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活一世





辞迥阍┣榈闹匾镏ぁ!?br />   “那么说,我很可能不用死?”斯平看着境岚轻声的道。
  境岚摇摇头道:“这事还不一定,我得去找宁王,他现在正在南方边境,令怙国入侵了,宁王正带兵镇守,只有宁王才能让皇上亲自出面管这事,那样你才有活下来的机会,今日见你一面后,我便会兼程赶往边境,找宁王出面。”
  “为了我这个小人物,宁王会出面吗?”
  “会的,我感觉,宁王对你是不同的,还记得他送你的那幅美人图吗?”
  “也许吧,但是,岚,答应我,一定要保重自己,我不想你出任何事情。”斯平看着已经站起来准备走的境岚,不舍啊。
  境岚点点头,转身离去。
  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若是宁王不救,我便是劫法场也要让你活着。
  境岚骑着马一路狂飚,只为了能快一点到南郡,他一路上已换了四匹马的,甚至有的地方,路不好走,他干脆弃马使用轻功,也因此,他现在感到十分的疲累,但他强迫自己不能停,一定不能停,离斯平处斩的日子只有六天了,这六天还要除掉回程,也就是说他现在最多只有一天的时间赶到宁王的驻地。
  这四天四夜,境岚没有眨一下眼,焦虑使他的双眼发红,如同着了魔般。
  驾——,境岚抽马鞭,那马吃痛,扬起一骑风尘。
  他已经能看到南郡的城门了。
  “站住,什么人?此乃边境重地,闲人免进。”那境头上的弓箭手对准了境岚。
  境岚立于城下,嘶声道:“在下乃王爷的护卫,有急事禀报王爷。”
  “可有入城令?”
  “没有,但在下确有要事禀报。”
  “没有入城令,便不得入城,这是王爷亲下的命令。”
  境岚知道,宁王冶军十分严历,现在看来,没有入城令,这些人是不会放他进去的,看来只有硬闯。
  催着冷声道:“那境某便只有得罪各位了,所有责罚,就由境某在王爷面前担待。”
  说着,境岚整个人拔离马背,在空中朝城头上扑去。
  城头上,弓箭手中的箭早已离弦而出,直朝境岚袭来。
  境岚的剑在身前舞出一道屏障,刹那间,便已腾身上了城头。
  “何方宵小,竟敢闯城,大家给本将拿下。”看境岚武艺非凡,城门守将渡俞天,一马当先横在境岚的前面,现在大兴于令怙国正入于焦灼状态,此人弄不好便是令怙国的间隙,绝不能放过。
  “在下,确有要事禀报王爷,阁下若非要阻挡,那境某就得罪了。”
  时间实在不多了,境岚想速战速决,也不再多说,提剑便上,一出手,便拿出了他的十成功力,这南郡的守将渡俞天,他听说过,一身功夫不可小窥。
  渡俞天也露出少有的凝重,这人的武功实在不凡,即便是拼却一死,也不能放他入城,否则,若以他的武功进行刺杀的话,那宁王十分危险。
  转瞬间,百招已过。
  一道凌利的剑光过后,境岚的剑压在了渡俞天的颈项处,而渡俞天的剑却正好挑断了境岚袍服的带子,身上天青色的长袍敞开,在劲气凌利的风中飞扬,带着一种霸气。
  “你即便是杀了本将,本将手上的兵也不会让你过这城门的。”渡俞天看着境岚道。
  “在下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想去见宁王。”
  境岚环顾了四周,那些兵士虽有所顾忌,但都没有放下手中的兵器。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个声音擦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了?”
  此人正是宁王的幕僚,穆颜栋,穆先生。
  “穆先生。”兵士们都恭敬的行礼道。
  境岚看到穆先生心中一喜,见到他便好办了,便撤了手中的剑,抱拳道:“穆先生,境岚有要事求见王爷,可否请穆先生代传。”
  穆先生转头看着境岚,露出微微吃惊的样子,这是境岚吗?远远的,他就看到这个白发青年,可却没想到却是境岚,不错,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容颜,除了略瘦,但往日的青丝已变成白发。
  “境岚,出了什么事了?你的头发为何全白了。”
  头发全白了?境岚一愣,说实话,这些天他没有整理过仪容,抓起一缕风扬起的发丝,果然根根银白,呵,境岚露出一丝清冷的淡笑,白便白了吧,人说一夜色之间愁白了头,看来是确有其事了。他这是急的呀。
  “不管这些了,穆先生,我要见王爷。”
  穆颜栋知道境岚做事一向稳重,他如今这般,看来真的是出大事了,便不再多说,带着境岚直朝王爷主营去。
  “境岚??”宁王见了境岚也不由的吃了一惊,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董宁素的身边吗?有消息说越宁前段时间水漶很严重,是出事了吗?
  “王爷,境岚想求王爷救救董大人。”
  “董宁素?他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宁王紧皱着双眉。有境岚在侧,还有暗卫,董宁素还是出了问题,看来事情不一般啊。
  “董大人被司空彦所害,下了死牢,五日后便要处斩了。”接下来,境岚将所知情况一一回报宁王。
  “岂有此理,这曹钥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本王虽禀着老王爷的遗讯,只管军事,不干内政,但要对付你曹钥,本王的方法多着呢,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穆先生,传渡将军过来。”
  渡俞天很快赶来了,看到立在一边的境岚微微抱了一拳,强者永远是尊重强者的,自刚才一战,两人倒是有了惺惺相吸之感。
  “渡将军,本王暂将南郡城的防务交给你了,若南郡有丝毫差池,你提头见本王,明白吗?”
  “末将领命。”渡俞天跪下接令。
  “穆先生,本王便将这南郡城的内务全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王爷放心,小的同样接军令状。”穆先生施一礼道。
  “好,让人准备车马,我们即刻起行。”
  天牢。
  明日便是行刑之日了,也不知是否还能见境岚一面,斯平看着那气死风灯,京城离南郡天遥路远,十日如何能够来回。
  人生是何其相似,又何其不似,上一世,自己是躺在床上等待行刑,这一次同样是行刑,却是砍头,上一世,自己想,死就死了呗,还整那些个玩意做什么,人道主意,可这一世,他倒是挺想念那死法的,若再来一次,会不会又把他斯平带到另一个时空,还是有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只是那些地方一定不会有境岚,所以,他还是什么也不想,就砍头吧,若人死了能有灵魂的话,那么他的灵魂还要在境岚身边,这一世境岚为他做了很多,便让他的灵魂为境岚守护吧。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斯平的心底溢出。
  “你这死小子,又在叹气,你不想你爷爷睡觉了是不是,气死我了。”那白须老头一下子窜到斯平的面前,两眼瞪的如铜铃,双手扣着斯平的双肩,使劲的摇晃,须发张舞,状若疯狂。
  同时斯平感到一阵气劲涌了过来,然后全身一阵的痛疼,最终不支晕了过去,在晕前却仍自嘲的想,没想到他斯平不是死在刑场,而是死在这莫名其妙的糟老头手里,冤是不冤。
  看着斯平倒在一边,老人疯狂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不知所措之感,搓着双手,在牢里走来走去,还不是的低喃:“糟了,我怎么又杀人了,师妹知道,一定会生气不理我的,不行,得救。”
  想到这里,那老头飞快地扶起斯平。双掌抵在背后,全身的功力源源不断的涌进斯平的身体,而那白须老头额头汗珠越来越多,那身形也慢慢的勾蝼下去,最后那老头慢慢的躺倒在地上,只有斯平仍然挺坐在当中,一身的皮肉如波浪般滚动,久久不歇。
  宁王和境岚星夜兼程的往回赶。
  只是路途实在太远了,时间却又实在太紧。
  待宁王和境岚赶到京城时,已过了早朝,甚至离斯平行刑的午时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过幸好总算是赶到了,宁王持着皇上御赐的金牌直往御书房冲。一路倒是省了不少事。
  “宁王,你这么急着见联到底有何事?”当今万岁崇德帝一身明皇高坐御椅,身份之尊贵表露无疑,只是这仍不能掩盖那一脸的青白,暗淡的眼神透着一股死气,任何人见了这张脸都会知道,当今万岁离大行之日不远了。
  “臣之所以急着见皇上,是因为董宁素董大人,董宁素杀不得。”
  “董宁素?是那个越宁的知县吧,曹钥已经禀报过了,三司会审也已通过,那董宁素在位时贪污赈灾银量,并擅自摧毁河堤,使得莫干等地,八百多镇民死亡,如何杀不得,这样的官,就该杀。”
  崇德帝说到激烈处,发出一阵咳嗽。
  “皇上,若那董宁素真是这样的狗官,那当然是杀之后快,但是董大人一案,至今都是曹钥等人的一面之辞,臣这里倒有一样东西,很值得推敲。”说着,宁王从怀里拿出一本折子,一边的公公接过折子递给了皇上。
  崇德帝打开一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名字还有一个个的手指膜。
  “这是什么?”
  “这是越宁百姓的万名书,是我们此次上京,百姓托我们交给皇上的。先不论是真是假,臣请皇上给臣一些时间弄清楚,现在午时三刻就要到了,请皇上下旨,暂缓行刑。”
  “皇家的旨意又岂是儿戏,何况是经过三司定夺的,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联也不能妄自改判。”
  崇德帝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的宁王,他为何会如此关心此事,历年以来,冤死的官不在少数,从没有见宁王象如今般的关心,其实崇德帝心里清楚,这可能又是一桩铲除异己的冤案,只是他心中已有定夺,自己的身体拖不了多少时候,到时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如今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来的臣子必须是忠于未来的天子的。
  “可是皇上,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是皇上您的骨血啊,还记得那死在云露殿的云妃和太子吗?云妃死了,太子却并没有死,他当日便被奶娘何氏带出宫,一直流落在民间,太子就是董宁素啊。”
  宁王跪伏在地,往昔,他答应过云妃,照顾太子,所以,今日他一定要救下太子的命。对于云妃的死,他无能为力,因为那时他正在外征战,皇宫内,他鞭长莫及。可是现在……
  宁王是老王爷最小的王子,叫历哲天,同时也是庶出,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便死了,整个王府里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生死,更是连一些个王府里的奴才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有那个时常来王府的表姐云焉,常常牵着他的手,为他包裹那上面的伤口,也就是在此刻,历哲天才能体会那一丝丝的亲情,温暖的让人迷恋。
  后来云焉嫁给了当时的大皇子历书潜,成为侧妃。
  而历哲天也就是宁王凭着自身的本事,和近乎残酷的求生手段,终于在王府里立住脚,有了自己的势力。
  先皇当时有皇子五名,同样是因为皇储悬而未绝的原因,各皇子都极力的拉拢和扩张自己的势力,老王爷和宁王的几位兄长都支持当时的五皇子,只有宁王因为云焉的关系,支持大皇子历书潜,同时其强悍的军事才能为他打造了封王封地的资本,谁也没想到一直默默无闻的大皇子会是这场皇储之争的最后胜利者,成王败寇,老王爷和宁王的几位兄长也因此失去了他们往日的辉煌,新掘起的却是宁王这个皇朝新贵。
  宁王谨记老王爷临死的遗讯,退出皇朝内政,偏安一隅,只掌握兵权,以免鸟尽弓藏的命运,从而也使自己获得超然的地位。
  至今宁王还记得,云妃初怀孕时那点点担忧,皇家子弟,似乎从来就没有亲情可言,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隔断了血脉亲情。所以她要求宁王,帮她照顾好即将出生的皇子。
  十二年前,他没有照顾好云妃,然十二年后,他宁王不允许这样的错误在发生。
  听着宁王的话,崇德帝猛的一惊,整个人以一种极速冲到宁王的面前,展现了他近年来少有的活力。
  “你说什么,他是云儿,他是联的太子历展云,怎么可能,那云露殿中太子的尸身怎么说?”
  “那是奶娘何氏的儿子笠儿,奶娘何氏,臣也找到了,此时正在殿外候喧,还是请皇上下旨吧,时间等不得了。”
  尽管有许多事情还是没弄情楚,不过这些以后有时间可以慢慢的查,此时午时三刻就要到了,那刑架上的刀却是不等人的。
  拿起得笔在黄绫上飞快的写起来,最后盖上玉玺。
  “宁王,联不再另找人宣旨,就由你代劳了。”
  “臣遵旨。”
  当自己的身体被架到刑架上,斯平的脑子是一片空白,何其相似场面,他竟在两个时空都遇上了。
  今早,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全身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