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瓯志(下)
颜儿用小嘴吸住了他的阳物,开始快速吞吐,阳物发出暧昧的声音,混著颜儿鼻中的轻哼娇喘,弄得元佐目痴神醉,紧紧地抓住了颜儿漆黑如瀑的秀发,反复想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色迷心窍昏头胀脑之际,一想不对,还没有逼问风流史,意志坚强的楚王硬撑著立了起来。
不料颜儿小嘴一紧,竟不放开他荫茎,“唔”的一声,玉臂缠上了他。两人反换了个姿势,成了元佐双腿分开跪在床上,颜儿躺在他身下抱著他腰肢,吸吮著那硕大火烫之物,眼睛却深深地看著元佐,不肯离开。
元佐欲火焚身,再也说不出话来,发出一声低吼,紧紧搂住了颜儿的头,痴迷地盯著自己胯下的绝美玉颜,看自己的阳物把那张樱桃小口撑得满满的,不停插进拔出,发出淫荡的水声。
元佐飘飘欲仙之际,一个念头闪过:“他的眼神好奇怪……”
未及多想,只觉那柔嫩的小嘴忽然一下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吸入,前端敏感的Gui头便狠狠顶上了软嫩的咽喉,忍不住“啊”地大叫一声,荫茎跳动,在颜儿口中一泄如注,Jing液喷射而出。
元佐咬著牙,下体紧紧压住颜儿,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沈醉在欲仙欲死的高潮中,魂飞天外。
颜儿凝视著他,缓缓将属於他的液体咽了下去。
56
躺在床上,元佐咧开大嘴傻笑著,不敢相信自己就这麽容易地把大美人儿吃了。本来考虑到大美人儿好胜要强,又任性骄纵,某人都已捏紧拳头做好了流血牺牲的准备,不料大美人儿竟主动弃权了。
他想到颜儿流了好多血,不禁心疼,搂著怀中如玉的人儿,关切地问道:“疼不疼?”
颜儿微微一笑,摇摇头,玉颊边露出两个小酒涡。
元佐不信,追问道:“真的不疼?那刚才为什麽泪汪汪的?”
颜儿看著他,却不说话。
元佐猜是颜儿疼得哭了,心中好生内疚,一句话脱口而出:“以後我在下面!”
话一出口,立刻後悔了,连忙纠正:“我是说,今年你在下面,明年我在下面,後年再轮到你,大後年又轮到我……一人轮一年,直到老得做不动,好不好?”
他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个法子公平绝妙,不禁嘿嘿傻笑,眼中露出憧憬之色。
颜儿怔怔看著他,胸中酸楚,柔情涌动,笑道:“好啊,就这样做到死为止,好不好?”
元佐嘿嘿而笑,大力点头,笑道:“是是是,就算做不动了也要拼了老命做,我们要一辈子过得欲仙欲死!”
颜儿吐了吐舌头,似是笑他只要高潮不要命,凄凉之中,夹著少许甜蜜,想道:“我只要这几天就够啦。”
耳边软语呢喃,枕边人笑靥如花,元佐心中快乐喜慰,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不知何时,说著说著一头跌入了梦乡,呼呼大睡起来。
天将拂晓。
静静的宁谧里,远远地传来汲水声和辘轳声,天色,一点一点地明了。
颜儿柔若无骨地缠在元佐赤裸的身上,听著他的鼾声,了无睡意,凝视著那张长眉入鬓的俊美容颜,用纤指轻轻抚摸。睡梦中的他,不像平时那样飞扬惫懒狡诈,反像婴孩般宁静天真,惹人怜爱。
多看一刻,便是一刻。
还能看他多久?
57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出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牛峤.《菩萨蛮》
颜儿睁开眼睛,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睡了过去。元佐也不知何时不见了,一人独枕,倍觉冷清。
颜儿痴痴伏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神思不属,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著衣。
双足才落地,秀眉不禁一蹙。昨夜甚是癫狂,元佐又经验不足,受创颇为厉害。
颜儿忍痛穿好衣衫,在房中呆呆立著,心中想念元佐,便欲去找他。却不知元佐人在那里,想是处理日常事务去了。幸而作过一份详尽的夜探楚王府计划书,知元佐习惯在省身阁处理公事,便欲去省身阁看看元佐在不在。
站起身来,想起自己在此地不明不白的,莫不要被人看见了麻烦,於是悄悄跃出後窗,“花影凌霄”施展开来,向省身阁掠去。
那省身阁是座两层高的木楼,取“日三省吾身”之义,元佐平时就在楼上大厅处理公事。
省身阁楼下,王府侍卫甚多,颜儿不愿见人,游目四顾,见有棵高大苍翠的松树在侧,便悄悄跃上树去,丛树顶直接落到二楼的大厅顶上。他虽然股间有伤疼痛,毕竟轻功高妙,侍卫无一发觉房顶何时多了一人。
颜儿伏在房顶上,已听到了元佐和另一个人的说话声,待要下去,又有些迟疑,心道:“等那人走了我再下去找他吧。”於是蜷缩在房顶上怔怔等著。
心神不定之际,思及自己终究是和元佐好了,微感羞涩,想道:“我昨晚那麽主动,他会不会认为我很放荡?”心中生出一丝淡淡的凄凉:“何必在乎这些?尽我的心让他快乐便是了。他若真那麽想,就算我在乎,也在乎不了几天啦……”
正自恍恍惚惚,猛听得元佐哈哈大笑,似乎甚是开心,说道:“好!就这麽说定了,等过了年,令媛就嫁过来!”
颜儿心头剧震。只听另一个人笑道:“王爷青眼,真是小女的福气!”微微一叹,说道:“老夫素来和曹彬不睦,可是不得不服他的眼力。齐王聪颖俊秀,文才卓绝,曹彬这老家夥却早瞧出了楚王才是真英雄。英雄面前,不由我不说实话,老夫这次,也是借婚姻晋身,以後,便仰仗王爷您了!”
原来,又是一个改派系投靠他主的人,只不过这次的筹码,是婚姻。
只听元佐笑道:“这是什麽话?以後,咱们就是一家人,您还是我的长辈呢,还客套来,客套去的干什麽?我可不会和你客气,嫁妆定要大大的一笔!”说著嘿嘿而笑:“这下,阿佑这小子怕是要气疯了,最得力的人都不理他了,让他跳脚骂街去吧!”
那人呵呵而笑,道:“当然,当然,小女的嫁妆,包管让王爷您万分满意!”顿得一顿,说道:“齐王斯文有礼,令人心生好感,殊不知这种文质彬彬的表象,最是虚伪,却比不上爽快利落之人,诚挚踏实。”他老於世故,拐弯抹角地,只是在恭维元佐。
元佐嘿嘿傻笑,似是受了他的恭维心满意足。两人开始言来语往,不停商量婚礼的细节。
颜儿心头一片茫然,不知何时已离开省身阁,梦游般四处晃荡,反反复复只是在想:“他要娶亲了?他要娶亲了?”
58
皇子的婚姻,大多是政治利益的联合,不存在什麽感情因素。元佐做梦都想当皇帝,虽然口口声声说不肯结婚要享受自由,但若真要有这种将敌派重臣拉过来的机会,怕是会喜出望外,正中下怀。他身为皇子,不可能一生不婚,娶亲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颜儿自然明白,模模糊糊想到:“难怪世俗总要禁止男人相爱,要是其中一个娶了女子传宗接代,却叫另一个人怎麽办?可以不在乎吗?我知道他肯定不爱那女人,可是为什麽心里难受?”
恍恍惚惚的,不知不觉又向元佐的住处有容苑走去,想到昨天半夜自己也是如此,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向元佐的卧室,苦苦一笑,想道:“他要娶亲关我什麽事?不是要过了年才能娶来麽?那时候我早看不见啦,打什麽紧。我有这几天,也该满足了……”
他头脑混乱,心中疼痛,也不管会不会给旁人看见了,直接从有容苑的正门便走了进去。
刚进卧室,只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颜儿正在恍惚失神,竟然没有躲过。茫然抬眼看去,正是元佐。
颜儿下意识地身子一挣,不要他抱,自己立在地上。
元佐还是搂著他的腰,一脸的开心,笑道:“你跑哪儿去了?我一大早有急事去了省身阁,回来不见你,还以为你回郡王府去了,正准备去找你呢!”眉宇之间,却是压抑不住的高兴,似乎碰上了什麽喜事。
颜儿凝望著元佐,看他一脸的欢喜,心中一软,想道:“他做梦都想著当皇帝,此事於他大有助益,他如何能不欢喜?就这几天了,何必闹别扭,不提也罢……”
思来想去,终是忍不住搂住了元佐的头颈,柔声问道:“阿佐,要是我和别人好了,你会怎样?”
元佐一呆,大叫了起来:“不可以的!你要对我负责!”
颜儿淡淡一笑,心中微甜。
只听元佐嗫嚅道:“去年……去年我扮成少林寺的和尚,去了云起宴,开始看见你跳舞,真得很好看……可是後来你和那个老色鬼眉来眼去的,我……我几乎不想活了……何况,何况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再跟别人好,我……我死给你看!”
说到这里,某人在暗暗咬紧了大牙:“人是我的!谁都别想和我抢!”
颜儿怔怔看著他,想道:“以前我和莫栩然好,他心里肯定和我这时一样难过……报应,都是报应……我算是谁,有什麽资格怪他?”勉强振作精神,微笑道:“难怪那天见悟净老和尚带来的人好生猪八戒,原来是你呀……你喜欢看我跳舞?”
元佐脸色一红,忸怩道:“……你那天跳的舞真是好看……我们刚认识那晚你跳的舞也很好看……总之是你跳的舞就一定好看!”
颜儿一愣,问道:“刚认识那晚我跳过舞?”
元佐咧开了一张大嘴,拼命点头,道:“是啊是啊,就是在破庙里避雨那会儿,把衣服往下脱的那种舞,真的好好看啊!”
颜儿终於明白过来他在说什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追忆当日情景,甜蜜中微带辛酸,想道:“那时我可没料到今天……”
未曾料到,今生纠缠如此之深。
未曾料到,缘分终究如此之浅。
世上之事,究竟有多少可以预料?
颜儿静静地看著元佐,过了半晌,忽然一歪脑袋,坏坏一笑,道:“那场舞,只跳了一半,现在,我跳剩下的一半给你看!”
说话间,忽然一个转身,轻飘飘跃上了屋中央的檀木桌,如花影颤动,却是背对著元佐,蛾首低垂,缓缓将自己由颈至臀的衣衫撕了一条下来,裸露出一条粉光脂腻的玉背,连柔滑的小腰肢都裸了一段出来。
元佐一看之下,眼睛立刻发直,只听衣衫撕裂之声不断,白衫已被撕了长长的几条下来。
元佐一眼瞥见了衣衫破片之间裸露出的冰肌玉肤,悄悄咽了咽口水。
颜儿缓缓转过身,依然是仿佛和著无声的节拍,舞姿却和前两次迥异,一举手一抬足之际,说不出的婉媚风流,欲迎还拒,柔情缱绻。片片柔滑如玉的肌肤,从衣衫破裂处诱惑地闪露,修长的粉腿玉臂若隐若现。
元佐正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节奏忽然一转,妙人儿的动作渐渐变得妖媚浪荡,半眯著眼睛,伸出小巧的舌尖舔弄著嘴唇,纤纤十指在自己身上不堪忍受地抚摸著,一点点将衣衫卸了下来,露出胸前两点醉人的嫣红,轻吟声中,左手玉指已夹上自己的|乳尖,缓缓揉搓。右手随即按上腻滑的小腹,抚摸滑动,食指向小小的肚脐中插去,挤压插送。
屋中喘息之声越来越浊重,分不清是谁的鼻息。颜儿星眼惺忪,单足立在桌上,轻轻伸出修长的左腿,“嘶”地一声轻响,将左腿上长裤撕去,撕至腿弯处,却够不著,於是伸出纤指向元佐勾了一勾,低笑道:“你来帮我啊。”
色迷心窍中,元佐猛扑了过去,手忙脚乱帮他去扯裤脚。只见一段一段白腻如雪的肌肤在自己鼻尖前被剥了出来,再也按捺不住,低吼一声,捧住了玉足狂吻,吸吮著圆润如珠的小小足踝,一路向上用力吻去,舔吸著滑腻的大腿内侧,逐渐滑向两腿之间。
两具火烫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
颜儿秀发凌乱,手扶桌沿,银牙紧咬,承受著身後狂猛的冲击。鲜红的热血,随著元佐激烈的动作奔涌而出,身体像被撕裂开来,火辣辣地疼痛。
疼痛,也是爱的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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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梦中,颜儿大汗淋漓,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茫然无措地游荡,全身像撕裂般疼痛。
迷迷糊糊地,感到一个火烫的硬物再次狠狠地插入身体。颜儿浑身是汗,只觉全身疼痛欲裂,眼皮沈得睁不开,不由抓紧了床单,咬紧牙关,喃喃求饶:“过会儿再做,好不好……”他顾虑爱人感受,拒绝也是软语商量。
元佐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插得更猛烈了,伸手狠狠拧住了颜儿|乳头,指甲用力掐捏。
颜儿痛哼一声,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勉强睁眼看去,一张兴奋狰狞的脸落入眼中,竟是齐王元佑。
颜儿失声惊呼,羞愤欲死,待要一手挥出将此人立毙於掌下,猛然惊觉双手竟抬不起来,不由大惊失色。他原本全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