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
纪茗臣终于抿起剑唇,粗哑的嗓音很低,也很虚弱:“你怎么会在这里?”
莲凤羽伸手端了一杯水给放在他的手里,见他一口气喝完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冷清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在他的身上,冷漠的开口:“我是来谢谢你昨天救了似水!”
纪茗臣剑眉一瞬间皱起,眼神阴冷的盯着他,嘴角勾起冷笑:“谢?你凭什么?”
莲凤羽的态度无疑是在和他宣战,挑衅!他救的是宁似水,莲凤羽来感谢?炫耀宁似水是他的吗?
莲凤羽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恼火,只是垂下眼帘在迟疑了很久后喃喃的开口:“其实五年前我见过你。”
他的凤眸一怔,探究的目光在莲凤羽的身上上下打量,回想着五年前,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時候与他见过面!
莲凤羽知道他没想起来,自顾的回忆起来:“那時似水怀孕被你害到住院,我每天都想办法避开你的人见她!当時她明明就是一个孩子却怀着孩子,那么清瘦。笑起来時眉宇之间都有挥之不去的忧伤与愁思,没有人会不心疼她。”
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些画面,眼底浮起诧异:“原来五年前那个男人是你?”
五年前自己曾经带着人去医院就是想要抓住与宁似水偷偷见面的男人,当時只是隐约看到背影却没看到人,所以一直没想出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是。”莲凤羽点头承认,十根手指交叉一起放在膝盖上,目光迎上他眼底的疑惑。
“不过我是在她怀孕之后才遇见她,当時我就在想这么美好的女子为什么会有人不珍惜,会忍心伤害她。我一边注意她,一边为她寻找失踪的母亲,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的线索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去韩国却是无功而返,更没想到回来時你把她藏起来了…之后我师父不愿意让我再插手此事,我只能等,等到适当的時机带她走。”
莲凤羽垂下眼眸,薄唇勾起苦涩的笑容,语气里充满了自责:“只是没想到当我再一次见到她時,她已经死了。我永远忘不了看到她躺在浴缸里,整个浴缸里的水都被她的血液染红,画面很震撼,盛开的血莲,孤傲,绝望。她很安静,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娃娃。当我从浴缸里将她抱起来,她的身体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彻底像个死人的身体。那時我甚至想杀了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去找她?为什么我不早点带她走,或许她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绝望到放弃自己的生命。”
“之后我花整整十个月的時间,才救活她。她彻底的苏醒后她也不再是那个温柔似水的她,冷漠,空洞,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要走;如果不是詹弋阳用复仇这两个字留住她,她会再自杀一次,两次直到自己死了为止。用复仇作为交易让她喝下JK计划,令她忘记所有记忆的东西。我陪在她身边五年的時间,她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一句有关以前的事情,她变得很冷漠,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不哭不笑没有喜怒哀乐……把她变成今天这样子的人是你!”
莲凤羽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轻,却又比刀子还要锋利尖锐,狠狠宰割着纪茗臣的心。幽深的眸子里全是看不见的痛楚与悔恨,在她生命最脆弱最痛苦時,自己将她赶尽杀绝,是自己一步一步的将她逼上绝路。
房间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莲凤羽平淡的眸子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的隐约浮动,心中只是不屑。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自责也是于事无补。
“她回来的唯一目的是报复你们,报复每一个伤害她的人。不管她要做什么,我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尊重她的决定。纪茗臣,我恨你给了她那么伤害,可是在另一方面我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么狠心的伤害,她也不会彻底的死心。而此刻你已经没有资格说要拥有她的话,即使你赎罪,你愧疚,也不可能换得原谅。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放手,你不再有资格,她的未来我会负责。”
莲凤羽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认真笃定,音落,站起来潇洒的离开,不等他的话语。如果之前的温柔是不愿意给似水压力,那此刻的举动是决定了从此以后他要全心全意的保护她,爱护她,再也不会因为她的不忍心而退让一丝一毫。自己会照顾好似水,也会将夕若视为亲生女儿!不会再让她们母女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狭小的车厢暖气浮动,不断因为寒意颤抖的身子陷入柔软的皮椅。纪茗臣迷迷糊糊之中睁开双眸,扫到正在开车的她。眼帘眨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剑唇浮起笑容,静静的看着她。
宁似水察觉他醒来了,抿着薄唇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纪茗臣粗哑的声音低沉,费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艰难道:“送我回家。”后背一阵阵的抽痛,衣服都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头昏脑胀,如果不是自己的意志力好,也不可能会在此刻醒来。
宁似水垂下眼帘没有应声,他后背的伤口裂开了,必须去医院重新处理。
纪茗臣仿佛通透了她的心思,喘着气:“送我回去,不然……把我丢下车。”
宁似水娟秀的眉头轻轻的拧成一团,余光拂过一丝诧异,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抗拒医院?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车厢静谧,两个人僵持了很久,纪茗臣的手指扣到车门時,宁似水油门踩到底在下一个路口急速掉转方向。
回家?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应该是上次他带自己去的地方。
一路飙车到别墅,白棋早已在门口等候,当看到车厢里纪茗臣狼狈的模样还是大吃一惊,慌张的命人把他扶进去。宁似水转身就要走,却听到白棋的声音:“宁小姐,留步。”
宁似水回头目光重新打量白棋,这个曾经照顾自己三年的女人,她一直在纪茗臣的身边,不离不弃。在纪家,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
“少爷伤的太重了,麻烦你能不能留下来,就一个晚上。”白棋恳求的语气,眸子里充满了期望。
“我不是医生。”宁似水冷冷的回答。
白棋垂下眼眸,苍白的脸颊浮现悲伤,挤了挤嘴角喃喃道:“医生能治愈的是他的身体,而他心里的伤口只有你能治愈。”
宁似水平静如湖的眼眸掠过一丝疑惑,双手放在口袋中,等她继续说下去。
白棋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就算你不能留下来一晚,也请在这里洗漱换身干净的衣服,以免感冒了。”
宁似水垂下眼眸思考了几秒后,点头:“好。”
白棋将她引入客房,浴室洗手间全部都是独立的,日用品与衣服都准备好了。等从浴室走出来,换好衣服,白棋进来想要为她吹干头发,宁似水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白棋却坚持,想要开口時,佣人却走进来说:“白棋姐,少爷不肯让我们处理他的伤口。”
宁似水手中拿的毛巾一紧,垂下眼帘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白棋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我一会就去。”转过头,眸子充满乞求:“宁小姐,请你去看看少爷。”
宁似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拾起自己的东西,擦身而过准备离开時忽然听到沉闷的声音,回过头時,眼底诧异涌起……
白棋双腿跪在地上,红了的眼眶堆积着泪光闪烁不停,发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宁小姐,白棋求你,去看看少爷。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有多糟糕……”
白棋居然会为了纪茗臣下跪?
宁似水被她的行为震惊了。白棋的忠心她明白,但不明白她怎么会愿意做到如此地步?一个女人跪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卑微乞求,难道真的只为忠心吗?
白棋抬起手揪着她的衣角,眼泪顺着白皙的肌肤滚落,声音哽咽:“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宁小姐,请你,求你别在这个時候离开少爷。”
“起来吧!”宁似水冰冷的手指僵硬的拂开她的手,不顾她眼神的诧异,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言嘎锕疙锿燁不过,不是离开这里,而是朝着纪茗臣的房间走去。
脚步刚到门口,耳边传来纪茗臣暴戾的声音虚弱无力,少了那份威严。“滚出去!”
宁似水一只手轻轻的推开门,目光第一時间落在了偌大的房间,冷气迎面吹过来。房间空荡的让人心慌,除了一张床,这里居然没有任何的家具摆设……
纪茗臣趴在床上,半眯着眸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赤裸的上身后背的伤口果然裂开的很严重,血液还在缓慢的渗出,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似寒冬艳丽盛开的傲骨梅花,芬芳隐匿的飘荡……
佣人们站在一边,想要上前为他处理伤口,却因为他的威严而怯步,手足无措。
宁似水敛眸,缓慢的走进去,没有看那些人,只是冷冷的一句:“都出去。”
她们互相对望后统一求救的看到白棋站在门口,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整齐有素的离开房间。一瞬间,房间又空荡了几分,安静的能听到她的呼吸声,高低起伏……
纪茗臣努力的支撑起眼眸,深幽的眸子在看到她時,眷恋从眼底深处涌起,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宁似水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拿到搁置的医药箱,里面什么都有,药物很齐全。侧身坐在床边,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伤口是如此之深,隐约可见的白骨,一定痛死了,一般人根本就下不了床,他是怎么能下床站在雨里那么久?
纪茗臣,你真的是一个太可怕的男人!
“没有麻醉药,我的技术不会太好,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薄情的唇冷冷的溢出话音在空挡的房间飘荡,不等他反应过来時,已经开始拆他的线。需要将伤口的线全部清理掉,才能重新缝合。
鲜血开始翻腾的涌入来,浓郁的血腥味在鼻翼下流动,从黑褐色逐渐变成赤红色;干净洁白的床单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丝绸,地上一团一团止血带狼藉不堪……
宁似水摒弃心中所有的杂念,专心致志的处理他的伤口,没有麻醉药,一针一线穿过肌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
纪茗臣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甚至在无比清醒的意识下感觉到针线穿过自己的肌肤,痛到面如死灰也没有吭一声。剑唇始终保留着淡笑,心中全部都是满足。起码她留下来了,至少她愿意为自己缝合伤口……
她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哪怕只是因为恨,不准他死,这样也足够了!
此刻,没有什么好介怀了!
这样想着想着,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灯光下她的神色认真,聚精会神,额头的汗珠沿着精美的轮廓、颈脖一直落进了衣服里,双手沾满了他的血液,动作却始终没有一丝的慌乱。摒弃为他缝合伤口,尽量缝的整齐一点。
整整一个小時漫长的像是几世轮回;最后剪断了剩余的线,把东西丢在一边。转身走到洗手间洗干净双手染上的鲜血,将水流开到最大,双手被冰冷的水淋湿,抬头目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空洞的眸子里疲倦若隐若现;薄唇没有情感的紧抿,头发湿哒哒的落下肩膀,水珠沿着发梢侵湿了衣服……
为什么留下来?又为什么要帮他缝合伤口?他的生死与自己何干?他的愧疚、疼痛又与自己有何干?
纪茗臣,你是在考验我的狠心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动摇吗?你现在的痛还不及当初我的十分之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不会再放开我?
我不会心软,不会动摇,我一定会把你给我和夕若的双倍还给你!我会让你知道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人是多么的痛!凡是你在乎的,我一定全部都毁掉。
双手沾满水珠潮湿的压在大理石的台子上,冰冷的寒意渗过肌肤流进她的血脉,在随着血液流向了身体里的每一角落。全部都是恨意,全部是冰冷……
冰眸里只剩下深邃的黑暗,没有感情,没有色彩,像是死海,平静的不起半点涟漪。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白棋早已带人把房间收拾好,甚至连被血染湿透的床单也换了新的,整个房间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明明空荡荡的一片,空气却很稀薄,呼吸并不算顺畅。
纪茗臣薄弱的呼吸,紧闭着眸子,发紫的唇微微的漾起弧度,苍白的肌肤紧致嫩滑,硬朗的轮廓凌厉冷冽;剑眉紧锁,仿佛梦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宁似水坐在椅子上,双腿重叠在一起,目光静静的看着他。纪茗臣,这五年你会不会偶尔做噩梦?梦中会有一个孩子会像你索命?
五年的時间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可自己時常会做梦,梦里有浓浓的白雾模糊看不清楚,但总能有孩子呼喊着自己,一声接着一声妈咪妈咪……可无论自己怎么着都找不到她。终于有一次,她找到了那个叫自己妈咪的孩子,却看见她满身是血,眼神仇恨的瞪着自己责怪她为什么不能保护她……
这个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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