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重生
琴沉下的脸色,“组长?”
顾维庭的手还搭在树瘤子上,却也回过头。
“果然。”齐姝琴对顾维庭说,“我们都疏忽了。”
“早该察觉是她。”顾维庭道。
许乐之表示不满,“哎,我在外面奔波的时候,这里到底怎么了?”
“曼丽刚和我说过,”齐姝琴道,“负责咱们这几层清扫的清洁工,根本就没有上岗。有个蒙面的女人出了几倍于薪水的高价,让她们都休息,并且对外要说谎。而她们做保洁的行头和工具都轮流被拿走了。”
顾维庭说:“我在这个地方发现过清洁工的抹布,挂在树杈子上。董大哥也提过,说听见有个清洁工的抹布不见了。”
“秘道应该就在这里。抹布恐怕是她下去的时候不慎掉落的。”齐姝琴说,“她扮成清洁工的样子,裹得严实也没人会起疑。蒙着大口罩,摄像头拍摄不清。她推着保洁车的时候可以弓身,隐藏了真实的体态特征。”
“她用清洁工的身份做掩饰,随意出入各层,将传单分发。又在大风天里装神弄鬼,还溜入广播室做手脚。”顾维庭补充。
齐姝琴苦笑,“就在我们眼皮底下行动,高。”
许乐之一头雾水,“你俩说甚呢?”
齐姝琴道:“陆郎中和我们联系说,引灵部那边传消息了,生死簿和亡魂地图上没有显示。”
许乐之翻着眼皮子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忽然睁圆了眼,“生死簿没有显示?亡魂地图上也没标注?!那岂不是说——”惊得只把话说了一半,许乐之都出不来声了,半天就是一个字,“高!”
“可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陶琏的财产?不是说陶琏要破产了吗?直接杀了陶琏就可以,何必大费周折?”顾维庭说。
齐姝琴也在思考,云朵过来了,“我想了好 久:87book。com,真是想不出什么特别的线索。”她说,“祝雪芝是孤女。和她相熟要好的,我印象中也就是她玩拉拉时的对象了。”
“男的?”顾维庭问。云朵翘起眉毛,“哎,都是拉拉了,自然是女的。但是我仿佛记得当年侦探给我的报告上有个细节,祝雪芝私底下和那个人约定用男他来指代。”
顾维庭一拳揍到槐树上,“原来如此!”
这一拳落下去的声音稍微有点大,让大家都很奇 怪{炫;书;网},就连顾维庭自己都纳闷不过一拳头,哪里蹦出的声响。却有一股子幽风混着潮气自下往上袭来,掠过众灵。他们一同望去——好似地陷般,槐树旁的一块地面已全然裂开,露出一方直径一米的大地洞,黑黝静默,好似咧嘴的兽。
齐姝琴、顾维庭、云朵、许乐之、苏吉一起进的地洞。
这个地洞有着明显的人造痕迹。最初是两米多的垂直,攀附着四壁小心地探到底,便是结实的土地。往前探去,竟是一条脚底铺砖的隧道。顾维庭打开借来的电筒,他们一行摸索着前进。这地道并不艰险,一路平坦,也没遇到太困难的障碍。只是走了许久都见不到尽头,寂静中只有电筒单调的光芒照在有限的视野内。微弱的光明总在前方,而后面却是沉重的黑暗,紧随着他们的脚步,不肯放过。他们慢慢走着,时而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好像是歌声。”云朵打破沉默,许乐之不由搂紧苏吉,“哎哎,真的是……有点像歌声……”
前方,光芒消失而黑暗滋生之处,隐隐传来歌声,凄切哀婉。
齐姝琴听了会儿,“我们走的路是对的。继续。”不用她再多说,顾维庭已一马当先,苏吉也抢着跟过去了。
又走了约莫半个多钟头,歌声逐渐消失了,周围的海潮味越来越浓重。脚下的路也终于变得扭曲,忽高忽低,甚至有了上下的台阶。
再逐渐的,脚底开始发凉,原来都淌进了几厘米的水中。不远处有隆隆的闷响——顾维庭忽然停下脚步——大家也都停了下来,他轻问:“现在是几点了?”
“天亮的时候我往回赶,进宾馆已经八点多了。”许乐之道。
顾维庭对齐姝琴说:“恐怕不宜再往前走了。”
灯光下,他们看到齐姝琴也点点头。
“为什么?”云朵不解。
苏吉说:“涨潮。”齐姝琴听了,向他微笑,苏吉感到舒服,还有一点回答正确的得意。许乐之恶意地拐他一下,懒洋洋道:“这么说,这个洞的出口就是海上了?”
“恐怕就是海边高崖。”齐姝琴道,她的声音虽然柔软,依旧在这个洞穴里发出沉闷的回响,有点悚然。
“这里是人为建造的。”顾维庭打着手电来回照看。明暗间,形态各异的石块土方宛若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看,那里还有外凸的高台,恐怕是为了防潮水涌上的。组长,上次落潮的时候,你下去看到的缝隙……?”
“如果我没猜错,”齐姝琴沉吟,“那裂缝所在的石壁,和刚才槐树的机关该是一样的。如果岛上的富商大贾遇到危险,举家从槐树旁下入地道,在高点的地方可以稍作停留,待落潮的时候再往前走,或许前面备有舟船。然后从里面打开石壁上的机关,出海逃亡。”
“陶琏一定知道这个暗道!”云朵冷道,“那个小女灵和祝雪芝的尸骸,恐怕就在这里藏着呢!怪不得警察也找不到尸首,没法正确侦查。现在再看祝雪芝日记的内容,就可以解释了。唱歌和攀爬崖壁的恐怕就是被陶琏杀害的小女灵。有时候她会顺着地道的入口回到陶家老宅,在那里徘徊等候陶琏。”
“对啊!”许乐之激动地捶手,“那些习题纸都带着一股子潮腥味,还有类似盐的成分存在,肯定是在靠海的地方长期接受潮气所致。若是正常情况下必然烂掉,但如果伴随着一具没有安葬的躯体,一条含冤的魂魄,自然就可以在鬼气作用下保存许久。对啊,就是这么回事!”
“问题是外壁的应家符咒是怎么回事?”苏吉问,“还有,这和屡次恫吓陶琏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还真是不开窍。”许乐之说,“她必然是知道了。甭管如何,都相处那么久。若是有心,肯定能打听出这条通道。应家的符咒,大概是为了让祝雪芝安息吧。”
“不是。是封堵。”齐姝琴沉沉道,“我恐怕祝雪芝的骸骨已经入土为安,就在她请应家下咒前。而她知道通道的原因,和乐乐的推断应该是相同。”
“那小女灵的身体呢?”苏吉又问。
“她只管祝雪芝?是这个意思吧?”许乐之开动大脑。
齐姝琴无奈地点头,“恐怕是……她能用这么久来报仇……心态估计也……仇恨的力量,竟如此……”脸色黯淡不语,似有心事。顾维庭收回照向远方的电筒——“呜哇哇哇哇!”站在对面的许乐之忽然鬼叫起来,立刻躲到苏吉背后,一只手颤颤指着前方,“看看!”他忙不迭叫道。苏吉和云朵也都变了神情——
电筒灯光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背着破烂书包的小女灵,披头散发,淌着水珠子,不知何时,已静静站在了齐姝琴的身后。
“她早走了。”
小女灵猛地抬起头,张合的青紫嘴唇让沙哑的女声漂浮在空荡的洞穴内……
五个灵去,六个灵回。
当齐姝琴一行紧赶慢赶、重见天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地红色打印纸和一具陶琏的尸首。
“陶琏破产……千万家业败光……断子绝孙只因……嗯……陶琏怎么不行呢?”许乐之捡起一张纸,念着上面的内容,“云副组,不好意思,可我真想知道……”
云朵气道:“反正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正常。别的不要问我!”
“出什么事了?”齐姝琴沉脸,询问赶下来的董霄,“不是要你们看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曼丽看到那个做怪的清洁工,我和裴清浅追过去,结果刚回来,陶琏就坠楼身亡了。那之前,我听说从楼顶上洒下来一堆红色打印纸,就是乐乐手里拿的这个。还听说陶琏曾经见鬼一样的在房里大吼大叫,可问题是房卡就在我们手里。唉!现在已经是一团糟了!”董霄懊恼地说。
裴清浅则从五楼直接跳下来,自然身轻如燕,“还有更热闹的。”语气中有点看戏的味道,眼睛直直瞅着齐姝琴。
果然,宾馆门口来了一辆警车,三四个警察和五六名保安簇拥着一个人——或者说是架着一个挣扎的人,艰难地上了警车。
齐姝琴只看了一眼,立刻被顾维庭挡在身后——进地洞前,为了不遮挡视线,她把草帽面纱留了下来。
那个被带上警车的人,是齐宇乾。
“我是找我妹妹去了!”他怒吼着,“我让人非法监禁了,是我妹妹放了我!我追她去了!你们这帮人敢铐我?!都走着瞧吧!”
大家目瞪口呆。岑曼丽跑下来,“你们可算回来了!我追清洁工去了,半道看见窗外飞打印纸,觉得不对劲就赶回去,结果还是晚了……据说陶琏掉下去的时候,您大哥,嗯……齐家继承人刚好在陶琏的房间里。让赶来的保安给堵住走不了。”说到最后都要急哭。
齐姝琴淡淡说:“齐家会弄他出去。这不是我们操心的。房卡的事情不要介怀,因为进入陶琏房间的人必然是拿到备用房卡——那是个冒牌清洁工。”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冒出来:“是她……”
小女灵湿漉漉的手臂抬起,指向围观陶琏尸体被抬走的人群中的一个口罩清洁工。
“哎?怎么看着像我附体的那个啊。”云朵若有所思的时候,齐姝琴的命令已经发出,“拦住她!”
38
38、第三十七章 水落石出 。。。
清洁工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身负轻功的裴清浅。她在夜歌宾馆的后院外墙处被堵住,转身欲往回跑,董霄一马当先,后面跟着许乐之和苏吉,接着是云朵,她从墙后转过来,和清洁工打了个照面——再后面的齐姝琴要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是你?!”清洁工看到云朵后,瞪大的眼昭示了她瞬间的惊恐,往后一退便让裴清浅捏住,再也动弹不得。
“是她?”云朵说,“我附体的清洁工。我来的时候正在气头上,直接附体了。怎么?她有问题?如果如此,那我们,包括齐宇乾都与真凶擦身而过了。也太讽刺。”
齐姝琴脸色凝重,裴清浅扯下清洁工的帽子和口罩。那是个容色中等的女子,眉眼间透着近乎男子的刚毅——除了云朵外,众灵都哎了声。岑曼丽道:“陶夫人?!她没死?!”
“百分之百的人。”许乐之观察地面的影子,道。
“云朵?”陶夫人惊呆地盯着云朵,“真的是云朵?你不是死了吗?”
云朵还算沉得住气,“你是谁?”
“陶琏的夫人,坠海那个。”许乐之说。云朵道:“我知道坠海的事。看来你是诈死。你就是为了杀死陶琏?”
陶夫人说:“你是人是鬼?”
云朵有些正经,“你认识我——对,她是陶琏现在的老婆……”在场诸灵都变了神色。苏吉对齐姝琴低声道:“组长,冥府保密法。陶夫人知道云朵已逝。”
齐姝琴沉着脸色默默不语。云朵却说:“反正也违规,不在乎多来一件。我没了后,陶琏娶了你。你干嘛又害他?”
陶夫人冷笑说:“我不管你是人是鬼。陶琏是什么货色你会不明白?当你莫名其妙地被他用‘惊喜的约会’给弄到那间酒吧,而被斗殴的小流氓误伤致死后,你就一点都没怀疑?”
“我料定和他脱不开关系。在他给我托保的时候我就怀疑他不安好心,却没想到他真的敢。”云朵说,“你怎么知道的?”
陶夫人镇定自若道:“因为是我让他给你托保,再杀了你的。”
云朵一怔,随即怒道:“你到底是谁?我得罪过你吗?!”
陶夫人说:“怪只怪你是陶琏的老婆,给雪芝打电话,恐吓她。”
云朵惊讶,“你是为祝雪芝而来?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爱人。”陶夫人说。
云朵傻了,“你就是那个……祝雪芝搞同的对象?”
“我们是真心相爱。你别用不正经的词汇亵渎。”陶夫人冷道。云朵失神一下又正色说:“祝雪芝都离开你,恢复异性恋了。你还忠诚于她?”
“她的选择与我无关,我爱她是一生一世的事。”
云朵接不上话,齐姝琴道:“红色打印纸上的内容是祝雪芝的日记。上面提到过两个‘他’——其中一个‘他’是陶琏无异。但如果揣摩日记的上下文,会发现祝雪芝的记录中,还藏着另一个‘他’——”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还是给他打了电话,我知道他现在也很忙,而且自从我作出选择后,他肯定是不愿意见到我了。但在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也只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