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活一世
上。
“王爷,大人。”两边的人都惊叫失声,可显然王爷对于自己脖子上的剑毫不在意,只是狠狠的盯着斯平。
斯平发出一声苦笑,TMD,这脖子上被人架把刀还真不爽,他发誓,回去一定要跟到个赫连先生学那个什么功的,等哪天他成了高手,就该他斯平把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了。
“说,这牌子为何会落到你的手上,你把绪秋怎么了?”
“小心点,小心点,这可是要人命的家伙。”斯平拿手比了比刀锋。
“说……”那绪日王爷咬着牙道。眼中一片赤红。
“我说,我说。”斯平很没志气的道,眼前这王爷快发疯了:“这是绪秋公子他给我的啦。”
“他给你的?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随便给人。”绪日王爷兀自不信。
“我发誓。”斯平举起右手:“要不然,你回去问绪秋公子好了。”说着轻轻的移开那脖子上的刀,乖乖,还真锋利。
王爷仍狐疑的看着斯平,不过,那刀还是移开了,斯平松了口气。
境岚的剑也离开了绪日王爷的脖子。
“好,本王就暂且信你,但这块玉牌我先收回了,若你有半点欺骗了本王,天涯海角,本王也会将你千刀万剐。”
说完,那绪日王爷一挥手便带着人离开了。
“喂,那玉牌可是我的……”
斯平有点不服气的叫起来,可是那队人马在瞬间便远去了。
一阵刀枪相对的声音传来。
原来那沙海亮见绪日王爷离去,便知今日无法善了,带着人开始突围了。还竟然抓着那些少年做人质。
妈妈的,人品太次。
“他妈的,沙海亮,你还是人,把人放下,本官给你们一次起会,放你们走,但是我的人会对你们进行追杀,能不能逃出升天,便看你们的造化。”
看着沙海亮手里的白枫晚,斯平那个郁闷,投鼠忌器,他只能这么做了,抬头对上白枫晚的眼睛,这小子倒是挺冷静的。
“好,我沙海亮虽说坏事做尽,但都在明处,自认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儿,此翻若能逃出升天,董大人今日所赐,异日必还。”
说完,放开白枫晚,带着人没入黑沉沉的山林。
几条身影亦紧随而入,斯平知道,那是暗卫。
斯平走到白枫晚身边,轻轻的扶起他。多日的焦虑在这一刻终于放下心来。
“怎么样?有伤着吗?”
白枫晚不着痕迹的避开斯平的双手,微一拘礼道:“多谢董大人救命之恩。”然后再也不看斯平一眼,走到一边的小石头身边,扶起那着那吓得哭泣的小石头,一边轻声的安慰着。
斯平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只得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只觉得这些个日子的焦虑真是好没来由。再看白枫晚对小石头的温柔样儿,却,一个嘣大的小毛孩。
林中传来几声惨叫。
显然刚才逃走的人中已经有人丧命在暗卫的手下。
一会儿,暗卫都回来了,却全都跪了下来,其中暗卫的仇一道:“大人,属下无能,让那沙海亮跑了,请大人责罚。”
“那沙海亮武功了得,又是在黑夜的林中,起来吧,不怪你们。”沙海亮逃走这是斯平意料中的事,那沙海亮的武功他可是见过的,据境岚说,不比他差。即是如此,逃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董大人,要一举擒拿沙家,你那点人是不够,本将军让钱益带着一队人马同大人一起回去。”此时一边的杨开将军道。
“那就多谢将军了。”
斯平说完,便同杨开道别,带人回城了。
督总府。
沙海天披着战袍靠在椅子上,他在等父亲的消息,那个宁王显然不放过他沙家,对他们步步紧逼,可他沙海天手握重兵,又岂能轻易放弃。
“督总,孙礼,方天两位大人来了。”一个侍卫来报。
沙海天一愣,已是深夜,他们来做什么,难道说有紧急军情:“有请。”
那侍卫出去后不久。
孙礼和方天就进来了,两人身上俱着铠甲,更为奇怪的是,他们后面还带着一队全身黑衣的人,个个手握兵器。
突然沙海天感到不对,那黑衣人身上散发浓浓的血腥味,这应该是传说中血杀。
感到危机,沙海天抓起手中的剑:“孙礼,方天,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见到血杀,沙大人还不明白吗?真是迟钝啊,。”那孙礼嘲笑的看着沙海天。
那方天冷冷的道:“奉曹大人令,击杀叛将沙海天。”
至此,一切明了,丢车保帅啊,叛将,多可笑的一个名称,可是它说对了,对于大兴,他是叛将,但他曹钥没有资格说这二字。
举起手中的剑,死也要拉一垫背的,只希望父亲和二弟能够逃出升天,不过,沙海天心知机会微乎其微,曹钥做事一向慎密,更绝。怕是不会留下活口。
这血杀果然名不虚传,沙海天感到体力越来越弱,身上的血快要流尽了。
啊——一声大喝,沙海天用剑撑着身体,双目怒瞪着孙,方二人:“本官今日下场必是二位异日归宿。”
说完便缓缓倒下,至死,那眼都没闭上。
沙府
雷声和闪电将沙老爷从梦中惊醒,其实沙老爷跟本就没睡,只是有点迷迷糊糊,看这天,快要下雨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老爷,有人求见。”
“是谁?”沙老爷惊叫,这个时候,是亮儿那边出事了吗?
“是上回来过的司空大人。”
司空彦,他怎么这个时候来,是曹大人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不管了,这个时候,他正需要大人的帮忙。
连忙对那下人道:“快请。”
沙老爷赶紧换好衣服出来。
“司空大人深夜前来,沙某有失远迎了,失礼失礼。”
那司空彦一拱手:“沙兄此言差矣,倒是本人来得太唐突了,打挠沙老爷休息,恕罪,恕罪。”
请司空彦上坐,那沙老爷道:“大人太客气,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那司空彦发出一阵长叹:“唉,此事说来话长,来,我们边喝边聊。”说着,接过刘亮递过来的食盒:“本官一路快马加鞭,这晚饭还未曾吃,这是路上让人买的,来,沙老爷陪我喝一杯。”
“好,”接过司马空彦手中的酒杯,沙老爷一饮而尽。
“沙老爷啊,曹大人现在正处在危急的时刻,一步都不容出错啊。”
“那是,那是。”沙老爷说完,又同司空彦干了一杯。
“所以啊,沙老爷,你也别怪曹大人,只能怪这是命啊,你留不得,留了会坏曹大人的事啊。”
啪的一声,沙老爷手中的酒碎在了地上:“大人,你……”沙老爷还未说完,那腹中便一阵绞痛:“这……这酒有毒……”
“是啊,本官先服了解药的,可你没服,沙老爷,别怪我,曹大人要让你死,死人是不会给人制造成麻烦的。”
“你……”沙老爷终没能说什么,最后倒在了地上。这毒来得太快,同时还消去了他的功力,好歹毒啊,曹钥够绝。
黑色的血不断的从嘴里涌出。
那司马空彦探他鼻息,已然气绝。
“刘亮,命令血杀将沙府的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是夜,是血杀的狂欢夜,畅饮鲜血,魔鬼伸着腥红的舌头,品尝着美味。
最后燃起的是一场大火。同那雷声和闪电交织着地狱的色彩
第二十八章
连日的大雨下个不停,斯平感到十分的厌烦,这大雨自沙府大火那日起便没有停过。像是要洗尽这人世间的罪恶和血腥一般。
天罚,越宁的百姓争相传送,尤其是在那钦差司空彦公布的沙府的罪状后,天罚就更显得证据确着了,然而,斯平知道并不是,那日的沙府大火,斯平开始以为那是沙家的金蝉脱壳之计,只是后来那大雨浇灭大火之后,那现场的尸体,让斯平看了心寒。
沙府上下一百余人除了沙海天沙海亮兄弟,无一人幸免,那不是天罚是人为,许多尸体上还能看到清晰的伤口。而后来宁王来的书信中得知,沙海天因为叛逆迹被手下的人诛杀,沙府上下也许只有沙海亮逃生了吧,但在那张全国通缉令下,他又能藏在何处?
还没有接触到权力斗争中心,在这边缘的小县,斯平已经感到心寒了,他不傻,沙府只是权力斗争中的一只弃卒。父亲一生在官场里打滚,斯平深知这官场的凶险比起两军对战,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种种卑劣而见不得人的手段,常常让人死不瞑目啊。
趴在草屋的木板床上,这段日子的辛苦,这身子又不舒服了,于是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到草屋来让赫连帮他针炙和拔火罐,赫连先生说,等斯平的身子稳定了,他便要出发去为他求冰雪莲和眠月草,而他的要求斯平自然是满足他了,当赫连先生知道他曾是另一个时空的人后,竟然在他的命学基础上,开始研究灵魂学,说是哪一天说不定他也能来个穿越,不会吧,以这个时代的科技,要完成那种技术含量超高的事情,斯平认为可能性不大。
“哇,好烫。”斯平一阵大叫,赤裸的上身抽动不停,天,这拔火罐怎么跟在受刑一样。
白枫晚正把那火罐贴到斯平的身上,不料斯平的一声大叫让他的手一抖,那火罐便滚到了一边地上的火盆里,白枫晚连忙去捡,却不小心将那手按在了火盆边的铁片上,也不由的惊叫一声:“好烫……”抬起手,那五指已是一片通红。
听到白枫晚的惊叫,斯平连忙起身,正对上白枫晚那绝艳的容颜,只是那双眉却紧绌的在一起,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又是再一次的自做多情,可是那绷紧的心却又无法做道无视,一把抓住那红通通的手,嘴里忙不叠的道:“怎么了,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说着,便将那手指一根根的含在嘴里,如视珍宝般的舔弄。
白枫晚也呆住子,任斯平所为而没有任何的反应。
本来,按白枫晚的意思,他不会留在县衙里,可是碧瑶还在县衙里养伤,对于碧瑶白枫晚总有着一种愧疚,碧瑶自小便卖身在白家做婢女,即使是后来白家出事了,她仍默默的跟着白枫晚,这怎不让他感动。
还有就是小石头的依恋,他知道,潜意识里,他把小石头当成小时候的素儿在疼爱,只是不愿承认罢了。那些同他一起被抓的少年,有一部份已被家人领回去了,但大多数都已无家可归,小石头便是其中之一,董宁素将他们暂留在县衙里,待日后为各人找条出路。
白枫晚最后还是留下来了,只是他往往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今的董宁素,是的,董宁素确实已忘了过去,现在的董宁素身上,找不到以前素儿的任何痕迹,只是偶尔在那眼底深处的触动之中才能发现素儿的一点点痕迹。
忘了好干净,这让他这个时时纠缠于爱恨之中的人情何以堪。
在这里,他遇上了赫连先生,那个传说中的山石主人,得他青睐,收为徒,可是师傅并未传他医毒和命学,却传他天机学,何为天机,天机又岂是人力可以看破。
师傅只是摸着他的头道:“学天机,得天道,放下,一切都放下,物是人已非。”
什么意思,他不懂,师傅只是要让他在天机里去寻找答案。
“少爷……”草屋外响起碧瑶的声音,白枫晚一惊,瞬间的回过神来,对上眼前之人幽深的黑瞳,那里面似乎有一簇火焰在跳动,灼烫他的心。
“啊……”白枫晚嘴里发出一阵低呼,猛的推开斯平,连那掉在地上的火罐都不管了,踉跄的跑出草屋。
看着那匆匆出去的身影,斯平发出一阵长叹,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深吸一口气,披上衣服,走出草屋。
前面的一片雨幕之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带着淡笑,撑着油纸伞,是境岚。
斯平的眼中不由的一阵潮湿,仍是含笑着走到他身边的伞下,这人的身边便是他的港湾,他斯平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少爷,您的心乱了,老爷的仇不报了吗?”碧瑶站在一边,痴痴的看着那对着外面大雨发呆的绝世容颜。她想,她这一生都将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
“报仇……”白枫晚喃喃着,无奈了的苦笑。
仇未报,恩又再添。
恨未消,爱又难离。
看着少爷的苦笑,碧瑶感到一阵心酸,她猛的扑倒在地上,抱住白枫晚的双腿:“少爷,咱们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少爷带碧瑶走,碧瑶会一辈子好好侍候少爷的。”说着,便痛哭出声。
走?又能解决什么问题,事未休,缘未结,不管走到哪儿,那心都是乱的,都是苦的。
唉……
半夜里,那雨仍在下个不停。闪电飞走龙蛇。
斯平盘腿坐在床上,脑中的意念随着那经脉线路不断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