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左财右福
小灯花的药性如此猛烈,那大丸草也差不到哪里去,若再加上印章之力,哪是一个锦华所能承受的?若他强行施展还魂术,必死无疑。
阎王见事情闹至此,只到找来了锦华,向他说了实情。
千年之前,石来并未魂飞魄散,只是中了树妖那招的同时,阎王施展了挪魂术,将她的魂魄移走了,造成了魂飞魄散的假像。石来的魂魄还在,但却没了记忆,如同一个普通的魂魄,经历一世世的轮回。
锦华再想问石来现在在哪一世,正投胎于谁时,阎王却拒绝回答了,只说,有缘再见。
得知石来还在,锦华高兴了许久,狂喜的浪潮退去时,他却感到了不对。如果石来真的在,父皇为什么不说她在哪?莫不是他在糊弄自已,怕自已真去施展还魂术?
面对锦华的质疑,阎王终于长叹一声:“有缘再见,没想到,你终还是见到了她。孩儿,她就在你挪动的那五人之内,至于是谁,你自寻找罢。只是,你不可以强行将她带回, 她要好生的过完这一世,轮回时,你才可以问她,愿否作你的太子妃。”
锦华狂喜:“父皇,你同意……”
阎王长叹:“当时树妖的一掌已打散了她一身的修为,又轮回了这么多世,她身上的妖气已经被磨灭,她现在可以说是一个普通的魂魄。只是她回来了,不能再叫石来,不能叫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毕竟,妖界与冥界打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是会引起大浪来的。”
锦华狂喜,立即去见了石来。怪不得与她一相见,就有种熟悉之感,原来她就是千年之前的石来,锦华紧拥住她,对于心中的不舍,自已都感到好笑。千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七八十年的空档儿么?
千年的等待,终成正果,老槐树下,又有谁在痴心的等待?
…
番外之钟,离离孤秋
我昨晚又做梦了,梦见一家人要去参加宴会,妈妈用口红小心的在我额心点了红点,我很漂亮,很幸福,跟爸爸妈妈一起在舞池里跳舞。
可是梦醒了,舞池不在,爸妈也不在,空荡荡的若大别墅,只属于我一人,也只有我一人,冷冷清清的,这种难以名状的孤寂,陪伴了我十六年。额上也没有妈妈留下的红点,有的,是昨天那个将我绑了的女生留下的歪扭小花儿。
那女生纯粹是想找死,敢绑我,还敢在我的脸上画东西,我本想叫人在放学路上拦下她,痛揍一顿。不过……不过那凉凉的笔尖游走在我眉稍时,让我想起了妈妈,有种幸福的味道,所以,暂时饶过她一回吧。
迅速的穿上衣服,我离开了别墅。实际上,如果有地方睡觉,我根本就不想回到别墅,这里空空的,吃饭走路都有回音,只要我不说话,就没有人说话,安静如斯这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可是我却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几年。
出了别墅,司机早就等在门口,我上了车,给陈越打了个电话,研究今天要打的人是哪个。是的,我每天醒来,唯一的乐趣和事情,就是找人,打一架,然后看见老爸或老妈被叫来学校。也只有这时,我才能远远的,看见他们一眼。
我跟陈越商量了一下,将目标锁定,那个人叫方远卓,是个欠抽的家伙,嘴特别欠。今天是周末,不上课,我跟陈越说好,在方家门口拦住他,其它人只要围住他,只有我自已动手。
将那姓方的痛打了一顿,我心情好了不少。回到了别墅,独自对着空荡荡的大厅,我望着镜中的自已,眉稍一朵歪扭的小花。 我后悔了,不想饶过那个女生了,虽然我说过不会找他麻烦,但我没说过不送她东西,我想了想,叫陈越弄来了一只青蛙。
我想,如果她收下青蛙,这绿油油的东西肯定得吓得她不轻。如果她不收,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我对于自已双雕的主意感到庆幸。可是,真可谓人算不如天算,当我站在她班门口,却听见了她请假的消息。
我怒火中烧,楚流枫却在一旁说风凉话,我把青蛙留了下来,我打算第二天再来找她。可是……可是,到了第二天,她竟然又请假了。
那小青蛙终于受不住折腾,死掉了。
我感到,我遇到了对手。
我叫陈越做了个五彩礼盒,在星期三送去了,谁知陈越这个办事不利的,竟然没成功,那幸苦做出来的东西,便宜了她们班主任。
我感到,我真的遇到了对手。
于是,我又叫人做了个精致礼盒,在下一次遇见她的时候,连送带逼的给了她,本以为这回成功了,谁知,叫我亲眼看见了那礼盒被扔进了垃圾筒我忍无可忍了,手下也都聚在一起,想好好的收拾这女生一顿。
这时,柳学姐出现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的话,我不得不听的。其实,我是高兴柳学姐的出现的,因为我也不想就这么揍她一顿,因为跟她对着干,似乎有种幸福的味道。
她走了,我回了教室,才发现她握过的地方有血迹,于是,我叫人悄悄的送了点药水过去,心里竟然莫名奇妙的有股窃窃的欢喜,甚好,我大悦,于是,那天没有打人。
老爸老妈那边越来越懒了,现在我打人,他们也基本不来了,放了学,我胸闷,不想回别墅,随步逛到体育馆,想到那天被绑的情形,不禁想笑,胸闷好了些,我想,这时如果能遇见她,就好了。
结果,没有遇见她,却遇见了嘴欠的方远卓。
他确实嘴欠,三言两语就挑动了我的怒火,他被我按在地上一顿狠揍 。这确实是个欠抽的家伙,即使被按在地上狠凑,嘴里也以蹦出叫人上火的话来,我一边揍他,一边想,这家伙会不会根本就是自已身上痒痒了,叫自已来帮他舒舒筋骨的?
正在我揍都不想揍这家伙的时候,那个女生出现了。于是,我见识了什么叫做唐僧的碎碎念。
女人果然就是女人,女人这个物种再变化,她的本质也是一样的,眼前这个女人也不例外,她直念得我头都痛了,我想,为什么我会认为在这里遇见她心情就会好点呢?我从那家伙身上抽回手,实在忍不了了,抬腿离开了那里。
走了之后,我又想,为什么我想在这里遇见她,就果真遇见了呢?然后我发现,我的心情其实不差,比刚刚好了许多。我想, 或许我太长时间没有见到爸妈了,太寂莫了,以至于被人念叨一顿都能感到欢乐,唉,贱骨头。
晚上回到家,我睡不着了。这一个人的大房子,越来越可怕,我想有爸,我想有妈,就算是那个女生能在耳朵念叨几句也行,可是没有,大房子里只有我一个,我是个被预言不幸的人,注定一生都要孤独。
孤独,是一种可怕的滋味儿。没有尝过的人永远也不知道它的厉害。
当我一个人坐在广场,看着别人一家三口幸福开心的笑,我却形单影只时,心里的苦涩我自已知道。我想我该悄悄的离开,不该继续呆在这里破坏这副美好的画面, 可是当我刚一站起身,那该死的喷泉竟然启动了,喷涌而出的水把我浇了个透,要命的是裤子也湿了,更要命的是,我冲出人群里, 竟遇见她。
虽然看见她跟另一男生在一起心里相当不爽,但裤子湿得很是不合适宜,我直奔马路,想要伸手拦车,这时才想起来, 我身上没带钱。我更感无助。
若大的世界,茫茫人海里,我有,且就只有一个朋友,如果那能算是个朋友的话,他是——楚流枫。
他跟我一样,我们一同自暴自弃,用破坏自已来引起父母的注意。可是,我终究还是背叛了我们的‘一同’,我决定不再自暴自弃,我要证明自已,我要证明,我不是个不幸的人,我要证明那个人的预言根本是错的,她,只是想要拆散了我这个家。
我不知我为什么改变了想法,或许,是那女生的话叫我改了想法,或许是我自已想通,也或许,是父母不再理采我,终究刺激了我最后的那点自尊心。
于是,我加入了她们的学习小组。
小组的成员加上我有四个,郁帛是小眼镜,我不喜欢,但他讲的题目我都懂。方远卓依然是个嘴欠的,不过他嘴欠的时候,总是引来她的一阵碎碎念,其实也不错。虽然这小组里没有一个人物是喜人的,但呆在这里面,热热闹闹的,我很喜欢,学习上也努力了,我想,我该证明我自已,行的。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喜欢跟学习小组的四人呆在一起,优其是她。
我以为,我喜欢跟她呆在一起,只是贪恋她身上那种安心的味道,有种妈妈在的幸福,舒服,安逸,充实。我以为这里面没有别的情愫,我以为经历了那种家庭变故之后,我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产生了感情。
直到那天,楚流枫问我,如果我不行动,他就要行动,若他行动,我就不能再抢,当我回答了‘是’时,我后悔了。
柳学姐的心思我早就知道,如果这是别的女人,早就被我暴揍一顿了,可是,她是柳学姐,是救过我命的人,我一直很尊重她。可是,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了她的密秘,她竟是从未来而来的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怪不得。
柳学姐想要以这事来威胁她,从而得到我。我知道,柳学姐终究是为了钱,她不是个贪钱的人,只是她家里实在需要钱,于是,我卖了车子,连着这些年所有的零花一起,全部给了她。柳学姐终于满足了,她却始终不肯离开我身边,她说,离秋,如果你喜欢,就要争取。
于是,我鼓足了勇气,飞去了上海。
我想这趟上海之行,终究是错的,我不该去,我像个闯入别人世界的野孩子,打拢了她跟楚流枫。我想走,却遇上了群殴。
群殴是要命的,双方势力差距太大,我最终拼死护住了她,我想,我终究还是有些用的。当我醒来,看见她守在身边时,我想我独自孤寂了二十多年,是值得的。
她说她去上个厕所,我有预感,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可我还是叫她走了,她却真的一去不回,只是给了我一个电话,她……去了楚流枫那里。
我的心很凉,悲凉,茫茫大世界里,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那是一种绝世的悲凉,于是,我走了。
柳学姐说,她会帮我争取我的幸福,我摇头,我是个被抛弃的人,不会有幸福。
我想,也许那个人的预言是对的,我是个不幸的人,注定凄苦,孤独,一生都不会幸福。
我想,如果有来生,或许我不再会这么苦。
…
番外之楚楚流动,枫起惹人怜
小流枫四岁,最喜欢躲在家里看电视,不喜欢上街,那些大妈大婶们总爱在背后悄悄的低咕些什么,虽然不懂,但总不是什么好话。也不喜欢去幼儿园,那些小朋友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他知道他们是在说他是没爹的孩子,可是,没爹又怎样?他还有妈呢。
小区里搬来了一户新人家,小流枫带上几块甜点,去送给她家两岁的小娃娃。那小娃可爱的紧,也不会背着他说什么,小流枫很喜欢这小娃娃。
小娃娃的妈妈将他推出了门,将甜点扔在地上,骂:“不干净的东西,野种”
小流枫伤心了,回了家,再也不愿意出门。过了两日,那小娃娃却自已找上门了,小流枫还没来得及欣喜,那小娃娃伸手扔了一只臭西红柿在他脸上,轻轻细细的语调:“我妈说你跟你妈都不干净,一块老鼠屎弄臭了整个小区,早知道,我妈就不带我来这里了。”
小流枫哭了五个小时,到了半夜,妈妈才回来,带着一身的香气和酒气,听见小流枫的哭诉,浑身僵了僵,给他洗了洗,睡下了:“儿子,明天我们搬家。”
新家在一处脏乱的小巷,那在处小巷,小流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妈大婶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已,为什么她们说自已和妈妈不干净,为什么她们不愿意跟自已住一起。
那天,一个彪悍的女人从巷子里拖出个瘦弱的男人,将他臭骂一顿,骂他不要脸,骂他风流不顾家,那女人身后跟着个小女孩,一直哭,一直哭。
那女人还打了那个将她男人勾走的狐狸精,骂她同样不要脸,骚货,勾引别人老公,狠狠的踹了她两脚,才拉着男人离开。
离开时,女人看见了他,俯下身来,缓和了脸色,轻声道:“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流枫睁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眨了眨,伸手打了女人一把掌——她打的那个狐狸精,是自已的妈妈。
女人将小流枫与妈妈又狠狠的打了一顿,才转身离去, 还不忘啐一口:“贱材”
这次,小流枫没哭,他抱住妈妈,肯切的乞求:“妈妈,我们不住这里了,行不行?你别再出去工作了,行不行?”
妈妈摇头:“孩子,我得养你。”
从此,小流枫明白了自已的来历,明白了自已是个低人一等的‘贱材’,明白了自已想跟别的小朋友一起玩耍,那根本就是妄想。
小小的暖热热的心冷了,他不再出门,天天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