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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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纪少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邵宇轩无所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换了口吻:“和我还这么客气?记得写支票多几个零就好,我的办公室可以再装修一次。”
纪茗臣只是抿了抿唇,回头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走到她面前,轻声道:“他没事了,你别担心。”
“白棋,如果有什么事再通知我,这两天我都会留在医院。”邵宇轩对白棋道。
白棋点头:“是,邵医生。”
隔着厚实明亮的玻璃,加重病房里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灯照应出莲凤羽惨白无血色的容颜,紧闭着双眸,薄唇也是苍白的颜色,此刻的他是这么的脆弱。言锕瘧尕燁瞱
宁似水换了一身衣服,立足在窗前,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冰冷的玻璃,好似透过玻璃可以抚摸到他的脸颊,那么温柔与迷恋。水眸里如数的坚强与肯定,薄唇一张一合,吐出清雅的声音:“你说过会一直守护我和夕若,说出的话不可以失言。”
只要你醒来,我们就一起回德国,这里的一切我都不会再留恋,也不再理会。只要你醒来,平安无事。
纪茗臣拎着食物走过来,伤口隐隐作痛,脸色发白,憔悴不堪的容颜还是在死撑着。他不放心,这样安静的宁似水让人担心,何况她也很长時间没休息了。
“如果你继续不吃不喝,他还没醒来你就会先倒下去了。”
宁似水没说话,沉默的空间气氛极其的诡异。纪茗臣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椅子边坐下,打开保温桶,把调羹塞进她的手中,抿唇冷声道:“吃。”
宁似水没看他,也没说话,垂眸盯着冒着热气腾腾的保温桶,淡淡的香味,是她喜欢吃的羹汤。僵硬的手指机械化的动弹,缓慢的开始吃东西。
纪茗臣见她可吃东西,脸色微微好转,只是伤口越来越疼,额头一颗冷汗划过,装作若无其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消瘦的身上,包裹起来。
“夜里温度很冷,免得感冒。”
他的声音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脑海里闪现过今天在码头的情景,隐约中听到他的声音,莫名的触动了心弦,还有醒来時他的眼泪……
他是在为自己哭吗?
淡然的眸光扫了一眼他,嘴角不着痕迹飞快划过一丝嘲讽,怎么会呢!一定是错觉而已!
深夜的温度越低越低,周遭一片安静,白炽灯刺眼的光芒照应着他们苍白无色的容颜,两个人都已经是疲倦到极致。尤其是宁似水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体力透支,脑子靠着墙壁,不知不觉之中睡过去。
唯有在她沉睡時,纪茗臣这才敢触及她的脸颊,指尖轻轻的滑过,凤眸里的眷恋与深情不再压抑掩饰。薄唇轻漾出旖旎,从未像此刻这般,两个人好好在一起。
没有争吵,没有仇恨,没有她眼底的冷漠与厌恶。
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半个人都被拖进他温暖的怀抱中。动作轻盈小心,仿佛是在呵护稀世珍宝,温柔从眸底温婉流出。
这个女人,是他爱了整整八年的女人。爱的入骨,也恨的蚀骨……
不管她心底有多恨,不管她还爱不爱自己,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再也无法放开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人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拿走这个女人。
即使,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即使我们之间只剩下了恨,我也不能放开你,绝对不能。你是我的,永远!”
轻轻的声音,似有若无的响起,温暖的风吹过她的脸颊,墨眉轻皱起,似乎被什么烦恼着,身子在他的怀抱中逐渐变得温暖。整个人也不再那么紧绷,死板,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纪茗臣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也不动,眼眸看着她,目不转睛,好似怎么也看不够。好像回到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年,她亦是如此安静躺在他的怀中入眠。
一夜未眠,就这样看着她,到天荒地老,到海枯石烂,到生命的尽头。
宁似水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站到玻璃窗口看莲凤羽,与昨夜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是沉睡的王子,等待公主的吻,将他唤醒。可,谁才是他的公主呢?一定不是自己,自己只会给他带来灾难与不幸。
师父,难怪你一直不喜欢我。因为你早就知道莲会为了我失去自我,所以你什么都不肯说,一直躲起来,不愿意看莲遭受这一切的苦难。
师父,你多残忍却又多可悲!
宁似水终于明白了詹弋阳的心情,改变不了,那就只剩下躲避了!
病房内,夕若依旧打着点滴,因为高烧未退,鹅蛋脸因为高烧变得红彤,整个人没有任何的精神,躺在床上病怏怏的。看到宁似水時,嘴角扬起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不希望妈咪为自己担心。
宁似水坐在床边,指尖触及到她滚烫的体温不由的皱起眉头:“为什么高烧一直不退?”
濯墨为夕若换冰袋,低音道:“她昏迷了一整夜,高烧不是不退,而是反反复复,一会烧一会不烧。”
“我……”夕若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宁似水为她拉拉被子,目光温柔似水。“夕若,放下吧,我们回德国。”
☆、第一百七十七章:由爱生忧患,由爱生怖畏(6)
夕若一愣,眸子里的诧异浅显易见,神色倔强与不甘心的抬起下颚,还未开口只听见宁似水波澜无涟漪的嗓音再次响起:“如果你不想我难过,就不要任性。”
宁似水漠然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瘦的没有一丝肉感的脸颊,溺爱是一回事,但纵容又是一回事!
“夕若,我累了。”淡淡的嗓音说不出的疲惫,从那一夜知道真相的她,心里异常的疲惫,自己好像是活了足足有两个世纪那么久,太多的伤,太多的痛,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爱与恨不过是一念之间,偏执久了,累的喘不过气来。
修长好看的手指按住了她的被角,薄唇轻启似自言自语。
“也许五年后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或许眼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莲不会受那么多伤,你不会有这么深的恨!夕若,你知不知道当一个人心中只剩下恨,是一件多可悲的事?你才五岁,我不要你变得可悲,可怕。你还是一个孩子,不应该被黑暗掩埋。不管你的身体有多糟糕,不管医生有没有办法救你,我都不想放弃你,濯墨也不会放弃你,所以,你凭什么自己放弃自己?”
夕若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堆积,笑容都变得苦涩。小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勾住了她的小手指,沙哑的声音艰辛的响起:“妈咪,对不起。”我不应该再让你难过了。
宁似水似有若无的摇头:“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濯墨。这些年是他日日夜夜陪在你身边,与你相依为命。夕若,答应我不管未来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弃。做一个坚强勇敢的女子,不要再伤害爱你的人。懂吗?”
夕若愣愣了许久,似乎在消化她的话,最终点头。
“好好休息,我要去看莲。”宁似水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夕若是一个执念很深的孩子,心智太过成熟,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究竟能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还是要看她自己,别人帮不了她。
自己办不到,濯墨也做不到。
濯墨守护在床边,一直不停的为她换冰袋。尽管一天一夜未休息过,墨眉掩藏不住的怠倦,却还若无其事的看着她,每隔三个小时为她量一次体温,注意输液瓶。
高烧使夕若的呼吸声变得粗重,红红的目光看着濯墨,眼泪从眼角缓缓而落。没有只言片语,可濯墨懂她的心。
指腹温柔的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肌肤察觉到她的体温一直降不下去,剑眉不由蹙的紧。低低的嗓音透着担心与浓浓的疲倦:“睡吧,我会守着你。”
低头轻啄了一下唇角,蜻蜓点水。
夕若深呼吸了一下,缓慢的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被泪水侵湿……
妈咪,濯墨,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难过了!
宁似水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莲凤羽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心紧的痛。这样的等待,太漫长,也太煎熬,每过一分钟都好像有刀子活生生的割掉自己一块肉,疼痛一点点累计……
纪茗臣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披上一件大衣,眸子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剑唇抿起:“夕若还好吗?”
冰冷的走廊一片寂静,空气稀薄,气氛压抑。许久,宁似水才抿起薄唇:“高烧反反复复,退不下去。”
“我已经让魑魅去找最好的医生,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让夕若活下来。你恨我,怨我,恼我都好,但请不要因为我而拒绝。现在什么都比不上夕若的命重要,对吗?”
沙哑的声音响起,即使不知道魑魅有几分把握找到夏晴,也不知道夏晴有没有本事治好夕若,但只要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宁似水身体动了动,侧头,冷清的眸光迎上他幽深不见底的眸子,墨色的瞳孔倒映出她苍白的脸色。
“我为什么要拒绝?夕若也是你女儿不是吗?即便你拿命换她的命也是理所当然,不是吗?”
纪茗臣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轻易的答应了。超乎想象,她不是恨的排斥自己所有的东西吗?
“纪茗臣,我真的,不恨你了。”宁似水平静的吐出这句话,冷眸不泛半点涟漪,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与自己毫无瓜葛。
可这句话在别人的耳朵里却是致命的伤。
纪茗臣高大魁梧的身躯难以察觉的颤抖一下,深幽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她容颜,试图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情绪变化,找出一点点的异样……
可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神色,眼神,情绪都是那么的冰冷,漠然,对自己是那么的生疏。
心,莫名的慌了。这样的她,比没有恨的她更让自己心慌意乱。
“似水……”
“去看看夕若吧!”宁似水仿若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这次不见,你可能不会再见到她了。”
纪茗臣眼眸一怔,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嗓音铿锵有力:“你什么意思?”
宁似水避开了他炙热复杂的目光,转头看着沉睡中的莲凤羽。“等莲醒来,我和夕若就回德国,不可能再回来了。”
“你……”墨色瞳孔闪过震惊,手指收紧力气,几欲将她的骨头捏碎。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你不可以离开我。”
“纪茗臣,不要让夕若永远活在仇恨中。”宁似水没有看他的神色,他的痛苦,他的无奈与自己毫无关联。此刻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躺在病床上与死神搏斗,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和纪茗臣纠缠下去了。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血性,就不要让自己的女儿继续痛苦下去。你毁了我的前半生,难道还要毁了夕若未来的人生。”
淡淡的声音吐出的话却是承载不能承受的力量。
纪茗臣一个失神,她的手从自己的手心里滑落,悄然无声的离开,背影那么的模糊,伸手除了冰冷的空气什么都抓不住。
夕若是我们的孩子,我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要毁掉?
宁似水,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你可以宽容唐亦尧,可以漠视杨流云,却唯独不能原谅我?
你连不恨,都可以说的这么残忍。
墨色的瞳孔闪烁痛苦,锥心刺骨的疼痛,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里哀嚎,喧嚣。
当一个人对你无爱亦无恨,那么你还可以用什么留住她?
……
杨流云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愣了很久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没有死。心口的疼痛提示自己,此刻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下意识的扫房间一眼,看到床边距离不到一米的宁似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子弹射进额头,莲凤羽无论如何也活不了!
莲凤羽一死,宁似水永远都不可能安心与纪茗臣在一起。如果得不到一样东西,那就彻底毁了他!即便自己是死了,也有莲凤羽这个垫背的。
宁似水麻木的神情走到她面前,冰冷的眼神犀利的落在她的脸上,扬起手狠狠的一个耳光落在白皙的脸颊上……
啪——
“这一巴掌是替五年前的宁似水给你的。”
啪——
“这一巴掌是我五年后给你的。”
啪——
啪——
“这两巴掌是为莲还给你的。”
啪——
“这一巴掌是为夕若还给你的。”
啪——
“最后一巴掌是为唐亦尧还给你。”
整整五个耳光,力气都一样的重,打的宁似水手指开始发麻,麻辣辣的疼;眸子依旧冷彻,看着她眼神逐渐点起阴冷与怨恨。白皙的脸颊彻底的红肿,挤的眼睛都眯起来……
杨流云只感觉口腔浓郁的鲜血的味道,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像被针刺般。因为双手被手铐铐在床栏上,无法有任何的反抗,何况身上还有伤口。只能憎恨的瞪着她,表示自己的愤怒。
“我曾经以为让法律惩治你是最好的结局,可惜我错了。”冰冷的声音从红唇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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