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神仙做相公





贝儿子,养了一对会说话的小鸟,天天只会瞎喊什么“开心,开心”。
  她看起来总是无忧无虑,就是有烦恼也会转眼忘掉,但再有趣的女人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具没有任何色彩的皮襄而已,他是不会为任何一个凡夫俗子有任何情绪波动的。
  朝雪妩脚下随手一指,然后扬长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雪妩赶忙低头,看到脚边一只粉色香包,恍然明白,原来人家是提醒自己掉了东西,看来,刚刚全是自已在自做多情。
  她弯腰将香包拾起,翘首望着美男消失的方向,忽然发现,他走路的姿势竟也优雅到极致,不疾不缓,不轻不重,衣摆也飘得非常有节奏,就象特意训练过一般。真是一个好潇洒好别致的男子。
  最难得的,是对任何女子都不假以辞色,嗯,这个男人的确与众不同,雪妩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想着心思,一摇一摆走向月舞的闺房。
  既然赌了,就要认真应对,她雪妩可不是喜欢言败之人。
  走近月舞的雅阁,看到小丫环玳儿正苦着脸守在门口,她一阵厌恶,知道有男人在屋里,这一对比,越发觉得那个“木头疙瘩”的稀有,好感直线上升。
  转身离开,去向临近的秀阁找月燕,却依然如此,一连将四大美人的秀房找了个遍,俱然个个屋中藏“娇”,没办法,她只好蹲在院里,耐心的数星星,好可怜,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见那些破男人依次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
  拖着极度的困倦,雪妩挨个探访四大美人,将她们夜探美男的细节一一用笔记下来,面对四人不停的追问,她直接说明,跟娘之间的赌约,四人一听,差点昏倒,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月燕,摸着雪妩的额头,一脸嘲弄“妩儿,你要诱他做你相公?凭什么啊?琴棋书画,你一知半解,床弟技巧,你一窍不通,相貌……连姐姐我一半都不如,别去自讨没趣了,就给咱们烟雨楼留一丁点面子吧”
  其她三人也都是语带嘲讽,这一打击,雪妩更加来劲,直接一走了之,暗下决心,不为赌约,只为她们的轻视,这回也得赢。
  本想回房,先好好睡上一大觉,却一眼看到门上贴了一张纸,上写“第二天”,一看就是娘的笔迹,明白她在提醒自己时间,猛然涌起一股被逼上梁山的闷气。
  一把将纸揪下,团把团把扔在地下,又狠狠用力踩得稀烂,虽然很困,脚却不听使唤的走向后院,那里是杂役住的地方,“木头疙瘩”当然也在那里。现在,她脑子里除了那个男人再没有第二个念头。
  这个时候,杂役们已都开始在前院做活,后院空无一人。穿过圆圆的月亮门,她直接走向美男住的屋子,杂役的屋子一向都不锁,她一推便开,看到屋里只有一张床,没有感到奇怪,从四大美人口中,她已得知,这是美男不要工钱之外唯一的要求——一人独居。
  床铺简单而整洁,一夜未睡,见到床,她就挡不住的脚软,一屁股坐了上去,想要等“木头疙瘩”回来后,跟他谈谈心,但坐了没几分钟,只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竟不顾一切的合在了一起。
  半晌,屋中主人回来喝水时,赫然看到雪妩躺在自己雪白的床铺上,睡得别提有多香甜。
  

  第六章 轻而易举

  美男站在屋门口,凝起了一双好看的俊眉,他自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即使是师尊都不行,但这两个多月,真让他忍无可忍,不仅要忍受别人碰他的物品,甚至连身体的碰触都要忍,这是什么破规定啊,是谁定下的,真想找到他,与他痛打几百回合不可。
  怒归怒,却明白依然要忍,反正再有三个多月就到了半年的期限。
  手微扬,桌上的杯子凌空而起,嘴唇微启,做吸吮之状,随之,水象一条细白银链飞入他口中,杯未至面前,水已干,轻“吁”一气,杯子重新落回桌面。不是他卖弄功力,而是他习惯于无时无刻练功。
  杯子落回桌面时,他忽然察觉到一束异样眼光,心律一阵起伏,刚刚来时,他已运用“听风辨位术”察验过,周围应该没有人的,心念一转,想起什么,视线下落,移向床,看到那瞪得如铜铃般的眼眸,差点抚额,要命,这丫头睡那么死,怎会醒了呢?
  雪妩显然被刚才看到的一幕骇到,瞪着心心念念的美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咳”美男一声清咳,寻找着合适措词,他犯了不可饶恕的过失,这要是被师尊知道,会被罚面壁百日的。
  “你是……耍杂技的吗?”雪妩终于找回了魂魄,坐起了身子,只是声音轻得象猫叫一般,她还是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太神了!
  “嗯……对……是耍杂技的”美男声音虽然好听,但语言表达能力显然很一般,与雪妩错开视线,返身就想离开。
  “你耍得这么好,为什么不摆摊子呢?肯定能挣好多钱的,为什么非要在我们烟雨楼做小厮啊?要不要我跟娘说说,在咱们楼前摆一个”好奇压倒了一切,使雪妩暂时忘了来的初衷。
  美男嘎然止步,这女子如果到处将他擅自显功一事传扬,传到律管司耳内,这关自然难过,前两关的努力也会被抹消,说不定还要被贬一级,这对他来说,简直想都不敢想,如何能让这女子忘掉刚才所见呢?
  “你是不是动心了?我可以帮你跟娘说去,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雪妩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也终于有了对策,兴奋得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美男面前。
  美男吁出一口闷气,忍着将她格毙的冲动,扯了一下唇角,勉强自己露出一丝笑意,那浅浅的笑意就象一朵花苞慢慢绽放,美得让人心慌,雪妩三魂登时又跑了两魂,张着小口再难合拢,这个男人无论论从什么角度从什么方位看,都美得没有一丝缺憾,她纯净的女孩心如何抵挡啊?脸慢慢变得绯红。眼睛也无所适从的不知该看向何处。
  “如果你能答应忘记刚才所见,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美男一听她有所求,心稍稍放松,以他的能力,自信可以做到一切,而且这个普通的小女子,能提出什么要求呢?
  “这是什么话,为什么要忘掉刚才所见呢?那是我见过耍得最好最棒的杂技啊”雪妩不解的瞪大了眼。
  凡人,真是麻烦,智商低下而且罗里罗嗦,美男几乎要失去耐心,在自己生活的地方,有时只是一个眼神,对方就会明白你心中所想。哪里用得着这样浪费口舌。
  幸好,他不用永远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只要忍一百天,只要一百天一切就都会成为过去。
  他缓了一下情绪,继续保持着那层笑意“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而已,你能答应我吗?”
  对着那诱人的笑容,雪妩哪里能说一个“不”字?再说,那对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说,可以答应她任何条件,多好的机会啊,她轻而易举就可以赢了,太好了。
  兴奋之余,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欢呼,然后,笑吟吟地望着美男的双眼,问“不说就不说吧,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美男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三关将尽,他从未跟任何凡人提起过自己的名字,现在,说不说呢?可否说个假名骗骗她?
  “你来两个多月了,没一人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做我相公了,还不说?”
  “什么……相公?这就是你的条件?”男子俊美的双睛瞪得几乎变了形。千算万算,他没算出雪妩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因为他来的这两个月,早看出雪妩纯洁得象小孩子,没正眼看过任何男子,对他也一样。
  “是啊,这是我跟娘的赌约,她以为你是什么微服私访的皇亲国戚呢,要知道你只不过是个耍杂技的,哈哈……非气死不可”雪妩越想越好笑,止不住掩嘴咯咯大笑。
  什么眼光啊,美男无奈暗摇头,淡声说道“我叫……无痕,既然说答应你任何条件,自然不会食言,不过,此事还要禀明师尊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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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下聘

  “无痕?你怎么叫这样一个名字呀,百家姓中有无这个姓吗?我怎么听着跟和尚道士的称号一样呢”雪妩低声反复叫着他的名字,怎么叫怎么别扭。
  无痕的耐性几乎被她磨尽,但事关自己前途,只能隐忍不发,撑着脸上那丝僵笑,淡声言道“无痕自小跟随师尊,名字是师尊所赐”
  “师尊?是教你耍杂技的师付么?一定耍得更棒吧?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啊?”雪妩扬着小脸,一脸的向往。
  此言一出,无痕气极,这可恶的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的师尊是谁?那可是天庭八大宫之一姻缘宫的宫首月下老人啊!她怎敢如此胡言乱语。
  再也无法维持勉强扯出的笑意,神情顿显冰凉而疏离“一诺千言,但愿小姐能信守承诺,忘了刚才所见的一幕,三个月之后,无痕禀明师尊之后,定会给小姐一个明确答复”
  无奈之际,他只有暂时拖延,只要安全通过三关,他会想办法给这女子一点补偿的。
  雪妩处于兴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而且他一直都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根本区别不出异常。
  仰着小脸,笑逐颜开“嗯,好是好,不过,这几个月,你可不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对我……稍微……热络一点?”
  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只能自己听到,脸早红得象煮熟的虾。
  一丝不屑在无痕眼中一闪而逝,为什么凡间的女人都这么贱,好象没见过男人一般,本以为她有一点不同,本以为她还算有趣,原来,还是一样的。
  耐着性子,装做没听到,迈着不疾不缓的步子走出月亮门。
  来到前院,他闷头钻入厨房后面的空地上,拿起斧子劈柴,很快劈了好大一堆,闷头做活永远是他排遣郁闷的首选办法。
  突然一双玫红的绣花鞋风风火火闯入他的视线,急切中一脚踢翻了他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堆“你叫无痕?刚刚跟妩儿订了婚约?”
  他没有抬头,仅从那双鞋子,他就知道来人是四大美人之一的月燕,他一向有过目不忘的特长。
  弯腰掂起一根腰粗的木桩,一斧子砍下,砍入木桩时,有种当做雪妩的错觉,喀嚓一声,只是一下,那么粗的木桩便应声一分为二。
  倒下的木桩差点砸到月燕,她跳着脚躲开,却一下住了嘴,那凌厉精准的一劈,让她体会到一股别样的男人威风,更加深了对这男人的痴迷。
  怔怔的望着他,声音转而变得无比哀怨“为什么要跟她定婚呢?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啊?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一点都不懂风情,你为什么要这么伤人家的心呀?”
  说着,月燕不顾一切的扑到无痕怀中,挂着泪的脸,迫不及待地贴向那张天天魂萦梦绕的美颜。碰触到对方光滑的皮肤,她情不自禁低吟出声。
  无痕捏着斧子,木然直立,两个多月以来,这样的场景比恶梦都令他恐怖,一个个肮脏的凡女恬不知耻的在他身上乱拱,每每让他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但为了未来,他却只能艰难的忍着……
  “喂,月燕,你干什么呢?他现在可是我的相公了呀”
  随着一声尖叫,一双又一双绣花鞋接踵而至。当先一人正是雪妩,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扬眉吐气的一天,可以打败全花都的女人,成为这美男的未婚妻,太棒了,太妙了,除了娘的反映过于平淡,这些人大瞪的眼,如见鬼般的神情,令她兴奋到了极点。
  由于太过突然,竟没一人相信,个个执意非要亲耳听到无痕的认可,所以,她只有带领大家来当面印证,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岂知,却看到这样一幕,看到月燕巴着无痕的样子时,心头那种酸酸的不舒服,让她想都没想就大喊出声。
  “不可能,他才不会要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呢”月燕猛地掉转头,凶巴巴的瞪着雪妩。
  “就是,不可能的,他要谁也不会要你这小丫头的”一旁,有人出言附和。
  雪妩急了,用力扒开众人,挤到无痕面前,糗着脸催促“无痕,你怎么不答腔呢?快告诉她们呀”,她不明白,这种时候他为什么不出声帮自己,他们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啊。
  听到她急切的催促,无痕忽然很想大声嘲讽“我是她相公?就是我答应了,你们也不会信吧?”他实在太想羞辱这个可恶的丫头,不仅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去,还立即到处显摆自己被逼无奈的决定,简直可恶至极。
  但他真的能说吗?说了之后,那丫头会不会恼羞成怒,说自己一些是非呢?一旦被在暗处监督的律官司听到,哪里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对着那些瞪着自己的目光,他轻轻推开依然粘在怀中的身子,情绪平和的说道“三个月后无痕会禀明师尊,到时再行定夺”
  他没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