答案,但依然需要一个确凿的求证。
顾维庭的嘴唇慢慢白了,他轻轻拥抱住齐姝琴,紧紧贴着她的脸,似乎在寻求力量。
“她……她……”顾维庭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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