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さのハジメ]+没种男的烦恼まよチ





……没错。
还,不能倒下。
「嘿,还真结实啊。吃了刚才那几下还能站着」
和刚开始一样的轻薄语气。
像是回应般,我露出一个笑容。
「哈,哈哈。那是当然的。很不巧老子可从没接受过这种只挨这么几圈就倒下——这么令人羡慕的教育啊!」
一边说着,我一边狠狠地对着狼的侧腹部还了一拳。
突刺出的右拳。
这是现在的我所能打出的,全力一击。
但是——。
「呀哈哈哈!」
被机械加工过的哄笑。
……骗人的吧。
一动都不动。
难道说,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咕……!?」
反击回来打在身上的左拳,我的肋骨因这一拳而咯吱作响。
接着是膝顶。
漂亮的连携攻击。
一直传导到后背的冲击,陷入我的心窝。
「次郎君。抱歉了,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游戏的名字恐怕不得不改一下了呢」
对着因痛苦而全身颤抖的我,狼以冷彻的语气吐出一句话。
「新游戏的名字是——生化危机(Biohazard)。当然,和满身是血的僵尸君战斗的是本大爷我!」
瞬间,右上勾拳。
因这命中下颚的一击,我那刚受过一记膝顶而向前倾倒的身体又直了起来。
糟糕……全身软绵绵的。
就像戴了副度数不合的眼镜一样,视野开始扭曲。刚才这一击,完全震荡到大脑了。
这下子,连防御都——。
「……唔!」
身体,因冲击而震动。又有哪里被击中了。嘴里已经充满了血的味道。全身一跳一跳地疼,连目眩和呕吐感都给我涌上来了。膝盖颤动着失去力量,正要落到地上时,
「咕啊!?」
一记踢击毫不留情地落在正向前倒下的我的脸上,这力道都可以去意甲联赛踢任意球了。我的头要是足球的话应该已经优美地挂在球网上了吧。
向后倒的瞬间,腹部又被间不容缓地踩了下去。
就像踩死厨房里的蟑螂一样,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又一次地……。
「…………」
       好痛。
内脏都快像凉粉一样从嘴里滑出来了。
会被杀。
被从眼皮上流出的血染红的视野如是宣告。
已经是满身疮痍。
稍一放松就会瞬间昏倒。
再站起来的话,可能真的会被杀掉。
但是——。
「哼,哈哈」
当踩踏终于停下来时,我发出了干涩的笑声。
「没……什么大不了嘛。和我们家里人的全家团乐比起来,这样的更像是蓝天下的远足啊……」
我逞强地动着嘴,站了起来。脸上传来血滴滴答答地流下的感触。啊~啊,眼镜的镜片有裂纹了,看来这下不买新的可不行啊。
「……呜!」
好像在等我站起来一样,攻击再度开始。
撕裂身体般的剧痛,打进身体的连击,单方面的暴力。
已经……保持站姿已经很勉强了。
就这么失去意识的话,肯定就解脱了。
但是——这可不行。
不行啊。
「不管多少次……老子都会站起来的,妈了个×的」
生化危机?正合我意。我吊起被血浸染的嘴唇,挤出一个和死人(僵尸)没两样的微笑。
啊啊,没错。
算不上什么。
这种程度算不上什么。
比起我成长的家庭环境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呐,你啊,曾经尝过代替早安的坠落肘击吗?」
「…………」
「曾经仅仅因为剩下了不爱吃的菜就被母亲用垂直落下式脑部炸弹摔伺候过吗?曾经在幼稚园时跟妹妹玩过家家,却不知为何被切断跟腱吗?」
「…………」
「曾经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失神过去过吗?曾经在清早醒来却发现身处医院的集中治疗室吗?曾经不小心撞见妹妹换衣服,结果被逼到心肺停止状态过吗?」
没有吧,我补充道。
没可能会有的。在日常生活中有过这种经验的恐怕只有我了。
别把人看扁了。
我这十几年可是被母亲和妹妹虐待——不对,锻炼过来的啊。
所以,这种程度我才不会输。
没可能会输。
而且——输掉的话就无法保护了。
保护凉月、保护红羽、保护近卫……。
在此失去意识的话,就无法保护她们了。
必须要更加,坚强地站着——。
「——来吧,差不多该是游戏结束的时间了」
机械加工过的声音宣告道。
手中的是——小刀。
摸一下似乎就会喷出血来的锋利刀刃。
银色的刀尖,朝向了我。
「就算是你,被切断手筋脚筋的话也是会好好休息的吧。本来不想做到这程度的……真是没办法」
首先是右手,随着话音,狼一直线地挥下了小刀。
啊啊……畜生。
已经没力气闪躲了。
不过,才不会就这么结束呢。这样的话就算只有脖子能动我也会咬你,我可没有蛀牙哦,全都是纯天然的。
暗淡的光芒。
逼近的小刀。
就在那锐利的刀刃即将刺中我时——。

「让你久等了,次郎」

清澈的女低音。
用小小的手掌挡下小刀的那个人,静静地微笑道。
「近,近卫……」
在那里的毫无疑问是近卫昴。
毫无疑问是凉月的管家。
「次郎,这之后是我的工作了。所以,你先休息吧」
红色的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大概是握着刀刃,手掌被割裂了吧。
但就算如此近卫还是固执地握着小刀不放。
「呀哈哈哈!早上好,管家君。好慢啊」
狼干脆地扔掉小刀拉开与近卫的距离。
「啊啊,我不收门票钱的。这是一场雪耻战,不管对你来说,还是对我来说都是。还有,很遗憾小刀并不止一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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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23 17:23

正如他所说。
狼从怀里掏出一把同样外形的小刀——摆起架势。
「嗯嗯?不发抖吗?以前在这碰面的时候,你可是一边哭一边发着抖哦,被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的时候撒。就像只可怜的小羊羔一样,哆哆嗦嗦抖个不停不是吗」
「……啊啊,是的。但是——」
如今不一样了。
这样。
近卫把手中握着的小刀扔到地上。
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狼。
就好像,要以目光直刺对方一样。
「我是——」
她像说给自己听一样慢慢开口说道。
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过去的心理创伤。
刀具恐怖症。
肯定是害怕到想逃走,肯定是痛苦到了昏过去还比较轻松。
但是这个人,现在正拼命与之战斗着。
仅仅,为了自己重要的人——。
「我是——管家」
说着,她握紧了颤抖的拳头。
「所以,这种小刀什么的才不怕呢……!」
下定决心似的双手握拳摆起了架势。
羊。
那副身姿看起来果然还是像一只羊。
被饿狼袭击的小羊。
颤抖着面对狼那狰狞的尖牙,然而还是拼命地试图反抗。
一般来说都是被吃掉,故事到此结束。
可怜的小羊连发出悲鸣的时间都没有就停止了呼吸。
弱肉强食。
弱者被强者杀死。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吧。
但是——。

这世上,要是有一只能杀死狼的羊也不错。

出乎意料。以下克上。穷鼠啮猫。
不管用哪个词都行。
偶然出现一只能够对抗狼的羊也是可以的。
出现一只能咬上狼的喉咙的羊也是可以的。
出现一只能崩断狼牙的羊——也是可以的。
这种荒谬的幻想其实也不错。
所以——。
「抱歉,昴大人」
尽全力保住即将消失的意识,我挤出了这些话。
「接下来,就拜托了」
作为对我这句托付话语的回应,她仅仅低声说了一句「交给我吧」。
这就是——开战的信号。
如同被射出的弹丸一般,狼举着小刀冲向近卫。
疾速奔跑。
仅仅为了确实地杀死人,为了刺出这一刀的疾速奔跑。
闪着寒光的小刀。
如獠牙一般的尖锐刀刃。
但是,近卫并没有试图躲闪。
不……何止如此,
「!?」
我惊愕得倒吸一口凉气。
近卫像要跨过那把刺出的小刀一样跳了起来。
在空中飞舞的身体。
惊人的是,她就那样把小刀当成跳台踩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咆哮。
以小刀作跳台从而跳得更高的近卫的身体——回转起来。
势头就像要把背后展示给人看一般的回转。
仅仅为了提升踢击威力的加速。
对,踢击。
这种技巧,我是知道的。
以前被老妈以这招攻击的时候,我一下就失神过去了。
回旋虎尾踢。
右脚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直刺出的一击,重重地打在狼的面门上……!
「…………!」
这一击的威力让狼连吭都没吭一声就飞了出去,再也没有站起来。看来,是一击就让他昏过去了。
完美。
以回旋虎尾踢作出的反击。
喂喂……这是何等的家伙。
居然只用了一招,就决出胜负了。
居然只一击——就在狼喉咙上咬下一块来了。
「…………呜」
啊啊……可恶。
帅呆了啊,这家伙。
虽然不甘心,但我感觉现在能理解那群叽叽喳喳地大喊「酷酷的好有型」的女孩子们的心情了。
昴大人……吗。
的确,现在的近卫有型到了能让人迷上她的地步。
「近卫,她们俩在这扇门后面……!」
我话音刚落,近卫就冲了出去。
我也拖着疼痛的身体走向那扇门。
门的对面。
是一间面积差不多四叠的小房间(孤影:叠是日本特有的面积单位,一叠就是一张榻榻米,面积大约1。62平方米)。
戴着手铐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影——。
「红羽!」
我跑向横躺在地的老妹。……太好了,没有受伤,似乎只是被药物什么的弄睡着了。
「昴,次郎君……」
大概是清醒了吧,凉月发出虚弱的声音。
「大小姐……」
管家轻轻抱起主人,眼眶里浮现出透明的泪珠。
「实在非常对不起。因为我……因为我放松了警惕才导致大小姐和红羽妹妹遇上危险。我……没资格做管家」
近卫以无比嘶哑的声音全力说道。
相对地,凉月只是温柔地微笑着。
「不,没有这回事。你不是很好地保护了我么。作为一个主人,怎么会把如此优秀的管家解雇掉呢」
温和的声音。
听到这些,近卫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呼唤起来。
呼唤起自己主人的名字——。
「……小奏」
「怎么了,昴」
「就算是这样的我……就算是这样不称职的管家,也能留在小奏身边吗?」
「嗯——是呢」
微笑着,凉月向自己的管家——下达了命令。
「从今往后,要永远呆在我身边,以一个管家……以及,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一辈子在我身边侍奉我。这是命令,昴」
「……是,我明白了,大小姐」
主人与管家。
凉月与近卫像相互确认这一关系似的对望着。
啊啊——总算,事情告一段落了吧。
话说,我差不多可以睡过去了吧。说出来很没面子,我现在差不多到极限了。或许是放下心来的原因,意识一下子就……。
这时。
突然地。
背后传来一阵干涩的啪啪声。
回头看去,是那头狼。
应该已经被近卫打倒的诱拐犯,不知怎么居然拍起手来。
「你这家伙……还想打吗……!」
近卫再次举拳摆起架势。
但是——狼并没有做出回应。
也听不到直到刚才为止的那个轻薄声音。
诱拐犯他,只是静静地——摘下了头上的面具。
暴露出来的本来面貌。
精干的脸型,锐利的目光,很适合黑色套装的瘦长身躯加上冷静的表情……年龄大约在二十代后半吧。
在整理好被面具弄乱的发型后,男人慢慢戴上一副银丝边眼镜。
「什——」
看到男人的脸,近卫惊讶得目瞪口呆。
……诶?
这反应是咋回事。怎么感觉比起见到诱拐犯来,更像是在大街上碰到熟人一样……。
「怎,怎么会……为什么……」
惊愕地翻着白眼,近卫的嘴一张一合。
男人像是计算好了似的一推眼镜,

「昴哦哦哦哦!」(孤影:原文是スバルうううっっ!也就是拖长尾音,汉语很难表达……)

一边发出和外表完全不搭调的脱线声音,抱住了近卫。
居然给我抱上去了。
…………。
……喂。
这展开是怎样,这人谁啊,为什么会去抱近卫啊。这可不是达成No Hit No Run的《Battery》啊(孤影:《Battery》原作为あさのあつこ所著的校园棒球题材儿童小说。虽然是儿童向但受到了很多成人的喜爱,曾先后被改编成教育画剧、文库小说、漫画、广播剧、电影、电视剧。No Hit No Run是棒球用语,指整场比赛中令对手没有击出一支安打且一分未得,完封对手取胜)。
「啊啊,他是昴的父亲哦」
不以为意地。
凉月泰然自若地,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地说道。
…………。
……啥?
这个大小姐,是不是随口说出件不得了的事来了?
「近卫流。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确实是昴的父亲哦」
「…………」
「顺带一提,他正担任凉月家现任当主——也就是我父亲的管家」
「…………」
「怎么样?吓到了?」
「不……比起吓到……」
状况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