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同一屋檐下
等一下!我怎么有了感觉!?
这样说来,盖在我眼睛上的东西是我的眼皮喽!
我想着,使劲提起眼皮,眼睛立时感到被滑过的感觉。没有错,是眼皮,我……回来了!
虽然不明白我是如何进入身体的,可能是医院把占据我身体的病毒杀死,好让我有机会回来。真相到底如何,我不想过多的去追究,回来就好……
尽管感受到了上的疼痛,可现在对我来说,却是另一种舒服,虽然痛楚令我无法动弹,只能僵直的躺着,但也比满房间乱走的感觉强百倍。
尽管是夜里回来,但我没有丝毫睡意,我不想睡觉,就睁着眼睛等天亮。可能,我也害怕一觉睡下去会再次出壳吧。
到了早晨,我见到了太空人,我向他们道了声“早安”。
他们听到我说话显得很开心,好像捡到了宝贝,他们一边跟我聊天一边为我检查身体,在聊天过程中我得知,我晕迷了七天,原因是我的身体对药物过敏,如果按正常剂量输液我一定挂掉,所以只好减少剂量,让我的身体慢慢去适应药物。
可这样就会无法抑制病毒,让我的病情加重,对此医生们都很头痛,眼看着我陷入昏迷状态,却怎么也想不出解救的办法。
而昨天,是我的生死关,医生说,如果我过了0点的话还是对药物过敏,我就没救了。
也算我争气,傍晚的时候我的身体不再对药物过敏,可以进行正常的治疗了,我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生死关头还玩药物过敏,我还真是与众不同咧。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非常戏剧化的事情。
话说院方确定明明被后,自然要调查她是如何被传染的,但是明明这个死胖子说不上来,想是发烧发的记忆力减退的关系。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当把明明推进隔离病房时,发生了一件令人吐血的画面,明明与病房里的一位女士彼此见面的第一句话是“是你!?”
这位女士叫许佩兰,55岁,是本市发现的第一位病人。而她竟然是!前些日子明明在路上扶起的50来岁的大娘!
照许佩兰回忆说,自打她回来以后就发觉身体不太对劲,由于她坐过到北京的车,接触过看似感冒的人,就认为自己被传染。当天她没敢坐车,就步行去医院,走着走着被地井盖拌倒,然后就被明明扶了起来。当时许佩兰的口罩虽然掉了一撇,还跟明明打了个照面,可让许佩兰和明明都没想到的是,只喷了一口气的工夫,这病毒就把明明给典上了,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两个字——真衰。
同居第四年
第十七篇 … 一家团聚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休息!”穿着太空衣的护士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漫画,把床头放低,并把棉被盖到我的肩头上,“乖一点,不然病怎么会好。”
真是趁人之危,如今我很虚弱,她应该没用多大力气就把我给按倒,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我只好哀求地说“我都睡了一天了,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静养,你刚醒来,不亦废神。”
“看漫画又不废神。”
“谁说的,你用眼睛看吧,用眼睛看就会给大脑制造疲劳,等于说给身体带来疲劳,更会降低你的免疫力,病毒就不会被快速杀光,你就不能快点出院,所以不许看!”这个护士叫李香香,看她个子小小的,没准刚上任不久,是个年纪轻轻的丫头,怎么满口大道理,虽说都是强掰的。
不过……要说瞎掰,我也不是盖的,怎么说写过文章,也是个文人,“可是你不叫我看,我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脑细胞更加活跃,大脑就更容易疲劳,就会降低免疫力,不能快点出院,所以,你莫不过叫我看,减少我脑细胞的活动量,再说,我看累了,就能睡着,总比干挺强吧。”说着说着连我都觉得心虚,我的声音比平时还小,自己都快听不清自己说什么,更何况护士了。
果然,“行啦你,你看你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老老实实的休息,乖啦,午饭时我叫你,今天可有你喜欢吃的牛肉面哦!”
看她说话时手舞足蹈的样子,加上带有一点童音的声音,还有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把她想像成美女都不成。可惜的是……外面这层太空服实在太煞风景,所以就算她貌似在撒娇,我也没心情买她关子,最多应付一下罢了。
“好——睡觉行了吧。”
“嗯——这就对了嘛!那我先走啦,拜拜~~”
“拜。”
嘿嘿嘿……做人怎么可以不为自己留后着,看她走远后,手往腰下一探,立码拿出一本《新蜀山传》,沉溺在修仙幻境,剑仙满天飞,妖魔鬼怪满地跑,正派邪派大火拼,奇门异法毁天又灭地的神奇世界里。
“啊!对了!忘了拿给你,今天有人给你送花来了,你!”突然房门开了,护士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向我走来,由于我的反应能力下降,我都来不及藏书,被她撞个正着!“好哇你!不叫你看漫画,你居然给我看小说!这怎么行!拿来!”小手一伸,平平的摆在我眼前。
唉,事以至此,不交出来是不行,但我还是忍不住牢骚几句,“管的真多,比我老婆还烦。”
李香香听了也不生气,而是把书往窗台上一放,然后一边插花一边说“为了你的健康,拜托你就忍几天嘛,等你好一点,保证让你看。”
“好——”不答应能行吗。
“不许应付我!”
“好——”看来小心眼藏不住呀。
她倒是很守信用,两天后,我的体温基本恢复正常,人也显得精神许多,她就把漫画和小说塞回我的手中,可是……给我限制了时间。
又过了两天,主治病生来看望我,没想到,他和随行的护士们居然没有穿太空服!只是戴着口罩,这么说来,我身上的病毒被清得七七八八了。
主治病生姓黄,他很细心地为我检查并问我问题,当检查完毕后,他笑道“难怪那几个女孩儿想让你跟她们在一起,像你这种心平气和的病人真少见,看着你一点都不觉得紧张。”
嗯?这话怪怪的,难道四个丫头出了什么事情?我忍不住问“她们怎么了?”
黄医生急忙摇手说“呵呵,别担心,她们的状况比你好很多。”
天天照看我的护士李香香插嘴说“就是她们比较消极,除了朱美凤,其她人整天闷闷不乐的,还有一点焦虑。”
黄医生接着说“我们开导她们很多次,可她们总是在担心什么,定不下心来,前两天她们一听说你的状况很好,就问我们是不是可以把你跟她们放在一个房间里,开始我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是明白了。”
唉——这三个丢人的丫头,医生的话都不信,怕个什么劲呀!?
“黄医生,您可别把我弄过去,那四个丫头吵死了,我还想静养呢。”
黄医生和护士们听了一愣,接着全都大笑起来,弄得我莫名其妙。
然后……我就被强行推进大得像仓库似的病房里,被我们家的四个丫头笑里藏刀地欢迎我的入住。
倒是跟医生说的一样,她们的状况确实比我好很多,每个人的脸上除了一些憔悴,看不出什么病态。
等医生和护士们离开后,疯说“勾勾?听说你差点死掉?”
“奇怪,我都差点死掉,怎么还会知道。”
“切!你可真没用!”明明臭屁地说“你看我!大病一场,没瘦反而胖了三斤。”
“谁能跟你似的,病毒在你身体等于掉进赅水,聪明的应该自杀。”(赅水,是饭店餐馆一天之中剩菜和剩菜汤的混合物)
“死勾勾!欠抽了是不!”明明挽起了袖子插起了蛮腰,“平常打不过你,我看今天就未必了。”
“哎呀行啦明明——”maria坐在床上招着小手,“勾勾好不容易活过来,你就别找事儿啦。”
“可不!”小敏也坐了起来,“你看他那张脸,哪有血色,纯正的小白脸,万一你把他弄死,算谁的。”
这帮女人,哪里像医生所说的闷闷不乐,不过也对,现在有我供她们消遣,哪里会闷!?
“你们几个!我一个人过的好好的,干嘛把我拽来!?”虽然我明白当我病情到一定程度时就不能再住在高危病房的说,就当在发牢骚吧。
小敏手指放在下巴兜上皱眉道“勾勾我跟你说~~这医院到了晚上太恐怖了,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是呀勾勾,半夜的情景就跟鬼故事上讲的一样一样的,就算点灯我们都害怕。”
“所以吧……”
理由竟然是这样!……我无语了。
同居第四年
第十八篇 … 飞枕之战
“勾勾!接着……哎!笨手笨脚的,这都接不住!”疯扔来一个削好的苹果,不过我正在看书,当我听到疯的话,苹果早已飞到眼前,若不是我反应够快并用手去挡,没准砸出个黑眼圈来!
我看着在地上骨溜溜滚动的苹果,拖出一条长长的印渍,愤恨道“疯子!我可是病人!我看你就是搞突然袭击!想砸我才是真的!”
“病人了不起啊!?”疯小腰一插,小脸一翘,“我还是病人呢!?而且还是个弱女子!”
“哎唷!你还是弱女子?铅球似的苹果你都扔出十米远了,还弱!?”
“你也太夸张了吧,也就五米远,什么十米!?”
“五米也不近了,暴力女。”
“哎呀——你们两个行了!”小敏下了地捡起了苹果,到水池那里冲洗,一边说“我看你们两个纯是吃饱了撑的。”
“不包括我。”我举起书指着疯,“我在这好好看书,是她骚扰。”
“就骚扰你了,怎么地吧,噜噜噜噜……”
怒,疯胆敢用大拇指拱着鼻子,四只手指不停地摆动,舌头伸出来乱摇,这要是我旁边有把刀,我一定飞她一刀,让她冲我做鬼脸。
然而别说刀了,连根牙签都没有,我只好把书立起,来个眼不见为净。
然后就听疯胜利般的欢呼起来,虽然吵,但是无论从言语还是行动都没来惹我,还算瞒有眼利件儿。
自此后,她们基本上忽视我的存在,这与往常一样,我的功能是到了晚上讲故事给她们听,谁叫我这边有很多诸如《校园鬼故事大全》,《恐怖医院杂集》此类的书籍呢。
可不知今天怎么回事,大概3点多吧,疯忽然嚷嚷起来“哎呀~~无聊死了——”还使劲的敲床两边的铁梁,两只脚噼哩扑噜的乱蹬乱踹,貌似小女孩儿在耍赖,十分吵耳,把睡下午觉的明明和小敏都给吵醒了。
这对明明来说没什么,我见她只是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疯,然后就合眼继续睡。可小敏发火了,很生气的坐了起来,冲疯吼“无聊就去死,别扰民!”
也该着小敏生气,换作是我,被吵醒的时候身体都会觉得不舒服,就算睡一天也是如同白睡,还会觉得胃抽筋,头脑发涨,换谁谁都生气——俗称“起床气”。
可疯不知好歹,硬往上顶,“你整天就知道睡,你才该去死呢!”
“哎——我睡是为了病快点好!谁像你啊!”小敏气得嘴角都歪了,“没事就瞎嚷嚷,我看你不应该住在这,应该去精神病院。”
“小敏——跟我得色是不——”
“是又怎么地吧!你咬我啊!?”
这话一说完,两人怒目相视,激起了火花,点燃了炸药包的引信,顿时!火药味充斥了整间房屋,把明明熏得清醒无比,吓得躺在床不知所措,惊慌的看着她们。
maria也很紧张,看着两人着急的轻捶自己的大腿,应该是在想怎么上前劝架,而我……嘿嘿,纯是抱以看热闹的心情,虽然明之事态严重,大概是认为打不起来,最多是堵气不说话罢了。
僵持了一小会儿,maria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却难掩她的心虚。干笑了两声,她撒娇地说“疯呀——小敏那——你说咱们晚上会吃什么呀?”
偶地神呀,要么别说,要么说点有用的,就算说“你们别吵了,因为这点小事而相互生气,还是不是姐妹啦?”又或是玩笑地说“疯,你忘了小敏起床气有多重啊?”再不明说谁谁谁的不对都可以,偏偏说什么晚上吃什么,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看吧,疯立刻喷道“就知道吃,吃屎!”
这下maria不乐意了,小脸瞬间涨红,嚷道“你才吃屎呢!”说着右脚一蹬,正好踹到床头柜,只听“啪”的一声,柜上的玻璃水杯掉到地上摔个粉碎,水也溅了一地。
在我看来,maria这一脚只是因为一时的气愤而习惯性的蹬腿,并不是故意的,可疯却不像这样认为,她沉着脸对她说“你啥意思,不愤那!?”
“就不愤咋地!?”maria大吼着,看样子,她的怒火也爆发了。
看到这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再吵下去没准打起来,该轮到我出手了。可是呢,我这个人处事方式有点另类,我觉得现在用嘴说没什么效果,而且很麻烦,干脆用武力来转移他们的生气对象,就操起我的枕头,大喝一声“够了!”朝小敏丢了过去,正正好好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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