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
宁似水到家中,黄郝然刚好结束手中的工作,目光从电脑转移到她的面前,挑起眉头,笃定的语气道:“你见到他了。”
换鞋,放下包,只是点头嗯了一下,无言。
黄郝然站起来双手放在口袋中,深幽的眸子盯着她饶有深意,良久缓缓的开口:“他以前的确做过很多错事,如今这般,你还不肯原谅他吗?”
宁似水站在楼梯楼,手放在了楼梯扶把上,身子明显一顿,回头明眸似水,勾了勾唇角,淡然的开口:“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只是有事情我在想如果没有我,一切都不会发生。纪茗臣不会伤害我,我不会伤害莲,莲就不会死。我的出现只会给身边的人带去灾难,如今让一切平静下来,又何必因为我而再起风浪?还有,郝然没事也别老往我这边跑。我不想——再给你带去任何灾难!”
音落,一步一步的上楼,背影倒影在阶梯上,被截成一半一半……
黄郝然身子僵了一下恍然明白,原来她把莲的死过错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为什么她不明白,即便没有她,每一个人都会死,一样的死去,只是迟早的问题。
她不是不想回纪茗臣的身边,而是不敢回到他身边。看到纪茗臣那个样子,她就会想起莲的死,想起纪茗臣如今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宁似水,为什么你总不愿意放过自己?这些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啊!纵然他们为了你伤痕累累,甚至牺牲生命,可却是甘之如饴,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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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答应给杨太太画的,你下午记得让人送去给她。”
“知道啦!有美女找你!”店长指了指在休息室等待的人。宁似水顺势望去看到白棋整齐的衣装,头发挽起一丝不落,严谨的表情像极了一位专业的管家。
管家,她不一直都是纪茗臣的管家!
白棋看到她走进来,立身行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礼节,恭敬的语气道:“似水小姐。”
宁似水点头:“你还是叫我似水,会比较习惯。”
白棋迟疑了下,精致的脸上露出浅笑:“好,似水。”
宁似水为她倒了一杯水,转身坐下。今天她穿了一袭黑色吊带裙,显得整个人更加的消瘦憔悴,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淡淡的妆容遮住了失眠而来带的黑眼圈,白皙的手指握着水杯,恬静而宁和。
“似水,今天我来的目的相信你也知道。”白棋望着她这些年都没有怎么改变,从当初的软弱到如今的坚强冷漠,宁似水吃多少的苦说不完数不尽。可是少爷也并未必她好过。
“少爷一年前才苏醒,醒来知道自己瘫痪他整整一个月没开口说过话。如果不是纪锦朔先生那一耳光,恐怕现在少爷还把自己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少爷瘫痪了,可他还是少爷,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只要他想没有他做不了的事情。大小便失禁,下身无法动弹,动不动感冒发烧是常有的事情,可为了早日见到你,在第二年他很努力的积极配合治疗,大小便可以克制定时,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
白棋喝了一口气水,深深的叹口气,感慨的语气道:“少爷是有多么强的占有欲和自尊你比我更清楚,可当他知道你和黄郝然还住在一起时,他只是笑笑说还好有黄医生陪着你。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为你真的改变了太多,甚至拖着半残的身子飞过来,在酒店里住了好几个星期都只敢偷偷的看你,却不敢到你面前。他也会卑微,会害怕你瞧不起,更怕你的冷眼旁观。我不是想为少爷说什么好话,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犯错可能是十恶不赦,可是死刑都还可以缓刑,从缓刑还可以到减刑,那为什么少爷犯下的错误就不能被原谅?”
“有时候我常常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可我唯一能可定的是少爷对你的爱并没有错。尤其是现在他对你的深爱,更没有错。我不知道你昨晚究竟和少爷说了什么,让他今天一早就说要飞回去。可我知道,少爷是真的伤心了。他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就算放弃你也是因为怕连累你。如今的少爷再也不是以前的少爷,就算你不回到他身边也正常,可我只希望你能对他宽容点,能不能让他别太难过。你也应该知道半身瘫痪的人寿命会比我们都短……”
白棋后面还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白棋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注意到。脑子一片空白,机械的握着水杯,热水已经冷却她也没喝一口。
纪茗臣要回去了?是因为昨晚自己的行为伤到他的自尊了吗?那么骄傲的人,如今在心爱的人面前流出自己最狼狈,最无用的一面,连上厕所都需要别人帮忙,他怎么可能会受得了。
“EV,你的电话……”
“EV?”
宁似水回过神,看到店长手中的电话,歉意的点头,接过手机,脸色瞬间苍白。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巴,神色哀伤捂住,脚步不稳,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店长目光担心的看着她:“EV,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宁似水摇头,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只是心口那针刺的疼难以忽略。原本以为莲死了,自己再也不有心痛的感觉,可如今看来,疼痛的知觉并不会失去。
“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先回去了。”宁似水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店面。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乌云堆积厚厚的一层压的很低,雨滴急速的落下来,风中透着一股寒冷,吸入心肺冰冷的一片。逐渐的,倾盆大雨汹涌激烈的洗刷着这个城市,像断了线的珠帘,雨雾模糊了视线……
路上街头行人支撑着雨伞形色匆匆,被溅湿的裤脚湿哒哒的,形成了深色的一块。宁似水站在大雨中,像丢了魂一样,脸上的水泽分不清楚到底是雨滴还是泪水,沿着脸庞缓缓的而下……
黑色的裙子很快湿透了,紧紧包裹着她消瘦的身体,头发服帖的趴在后背上。立足在大雨之中,好像断了翅翼的蝴蝶,摇摇欲坠,憔悴不堪。
脚步机械的麻木,许久才迈出一步,双膝一弯整个人跪在了雨水中,溅起了一层层水花。大雨从头浇到尾,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她,像是有人把她一下子推下悬崖般。
肩膀轻微的颤抖,哽咽的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眶干涩的疼痛,心口的疼痛,一遍一遍的温习,重叠累计,只会更痛……
忽然一只手抓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心有一丝丝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到她的身体里,但也无法驱走那冰封雪地的寒意。宁似水抬头,破碎无光的眸子迎上了他深幽心痛的眼眸,抿了抿唇终究一句话没说出来。
“没事的……夕若一定会撑过来,她一定会活下来!一定会……”纪茗臣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仿佛要成为她的力量,支撑着她走下去!黑眸里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可此刻他必须要冷静,要比她更冷静。
两年前夏晴带着夕若去美国要封闭式的治疗,原本说好一年,可是一年前又因为夕若的身体不稳定,还需要长时间的治疗……留在了美国,夏晴也不准他们过去!
原本医生说夕若撑不过一年,可是夏晴让她撑过了,所以在心里一直期待着夏晴可以彻底医治好夕若,甚至觉得这已经是理所当然,可却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夕若病危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像是躲避不掉的命运,终,让他们心不甘的低下头来。
寒冷的雨水吹过来,让纪茗臣苍白的脸色更加失色,尽管白棋在身后为撑伞可雨水越来越大,越下越急,衣服还是湿掉了。白棋皱着眉头把伞交给旁边的人,走到宁似水的身边,扶住她:“少爷已经订了飞往美国的机票,五个小时后就能出发,你先跟我们去酒店收拾一下吧。”
宁似水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原谅她此刻的软弱,无能,原谅此刻她的慌乱不知所措……
纪茗臣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用力的拽着她,硬是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抱在了怀中,让她坐在自己没有知觉的腿上。尽管她的重量让他有些吃力,不舒服,可却也丝毫不介意。
“少爷……”白棋尖叫起来,这样会让少爷感冒,会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脆弱。
宁似水终于反应过来,试图掰开他的手指,沙哑的嗓音道:“你放开我……”
纪茗臣霸道的扣住她的腰部,就是不放手:“我没事,你再乱动我的身体真要出问题了。”
“可是……”
“回酒店。”纪茗臣冷声打断她的话,眼神犀利射向白棋,警告她别多话。
白棋无奈的轻微摇头,对保镖点头,示意他们带少爷他们回酒店。
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白棋为她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走出浴室,纪茗臣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窗户边缘凝望外面磅礴大雨,雨滴疯狂的拍打着窗户……
仿佛心理感应,回头的瞬间两个人的目光第一时间对视上,他的薄唇微微的勾起来:“似水,到我身边来。”
宁似水没说话,赤脚一步一步的走打他身边缓缓的蹲下来,仰头看着他冷峻的神色,眉目清秀却遮掩不住的疲倦。他的大手缓缓的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低沉的嗓音道:“别担心,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女儿,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绝对不准许她离开我们。”
宁似水眼底氤氲一片,唇角勾起,苦涩的声音吐出来:“我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可到头来我还是这么没用。我没办法让莲不死,没办法救自己的女儿,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瓜,你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啊!”纪茗臣沙哑的嗓音充满了感慨,手指摩挲着她苍白的肌肤:“女人是水做的,所以特别脆弱。还有我在,所以你可以脆弱,可以哭泣,可以依赖我。虽然我的身体残废了,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也一定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到。”
“为什么?”宁似水冰眸里写满了不解,抓住他冰冷的手指,认真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依旧是我?”
纪茗臣薄唇漾起淡淡的笑容,温柔的眸子静静的凝望着她,深情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是啊!为什么是你?为何偏偏是你……命运吧!命运让我遇见你,从此无法放手。”
这个女人曾因为自己遍体鳞伤,而自己也曾因为伤痕累累,可无论是爱是恨是缘,终究没办法放弃心中那执念。
想她,恋她,护她……
是他重新活过来的唯一信念,哪怕最后无法在一起,也要为她守住身边唯一的幸福,只要有夕若在,她就不会绝望!
登上飞往美国的飞机,纪茗臣让白棋在水中下了半颗安眠药让宁似水喝下,这样她在飞机上还能睡一会,因为到了洛杉矶还需要转机,她不好好休息,怕还没见到夕若,自己估计就先夸了。
“少爷,你发烧了。”白棋紧皱着眉头,担心的目光看着他烧的有些红的脸色。
纪茗臣目光从沉睡的宁似水身上抽回,摇头,沙哑的嗓音道:“给我吃退烧药,没事。”
“少爷,你现在的身体太危险,我立刻联系机长降落还来得及。”
“白棋。”纪茗臣冷冷的开口,语气里充满了警告。
白棋犹豫而矛盾的看着他,余光扫过宁似水最终只是叹气:“好,我立刻给你拿退烧片,你吃完也休息一会。如果烧还未退,下了飞机,我会立刻安排你进医院。”
纪茗臣没反对,只是紧紧的握住宁似水的手,点头。
☆、第两百零二章:有些爱,不得不各安天涯(4)
在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转机,长途跋涉的旅途,纪茗臣几个人终于到了夏晴所在地。魑魅在门口迎接他们,尽管早已知道纪少的情况,可当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鼻尖还是一酸。风中他的红发飞舞,眼眸一沉,泪光闪闪烁烁。
“纪少……”魑魅走上去,第一时间蹲下了身子,看着他,嘴角努力的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纪茗臣阴森的眸子充满了迫切,对着他点头,一言不发。
宁似水站在他的身后,急切的声音道:“夕若呢?我现在就可以见她吗?”
魑魅站起来对视她的眸子道:“夏晴正在为她做身体检查,你们稍微休息一下,等结束了立刻就会让你们见面。”
宁似水觉得自己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必须立刻亲眼看到夕若,已经两年的时间没看到她的夕若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有没有长高一点,长胖一点。这两年来只靠着夕若给她发的邮件与录音联系,她想要视频,夕若却死活都不肯说自己现在治疗中样子很臭,不愿意让妈咪看到自己丑的一面。
白棋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已经到这里了,总会见到的,别着急。”
宁似水咬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头。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娟秀如画的墨眉挥之不去的阴霾紧紧拧成了一团。
这是一栋比较偏僻的别墅,外观用石灰膏粉刷的纯白纯白的,简单到有些单调,别墅里的装饰也宛如医院,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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