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同一屋檐下
此外,就剩下所谓的厂房,那对夫妇的车停在门口,旁边还有两辆车,都在往车上装货。
如何进入厂房?是我最先考虑的事情,因为只有拍下里面的情况,我才拥有证据,才能用正当的手段去处罚他们。
想从这个厂房的外面着手是不可能,因为房子侧面连一扇窗户都役有,老板相当精明,开的是天窗。
这时我发现,厂房的右侧有一个铁门,附近的单杠上还挂着一件衣服,蓝色的工人服……嘿嘿嘿,乔装棍进去,只要给我三十秒把想拍的拍下来,管谁拆穿我!
铁门后是放修理机械工具的地方,看着这些大板手,粗铁棍,我想了三秒就悄悄地丢到房后去了,免得到时候被发现,谁谁抄起这些家伙来打我,随便档一下也够呛。
忙完,我开了工具室的另一扇门……哗,好大一个厂间那!
只见里面无数台缝纫机,无数个女人坐在那里做衣服,我二话不说,扯过肩包把镜头对准,按下了录制键。
大概这些工人以为我是修理工,又或是太专注,根本没人理我,让我尽情地拍摄。
吼——几乎都在做我们款式的衣服,有没有这么好卖啊!?这种盗法,是不想出口啊?
正当我气愤地狂拍,突然身后有人喊:“你!干嘛的!”
唉——彻底被发现了,但是我坚决不能回头,不光不能回头,还要不理对方,一边疾行一边戴上早已备好的口罩和帽子,并扰乱工作的女工,让她们尖叫让她们害怕逃走,制造出混乱,好让我有机会去逃向大门。
然而,这也暴露着我的行踪,“是记者!按住他!”好像我包中的DV机被人发现,男的喊声越来越多,似乎有二、三十人,而且有八九个人拦在门口!
情况越来越紧张,眼看女工跑得差不多,我即将无所遁形,现身于二、三十个壮汉之下,惨遭围殴,只好把心一横,打算突袭。
我抓了几件衣服在手,笔直地向大门冲去,还没到人跟前就把衣服掷到天上混淆他们的视线。接着,我就施展俺的阴险格斗技,插眼击喉踢老二,几秒间打出个缺口逃之夭夭。
也许老天帮忙,这时货车正出门,我连墙都不用翻,直接溜出去,手拿五张百零拦下一辆大卡车,闪了。
真他叉叉地刺激!过瘾!
同居第四年
第三十四篇 … 无从告起
心情格外激动地回到家,找出数据线把DV机与电视相连,看着画面上该录的都录下来,不该录的也录了下来,意外的画面更是数不胜数,录下来好多张男人的脸,真希望工厂的老板在这些人当中,那此行就非常的perfect。
“我去!你是不是人!”大饼一脸惊诧地说,“你就自己一个人跑到贼窝里去捣乱了!?”
我虽然得意,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如果不是我一个人,这段录像哪来的?”
“勾勾?”小敏指着电视问“你真的戳瞎了那两个人的眼睛?”
“这个嘛……”我摸着下巴想了想,“不如让我戳他一下,他要瞎了那人就瞎了。”说着我摆起架式,作势欲戳大饼。
“诶——那岂能是你说戳就戳地!阿——打!呼斗!呀打!……”大饼猛地跳了起来,脚下不停乱移,双手还撰着花拳对我比划。
这分明是挑衅,哪能惯着他,我一个侧身,双脚呈剪刀势向他小腿夹去,当下夹个正着,我整个人立刻在地上滚了一圈,大饼就趴在地上,一只脚被我拗至屁股上,狼哇地喊痛,“勾哥我错了,我服了,I服了YOU!”
我是不放脚,还把他的手也抓过来扭,更是令他哦哦地叫唤。而我呢,微笑地对明明说:“把魏源请出来,这场官司得请他帮忙了。
“不是吧!”maria惊道,“就为这事打场官司值吗?现在打个官司一打就好几个月,又费钱,有这必要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敏显得很明白似的说,“打官司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没看前阵子哪家公司打官司,结果官司的审判不怎么样,人家名字却火了!省了多少广告费那是!?勾勾!我说的对不对?”
“对!就这意思,小敏果然是才女。”
“切~~”疯轻视着小敏,“这我早就想到了,谁像某些人在这现眼。”
“你还不是一样!”小敏叉起小腰,大有准备开战的意思。
虽然我很想看热闹,可我又不想满耳朵里都是苍蝇,就出言制止:“好了,两位才女,现在不是叫阵的时候,先办正事。”
“哼,放你一马!”
“是我放你一马才对,明明,手机给你。”
唉——女人那。
下午,店内留疯和maria看守,我和小敏、明明加大饼去约定的地点与魏源相见。
地点是凤洋茶庄,一个中国六角高塔式的建筑,有八层楼高,共分六层,一层只有六张桌,全都靠窗。茶庄的桌椅及室内装潢均以古代江浙一带风格为模,为客人沏茶的茶师也全部身穿旗袍,别管长相如何,高雅的气质弥补了一切。在这里喝茶,就是身与心的享受。
当我把录像给魏源看过之后,魏源却显得有些为难,没问录像里的人与事反而问我:“你们注册商标了没有?”
当然,不过还没批下来,听说要过好几个月才能发下来。”
魏源叹了一口气,“不是打击你勾老弟,就算你拿着这段录像,现在就去法院上诉,法院也不予理会的。
明明惊道:“为什么,这证据还不够吗?”
“那,你看,这家工厂虽然连个牌子都没有,但从其规模上看,我知道这里一拥有合法的执照,不怕人查。”
“真的假的!”大饼插嘴说,“这不应该是黑厂吗?怎么还有执照!
魏源苦笑道:“这还真是令人头痛的问题,据我所知,这些人持有的执照都是合法的,是通过一些周边乡镇的养殖场、棉花加工厂之类的厂子的名义申请得来的。因为是农民,所以不会多交费用,这些业主占了便宜,有些农民法律意识再差点,收了点红包就弄了。不过,与其说他们是黑商也不尽其然,服装不像造假药,盗版光碟那样,衣服就是衣服,只要做出来能穿在身上就是一件衣服,没什么假货的慨念,所谓的假货,是针对品牌而言的。”
“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吗?”明明向魏源撒了下娇,“这么盗下去,我们的销售额一定受影响啊!”
魏源经明明这一弄,真的废尽心神冥思,可没十几秒,他突然问我:“对了,你们商标申请多久了?”
“算是一个月。”
“唉,那更别指望什么了。”魏源叹道,“现在这服装就算是有专利保护也无多大用处,人想盗还是有办法,比如少个饰品换换花纹,都是无法申诉的,国外在这方面的法规都难以明确这种侵权方式,何况国内了。再者,你这商标还没正式下发,你们的产品即是无保护状态,没有相关的权益,更重要的是,在没允使用商标前,你们提前使用了,多少说犯法,如果你现在起诉对方,这一定是辩方律师的杀手锏,假如对方阴损点,都可以说这些衣服由他们原创,你们才是盗版。”
这一番话听得我是冷汗直流,现在我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大企业都要请个名律师做法律顾问。原来在商场上做一个法盲,比做一个社会上的文盲还吃亏。
看来,追究盗版己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是现在的首要之事。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弥补我们犯下的错,“魏源,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未经通过商标注册就用商标不会留下什么祸根吧?”
“呵呵,这你放心,只要你这儿没出什么大的毛病,一般不会过问的,我这再帮你催催,也许能快点审批。这段时间就稍微低调一点,别担心销量,盗版终究是一时的,质量才是一切,你们的衣服我都介绍给不少人了,穿过的都说好,岂是盗版能比的!”
“呵呵,那可要多谢你了。”
“呵呵,客气什么,自家人别说见外话。”
哎唷!这么快就自家人啦,我和大饼笑嘻嘻地看着明明,只见她脸上一阵潮红,害羞了。
我忍住笑说:“是地是地!自家人,来,喝茶。”
大饼也跟着凑热闹:“来,喝茶喝茶啊,一家人相处渝决,呵哈哈哈。”
这时明明那两只小眼把我们俩翻的,估计3600转了。
之后,魏源又向我提议申请专利一事,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没准有朝一日会用到,凡是事前有个准备总是好的。
再后来说了些有的没的,这茶就喝完了,明明和魏源一同离开,而我和大饼商议着下批服装设计的走向,决定不单靠质量赢得市场,还要用众多不同的款式来抢占市场。
我们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地!我们是不会屈服地——
同居第四年
第三十五篇 … 大饼的低潮期
什么叫挤不到墙头迈不上脚,就是不管你如何使劲,就算是抱以死的决心往上攀,到头来还是原来的模样——徒劳无功。用来形容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地恰到好处,那是一点都不打瞎。
这个该死的大饼,早不空晚不空,偏偏在需要他创作的时候脑袋空。
自从让他设计新服装款式,这小子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关就是七天,我还以为他要闭关修练绝世武功呢。
可在第七天下午,正当我在收银台悠闲地看小说,顺便给客人结账,她们在细心的为客人介绍服装的时候。突然从大饼的办公室里面传来一声粗沉的、离奇的吼叫声!好像森林之王泰山飞荡时的“啊——啊~啊~啊~啊——”,转音技巧绝对可以在梦想中国上夺冠!
至于大饼为何这样吼叫,我个人感觉是大饼练功走火入魔,内火攻心,以至于在里面发狂地撕自己的衣服,大慨再过一柱香的时候,如果不给他来支镇定剂的话,估计就要翘辫子,七孔流血而死。
嘿嘿嘿,胡乱猜啦,真相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
而作为他的未来老婆,疯当然要去一探究竟。然而正当我们吃惊的望着大饼的房间,疯向着那边走去的时候,房门突然被炸开来似的爆开,并且重重地撞上墙,居然没有反弹回来!似乎是门板手陷入墙壁中!同时一股白烟扑了出来,汹涌地翻滚前行,难道里面失火了!?但见木板搭建的小屋一阵晃动,大有立刻坍塌的样子,也许里面的情况更糟糕。
这突出其来的状况把我们吓了一跳,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见大饼跳了出来,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向外面疾行。
可是……这是大饼吗?
只见他头发乱七八糟,比路边的乞丐还要酷,都带凹槽的,里面还堆积着碎纸片,这时随着他快速的步伐被风吹起,好像撒花一样,真是……太叉叉地拉风了!
他的身上沾满了烟灰,浓烈的烟味十分刺鼻,从味道和房里飘出的浓烟来看,我估计这小子今天进去后到现在抽了最少三盒烟,不然排风口干啥吃的。
而他的表情,就像疯己经死了,让他伤心到绝望,失去了活着的意义。看他走路像行尸走肉,没准他现在就要去找个地方自杀,结束他的生命。
大饼前脚走出店门,疯后脚跟出店门,当我、明明、maria,及客人们赶到店门口,就看到疯泪旺旺地,用双手捧着大饼的脸说:“对象~~你怎么了?说话啊?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可是大饼这个家伙好像没听到一样,傻傻的站着,我是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从疯越看越难过,越着急的样子,估计不是什么好脸。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然我陪你溜达溜达,散散心?”疯说着握住大饼的手,想拉着他走,可是大饼的脚上像钉了钉子,怎么也不动地。
“你中午是不是没吃饱啊?要不我陪你去吃好吃的去?”疯还是拉不走大饼,但她眼中含着的泪水落了下来。
疯又捧着大饼的脸,哽咽地说:“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结果这家伙就是不吱声,害得我也看不下去了,走到他们旁边,看了大饼一眼,倒把我吓了一跳。
记得早上大饼的脸还是干干净净的,现在落腮胡都长出来了,他究竟有多愁啊!?……不会是我交给他的任务害得他吧?……有可能。
“疯,把他交给我吧,我想这小子是压力太大了。”我把手搭在大饼的肩膀上,笑道,“放心,保证跟你没关系,大概是我害的,只好我来解决,放心,晚上回来时肯定恢复正常。”
“那!你说的。”疯拭去了泪水,不舍地看了看大饼,又看了看我,挤了一些笑容,然后就回店里去了。
没热闹看,围观的人也散去了,落下一个发愁的我和一个神不守舍的他,僵持了好一会儿。
这期间,我是把我记忆中的心理学丛书翻了个遍,可是就没有一条是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用的。
但是也不能一直站着,好歹先叫他有意识才行,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喂!狗嗖地,该清醒了吧?”
哇了个呸地!不鸟我!
“哎!饼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