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
“妈咪不忍心杀你,是因为她曾经爱过你。而我,对你完全没有感情,在过去五年的时间里你扮演陌生人的角色,然,现在是我憎恨的人。我永远姓宁,是宁似水与莲凤羽的女儿,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夕若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在一次又一次的割自己身上的肉,鲜血淋淋却看不到伤口。被自己的女儿所憎恨,被她所厌恶,被她所否认,更难受的是自己曾经狠狠的伤害过她与她的母亲。
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愚昧的去伤害她们母女?夕若听不见,她的耳朵听不到声音。没有一个父亲听到这样的消息不伤心难受的……尤其自己还是罪魁祸首。
愧疚,几乎要将他溺毙。
“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听见了吗?”低低的嗓音,艰难的从口中溢出,眸子抱着一丝期望的看着她。
“一辈子?”夕若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唇角扬起了笑容,很冷,笑意不及眼底。稚嫩的声音无比残酷如法官判定他的死罪。“忘记告诉你,医生说我活不过一年时间,你不是说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吗?很快,很快我就还给你了……”
错愕的神色一闪而过,深邃的眸子震惊,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剑唇抿起,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你,你,你说什么?”
“我,就快要死了。”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吐纳的无比清楚。
“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恭喜你,终于要如愿以偿……”
“不会的,我绝不会让你死。”纪茗臣低沉的语气里充满笃定与不可一世。
绝对不会,夕若,我绝对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不怕死,相反我等那天已经等的太久了。只要我死了,妈咪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你。纪茗臣,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有靠近妈咪的机会,我和妈咪绝对不会原谅你。”
小小的脸蛋洋溢出诡异的笑容,眸底涌出来的是蚀骨的恨,恨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行为,他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咳咳……咳咳!”又是止不住的咳嗽,手指紧紧的捂住了唇角,余光扫到他伸过来的手,狠狠的拍开,艰难开口:“滚开,不准你碰我。”
纪茗臣剑眉皱起,想起床,可伤口实在痛的离开,稍微动一下身子,额头都冷汗涔涔的冒出来。关切的眸子盯着她:“夕若,你怎么了?”
夕若没有力气回答他,只是血液沿着手心缝隙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洁白的羊毛毯上,像是无情的侩子手将他处死。
手心温热的,黏黏的感觉,但看到纪茗臣眸子里的痛苦,却觉得原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夕若……”濯墨走到门口看到夕若颤抖的肩膀,就知道她又开始咳嗽了,大步流星的跨进来将瘦小的她抱入怀中。眼底满是责备与心疼,大手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低沉的语气道:“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说了,夕若,你不应该这样激动。”
“咳咳……”她捂住了嘴巴,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心虚的一笑,苍凉而餍足。
“夕若……”纪茗臣从来不知道,原来语言是这样一件痛苦的事情!面对着夕若的痛苦,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身为一个父亲,却从未好好的抱过她一回,没有关心过她一句……甚至这些年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知道她听不见,不知道她的身体有这样糟糕……
濯墨小心翼翼,甚至力气大点都不敢。注意到她的咳嗽终于好转一点,这才掠起眸子与鹰利的眸子对视。薄唇抿起,冷冷道:“如果你真的想要补偿夕若,就放我们走。否则……最后你只会害死她!”
音落,抱着夕若转身离开房间。
房间一时间陷入冰冷的沉默中,血腥的味道还在缓慢的扩撒,垂下的眸光落在了地毯上,那点滴红星刺目的疼痛;无法忽视,无法忽略,脑子空白一片,夕若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旋。
鹰眸攸地一紧,隐藏的东西终究浮起,氤氲一片,模糊了视线。
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宁似水当年在一次次希望一次次绝望的恶性循环中伤的有多重,痛的有多绝望!但凡当初自己哪怕仁慈一点点,也不至于逼着她走上了绝路。
原来,一切皆是报应!
“该死的,谁让你去见他?谁准你不吃药了?”濯墨几乎是强制性的将苦涩的药片灌入她的口中,再灌注了清水,逼着她吞下去!
在反抗中,水侵湿了她的衣服。夕若喘着气,眸子绝望的看着他,冷笑:“吃药有用吗?我还不是会死?我还是要离开你……”
啪——
清彻的响声在房间不断的回荡,夕若愣住了,脸颊麻辣辣的疼,仰头失神的眸子盯着濯墨愤怒的神色,第一次见到濯墨愤怒的神态像恶魔撒旦!
第一次,濯墨动手打自己!
濯墨的手有些发麻,神色冷然,居高临下冷漠的眼神陌生的看着她良久后才开口:“宁夕若,你太让我失望了。”
手扬起,水杯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水花四溅,玻璃碎片满地的伤心失望闪烁着冷光,一地鲜红。
“为了一个伤害过你的人,一次次的犯病,一次次的不吃药,咳血;你真的那么想死吗?你真觉得死亡很好玩,有没有想过我?想过爱你的人 ?'…87book'你究竟是在折磨我们,还是折磨你自己?”
夕若眼眶一红,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没气力爬起来……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么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但你要记住,如果这个世界从此没有一个叫宁夕若的人便再也没有叫濯墨的人!”
濯墨侧过头,逼退眼眶的液体,转身离开了房间……
“墨……”夕若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帘,忍不住的叫出口,可他却没有回头,没有停留,门狠狠的摔上发出了震响。
如果这个世界从此没有一个叫宁夕若的人便再也没有叫濯墨的人!
墨,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陪我一起死?你怎么可以?
夕若支撑自己破碎不堪的身体,从沙发上爬起来,双脚落在地上,刚站起来脚底无力一软,身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手心拍到了玻璃碎片上,尖锐的划破了肌肤,鲜红色的血液顿时就涌入了出来……
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泪水夺眶而出,挂在惨白的脸颊上,晶莹透亮却凉薄无比。
对不起,墨。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应该任性不吃药,逼着妈咪答应嫁给莲爹地;我不应该不吃药刻意在纪茗臣咳血……
我不应该折磨自己的身体来报复纪茗臣,让他更加的痛苦……
对不起,墨,我真的错了……
原谅我的任性,从未体谅过你的感受
原谅我答应你好好活下去却从不努力做到
原谅我一直贪图你给的关心却从没关心过你……
原谅我,濯墨。
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红门与德国楚家同时行动,我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了。邵宇轩都好几天没去医院在公司帮忙,纪锦朔那边情况也不太好!”
魑魅不爽的语气,抓狂的要命。
纪茗臣冰冷的神色并没因为他的话而有任何的改变,幽深的眸子像是无底洞,空洞的不泛涟漪,是一潭死水。这几天脑海里能想到的全部都是宁似水,全部都是夕若的那些话。
不算责备,不算诅咒,却禁锢了他的灵魂!
如果夕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后果几乎无法想象。
魑魅见他还是不说话,气的暴跳如雷。抓狂的吼道:“我说你到底是给我一句话啊!是死是活给我一句话啊!”
纪茗臣剑眉微蹙,终于肯将目光落在他纠结的神色上,半响,剑唇轻轻的抿起,吐出这几天他唯一开口说出来的话。“算了,魑魅。”
算了,魑魅!
魑魅妖媚的脸色忽然变了,收敛所有情绪,桃花眸前所未有的认真。“纪少,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要放弃了?
“我以为我欠她的,可以用下半生弥补;可命运终究是玩弄了我。”剑唇轻轻的勾起自嘲的笑意,声音里弥漫着浓郁的绝望与认命!
“Shit!”魑魅忍不住的爆粗口,手指抓着自己火红色的头发,忍不住口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不是查出你女儿没死吗?你们之间不是可以重新开始吗?难道她都对你开枪了,还不愿意原谅你?”
纪茗臣缓慢的落下疲倦的眼帘,气宇轩昂的眉宇之间隐藏不住的疲倦。一切都已铸错,自己也无力回转。
“纪家这么多年的产业,你真的说放弃就放弃?为了宁似水,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遂了她愿?”魑魅再一次确认。银色的瞳孔更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让偏激执着的纪少居然真的选择放弃。
“别问了,最后你再帮我一件事情。”纪茗臣睁开了眸子,目光转移到魑魅妖媚的脸颊上,认真的语气道:“帮我找到你以前的姘头,她不是号称没有就不活的人吗?只要她能救活我的女儿,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你要找夏晴?”魑魅瞪大了眼珠子,尖叫:“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病态?她救人从来不要钱,而是要人的器官来换取!你找她,简直就是找死!”
面对他的紧张,纪茗臣无动于衷:“我只想救活我的女儿,其他任何代价我都不在乎。”
“宁夕若?”魑魅紧紧的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她的身体是很不好,难道是……”
剩下的话不需要说明,彼此都明白。可是魑魅还是无法相信纪茗臣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疑惑道:“你真的打算要这样做?如果夏晴是要你的命怎么办?”
“那就给她!”纪茗臣淡然的开口。眸子一转,继续开口:“还有我要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魑魅知道他是刻意转移话题,也不再和他纠缠了,反正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够改变。双手环抱在胸前,机械的语气道:“我查过,真的有同样的病例。明明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但妻子却无故怀孕了。原来有一种刺激性的药物,吃下去在女子身体状态最好的情况下交合,女子会有百分之五十怀孕的机会。相对的,这样有的孩子体质也不如正常的孩子,还很有可能夭折或者脑智商残缺。但这样的药物很稀罕,几乎没有人能弄到。对男子的身体影响也很好,会昏昏沉沉,甚至忘记发生的一些事情。”
脑子里一些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眸底的震惊一闪而过,脸色逐渐的往下沉,冰冷的可怕。双手紧紧的攥起,牵扯到心口的伤口一阵阵的刺痛,要崩裂了般。
魑魅发现他的神色异样,关心道:“怎么了?”
纪茗臣深吸了一口气,极致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没事。”
魑魅哼唧甩了甩自己火红的头发,眸子里透露着担心,毕竟纪少是他的兄弟,两个人的感情不需要言语,都明白,可以为彼此赴汤蹈火。
“记得不要输的太明显。如果可以把散掉的势力保留在你的名下,可以的话麻烦你派人暗中保护她们。”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想让她有报仇的快感,又不能让她知道你是故意满足她的。没见过你这么变态的,对方要你死,你却还处处维护她的感觉与自尊!”魑魅嘟囔的语气充满不悦。
那个宁似水究竟有什么好的,可以让纪少为她牺牲到如此地步?
……
教堂一如几日前的装扮没有丝毫的变动,十字架上被钉死的耶稣,悲怜的看着背负罪恶的世人。空间静谧,悲伤与酒精弥漫交织成一张网将他包围,挣脱不了。
脑海里唯一的画面便是她无声无息的跟着他离开了……
在他们婚礼的当天!
“呵呵……”莲凤羽痴痴的笑起来,眼眶泪水闪烁,抬头望着耶稣,不禁问道:“你知不知道人的罪孽是什么?是求而不得的痛苦,是醉生梦死却无法遗忘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刻跟他走……夕若是我女儿,难道我会不救她吗?”
“她明明知道的,知道我爱她的……爱她如命……”
咕咚——
未喝完的酒瓶摔在地上,酒水洒了出来,瓶子不停的滚落,在一个人的脚下停住……
莲凤羽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痛苦的双手掩面,连着几次深呼吸也无法缓解心中的疼痛。“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他弯腰捡起酒瓶,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缓慢的迈步走到他身边,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早说过了,为什么你不相信?为她弥足深陷?”
莲凤羽侧头看着詹弋阳一板正经的神色,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艰难的开口:“师父……”
詹弋阳深深的叹气,抬头目光看着耶稣,径自的开口:“由爱生忧患,由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她的未来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无论是你或是纪茗臣都无法更改她的命运。”
憔悴的容颜闪现诧异,不解的凤眸紧紧锁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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