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さのハジメ]+没种男的烦恼まよチ
「没办法。那么,我也使出全力吧」
「诶?」
「顺带一提,刚才那下只使出了一半的力量」
「……你是哪里的战斗漫画的主人公啊。还有,为什么我非得挨打啊」
「哼。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既然知道了,就得消失」
「什……」
啥啊那是,我会死吗?我会因看到内裤而死吗?
「没什么好害怕的。该消失的是记忆而不是性命。我的家族有个代代相传的记忆消除术」
「什,什么啊……害我吓得半死。不过那是个什么办法?」
「揍」
「——哈?」
「没听见吗?就是揍。接下来我会揍你揍到把记忆抽飞为止,这就是管家的记忆消除术」
「会挂掉!那样才是小命不保!话说那种方法跟管家有哪门子关系啊!」
「放心吧,很快就结束。一觉醒来你就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然后你会喃喃地说道『这里是哪里?我是谁?』瞧,一切都圆满解决了不是?」
「圆满个头!这不一废人吗!我这不变成一废人了吗!我打娘胎里出来这十六年的重要回忆全被重置了啊!」
「不用担心,每个月我会去看望你两次。空着手去」
「带点什么过来啊!这也算对自己造成的废人的关怀吗!?」
「唔,真没办法。那就带几本A书吧。你想看什么?熟女吗?」
「你严重误解了我的兴趣……!」
「……什么?难道还在这之上吗。唔……没想到自己的同班同学中会有这般勇者。好,你的传说就由我来流传下去。安息吧,银发族杀手」
「被安上个超级不光彩的绰号了啦——!」
稀里哗啦。
我听见了自己心中近卫昴这一形象崩坏的声音。
不妙。不正常。这家伙,长得虽然可爱但内心却挺不正常的。呜呜,怎么办。估计我再怎么强调自己会保守秘密,现在的近卫也听不进去。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就这么遭受私刑伺候。
「可恶,真没办法」
我慢慢挺直脊梁站了起来。
大概是察觉到我周围的气氛有了变化,近卫「唔」地轻吐一口气。
「怎么,想抵抗吗?」
「没错,很不巧我怕疼。所以,该做的还是得做」
「——好觉悟。我也不讨厌这点,银发族杀手」
「……我说啊,拜托你别再叫那个绰号好吗?」
——同时。
近卫握拳摆好架势,向后踏步拉开了与我之间的距离。
放马过来。
感觉就像在这么说。
噼噼啪啪地刺着皮肤的气势。
我回应这位干劲十足的管家,静静地踏出脚步。
对——向后,缓缓踏出脚步。
「什——」
这一瞬间,我听到了因惊愕而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但是太迟了。
我的身体早已转了个方向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逃走。
正是逃走。
别看这样我还是对逃跑的速度稍有自信的。
「你,你这家伙!想逃吗!」
背后传来近卫的声音。看来是急了。
「抱歉啊!很不凑巧我怕疼!」
我一边喊一边全力冲过放学后的走廊。
冲刺冲刺冲刺。
不知该逃到哪不过能逃到哪就逃到哪。总之先逃到哪家伙追不到的地方。往后的事等平静下来再考虑。
「别想逃!」
呜嘿,果然追过来了啊。逼近的脚步声和压力,我的心情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游击队员,无比的刺激。
「拿出男人的气概来战斗!那样的话我会以管家的情义一击干掉你!」
「哪门子的情义啊!话说老子才不想被长得像个女人的家伙叫自己拿出男人气概!」
「你,你真敢说啊!你真敢把不能说的事情说出口啊!?站在那儿别动!我会正好在两秒内把你大卸八块,银发族杀手」
「都叫你别喊那个绰号了啦!」
后背感觉到的威压感。好快。这股势头甚至让人能依稀听到“嘎噜噜”的咆哮声。
这里是二楼。虽然也有逃到一楼去这一手段,但是楼梯会很麻烦。下楼就肯定会吃到从上方而来的飞踢。那样的话……!
略过楼梯冲进旁边的教室。药品的气味冲入鼻腔。对,这里是理科室。并不是说到了理科室就能怎么样但要闭门据守就完全足够。
嘎啦嘎啦地关上门锁好。很好,接着就找点什么东西堵住门然后从窗户跳下去就行。哦,正好这里有个人体模型(记得名字是叫Johnny),真走运,就用这家伙堵门——
咚嚓。
正想用人体模型固定门的那一瞬间,理科室里响起了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感受着不好的预感转眼看向声音的来处,看到的是优雅地滑过天际的门。
近卫他,踢破了门。
「呜喔喔!?」
我躲过被弹飞的门。而人体模型的内脏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撒在了地板上。呜哇——,大肠和肝脏被割破变得惨不忍睹了啦。
「追到你了」
某个管家啪哧啪哧地踩碎粉红色的小肠走进理科室。这是何等超现实主义的光景啊。
可恶,既然如此只能战了。虽然对长得这么可爱的人施以暴力有些良心不安,但近卫也是个男人。既然是男人,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我抓住倒在地上的人体模型的脚将其举起。好,这里是挥棒打击中心。目标是全垒打。虽说不会有奖品但无需留情全力挥出这一棒吧!
「哦啦啊啊啊!」
我手握人体模型全力一挥。或许旁人看来这一行为是否正常值得怀疑但现在的我只能如此。人体模型的侧头部划破空气即将正中近卫……
「别小看人!」
怒号一闪。
近卫击出的右直拳把人体模型脖子以上的部位击飞了出去。
如同炮弹般飞出的人头就这样冲破窗户消失了。
楼下传来「呜,呜哇!?」「呀啊啊啊啊啊啊啊人头头头!」的男女的悲鸣。看样子人头落到了相亲相爱地放学回家的情侣面前。那情景肯定如同阿鼻地狱的绘图般凄惨,不过那种事怎样都好。
……不好办了。
这不没有退路了吗。
看来要做好觉悟了。
暗暗咬紧牙关,我缓缓举拳摆起架势。这是为保护头部而将两臂高高举起的架势。根据经验,这架势最适合我。对,别看这样我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外行。
「看来总算认真起来了啊」
如同回应我一般,近卫也摆起了战斗姿势。
直刺着我的锐利视线。
终于——如同宣告开战一般,从他嘴里吐出了话语。
「这次一定要干掉你,用我的『管家指节击』」
「……」
哇咧—,逊毙了。啥玩意啊,管家指节击。这不就照抄嘛。我还以为是啥新式变化球呢(注:棒球比赛中有一种变化球叫做“指节球”,是用指关节夹住球像刺拳一般投出,几乎没有旋转,边下落球路会边发生不规则的变化)。
「虽说怎样都好啦,你似乎很没有取名的品味呢」
「什……说什么呢!很有型不是吗!?你看,管家指节击!」
「不,很逊耶,管家指节击」
听到我直率的感想,近卫憋红了脸发出了呜呜的低吟声。
……难不成,他是在害羞?
「咕……有生以来从没受过这般侮辱。不可原谅。让你尝尝我的必杀技」
「必杀技?」
「对,命名为『End of Earth』」
「规模好大啊啊啊!」
这不毁灭了吗,地球。用了这种招数你不也会死吗。
「真的,你那取名的品味实在有点那啥」
「吵,吵死了!别对我的取名品味说三道四的!」
「……抱歉,我错了。你也是拼命想出来的……」
「什……什么啊你那悟到一切的表情!别用那种像看什么可怜东西的眼神看我!」
可恶……还以为很有型的说……都花了一星期考虑的说……近卫像个小孩子似的噘着嘴闹起了别扭。
……
不好。
感觉这家伙……超可爱的。
与平常那副一脸不高兴的态度形成鲜明反差,这副样子不由让人心头一震——不行,停下,快停下。再这么思考下去的话,我会连蹦带跳地登上大人的阶梯的。当然,走的是不同于一般人的路线。只有这个,无论如何都要避过……!
呼地调整呼吸,平复一下心情。
说起来好久没干架了。
一想到这个,心脏就咕咚地强烈跳动了一下。
「————」
——紧张的气氛支配了整个理科室。
能过分清楚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身体的核心渐渐冷却。
空气冻结了。
在这空气中——为了抢占先机,我准备抓住空当,
注意到了。
近卫旁边的橱子,大概是因刚才那阵闹腾而失去平衡吧,橱子上方摆着的玻璃制大烧杯已摇摇欲坠。
近卫似乎还没注意到,在那个角度应该看不到吧。这时徐徐倾斜的烧杯如同断了线一般开始自由落体……
「闪开!」
我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动了起来。
近卫因我突然的大声喊叫而张大嘴呆在当场。
靠,还没注意到吗!
——会砸到。
这样下去,玻璃烧杯会砸到那家伙的头——
「唔!」
拜托了,要赶上。
一边祈祷着,我用尽全力把近卫推倒在地。
冲击。
以及玻璃破裂的高亢音色。
回头一看,摔得粉碎的烧杯碎片就散乱在我们正后方。
……好险,千钧一发啊。
危机已经过去,总之先松一口气——
「呜……」
身下传来痛苦的声音。
一看才知是被我推倒的近卫在呻吟。是哪里会痛吗,我不安地在近卫上方不知所措。
瞬间,心脏冻结了。
近卫在我身下。
如人偶般纤细的身体,端正的轮廓,水晶球般的眼眸。
……哇咧,这可爱的生物是啥啊。
一阵幽香轻柔地飘来。这家伙明明是男的身上怎么这么香。而且好柔软,这稍带弹力的感触就好像吸附在我掌中——
「……啊咧?」
等一下啊。
再怎么说这种感触都不可能吧?我活动起放在近卫左胸上的手指试着捏捏。
……
不对劲。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为什么这家伙——明明是男人却有胸。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女孩子一样高亢的悲鸣。
同时,我吃了从下往上打出的一拳。
「咕哈啊!」
近卫的上勾拳正中我的下颚。我随着呻吟声飞了出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的身体避开了烧杯碎片重重砸在理科室的地板上。
「痛痛痛……」
我忍受着强烈的一击所造成的痛楚,摸了摸被打中的下颚,手上传来湿乎乎的感触。
……湿乎乎?
感觉有些奇怪,朝手上看去,见到的竟是手掌被染成了鲜红的光景。
血。
是鼻血。
滴滴答答地流下来的鲜血。
太奇怪了,应该是被打中下颚的我,不知为何会流出鲜红的鼻血。
「什,怎么会,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没碰到女孩子却流鼻血了?
「你,你摸到了啊……」
耳边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我把视线从染满鲜血的手掌上移开,看到近卫像拥抱自己一般双手按着胸部,红着脸颤抖着。仔细一看眼眶还微微湿润了。
「难,难道说,近卫同学……」
我的声音也颤抖着。
那是当然的。对方可是那个昴大人哦。是学园第一美少年,学园女生的憧憬。可是,可是。
「你……是女的吗?」
我的脑海里响起了贝多芬的路边音乐会(guerrilla concert)。曲目是『命运』。就是梆梆梆梆~的那玩意。
女孩子。
近卫昴,是个女孩子。
不对,为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要打扮成男的上高中啊。
这绝对是整人游戏。原来如此,再过两秒钟就会有下套的人一边喊着「啊哈哈!笨~蛋笨~蛋!这种套你都能中啊呸~呸——(注:有些难解释但是必须解释一下,原文是おっぺけぺ鲎匀毡久髦文昙涞牧餍懈枨亥氓讠饱讴‘節』,用来讽刺不解民生疾苦的人,短语本身无意义。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在wiki上查询“川上音二郎”或“オッペケペ潯薄#挂槐吣米趴窗宄褰窗伞9萃芯桶凑饷蠢窗桑娴那竽懔恕?br /> 「——杀了你」
那一瞬间我几乎就要发出「咿——」这样没出息的悲鸣。
恶寒。
不言自明的恶寒笼罩肌肤。
面前是近卫。
举着鲜红的灭火器的近卫昴。
「……哇咧,灭火器器器器器器器!?」
不会有错,那就是灭火器,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大概是配置在理科室里的那个吧。完全金属制的红色的那玩意,就被近卫从容不迫地举着。
「稍,稍微等一下近卫同学。被那种玩意K到的话,个人感觉不是光记忆飞走就能了事的……」
「啊啊,没错。像你这样的变态,不能留在这世上……」
「事,事故!那是事故!」
「哪门子事故。摸了我的……我的胸部都兴奋得流鼻血了……!」
呜呜,近卫怨恨地哼哼道。
「说了不是的!我不是因为兴奋而流鼻血的!这是因为我的身体——」
「废话少说。用不着你担心,我会把你的尸体好好埋在这里的墙壁里。而我将来会成为这所学校的教师。以此来看守你的尸体不让任何人发现」
哇咧,这是怎样。这家伙,想要搞完全犯罪啊!话说回来麻烦了,恐怖使我的腰直不起来了。呜哇啊啊啊啊啊动起来啊!动起来啊我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