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さのハジメ]+没种男的烦恼まよチ





哇咧,这是怎样。这家伙,想要搞完全犯罪啊!话说回来麻烦了,恐怖使我的腰直不起来了。呜哇啊啊啊啊啊动起来啊!动起来啊我的身体————!
「来吧,结束了。你就品味着绝望去死吧」
死刑宣判被下达了。
早上的占卜节目似乎是说今天我的幸运色是红色。
啊啊,暂时不要看那节目好了。
映在视野中的是鲜红的灭火器。
在它命中我头部侧边的时候,我如是想道。


♀×♂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识突然地回复了。我一边躺下来,一边用左手按着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对,我居然因自己发出的悲鸣而醒了过来。
「……这一觉醒的」
糟透了。
做了个不得了的梦。那个昴大人是女的,而且我居然刚知道这一点就要被杀掉……。光想起来就后怕得不行。噩梦啊。那感觉就像近距离看到电影『驱魔人』里那个下着腰走路的小女孩一样(注:《驱魔人》(The Exorcist)是电影史上最经典的恐怖片之一。片中被恶魔附身的小女孩保持着下腰姿势从楼梯上下来的镜头也是电影史上最惊悚的镜头之一)。
「……起床吧」
我叹了口气低声道。
戴上放在枕头旁的眼镜,让视野清晰起来。总之先看看现在几点。再怎么说新学期开始没多久就迟到,给人印象不太好。
「……诶,啊咧?」
出现在恢复清晰的视野中的是异常的光景。首先,这不是我的房间。天花板上的是细长的荧光灯。灯下是装满药物的橱子和白色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和已看习惯的自己房间不一样。
保健室。
不会有错。来过好几回所以我知道。这里是我们学园的保健室。但是为什么我会睡在保健室啊。
总之,起床吧。
刚睡醒的大脑好不容易作出这样的判断,我活动右手准备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但是。
突然,伴随着锵啷的声音,右手的动作停滞了。
「……锵啷?」
刺耳的金属音,无法活动的右手。感觉不对劲而朝右手那看去时,看到的是闪着暗淡银光金属环。
手铐。
正是手铐。
令人吃惊的是,银色的无机质的拘束具,将我的右手和床的立柱像恋人一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
呃——,这是怎样。
难不成我还在做梦吗。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个性质恶劣的梦。说不定过一会还会有弗莱迪?古格跑出来(注:弗莱迪?古格,电影《猛鬼街》系列中出现的杀人恶魔,专门在梦中杀人)。
我咔嚓咔嚓地活动右手,想从这束缚中解脱出来。
可恶,不行啊。不出所料这手铐动都不动。突然被套上项圈的野狗肯定品尝过这种模糊的不安。不过狗就好了,就算被束缚还是能得到食物,比起现在的我要好得多。
「——呜!」
突然感到一阵沉闷的疼痛,头痛,而且是很严重的头痛。我不由得用左手按住了脑袋。奇怪啊……就好像被什么硬物重重地击中头部一样……。
「……嗯?」
等等啊。
既然能动,就是说左手没被束缚了?
为了确认这一点,试着动动左手。哦哦,果然,被束缚的只有右手吗,左手能自由活动。为了再多掌握些情况,我用左手掀开了被子。
「……唔!?」
这一瞬间——我发出了第二次悲鸣。


女孩子。
 
是个女孩子。
将富有光泽的黑发梳成two side up(注:抱歉僕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发型,知道的人请一定告诉僕。详细请看彩图)的少女正贴着我呼呼地睡着。
(叽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拼命抑制住即将以近乎F1赛车的喷射启动的速度脱口而出的悲鸣。呼吸静止了,不,弄个不好连心脏都可能已经停掉了。
那是自然了,现在在我身边发出均匀呼吸声的女孩子(理所当然是穿着衣服的,穿的是制服),对我来说印象深得不能再深了。
和近卫同样,和一般学生完全不同,给人以不知是哪的小资(法语:Bourgeois)的印象的制服。一般情况下可是违反校规的行为,但考虑到这家伙的后台的话也能理解校方对此的默认态度。
如果说这所浪岚学园里女生的憧憬是近卫的话,她就是男生的偶像。
过人的身材比例和美貌,冰山美人。给人以这种印象的娴静举止。头脑明晰而且文武双全,拥有完美成绩的十全十美的……这正是毫无缺点的优等生。
凉月奏。
对,被那个近卫称作「大小姐」而侍奉的主人,这座学园的理事长的独生女,传说将来要继承支配这一带的名家——『凉月』本家的彻头彻尾的大小姐。这就是凉月奏——现在这个时候睡在我身边的少女。
顺带一提虽然我们同班,不过还没有真正说过几句话。这是自然,平凡的普通男生和学园第一的美少女,这两者之间有着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有深的鸿沟。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睡在我旁边。
「唔,嗯……」
轻轻的呼吸声。
……麻烦大了。
我背后冒出了冷汗。
女孩子。
毫无疑问现在在我身边的是女孩子。好近,呼吸几乎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让一个女孩子离我这么近的话……
「……嗯。……啊啦,你醒了?坂町君」
凛凛的声音。大概是睡醒了,凉月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边看着我的脸一边从床上下来。
「没事吧。那手铐会不会铐得你很痛?虽说尺寸应该不会太小」
「……哈?」
…………。
给我等一下。
这个女人,刚才是不是随口说出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放心,坂町君」
面对还不明状况的我,凉月以平常那股娴静的语气接着说下去。
「手术平安地成功了」
「……诶?」
「这样一来你也成为我等修卡(注:修卡是假面骑士系列中敌方组织名)的快乐一员了」
「什,什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我一脸惊愕。手术是说改造手术吗?而且修卡什么的……。怎么办,凉月奏,这个女人,对应年龄或许意外地高。(注:单纯冠以修卡之名的敌方组织一般是出现在早期的几个假面骑士系列作品中,后来的作品里出现的多是NEO修卡、盖尔修卡、SUPER修卡啥啥的)
「来吧,变成改造人的你已经和一般人不同了。试着喊一声『变身!』看看,这样就能解放你秘藏的力量」
「什,什么!?好,好!我知道了!要来了!……变身!」
我保持躺在床上的状态热血地喊道。
寂静。
保健室被冰冷的寂静所支配。
……。
理所当然地,什么都没发生。变身啥的根本没可能。
话说回来,我到底在干嘛啊。好丢脸,都高中生了还大喊「变身!」耶……。
「噗,啊哈哈……」
我听到了笑声。
难以置信地,那个凉月奏正在笑。而且是笑到按着肚子,几乎都要窒息死一般浑身抖个不停。
「噗,呵呵呵。变身……都高中生了还喊变身……啊哈,啊哈哈,太赞了,这真是能画成壁画流传后世的冲击性影像啊」
「……」
我说——,我有好几个问题想问来着。这个人,真的是凉月奏吗。怎么说呢,跟在班上的印象差别太大了。平常的凉月是这么……端庄,给人以标准深闺大小姐的感觉的说。嘛,虽说美人这一点没有变。
「那个……凉月同学。我能问个问题吗?」
「呵呵,你想问什么坂町君。还是说像班上同学那样叫你『次郎』比较好呢?」
「怎么叫我倒是无所谓啦……」
次郎是我一直以来的绰号。坂町近次郎,简称次郎。
「多谢了,次郎君。看来你有不少问题要问,一个一个慢慢来吧」
呵呵,凉月高雅地微笑着。
……这是怎样。
刚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确实被电到了。呜,这人果然是凉月,学园第一美少女,这个称号真不是随口说说的。只是普通地说句话都会让人紧张。
「那,那么,我问了?给我戴上手铐的,是你?」
「是的。注意点哦,拿掉那个的话,次郎君右手的封印就会被解开的」
这么帅气的设定是怎样。我是打斗动画的战斗担当吗。
「……好吧,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下一个。为什么你会和我睡在一起?」
「啊啦,不行吗?我只是小睡一下而已」
「只是而已……」
呜哇——,这人泰然自若地反问回来了。这个女人,难道没一点羞耻心的吗。我也是个健全的男高中生耶。
「不用担心,我也丝毫没打算被只有一只左手的你侵犯」
「你到底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谁会做这种事啊。而且保健室里还有另外一张床。虽然现在被帘子遮住看不到,但应该是无人的。要睡就去那边睡嘛。
「……说起来,保健室的仲本老师呢?那个人到哪去了?」
看看时钟,也才刚过下午六点。一般情况下,在这个时间,负责学生保健的仲本老师会在此待机,虽然前提是那个人没有放弃职务。
「啊啊,我用权力迫使她屈服了」
「权力?」
「对。像这样甩了她几个巴掌后她就泪奔出保健室了」
「你对善良的保健教师做了些什么!」
那不是权力而是暴力啊。真可怜,仲本老师是个有些懦弱的年轻女教师,现在肯定是躲在自己的车子里偷偷抽泣吧。
「别担心,说是巴掌但不是用手打的」
「诶?」
「对,用一叠纸币抽她脸两三下,她就泪奔出保健室了」
「贿赂!那种行为就叫做贿赂吧!?」
「我问她次郎君的事,结果她说『啊啊,那种家伙怎样都好!』就爽快地把这里的钥匙给我了」
「被卖了!我的人权被私底下卖掉了!」
「顺带一提,价格是一万日元」
「好便宜!这也算一个大活人的价格吗!?」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给人的生命定价格」
「定价格的人是你买的人也是你啊!」
而且说是一叠钱实际上不就每张一千日元吗!这点钱就把学生给卖了的保健教师到底是……
「仲本老师……果然年轻就是有这样那样的苦衷吧」
「或许是吧。不过这样你明白了吧?你的生杀大权现在就握在我的手里」
凉月静静地歪斜嘴唇露出冷笑。
……恐怖。本能地感觉到恐怖。感觉就像被扔到女吸血鬼面前一样。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咔噗一口咬下去。发抖发抖。
「那么,该怎么做呢。首先是耳朵吧」
「耳朵!?你想对我的耳朵做什么!?」
「呵呵,开玩笑的。就算我也不会那么鬼畜。首先当然是去势——」
「等一下!你想要什么凉月同学!只要我能做到的叫我做什么都行!」
我一边咔呛咔呛地晃动着手铐一边全力喊道。
凉月奏。
把认识修正一下吧,这家伙,不是单纯的大小姐。单纯的大小姐不可能会是这么个胡来的性格……!
「别搞错了,你根本无法为我做什么」
凉月干脆地断言道。
「把你拘束起来,是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管家的秘密」
「……」
啊啊,果然啊,当这家伙出现的时候就隐隐约约感觉会不会是这样了。刚才的噩梦不是我的想象,而是无可辩驳的现实。也就是说……
「我说啊……为什么近卫要打扮成男人的样子上学啊?」
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这个人的话——作为近卫昴的主人的这个女人的话,会知道一切的,大概。
「硬要说的话,就是家里的事情」
「家里的事情?」
「对,那孩子……昴的家族里每代男孩子都作为管家侍奉我们家。所以那孩子也在做管家」
「……干嘛那么麻烦,用不着特意叫身为女性的近卫来做,让其他兄弟来做不就得了」
「做得到的话就好了」
凉月微微皱起了眉头。
……啊咧?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昴是独生女啊。所以才做我的管家。要是有其他兄弟的话,应该就不会让她做管家了」
「是,是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
不知怎么,她的口气里有股甩开一切的感觉。就好像,在拒绝我的质问一般……
「但是,我的父亲——也就是这所学园的理事长,提出了让昴成为我的管家的条件。那条件是,在三年间不对任何人暴露女性身份过完学园生活。也就是说,这点事都做不到的话就无法以女性身份担负凉月家管家的职责。他肯定是想这么说吧」
「……诶?那就是说……」
「对,昴今天,被你知道她是女生了。她对自己身为凉月家管家这一点有着非同一般的坚持。所以才想封住你的记忆。……对不起,我的管家给你添麻烦了」
「……」
话说回来,近卫到哪去了。不会是因为秘密暴露的冲击而窝到某个角落去了吧……
「呐,近卫在哪里?」
「呵呵,担心她吗?嘛,你想见的话很快就能见得到。因为——昴就在这间屋子里」
「……啥?」
在这间屋里?在哪?
背对着呆在原地的我,凉月走向另一张床,拉开遮住床的帘子。
「什——」
这一瞬间,我哑口无言。
我被拘束着的床边上还有一张床。
确实,近卫昴就在那里。
「嗯咕!嗯咕咕!」
她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